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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六神无主之时,躺在龙榻之上的华帝身子一颤,猛然睁开双眼,片刻的茫然过后,他倏地坐起身,望向身侧躺着的明霄,“阿鸾——!”华璟悲呼一声,眼泪唰地溢出眼眶,还待继续惨呼,就听他娘轻咳一声:“璟儿,收声!莫吵了阿鸾!”
“呃,母后,阿鸾他”景生(华璟)俯身细细查看着明霄的状况。
“阿鸾睡得正香,孩子哭闹也就罢了,你这个做父皇的就别叫了,快起来看看你的宝宝。”卫无暇瞠目瞪着景生:——为何男人在关键时刻经常犯傻?
景生忽地跳下床,刚想从她娘怀里抱过婴儿,却被他娘闪身躲开,“你就离老远儿地看看吧,千万别抱了,小心摔了娃娃。”
景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卫无暇怀中的胖娃,那小囡显然对此饥饿状态非常不满,闭着双眼继续哭叫,原本粉粉嫩嫩的小脸儿已皱成个核桃。景生着迷地望着她,仿佛哭得声嘶力竭也值得赞美,等到耳边传来另一声哼叫,景生才惊怔地转身寻找,一下子就看到端午怀里的襁褓。
“双胞胎真的是双胞胎简直不可思议!”景生嘴里喃喃低语,手已小心地伸过去碰触着婴儿粉白的小脸,奇迹般的,端午抱着的宝贝竟停止了哭闹,睁着一双乌亮的杏眸出神地回望着他,“唔这小姑娘长得像阿鸾呢”景生不由自主地从端午手中抱过襁褓,俯首以鼻翼轻轻蹭着婴儿娇嫩的脸蛋儿,小娃儿蓦地咧嘴笑了,那与阿鸾如出一辙的灿烂笑容晃了景生的眼,他感动得再次湿了眼眶。
唐怡见他也认错了,无奈地摇摇头,立刻上前解释:“皇上,他可不是小姑娘,他是如假包换的小男娃!”
“呃?这”景生吃惊地看看臂膀里的娃娃,再回头望向母后,哈地笑了:“怪不得第一次见阿鸾时会将他错认为女孩儿,敢情他小时候就长这个样子呀,太秀气了,倒是姊姊更有帝女风范,呵呵呵”
屋中众人俱都笑了,就在这时,愁眉走进来禀报:“奶娘已经带到了,正在东暖阁里等着呢,一共两位。”
景生听了眉头微蹙,一边轻轻托抱着怀里的宝宝,一边迟疑地问:“一定要用奶娘吗?不如让小暖喂小娃。”
“——什么?岩羊?”屋中众人齐声惊呼,连侍立在榻旁的双福都瞠目结舌,“陛陛下小暖是只羊。”
“没错,它是一只岩羊,我就曾喝过她妈妈的妈妈的呃它外祖母的奶!”景生振振有词,他和明霄都不太喜欢用奶娘,于是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小暖。
卫无暇单手抱娃,腾出一只手来频频拭汗,——看来璟儿这孩子不止是犯傻了,简直是昏了头。
“璟儿,休得胡闹!尊贵无比的皇子女怎可喝羊奶?”卫无暇侧眸望向唐怡,希望她能说服景生,唐怡沉吟片刻刚要开口,就听景生续道:“很多传染病可以通过哺乳传给婴儿,羊奶可以加热后放得温凉再喂给两个小娃,这样应该更安全。”景生不禁是穿越而来的异世孤魂,且医术精湛,他理论实践一结合,倒说得卫无暇哑口无言。端午一看不是事儿立刻踏前一步解释:“内使监一共找到四位奶娘,均为朝中从七品,从八品官员的正妻,品貌端正,身体康健,都是最近一个月刚生育,奶水充足。”
说完端午就给愁眉丢个眼色,愁眉灵醒地一点头,“爷,现在候着的奶娘刘氏和李氏都是中书省主书的夫人,知书达理,恐怕比羊更加稳妥。”
“咳咳”唐怡走到景生身边小声劝说:“花儿,你那个羊奶方案可操作性太低,加热后的羊奶怎么喂给宝宝?又没有奶瓶。”唐怡和景生都保有前世的记忆,同属穿越之人,自然理解他的担忧,“有些事必须从善如流,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之前”
“选择看似合理的那一个。”景生顺着她的话说完,随即就一挥手,“那就这样吧,在我想到怎么利用奶羊之前,把娃娃们交给奶娘。”
卫无暇和端午松口气,立刻从景生手上抱过囝囝走出了内寝。
“我也告退了,你好好照顾阿鸾,他恐怕还要再睡几个时辰。”唐怡轻快地走向殿门,视线落在窗棂上,忽地笑了,“下雪了,瑞雪兆丰年。娃娃们带来了好年景。”
景生的目光痴缠在沉睡的明霄身上,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一整天,咱们陪着阿鸾挣扎在死亡线的边缘,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漫长最惊心动魄的一天了。咱们俩在时空中穿梭,原本已淡忘了生命的珍贵之处。”
“我可没忘,我从未挥霍过时间。”唐怡走出殿门前再次回首,“花儿,祝贺你,也祝福阿鸾和宝宝们。”
唐怡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殿堂内一下子变得深幽静谧,好像之前的纷乱扰攘,喜悦和恐惧都是一个奇幻的梦,景生疲乏地敲敲额头,——才新婚就添丁,这在前世算是婚姻禁忌之首了,差不多已奏响婚姻触礁与沉没的前奏,好在他活在现世,好在他如今的伴侣是阿鸾。
“景生,在想什么?”背后纱帐内忽地响起明霄略显沙哑的声音。
“在想怎么将舰船泊入深水良港呃幸福的港湾”景生蓦地掀起帐幔,跨上龙榻,“阿鸾,谢谢你,十九岁的爹爹。”
景生俯身搂住明霄,手已探入锦被抚摸着他仍显微隆的小腹,肌肤微凉细腻,并不松弛,景生的手慢慢向上游走,眉头微皱,除了孕育胎儿的腹部,阿鸾的身子显得那么纤瘦,“娃娃们都快把你给榨干了,幸亏不用喂奶。”
景生的叹息刚刚出口,耳边就传来明霄惊怖的低吼,“娃娃们,你你是说我真的生了双胞胎那那岂不是要被宗亲长老们绞杀!”
作者有话要说:丫头长得像爸爸,儿子长得像爹爹,嘿嘿嘿,两个小妖孽呀,有得闹了。
亲们,华璟和唐怡都是穿越之人,请对他们的奇言怪语漠视之。
俺盼望着乃们的泡泡呀,小鱼鱼们,用泡泡淹死俺吧,阿门!
册立
明霄挣扎着要起身,却无论如何使不出半分力气,挣动间身上又是大汗淋漓,原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孔此时已变得近乎透明。景生一把揽住他,心疼地将他贴在胸口上,“阿鸾,是一儿一女,龙凤双娃,即使是同性孪生儿我也绝不会让他们遭到任何伤害。”
“唔”明霄深吁口气,身心一下子放松,浑身便像被拆去了筋骨般瘫软无力,脸上却漾起喜悦之极的笑,“娃娃们呢,我依稀记得有个囡囡我从无姐妹如今却有了个小女儿”
景生想起那圆圆团团,哭声响亮的小丫头,嘿嘿地笑了,“嘿嘿那小姊姊起码比弟弟重了一斤母后差点将她错认为孙子了。”
明霄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弟弟呢?一切可好?快抱来我看看。”
景生揽着明霄躺倒在龙榻上,鼻子贴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呼吸,“他们都在奶娘那里。弟弟也很好,简直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太娟秀明丽,才这么一点点大,已能看出他长大后必有殊颜咦阿鸾你身上怎么会有奶香呢明明一滴奶水也没有”说着景生的手已抚上明霄的前 胸,依然似少年般单薄秀致,景生的指尖儿擦过那一对樱颗,引得明霄浑身战栗,“嗯景生你你”虽然明霄不能哺育,那里却变得更加敏感。
“唔阿鸾娃娃可算是顺利降生了我想你都快想疯了”景生沉醉地搂紧明霄,这还是近两个月来他第一次这样搂抱阿鸾,生育前他们虽未分床,景生却一直小心翼翼地与阿鸾保持安全距离。
明霄苍白的脸上渐渐沁出一丝霞绯,慢慢向颈侧蔓延,“我也想你,可是,嗯,那个,咳咳,那个”明霄的声音轻似蚊呐,玉白的耳珠已变得绯红,“那个会不会变得很松”
景生倏地吻上他的唇瓣,辗转吸 吮,将多日的担忧焦灼与思念碾碎在唇舌厮磨间,“阿鸾一个月后我们就知道了嗯要疯了”因为怕激起彼此的欲念,他们已有很久没有亲吻过了。
明霄育后力弱,此时被景生连连激吻,早已呃呃哼着透不过气来。
“笨小鸾,用鼻子吸气。”景生的舌头灵动地在他口中翻搅舔吮,一边笑着哄他。
“气气都被你吸走了”明霄被他吻得动弹不得,急促地喘息起来。
就在这一对少年夫夫帐中缱绻旖旎之时,殿门处忽地响起轻咳声,“咳咳璟儿,两个宝宝喝着奶就睡熟了,我将奶娘和宝宝们带回翎坤殿了,你好好照顾阿鸾休息吧,再给宝宝们想个名讳。”
明霄听到卫太后的声音伸手就去推景生,可惜他浑身乏力哪里推得开这贴御用膏药,把个明霄急得俊脸通红。
“景生,我想亲自照顾娃娃们。”明霄从景生的唇齿间逃了出来,表情郑重,“当初咱俩不是商量好了吗,要亲力亲为抚养娃娃,我虽不能哺育,但却不想错过他们成长的每一瞬间。”
明霄对不能亲自哺育耿耿于怀,他的手抵在景生的胸前,“从明儿起就让奶娘带着宝宝们住在东配殿,晚上也可将小床放在我们的榻旁,你说可好?”
——呃?景生微愣,看着明霄郑重其事的表情,他实在不愿拂逆明霄的意愿,“东配殿原本就是给小娃准备的育儿房,只是没想到一下子来了两个娃娃,只要你不觉得辛苦,那就依你吧。”
明霄松口气,蓦地弯唇笑了,那明媚的笑颜竟和襁褓中的囝囝一模一样,景生再次愣怔,不由自主地吻上那抹笑容,心满意足地叹道:“唔阿鸾囝囝和你笑得一样呢”
明霄被他亲得气喘吁吁,“急色儿停停还是想想名字吧”
景生听了吻得更加起劲,舌头扫过明霄的上腭,又侵入他的喉口,霸道地撩拨着他口中每一寸敏感的粘膜,直弄得明霄再出不得声,身子瑟瑟抖着已化为暖流。
景生见明霄已陷入迷离之状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一边意犹未尽地嘀咕着:“现在不亲更待何时,搞不好明儿晚上娃娃们就会霸上床来,那我就必须下床,如此一来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亲到!”
“咦,你这主意不错,我还真没想到呢。”明霄嗬嗬地笑了,“防狼专用之小花娃娃呵呵呵明儿晚上就照此办理了这偌大的龙榻正好睡下我们一家四口”
景生听着阿鸾得意洋洋的笑声,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怎么这么蠢竟给了这宝贝如此损招!
“我决定了,娃娃们就叫——”
“——叫什么?娃娃们叫什么?”
翌日清晨,雪后初晴,阳光辉映着雪光,照得咸安殿内寝明晃晃的一片耀眼。明霄靠坐在榻上,俯身逗弄着身侧并排躺着的两个宝宝,根本就没听到卫太后在问什么。
景生顺手拿起案几上的雪瓷茶盏递给卫无暇,气定神闲地答道:“丫头叫小鱼儿,儿子叫小虫儿。”
——‘咣当’,卫无暇手臂一软,雪瓷茶盏脱手而出,端午眼明手快地伸臂一抄将茶盏接在手中,愣是滴茶未洒,“皇上,你刚才说说说说咱公主叫什么?”端午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