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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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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了电话,请房东帮我叫辆TAXI,但是,我把电话放下,时间还够,我自己走着去。
    终于可以回中国了。
    五年前离开的时候,仓惶中什么也没带走,我一个人拎着不多的行李安静的走在铺满雪地路上,时不时用手拍一下路边的树,振下来一点两点的雪粒。
    那是一个我目前所经历过最恐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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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还在上高三的我刚刚参加过毕业典礼,晚上的时候大家决定在我们家里给张恺庆祝生日。
    我们想玩的疯一点,潇洒一点,给高中留下一抹绝对的亮色。
    林倚臣开完典礼就跑回家,说是等一下再过来帮我布置,我也知道,本来对他的毕业就只是抱着幻想的爷爷奶奶不知会为他那一纸毕业证书流多少欣慰的眼泪,我也索性由着他去了,晚上记得过来就好。
    我把周奇峰和宋顺义都叫过来,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帮他们和好。
    我还要把明天给林倚臣复习的书和习题找出来。
    最后我开始背课文,可恶啊,连理科生也逃不过古文这一关,我也算是很努力的在为自己的高考做准备。
    其实我也想过,不一定要和林倚臣考一所大学,只要离得近一点,回头租一间屋子不住宿舍就好。
    谁也没想到后来我们念的大学竟隔了一个太平洋。
    四点多,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那时我嘴里还念道着“北冥有鱼……”
    电话撂下时,我已经傻了。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抖,脑子中完全市空白的。
    那个电话是爸爸的秘书打过来的,
    她告诉我爸爸已经死于飞机失事,尸体尚在寻找中,妈妈因为这个消息突发了脑溢血,住院治疗。三天后就有股东大会。
    她叫我回来,陪着妈妈,让爸爸的公司度过难关。
    她的声音很平静,还说已经定好了机票,今天六点的,请我快一点收拾东西,准备一下就去机场。
    我说我一个月之后还要高考,她告诉我我妈妈已经给我在美国找好了大学。
    我听了这个,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必须走。
    父亲去世这个消息已经来不及转化为眼泪,我的大脑中塞下了这样那样的想法,太乱了,乱的恨不得让人打自己的脑袋。
    那时的自己如果能像现在一样平静的走在雪地上的话或许会平静一点,我想。
    这时两个鲜艳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内。
    是我在这里的朋友,陪我读过了大学和后来这一年的人——安和仔猪。
    安一路小跑,看见我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习惯性的把她接在怀里,她的金发上面还带着一股甜甜的味道,来这里之前一定去仔猪家吃了他妈妈的午饭。
    仔猪的妈妈是个很胖的和气的女人,她的饭菜很喜欢加糖和番茄酱,还有很甜很甜的饭后甜点,所以我只在仔猪家吃过一次午饭就再也不肯去了。但是安很喜欢,或者说他很喜欢仔猪家那种热闹的气氛,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安亲了我一口又把脸闷在我怀里,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为什么要走,我苦笑着拍拍她的背,虽然不喜欢女人,但是和女性的拥抱或是脸颊上的亲吻我已经习惯了。
    好在东方人原本就有的那种气质帮我做了掩护,这五年没交女朋友的事情只是让他们觉得奇怪但是丝毫没有怀疑。
    我觉得安是个好女孩,我觉得仔猪应该是喜欢她的,而安也很喜欢和仔猪在一起,但是和我在一起的五年里,他们的关系似乎还只是在量变,没有质变。
    现在我要离开了,当年离开中国的时候没有任何时间留恋,连送行的人都没有,甚至不知道晚上的晚会会怎么进行,大家发现我突然不见了之后怎么办一类一类的事情我没时间想也不敢去想,只有在桌子上留了张条子,说我去美国了,不参加高考了,
    再见。
    离开这里,真的是有舍不得,一个我人生的五年,与曾经呼吸了五年的空气,走了五年的小路,都要说再见的时候,我舍不得。
    安在我怀里待了很长时间,知道仔猪慢慢走过来。他看我的脸上只是笑,他很少生气,甚至有着一种属于东方人的沉静,可是他是个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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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诉我他很喜欢中国,想要个中国名字,并且指着“紫竹”两个字问我好不好的时候,我告诉他还是叫“仔猪”吧。
    本来是一个玩笑,谁知道安和他都当真了,为此我还特意向他道歉,他很诚意的接受了,并且不在乎的说反正这里没有多少懂中文的,这名字不错,很酷。
    于是我和他成了朋友。并且到现在还沿用这个名字,他还告诉我,他的父母现在也这么叫他。
    这五年里我既要管着公司里面的事情,要上大学的课程,在最开始那一年里忙的我几乎没有时间睡觉。有种想逃回中国的冲动,是他们帮了我。
    我还要回去看妈妈,因为没有了爸爸,我们的联系反倒更加紧密了,少了一分生疏,多了分理解和珍惜,我和她相处的平静,她也学着中国的妈妈一样,学着做一些好吃的等我回家。
    我和妈妈说,给我五年的时间,我把公司变成爸爸走之前的样子,五年之后,请让我自由,她答应了。
    现在我达成了我的承诺,她点头放我回去,我知道那个老不死的老头也就是我的爷爷是不会轻易放我回去的,所以这次我只和妈妈告别,并说等我在那里安顿好,就把她和爸爸的墓一起迁到中国来。
    张恺是我在这五年里唯一保持联系的人,他当时最先看到我留的字条,气急败坏的打电话去机场,却开口问我要不要他陪我一起回去。
    我愣了一下,不用,你肯说这句话就好。最后,我说叫他帮我照顾林倚臣。
    提到这个名字,我心里的,是浓浓的愧疚,倒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当时我想过打电话去解释,让他等我。可是我想到,以前得我也答应过他一起考大学,一直在一起,这次在说什么,他还会相信吗?
    我知道他恐怕还是会相信我,不管我骗他多少次,他总会以为这次是真的,相信我。
    我不相信我自己,我怕给了他承诺,却是再次的毁约,只要想到他那时的表情,我就不敢了。
    这五年,我想过给他们家寄钱,想过打电话,但是,我还是没有,我不知道他还肯不肯接受我的钱,我甚至不知道当晚他高兴的来到我们家之后,被告知我已经离开,并且不知何时回来的时候,他是否哭了,现在他是否恨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近况,我只是从张恺的电话里得知。
    他的高考成绩不甚理想,最后进了一所师范大学,毕业之后在一所小学当语文老师。
    这就是他的五年。
    我和他,本来应该在一起五年,却是全无交集。
    现在,我要回去了,我想回去,我想那个地方的一草一木,我想那里的每一个人,想听着各种不同口音的叫卖声,甚至是街头的吵架……
    我想回去,却不知回去了之后是否景仍在,人依旧?
    上飞机之前,安吻了我,这次是吻在唇上,真正的KISS。我担心的向仔猪望去,担心他误会什么,但是他只是笑,把一包酸提子递给我,叫我快上飞机。
    走过登记口的时候,我回头,安已经哭了,仔猪挥着双手朝我大声喊着什么,隔着玻璃还有外面嘈杂的声音,我听不到。
    但是从他的口形我知道,这是我教他的唯一一句中国话“我爱你。”
    记得当时他对着我的脸练习了一天。
    我笑,潇洒的回过头,登上了回家的飞机。
第2章
    下了飞机的时候,天是灰蒙蒙的,不久久洋洋洒洒的飘下雪花,我在机场的大厅里站着,看着外头发呆。
    张恺就在外面站着,没撑伞。雪花飘在他的肩头,他的那身黑色的皮衣,也被染上一层薄薄的白色。过往的女孩子们无不侧目,五年的时间,他脸上的稚气已经退的干净了,有的是那种成熟的感觉。
    五年的时间里,我们只通过电话联系,我的回国,也只是在电话里随口说了一句。
    那时他什么也没说,就转到其他的话题了。
    只怕是在这里等了一上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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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柱子后面看着第三个人向他搭话之后,整了整衣服,潇洒的走出去。
    他看见我,径直越过那个女人,走到我眼前。他打量着我,我也看着他,看着那个没被一边头发盖住的眼睛。
    他向我伸出了手,我吃了一惊,什么时候我们已经生疏到需要握手的地步了?!
    正要苦笑着回握他的手,却不料伸出的手被他那只伸出来的手紧紧扣住,而另一只手则狠狠的打在我的肚子上。
    我记得他每次在电话结束的时候都会念道,早晚要狠狠的揍你小子一拳。我忘了张恺是和他外貌不符的小心眼。
    我笑了,虽然是比哭还难看得笑,但是却是是笑了,而且还想大笑。
    他也在笑。
    周围的人却是吓傻了一半,张恺那天的穿着,实在是很有黑社会的气质。有几个人悄悄地在拨手机。
    于是我们两个趁着机场警卫还没有到来之前牵着手跑了,一边跑一边笑。
    雪地上留下了歪斜的四行脚印。
    回到我家,推开门,我不由得苦笑,一切还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样,甚至在桌子上还摆着我五年前为了晚会准备的红酒和可乐。
    张恺帮我把行礼丢在卧室里,“一切还是没动,钥匙在我手里保管了五年。”说着把一串银色的东西丢给我。
    我接着,当年慌乱得竟是忘记带了钥匙,还好张恺过来接我,不然不知今天要在外面冻上多久。
    蓦然间,拿起钥匙的手一顿,手里冰冷的物体就像是炭火一般,烧得我我一痛。
    “我问过他,他说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给她的好,所以我就存着了。”张恺找了一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点了一根烟。
    我看着那个坐着抽烟的男人,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他沉默了一阵,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可乐是不能喝了,开了红酒,两个人一人一杯,碰了碰杯子,杯子里红色的液体振荡,漂亮极了。
    他说周奇峰考到清华了。那个小子,总是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我说正常的,他要是考砸了才是奇怪。如今应该是月薪过万吧。
    宋顺义考的不错,老师都说他是超常发挥,他自个也听高兴,说上同济没问题,结果一看周奇峰的分数,他就傻了。
    张恺苦笑,晃晃杯子里的酒,说这个小子什么都不懂啊。
    那他们俩就分开了?
    那还能怎么样?
    我问那你现在公司怎么样啊?
    他说就那么回事。
    那他呢?
    你问的哪个?
    我知道他不是装傻,在我们的对话里,有两个人始终是用“他”字代表的。
    “我问的是江志宁。”
    他在我们公司。张恺答的淡然,我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暗暗奇怪为什么这么久他还不肯放下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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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不是这就是人们说的外表坚强,内心脆弱?
    他看着我,一脸无奈“我早晚都是要回去的,我这么拼命的做大公司,就是在他们叫我回去的时候好有个说法,但是,他们迟早是要叫我回去的……这只是拖延罢了。早晚是要和他朝夕相处的,几十年的时间,还怕我看不烦吗?”他笑了。
    我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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