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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午的时候,迹部就敲响了冯逢家的门。
刘芳见到站在门外的少年,略微有些惊讶,不过只是一会儿就放他进来了。
“您好。我是来看冯逢的。”迹部说明来意,还把特意带过来的小礼物交到她手里。
刘芳有些不好意思,她之前还对迹部产生过怀疑,以为人家对自己儿子有什么所图,现在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逢逢他生病了,在房间里呢。”刘芳引他进入客厅。
生病了?
迹部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冯逢不来学校的原因,所以也没有太大的惊讶,但是——
“他得的是什么病?”
刘芳叹口气回答他:“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养病麻烦些,他出了水痘。”
一听是水痘,迹部就松了口气,看样子果然不是大病。
“那我上去看看他吧。”迹部望着楼上说。
刘芳有点犹豫,毕竟水痘是会传染的,也不知道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以前有没有出过……要是被传染了可不好。
迹部像是看出了刘芳的心思,抚了抚刘海:“放心吧,我不会被传染的。”
然后他就径自上去了。
刘芳看他这么自信,料想他应该是有出过的,所以也就放心的让他去了。
迹部熟门熟路的摸到冯逢的门前,轻轻地转动门把手,缓缓的打开。
房间里静悄悄的,也没开灯,一点声音都没有。
迹部放轻脚步走进床边,冯逢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看样子应该是在熟睡。他不发出一点声响的把书桌前的椅子搬过来,坐在冯逢床前,就这么支着下巴看着他。
大约是因为呼吸不顺畅的缘故,冯逢的呼吸声有点重,在这安安静静的房间里也能清晰地听见。那一下一下的声响敲在迹部心头,让他的心也跟着快速跳动起来。
说实话,冯逢现在可说不上好看,因为出了水痘,所以连脸上都没能幸免。本来白净清秀的脸蛋,现在布着不少痘痘,看起来还有点吓人。
不过,一向喜欢华丽美丽的东西的迹部,此时却一点也不觉的冯逢难看,甚至觉得这么乖巧的闭着眼睛的冯逢真是可爱极了。
他忍不住缓缓地低下头,在冯逢唯一清爽的嘴唇烙上一吻,末了在他耳边喃喃低语:“要快点好起来啊,别让本大爷等太久。”
然后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迹部才起身下楼告辞。
冯逢在梦里,梦到有人亲了自己一下,他真的很想看看那个人是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太累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所以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那个人慢慢离开自己,越走越远……
只隐约听见他在说:“要快点好起来……”
——————
半夜的时候,冯逢发起了高烧,还伴随着浑身寒战,身上也开始盗汗,整个人像是从池子里出来的一样。
刘芳彻夜不眠的守在他床边,不停地用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身体,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身衣服,还要小心不要让他着凉,忙的一宿都没睡。
上杉几次来跟她换班都被她拒绝了,儿子在这边病着,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能安心去睡,非要自己在旁边看着才放心。
上杉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一整夜陪着她,帮忙端水换衣服,一句怨言也没有。
“秀一,真是麻烦你了。”刘芳试了试冯逢的额头,最然还有点发烧,不过盗汗的情况已经停止了,她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这时候她才想起一直陪在身边的丈夫来。
上杉倒了杯水递给她,颇有些不满的说:“夫妻之间说这些做什么?再说了,逢逢也是我的孩子,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
刘芳疲惫的一笑,慢慢的低下头,看着已经安稳下来的儿子,渐渐地放松下来。
“你快去休息吧,这都已经四点了,我来守着他。”上杉心疼的看着妻子满眼的血丝和憔悴的脸色,催促道。
刘芳摇头:“不了,还是你去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不累,我要这么看着他心里才舒坦。”
上杉认真的看着她,斟酌了一会儿才问:“你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刘芳闻言一愣,继而沉默了。
没错,她就是在害怕,而且已经怕了好多年。不是因为她胆小怕事,而是在害怕失去冯逢——她唯一的儿子。
她和那个人今生唯一的孩子,也是这辈子唯一一个证明他们确实曾经相爱过的证据,甚至可以说,是她至今还活着的唯一依靠。
上杉见她不说话,也在心里叹了口气,慢慢的蹲□子,握住刘芳的手轻轻地说:“你不用怕,就像我们结婚前我对你承诺的那样,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还有我们的儿子的。”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你可以依靠的存在,至少,我希望我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
上杉的表情太认真,给的承诺太重,当时的刘芳就是被这句话打动了,才会下定决心跟着他,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对她和孩子来说,完全陌生的异国他乡。
如今再次听到这个誓言,刘芳的眼角有点湿润,她知道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对她是一往情深的。于是,她渐渐地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低哑着嗓音说:“好。”
清晨六点的时候,冯逢的高烧终于暂时褪去了。
而这时,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也照进了房间,映着紧紧靠在一起的三个人。
冯逢从昏迷中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了守在了床边的人,微微一笑,无声的喊了一声:“妈妈……”
35探病
三十五
冯逢生病的第二天;就有人来探病了。
这次来的是大岛小百合,本来她从昨晚知道冯逢生病的消息后就想飙车过来的;可惜被严厉的外婆阻止了;所以她只好拖延到今天。
刘芳打开房门的时候,发现门外站的是个外国妞,一度还以为这姑娘敲错门了。
“您好;我是大岛小百合,是冯君的同班同学。”
大岛站在门口;穿着上好的丝质旗袍;拿出自己最好的礼仪修养,和自己的未来婆婆打招呼。
据丽娜说;中国人最注重婆媳关系;如果自己能把婆婆这关过了;那么拿下冯逢指日可待!所以说,给婆婆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这是必须的!
一听是冯逢的同学,刘芳心头的疑惑就稍稍放下了,像昨日引进迹部一样,把这个看起来很礼貌的女孩子带进屋。
“那个,我能先去看看冯君吗?”大岛焦心于心上人,娇羞的询问自己的婆婆。
这姑娘……
刘芳是过来人,瞧着这女孩子的反应,难不成……她有点诧异。
“逢逢在楼上呢,你去看看也好,我给你准备些茶水。”刘芳不露痕迹的微笑,指了指楼上。
大岛鞠了个躬,转身就蹭蹭蹭上去了。
冯逢此时正坐在床上披着衣服看书,昨天没去上课,他一定要给补回来。
突然,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大岛探头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低头看书的人,他大概是太入迷了,所以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
她如痴如醉的偷看着心上人的侧脸,越看越觉得对方认真看书的模样真是太迷人了!
所以,当她走近了看到冯逢的脸时,差点惊叫起来。
他的脸怎么变成这这这个样子了?
“冯逢!你的脸怎么了!?谁弄的!?”大岛冲到他窗前质问,她要去把那个人大卸八块!
冯逢被这一声突然出现的女声给惊吓到了,手一抖,书本从手边掉了下来。他错愕的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凶神恶煞的女孩子站在面前。
“你……”被纠缠这么多次,冯逢也还是能够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的。
大岛看着冯逢脸上的痘痘,伸手想摸摸,被冯逢侧头躲开了。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以在结婚前随便和女孩子接触。
“你生了什么病?”大岛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问道,生怕他得了什么绝症,“你放心,我家里有数不清的医生,我一定叫他们来给你看病,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冯逢摇头:“谢谢,不用了,妈妈说只是水痘而已,不要紧的。”
“水痘?那是什么?”大岛好奇,她大小姐从小到大一直被呵护的很好,对这些病症不是很了解。
这边两个人在楼上说话,那边又来人了。
不一会儿,刘芳就端着几杯果汁带着木下和武田几个人上来了。
本来单调的房间里多出了几个人立刻就热闹了起来,木下几个人礼貌的送阿姨出房门后,屋子里就只剩下几个少年。
“呃……大岛桑原来也在啊。”武田美月首先打破了沉默,对坐在冯逢床边的大岛打招呼。
大岛虽然不乐意见到他们,不过现在是自己在冯逢面前表现自己善解人意的大好时机,绝对不能出差错。
等这些家伙走了,自己在在旁边软语几句,冯逢今天就可以装进口袋了!丽娜说过,生病的人都是特别的感情脆弱的!
“嗯,你们好。”大岛随意的点头,女主人一般的冲几个傻站着的人说:“都站着做什么?坐吧!”
木下和结城面面相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房间里总共就一把椅子还让大小姐你霸占了,你这是要我们坐那里啊喂!
几个人想归想,最后还是各自围在冯逢床前席地而坐。
冯逢以前从没有这种强烈的被关心着的感觉,被他们目光灼灼的盯着,有点坐立难安。
“噗哈哈哈,冯逢你小子怎么成这样了?哈哈哈……”
最先笑场的就是木下彻,他在瞧见满脸疙瘩的冯逢之后,忍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倒好像是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一样,气氛立刻就轻松了下来。
冯逢摸摸脸:“嗯,妈妈说水痘就是这样的。”
武田有些担忧的说:“会不会留下疤痕啊?”
秋叶和也摇头:“只要不用手去抓,一般不会留下痕迹的。”
冯逢骄傲的昂起头满不在乎的说:“男子汉大丈夫才不怕留疤!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嗤~~~还男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人啊?”木下笑嘻嘻的伸手狠狠揉了揉一般正经的顶着一脸痘痘的冯逢说。
毕竟还都是一些孩子,年纪不大,很快就玩开了,即使一开始大岛不屑于理睬他们,但是架不住少年心性,才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熟络起来。
冯逢看着一屋子的人,内心里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大概,这就是朋友吧?
不过,在这些人里没有看到迹部,他有点失落。
几个人闹了一阵,看冯逢脸上露了疲惫之色,于是他们也都识相的知道不能再继续打扰他休息了。
“那我们有空再来看你啊!”武田安抚着冯逢,带着几个人一路出了上杉家大门。
刚才还很热闹的房间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一向只爱安静的冯逢也觉得有点不适应起来。他叹了口气,捡起扔在一边的书,准备重新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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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来看你了,冯逢。”迹部大摇大摆的打开他的房门,语气一如既往的傲慢,只有最了解他的人才能感受到他语气里隐藏的关怀。
那一瞬间,冯逢的心一下子就飞扬起来,整个人也恢复了活力一样,好像这个人的声音一下子给他注入了生命力。
他猛地抬起头,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迹部?”
迹部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抚着泪痣的脸手僵硬了一下,然后不自然的说:“啊嗯,我来给你送今天的课堂笔记。”
他扬了扬手里的本子。
有笔记本那自然好,冯逢很高兴的收下了。
迹部坐了下来,上次来的时候有些匆忙,没有仔细的打量他的房间,今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