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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这样。”
“那……你不杀我?”
“我又不是杀人魔。”舒赫轻笑出声,见到爱妮丝陡然变得苍白的脸,更觉莞尔,“怎么?跟着洛雷夫两年,光只是杀人魔这三个字你就已经承受不住了?你可是当年俄国黑手党的一枝花呵,竟然也想当起贤妻良母了不成?”
很好笑吗?是很好笑,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她曾经想过为一个男人洗尽铅华,改邪归正,如果他愿意娶她,她会为他生下—篮子的娃娃……
“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要慢慢折磨你。”舒赫阴柔的一笑,无情的薄唇凑上她的唇瓣,探出舌尖轻轻地缠绕住她,“我要你全身脱光光的在我面前跳舞,任我恣意的品尝,像妓女一样的讨好我,在我身上卖力的演出……”
爱妮丝蓦地张嘴一咬,狠狠的咬破他的唇,他吃痛的抽离,她嫌恶的伸手抹去他留在她嘴上的味道与口水。
“我呸!你这个王八羔子!大色魔!想要我这么对你,你去吃斋念佛一千年吧,看菩萨会不会看你色欲薰心的可怜,赏你一个倒霉八辈子后竟然投胎去当你女人的我!”
舒赫冷然的伸手拭去嘴角的血渍,轻笑,“你可以不依,但,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保证,如果你不乖乖听我的,我一定会让洛雷夫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会定时带你去看看他的惨状,也许断一只手断一只脚什么的……弄瞎他一双暇怎么样?他再也看不见你,你会不会感到伤心呢?”
爱妮丝不敢相信的蹬大蓉眼,谁会想得到这样衣冠楚楚、高大斯又的男人说出来的话竟是如此残逆无情到了几近变态的地步呢?
不,她不该觉得讶异的,因为他是舒赫,统领着地下组织的总统舒赫,一个连老天爷都不被他放在眼皮底下的自大狂,一个唯我独尊的优越者,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他不想要的眨个眼就可以摧毁殆尽。
怪谁呢?只能怪她自己当初瞎了眼,想也想不到被她俘虏的男人,会在那场地盘争夺战中胜出,成了日后统领整个地下组织的地下总统……而且用尽他所有的力量通缉她,要不是洛雷夫。她不可能好端端的过了两年多平静无波的日子。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连累洛雷夫,他对她恩同再造,她对他的感情与在乎是很复杂的,复杂到她宁可想都不去想,懦弱的当个缩头乌龟也不愿意正面承受这样的情绪。
舒赫摆明着拿洛雷夫威胁她,一眼便看出洛雷夫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弱点,她甚至违反击的力道都没有。
她痛恨死了这种感觉,比他一刀砍了她还要痛苦。
“我死了,就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所以连累洛雷夫也不要紧,嗯?”
“你不见得动得了他。”洛雷夫的身世背景是一大团谜,不过他既然可以瞒天过海护她这么久,自然不是轻易便会被打倒的。
“以前没动他,是我从来不以为他会把你藏在这里,现在可不同了,我对—个可以背叛我的人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手下留情。”舒赫轻扯了扯唇,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在指间玩弄着,“你只有——次机会可以为他偿命,要不要随你。”
爱妮丝嫌恶的甩开他的手,连退了好几步,“不要碰我!”
舒赫微眯着眼,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唇间再次泛起笑,“你很讨厌我?”
“废话!”难不成她会喜欢他?
“讨厌到什么地步?”
“你真想知道?”
“说。”
爱妮丝冷冷一笑,“如果我手上有一把枪,我会直接朝你的太阳穴开枪,笑着看你死在我面前。”
闻言,舒赫蓦地哈哈大笑起来,俊美温文的脸庞散发出一抹奇异的光彩,深深的瞳瞅着她,像是要把她吸进那两湖深潭里。
“有趣。”
“你有病!”这世上哪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把别人对他的恨意当成奇*书*电&子^书一件有趣的事?
“你越讨厌我,我就越喜欢你。”
她瞪大了眼,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他说他喜欢她?他竟然说他喜欢她?她看他不仅是有病,而且是癌症末期!
“那真抱歉了,我不只这辈子不会喜欢你,下辈子也不会,下下辈子也不会,你在我眼中是死上百次千次也不以为憾的大恶人,我这辈子最痛恨的人就是你,你最好明白!就算你可以逼我当你的女人,我也会用尽一切方法杀丁你!”
“错,我不是要你当我的女人,而是俘虏。”
“你——”
“而且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我保证。”眸光——闪,代表这是一场他必胜的赌注。
“你做梦!”
“我们可以下个赌注,如果你赢了,半年后的你将是个不必隐姓埋名,又可以重生的你,如果你输了,偏偏无法自抑的爱上了我……你赔上的赌金将是你无法得到所爱的痛苦。”
让一个恨死他的女人无可自拔的爱上他……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呵!
他要她深深的爱他,就像费蒙爱上林柔儿那样,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救她的那股狂情!他要她半年后没有他活不下去,生不如死……
就是这样,他要利用她的痴情狂爱来折磨她,享受这种美妙且有着致命吸引力的过程……
就算,她最后还是没有爱上他,这场赌注他还是赢定了,没有洛雷夫,她的生命依然是残缺不全的,她答应将身体绐了他,就是她输去这场竞赛的第一步,接着,一步一步,她失去的将不只是身体,还有她的自尊、自信和爱情……
说他阴险狡猾也罢,对付仇人他通常不会手软,她已经是他生命中唯一一个例外,唯一一个让他想无所不用其极征服的女人……
“我答应。”她是不町能爱上他的,这场赌注,她最大的损失只有身体,用她的身体交换她灵魂的自由,这是多么划算的交易呵!更何况,不管她再怎么嘴硬,连累洛雷夫是她最不可能去做的事!
她和洛雷夫,是无缘了。
从她答应舒赫的这一刻开始,她的身体已不够资格去爱洛雷夫……
※ ※ ※ ※ ※ ※ ※ ※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霍曼挡住了爱妮丝回房的去路,无法相信她竟然会下这种决定。
“已经决定的事,我就不会改变。”她不想向任何人解释她的决定,尤其是洛雷夫。
“他拿什么威胁你?”
“没有,我们只是交换条件,我跟他半年,半年后他会放我自由,从此两不相欠,我不必像个小老鼠似的躲在阴暗又见不得人的角落里苟且偷生,可以正大光明的当一个正常人。”
“就这样?”
“就这样。”
“那我云把他一枪毙了不就更快?他死了,你就可以重生。”
“杀了他,梦幻古堡是准备关门大吉了吗?全世界的地下组织都会找上门来,你要洛雷夫死吗?”
“说到底,是为了幽灵吧?他拿幽灵的命威胁你就范?该死的!你是个笨蛋吗?如果幽灵这么容易就动得了,你以为我们几个还可以好端端的在梦幻古堡里敲键盘、画画、做莱?我去拢幽灵,他可以亲口告诉你他有多么伟大,根本就不是升斗小民可以——”
“舒赫不是升斗小民,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那你还像个白痴似的跳进他所设下的陷阱?你以为当那种男人的女人要做什么?他可能用尽方法折磨你、欺负你、蹂躏你,不到半年,你可能就生不如死了,还妄想谈论什么自由?”
“那些难不倒我的……你忘了吗?再不人道的训练,我全都受过了,而且受了十几年,现在才短短半年……牙一咬就可以撑过去了。”
“爱妮丝——”
“我决定了,我不要一辈子活在舒赫的阴影中,这是唯一的机会。”
霍曼瞪视着她,两排白牙咬得咯咯作响,漂亮的脸孔因生气而些微的扭曲,“你不要逼我,爱妮丝,我可以一掌把你劈昏阻止你离开这里,你该知道这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知道。”爱妮丝一笑,伸手往腰间一掏,掏出了一包白色粉末,“所以我准备了这个——”
话落,爱妮丝已将有着迷魂成份的特制药粉洒在空气中,亲眼看到高大漂亮的霍曼在她面前倒下……
他会防不胜防是必然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会使用迷魂粉,他甚至不知道她自小便与各式各样的药草为伍,练就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就连她骨子里都烙印着淡淡的百花药草香,十几年来挥之不去……
“这抹香气会随着岁月的痕迹越来越淡,淡到只有你自己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才闻得到,但却能保护你一辈子不受任何毒害所侵,并会让抱过你的男人深深依恋着,让你幸福”
曾经有那么一天,她的师父曾经对当时浸泡在百花药草中的她语重心长的这么说过。
直到母亲过世,她跟着父亲离开中国,回到父亲的故乡俄国,被迫加入了俄国黑手党,她才真正的离开了她的师父,从此未再见过她……
舒赫那天提到她身上的香气,就是自小便成了她身体一部分的百花药草香,那是一份十分独特的香气,让她无论置身何地,总能保有一份清新与自我……
令她意外的是——舒赫竟然闻得到它?
匪夷所思……
除了他对嗅觉可能异常敏锐这一点可以解释之外,她想不出还有其他的解释了。
第4 章
“你对他下了毒?”
两人坐在驶离梦幻古堡的车中,这句话打破了原本凝滞的沉闷。
爱妮丝闻言,扬眸轻扫了坐在一旁的舒赫,眸中有着淡淡的诧异。
没错,她在迷魂粉中掺了毒,只要三个小时之内没找到解药,霍曼就会毒发身亡,不然也会有永久性的残疾。
“你对毒有研究?”
不然,他无法一眼便看出她下了毒,因为那毒性在五分钟之后才会在人体发作,一开始只会让人的唇泛着异常瑰丽的淡紫色。
舒赫轻笑,“拜你所赐。”
爱妮丝皱眉,“什么意思?”
舒赫没回答,反问:“你为什么要下毒?他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爱妮丝不语,目光转向窗外,车子已离开古城区,来到和泰恩教堂隔着广场相对的旧城市政厅。
两个在十五世纪完成的七彩金属天文钟,以8 字型矗立在市政厅南面的墙上,报时的时候,有几扇窗户会打开,十二使徒鱼贯而出绕行一周,两侧的人偶象征“虚荣”、“贪婪”、土耳其人和死神……等还会各自活动,最后以鸡呜加上钟响作为结束,尖梯形屋顶的建筑十分吸引游客的目光。
接着,车子行驶过了胡斯纪念碑、爱斯特剧院、犹太区、鲁道夫音乐厅……每行经一处,就会勾起她在此处的回忆,天知道……她还会再回来吗?也许此去便是她人生的终点,一个回不了头的终点。
“是因为洛雷夫吧?你怕他追来,所以对那个男人下毒,让他根本无暇顾及你,嗯?”
爱妮丝的心一怔,再次被他洞悉人的本事给大大折服了,同时,对他也更加的戒备与警惕。
“你很聪明也很狠,要是洛雷夫找不到解药,你的那个朋友可能就会死在你手上。”他真的没想到,为了不连累洛雷夫,这个女人可以做得这么彻底,完全不给自己留退路。
她的人可以彻底离开这里,她的心呢?是不是也可以彻底对洛雷夫死心?
舒赫修长的指尖温顺的梳着她的火红色鬃发,嗓音很温柔,此时,他就像个温柔多情的情人,让人毫无防备……“
爱妮丝有一刹那间的恍神,下一秒钟随即拨开他流连在她发梢的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