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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永华——明华朝之皇长女。小名‘鱼儿’。
卫太后——大夏文帝华宁的皇后。华璟生母。闺名‘卫无暇’,原为大蜀璟璃郡主。
列国南楚:
明涧意——南楚武王,明霄的生父。
明皓——南楚二王子,明霄的亲弟弟,被明霄手刃而亡。
明真颜——明涧意的堂妹,南楚郡主,后成为蜀昭王卫无殇的王妃,已亡故。
列国大蜀:
卫无殇——蜀昭王,二十年前被其同父异母的弟弟卫恒篡夺了王位。曾用名‘花袭人’(绝对彪悍)。
卫元嘉——蜀昭王与王妃明真颜之子。别名‘鸾生’。曾用名‘唐亦袅’。
卫恒——蜀王,一年前被其兄长卫无殇诱杀,掉落南楚永建的深潭之中。
北朔:
呼和汐——原北朔东贤王,杀死其父浑邪单于夺得云州王庭,并归顺于明华朝,成为明华列侯宝林王。
呼和沣——原北朔西贤王,被呼和汐赶出云州,于西漠襄州另立王庭,并自封为大单于。
呼和洵——北朔三王爷,呼和沣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呼和天赐——呼和汐之子,被册立为宝林王世子。
非王室人员之唐门:
唐怡——护龙族唐门第七女,也是穿越时空之人,可操纵火焰。明华朝中书舍人秦书研的夫人。也是华璟和明霄的好友。
唐窦——护龙族族长,唐门掌门。
唐惋——唐门第二女,擅长易容。
唐惜唐忆——唐门第四女,第五女,擅长制毒使毒,刺探情报
礼物
“鱼儿乖乖,虫虫和爹爹父皇上朝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明灿灿的春光里,卫无暇抱着小鱼坐在梨树下,微风轻摇,梨花轻飘,好似初雪,却比雪花多了一丝甜香。小小的鱼儿在襁褓中挣动着,只一瞬便双手解放,挥舞着抓向半空,她的小脸儿微仰,乌亮的星眸着迷地望着飞舞的落花,“呵呵呵”卫无暇手忙脚乱地将她重新包裹入锦被,却听那小人儿咯咯地笑得开心,一边小手拂拭着脸颊,卫无暇低头细看,忍不住也噗地笑出了声,就见小丫头粉白幼嫩的额角沾着几片梨花,便如最精巧的妆璜,与她完美的肤色相得益彰。
“愁眉,你发现没有,鱼儿长得像阿璟,虫虫长得像阿鸾,但皮肤却都是一式的玉白,真是阿弥陀佛,幸亏囡囡不像阿璟肤色如蜜。”卫无暇与怀中的小小女娃相视而笑,那乐呵呵的小娃笑得口水嘀哒。
“呵呵呵姊姊比弟弟憨也很疼弟弟,”愁眉欣喜地低头看着小鱼儿,见她也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黑瞋瞋的明眸里星光灿灿。
“虫儿若是饿了哭闹,小鱼就会不声不响,睡熟时也常常偏头朝向弟弟。”愁眉拿起丝帕擦去小姑娘嘴角的口水,但那小娃咧嘴一笑,新的口水再次溢出嘴角,“嘻嘻”丫头笑得开心,小手再次挣脱包裹,一把抓住丝帕角角。
“嘿,这小手真有劲。”愁眉试着拽动丝帕,“咦”愁眉与卫太后对视一眼,再望向小鱼儿,乌发茸茸的小丫丫咯咯咯地笑得正欢,肥白的小手死死攥着丝帕,口水滴滴落于帕上,愁眉刚要加劲儿扯动,冷不防的,小丫头猛地松开短短圆圆的指头,竟闪了愁眉一下。
“呵哟”这次连卫无暇都感到有点惊讶,她开心地伸指勾住小鱼丫丫的胖手指,“快给我看看你这小手儿吧,以后就跟着你父皇学功夫,好不好呀?”
细碎的阳光穿透累累叠叠的粉白梨花挥洒在无暇和小娃身上,映照得她们通身明媚。当南楚武王来到翎坤殿内苑门边时看到的就是如此美妙的一副画卷。
“永华还是跟王祖父学功夫吧。”武王明涧意顺口回答,陪在他身侧的景生和明霄都是一愣,随即便会心地笑了。
卫无暇听到这话倏地扭头,就见武王明涧意身着玄青锦袍,神清气爽地站在花门边,这还是自他们永建一别后第一次相见,卫无暇缓缓站起身,微不可察地打量着武王,“王上看起来真是大好了,旧伤治愈也就解了心头大患。”卫无暇说得话中有话,武王自然听得出她是在暗示去年二王子明皓谋逆之事。
明涧意点点头,“既然是痼疾就要彻底根除,不然后患无穷。这还要感谢华帝陛下呀。”明涧意也说得话里有话,既暗示了去年四月华璟助他平乱,又对华璟帮他治愈旧伤表示感谢。
景生立刻鞠身谦谢,明霄则快步走过去从卫无暇手中抱过小丫,“小鱼,有没有想念爹爹?”
小丫丫咯咯乐着伸出小手摸上明霄的脸颊,将口水抹了他一下巴,明霄全不嫌弃,只低头以鼻翼蹭着她鼓鼓圆圆的脑门儿。
看着那一大一小,咿咿呀呀相亲相爱的父女俩,不知怎的,武王竟涨红了眼眶,“来,让王爷爷抱抱。”明涧意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这还是十九年来他再一次对婴儿示好。
小鱼丫丫听到呼唤,乌眸滴溜溜地一转,望向爹爹身后清峻高岸的身影,胖手手向前伸去,要抱抱。
武王一见立刻响应招呼,求之不得地踏前一步从他儿子手中接过小丫,笨拙地搂在胸前。卫无暇双眼圆睁,紧张又稀奇地瞪着武王,嘴里嘀嘀咕咕:“你可得小心点,你可不能摔了我的乖鱼儿,哎哎,你八百年没抱过娃娃,还是赶紧放下吧。”
二十年前,卫无暇作为大蜀的璟璃郡主曾与明涧意有过一纸婚约,后因卫恒谋反篡位,卫无暇国破家亡,明涧意被迫与其解除婚约致使卫无暇流落大夏,巧遇白龙鱼服的大夏文帝华宁,华宁对无暇一见钟情,不但册立无暇为大夏皇后,更遣散后宫专宠无暇,可惜可叹,华宁早逝,卫无暇励精图治,铁腕独撑大夏风雨江山七年整,就因她与明涧意的这一段过节,南楚与大夏的关系一度也十分微妙。
小胖丫虽被抱得不甚舒服,但还是给足了武王面子,既不哭也不闹,只将胖头倚在武王的肩头,乌黑浓密的胎发撩过武王的下颌。
“呵呵呵我的乖孙女长了一头好乌发。”明涧意心满意足地轻拍胖丫丫的肩背。
卫无暇不以为然地转过视线,一下子看到跟在景生身边的端午,立刻发问:“虫儿呢?册立仪式可顺利?小家伙哭闹了没有?”
景生咧嘴笑了,抢在端午之前回道:“那小人儿当真了得,称得上镇定自若,一声不吭。”
端午和明霄都点头称是,“娘娘,虫儿一回咸安殿就饿了,此时正喝奶呢。”
奶字才一出口,武王怀中的小丫头就垮下小脸儿,皱起小小眉头,眼看着就要泪如雨下了。明霄立刻上前抱过鱼儿将她转交给端午,“姊姊也饿了,快把她抱给奶娘吧。”
众人目送着端午抱着小丫消失在回廊尽头,遂步入太明池侧的花廊。
“武王一路可顺利?南边的情况如何?”卫无暇在紫檀大椅上坐下,谨慎地开口问道,从明浩谋逆,李普造反到夏楚一统也才过去十个月,正是风起云涌,大起大落之时。
“我的南楚一切均好,商路政务均与大夏渐渐融合,彼此互通有无,至于大蜀,如今已不是我的管辖之处。”武王摊摊手,表示他对大蜀的局势爱莫能助。
景生和明霄并肩而坐,听到这话迅速对视一眼,还未发表看法就听卫无暇缓缓开口道,“嗯,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当初你攻下大蜀的半壁领土后并未妥善治理,导致卫恒遗毒不能根除,政务废弛弊端百出,如今轮到璟儿和阿鸾对付这个烫手的山芋,不知需要多费几许心力与时间。”
卫无暇侃侃而谈,明涧意却觉如坐针毡,六年前他一举打过夏江,夺得大蜀都城锦州及其东部的巴禹二州,但同时他自己也深受重伤,从此武王便陷入力不从心,一筹莫展之中。
“我也知道你当年有诸多为难之处,”卫无暇一眼就看出武王和明霄不自在的表情,立刻补充说道:“大蜀的地形复杂,各民族混居杂处,本就不易管理,再加上卫恒一直盘踞于西川,牵制了王上的精力和财力。”
明霄听到此处轻吁口气,“您身为蜀人对大蜀当真了如指掌,其实大蜀人杰地灵,英才辈出,景生和我都主张以蜀人制蜀。攻取一地后与其全面进驻完全接管不如扶植心系明华的当地人管理本土,这样可以减少许多正面冲突和矛盾,也不用长线远程投入人力物力,可达事半功倍之效。”
武王听了儿子的话嘿嘿一笑,“我如今就是你们在南楚的托管人了,与其说我心系明华,不如说我心系永华!”
——呃?在座几人听了他的这句话都微微愣住,转眸凝视着他。就见武王朝自己的内侍总管双寿使了个眼色,双寿立刻从随身携带的锦囊中取出一个锦盒双手捧上。武王接在手上打开盒盖,一道玉润的宝光哗地映亮了众人的视线。
“南楚王印?”卫无暇喃喃低语。
“对,南楚王印,五百年前由大夏始皇帝华襄垣亲自授予列侯靖王明成双,如今我再把它传与我的孙女,南楚王女明永华!”
大家一下子怔住,阳光明晃晃地透入窗棂,照亮了每个人的心,卫无暇在心中腹诽不已:——好个狡猾的鹰王,既然已将王位禅让于明霄,却又把着王印不放,如今终于捧印而来,却是给予永华而非永明,更非明霄。
“我也不指望什么男嗣了,生儿育女确为风险极大之事,鸾哥儿还是调养好身体专心政务吧,我如今有永华这一王孙继承衣钵足以!”明涧意气定神闲地说着:“永明我也爱如宝珠,但他已然是未来明华的主人,不再需要我锦上添花了,就让我偏疼小鱼儿一些吧,那丫头实在与我有缘!”
卫无暇听到此处不觉心中一动,心跳没来由地急促起来,小鱼儿酷肖阿璟,而阿璟又与自己形神相像,明涧意那厮的话说得实在是实在是大有深义。
丢了王印的所谓南楚王明霄起身郑重行礼,“谢父王授印,儿代永华感谢父王厚爱。”
景生笑着在心中微微摇头:——国事家事天下事,真能事事关心,事事精通吗?其中的错综复杂,奥秘隐情,真不足为外人道也。
所谓好事成双,正午时分明霄代小鱼儿接受了南楚王印,傍晚时分,景生就代小鱼儿又接受了一方印宝。
“花儿(华璟),这是我的私人印章,并非当年华襄垣授予列侯禹王卫驰的大蜀王印。”卫无殇站在太明池畔的水榭中,依然身着青衫,姿容俊逸,彤色霞光照沧波,波涌淡烟横,一代蜀王卫无殇站在薄烟暮色之中,手中托着一方翠玉印章,明润的玉色沁入他的肌肤,带起一丝萤光。
景生小心翼翼地从他手中接过玉印,依稀记得幼时在坤忘山草庐中曾看到过,“老大,小时候没有玩具等物,你曾把这印给我玩过呢。”景生细看,果见印上刻着‘无殇之宝’。
如今的华帝华璟自小由卫无殇抚养长大,名为花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