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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呢,水果还放自己房间,亏得这房子还就住了她一个!
见莫小言蹭蹭蹭跑上了楼,盛晨光也没跟上去,废话,那是女孩子的房间,古人言,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已经大了!
别的不说,万一看到不该看的,就尴尬了。
最后,盛晨光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一大袋水果,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等他走了之后,莫小言还特意等了好一会儿才出门,莫名的心虚啊。
莫小言其实是个懒的,想到送盆花给她爹,还扯出那些个谎,心里就有一些烦躁。
她本来性子就淡,虽说重生以后,看明白了,父母弟弟都是爱着她的,但有些习惯了的事情,一些字也拧不过来呀。
前生,可没这么与盛景春亲近过。
答应了的事,还要去办,莫小言出门拦了个车子,就报上了前几日去的那处花鸟市场。
一来是察觉了上回没有目的地被司机宰了客,二来她是懒得换地方。
莫小言平时买啥东西都是如此,认定了一家,就是认准了一家。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蝇头小利的,莫小言还真是懒得计较。
什么时候开始计算钱?倒是支教的那一阵子。
前日的店主,却是不知莫小言的脾性,还道前两日被他忽悠的女孩儿不服气,找上门来清算了呢。
那张平时跟弥勒佛一般笑着的脸,这会儿都不笑了。
“小姑娘,咱这儿是小本买卖,没有大商场里,七日退换货的规矩,你要是。。。。。。”这不,莫小言才进屋里呢,店主倒是先开口说上了。
“老板,我来买花盆儿。”一百块钱,她又没吃着亏,有啥好找后账的呀,莫小言明白老板的心虚,却不愿多加纠缠。
那日买兰草的时候,就看见铺子里有不少精美花盆了,莫小言是冲着那个来的。
“啥?”不是来找后账的?
店主的脸就跟川剧变脸似的,想通了的瞬间,就堆满了笑。
不是找后账的就好,买花盆的,那就是生意上门了呀!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招呼莫小言,上回他可瞧见了,小姑娘别看年纪小,钱包可鼓溜着呢!
要知道莫小言不会事后算秋帐的话,店主都后悔上次开价低了呢!
不过,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小姑娘不是要买花盆嘛,花盆的价差可大着呢!最便宜的塑料花盆,一块钱能买俩,最贵的?
这年头就没有最贵的,只有更贵!
店主精着呢,逮着个容易忽悠的,还不可劲儿给她介绍数百上千不等的高档花盆。
搁在平时,那些花盆再精美,一百多块钱也就顶天了,可他一来知道莫小言不懂行,而来晓得小姑娘钱包里有钱,还不往死了宰客啊。
莫小言不大喜欢说话,可也不代表她就傻。
店主这会儿吐沫横飞介绍着的那只花盆,顶上还贴着价签儿呢,实打实的三百,这也指定是虚高的标价,听这店主怎么说的?开口两千,看着莫小言有缘,给一千八拿走?
“老板,这儿有价签。”她是来买花盆的,不是来挨宰的。
要不是这铺子里开了空调,她老早就走了,花鸟市场,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花店。
难不成还非得在这儿买了?
倒是小白,又看上一盆花,准确的说,看上那种花的盆儿了。
莫小言瞪大了眼,也没看出那满是泥泞的花盆子有啥好的,更别说上面种的那花干枯的样子,长眼睛的人都知道,那快死了。
“呃,价签儿?”店主正满脑子的寻思溢美之词呢,想要都用在这花盆上,不料,莫小言这时候开口提醒了他一句。
哎呀!糟了,为了抬高这些花盆的身价,他先前在店里贴过一明码标价、谢绝还价的牌子呢!
“这。。。。。。这价签儿贴错了,不是这花盆上的,不过小姑娘你要是诚心要,三百块钱,你就拿走吧!谁让错在我呢!”肉痛啊,三百跟一千八!
好吧,三百,他也有得赚了,这样的花盆,批发也就几十。
马克思在《资本论》里就有写到,资本家为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敢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甘冒绞首的危险。
店主光是卖上三百,就已经不止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了,他还嫌不知足?
莫小言既然会出声打断店主说话,就是不想再被人当作凯子似的宰,一个花盆你是贴错了,两个呢?三个呢?全部呢?
当莫小言一一将店主强烈推销过的所有花盆的价签儿都给指了出来,什么都不用说,店主大汗淋漓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明白了。
“得,小姑娘,大叔今儿认栽,不该忽悠你的,这花盆质量、做工都不错,你要的话,也别还价了,一百块钱你抱走。”
从三百一下子跌到一百,店主甘心吗?此刻,他却是心甘情愿的,不得不说这人性啊,就是最难琢磨的。
“行!那就一百,不过我不止要这一个花盆,其他那些个,你也给我包上吧,不过这价儿。。。。。。”
“你都要?”店主有些黯淡的目光,又闪亮了起来。
卖一个花盆只赚几十块钱,莫小言指着的可有十来个呢,哪怕他不能往死了忽悠,几十、几十地加一块儿,也有数百,这生意做得!
经常来这儿买盆儿的人,都知道这一行谎子大,一般两折成交的就算不错了。
店主在莫小言这儿,还能赚着不少钱呢。
当下,店主也不尴尬了,拿过计算机一顿按,最后报出一个数字,问莫小言,这成不?
一共十三个花盆,加一起才七百多,老板还给抹了零头算七百,莫小言也就没再还价。
趁着老板包装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指着角落那盆半死不活的山茶花道:“老板,那盆花怎么卖的呀?”
店主听到这话,自然高兴,莫小言问价,就是有购买的想法啊。
转头一看,是那盆半死不活的山茶花,脸就整个垮下了。
饶是他脸皮再厚,都没好意思开口夸赞,得了,今儿在莫小言身上也赚了不少,当是卖个顺水人情吧。
“那花不值钱,小姑娘要是喜欢,抱回家玩儿吧,也别提钱不钱的了。”难得大方一回,这话当然要说得好听点儿。
第十七章 寿宴
【这是补昨天的。】
花鸟市场也有不少买卖高大花木和盆栽的,所以在附近找个小货车到也容易。
原本说好了送货上门八十块钱,不过人家司机后来看莫小言一个小姑娘没啥力气,主动的帮忙将花盆一个个搬到屋里摆好,莫小言也不能让人白干活,遂给了一百。
司机还真挺厚道,八十的报价已经挺高的了,因为他们这些人拉货,也是给人留下还价空间的嘛,莫小言连价都不还,本来就是多收了钱的,再多收,连司机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莫小言这人向来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司机师傅实诚,她就更不能小气了,好说歹说,多出来的钱叫人司机师傅买包烟、买瓶水,才让人把钱收下。。。。。。
花盆买回来了,莫小言的下一步自然是移栽,估摸着莫小言原本买回家的那些兰花苗,就不是同一品种的。而此刻的莫小言也已经知道,兰花的价值就在于个奇字。
换句话说,就是物以稀为贵。
现在有现成的,她也不会给她爹再拿一盆一模一样的。
叫小白另外挑了两株花色各异的装进花盆里,莫小言就当是大功告成了。
歇了一会儿,才把注意力放到小白看上的那株山茶花。
花店的店主难得实诚一回,给的这盆花却是快死了的,这花落到自己手里,就是种缘分,问了小白一声,就让它把花收进空间去了。
拿着花园里的自来水管子,将花盆冲洗干净,莫小言也没看出它的价值,不过小白说了,这是个古物,差不多得有将近千年的历史,莫小言摆着手指算算,那应该是我国的宋代时期。
想到她外公先前那盆花的花盆也是件古董来着,她用宋代的花盆换他老人家一件民国的,想必他肯定是不吃亏的吧。
虽说莫如风疼外孙女,不过莫小言也不能就此蹬鼻子上脸了,叫谁吃亏,也不能让疼她入骨的外公吃亏呀,这只花盆来的正好,可以装外公原来的那株花。
。。。。。。
“我能不去吗?”莫小言苦着脸,先前还为她爹用八十万一盆的价买下两盆兰花窃喜呢,这会儿就乐极生悲了。
是不是老天在惩罚她,第一桶金还从亲爹身上赚取啊?
要是那样的话,她把这一百六十万都还给她爹成不?
不行,来不及了!
“言言啊,你黄爷爷是邀请我们全家的,他还特别提起了你,跟妈妈一块儿去,好不?”莫锦绣倒不想勉强女儿,应酬什么的,说实话,她自己都不大喜欢。
不过是觉得女儿老是躲在家里,不是个事儿,多出去走动走动,认识几个朋友,才是这年纪的孩子,应该做的事啊。
好嘛,这是嫌弃莫小言总宅在家里了。
“黄爷爷?哪个黄爷爷?”记忆中,有这么一号人嘛?
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就不知道她妈妈说的跟她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了。
要真是她记忆中那一位,自己貌似得去呢。
莫锦绣见女儿貌似回想起来了,朝她点点头,道:“就是小时候带你和晨光出去玩,最后去新华书店给你买了一堆书的那一位啊,记起来了吧?”
“哦,可是黄爷爷家不是在京城的吗?”前世没有这一出,莫小言真不记得了。
要早知道她家盛景春送礼的对象是那位黄爷爷的话,花钱她也不能要了呀。
黄爷爷,应该是莫小言有关京城的记忆里,不多的温暖了。
“你黄伯伯调任江浙省,老爷子是过来住一阵的,你真不打算去给他老人家拜寿了?”莫锦绣笑道。
“我去。”妈妈欺负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早知道是参加黄爷爷的寿宴,她肯定会答应的。
。。。。。。
“妈妈,去参加黄爷爷的寿宴,我必须得这么穿吗?”莫小言喜欢轻便、宽松的衣服,瞧瞧莫锦绣都给她准备了什么?
纯白的蕾丝雪纺公主裙!
认命地被妈妈摆弄了一个多小时,莫小言一照镜子,差点儿没起一身鸡皮疙瘩。
并不是每个女孩的心中都会出现公主梦的,至少莫小言就是一特例。习惯了t恤、牛仔裤的她,当真是不习惯莫锦绣为她精心打扮的造型。
“这裙子不漂亮吗?妈妈刚看见它的时候,脑海中就浮现你换上它的样子了,你看,它多衬你啊!”
与莫小言不同的是,她妈妈绝对是公主梦的忠实拥趸,要不是莫小言打出生就是个病秧子,莫锦绣哪能放过她这么多年啊。
有一件事,莫小言一直不知道,她妈妈开辟了一个专门的衣帽间,放得是从她出生起到现在,所有尺寸的公主裙。
每个女孩都是公主,她莫锦绣的女儿更是。
莫锦绣的委屈表情,杀伤力绝对的大,莫小言是很少享受这一招啦,不过住在一起的盛晨光从小到大可没少吃这一招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