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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吧,妈妈会常来看你的,好么?”
“不,不要。”我感到妈妈要抛弃我,哭得更利害了。
“你爸是主任,能给好生活,还能给你找个后妈,跟妈妈过,你要受苦了,
我的大儿子。”妈妈说着,一下子忍不住又哭起来。我当时觉得,那一晚肯定是
我童年里最伤心的一晚了。
当然,就像其它吵架一样,事情被亲戚朋友们轻松的摆平了,事后谁也没有
离婚,还是像往常那样柴米油盐的生活在一起,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有说说笑笑,
爸爸也会定时定期的压在妈妈身上做运动。
不过我还是感到了不同,以往父母吵架总是刀枪言语的热战,从那次爸爸一
怒打了妈妈耳光之后,吵架的结果往往是冷战了。冷战就很好么,其实不是,冷
战更让人难受,如果是热战,虽然吵得激烈,但两三天后好了,冷战却不然,妈
妈一张冷脸,一句话也不和爸爸说,往往一次冷战就能持续两三个星期,我从小
政治就学的好,我对冷战这个词体会很直接。
暑假到了,八岁的我毕竟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早就忘记了前阶段父母的
离婚大战,每天到处疯,是个标准的野孩子。父母的关系也和季节一样转暖,爸
爸在工厂人际关系中奋战着,妈妈的车间则开始组织一次去四川峨嵋山的旅游,
那我怎么办呢。
“放在家里吧,我管他。”爸爸看出来妈妈想没牵挂开开心心的玩,于是就
主动提出不用带上我,由他管,这是离婚大战后爸爸多少进步了一小点吧。
妈妈开始扭扭捏捏,当然是乐得同意了。
结果没走前两天,小区出了个人事事故,一家孩子疯玩的时候钻到搅泥机里
被搅死了,我们那是大工厂,因为逐渐引入新设备,各种闲置的老机器多的是,
很多就被建筑公司的民工头租来用,但这些民工用起来根本不知道注意安全,不
是忘关机就是短路跑电,所以大街小巷里孩子们玩的场所很危险。
妈妈顾及到这一点,临走前还是决定,对爸爸说,“明明还是带在我身边,
现在这么危险,你糊里糊涂的不看孩子,我可不放心。”
就这样,我跟着妈妈一起去了峨嵋山,因为经费,按规定是不能带小孩的,
但我嘛,因为老爸那时已经是主任了,所以就卖了个面子,搭上了车。
妈妈是爱美的女人,出远门,更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妈妈极爱穿裙子,其实
她这样身材丰满的女人,穿裤子也很惹火,但妈妈是柔性的,性感的女人穿上各
种各种漂亮的裙子,显得雌性美是那样风情万种。
妈妈这么美丽性感,是不是女工们就都嫉妒她呢,我不确定是不是,但有一
点,就是妈妈人缘好,除了男工喜欢和她聊天打哈哈,女工的朋友也很多,还有
几个知心的,比如韩阿姨和姜阿姨,她们也有自己的故事,我以后慢慢说吧。
妈妈和阿姨们一路说说笑笑,不知是评论看路边的风景,还是嘻笑评论着不
同的男人,总之那时我光想玩,到处窜,也没有关心。车到了成都,我才又回到
妈妈手心里。我是第一次住宾馆呢,心情还兴奋啊,妈妈也特别开心,领导这次
又照顾我家,给我们母子一个单独的单人间,而其它的同事们可没这么,必须几
个男的几个女的分开来合住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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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公家单位不像现在这样挥霍,也确实没有钱,所以有这些举动,现
在想来,也蛮可笑的。不过中国人挤惯了,就像回到学校集体宿舍一样,大家知
道妈妈和我受照顾,但也都知道我爸是精工一车间的主任,所以也都没什么怨言
了。妈妈却是喜的合不拢嘴,像将宾馆房间当成家一样,看看这,收拾收拾那,
毕竟妈妈也是第一次出来住宾馆吧。
妈妈摸完了看完了,就把包包里的化妆品和衣服取出来,哇,带了蛮多的,
我不仅苦笑的时候,妈妈已经挑了一两件进去浴室洗澡了。
到成都的第一个晚上,领导说不去哪里玩,大家路上累了,好好休息休息,
自己转转夜景吧。
浴室里哗啦哗啦,妈妈洗了很久,我呆在房子里没事情,就翻妈妈的衣服包
看,我淘气的时候妈妈总喜欢骗我有糖吃,说我乖就给我吃,因此我特别想知道
妈妈的包里,是不是真藏着糖。却找到了一块香香的布团,白色棉布,又有些透
明,打开来看,好像两个带子连在一起,干什么用的呢,忽然觉得,和裤头有点
像,啊,是裤头吗,还有这样的裤头啊。
我正看着,忽然有人敲门,一看,原来是宋伯伯,车间里的维修员,我总觉
得他年纪挺大了,像50多岁的样子,后来才知道,他没有这么大,只是40出
头,因为参加过战斗,常年当兵,摸爬滚打的,所以显得有些老,不过老却老的
不颓废,我总觉得宋伯伯一脸布满的皱纹里,隐隐地既藏着军人的英气又藏着老
练世故的圆滑气。
话说那时,宋伯伯看到我手里拿的东西,一笑,对我说:“你妈妈呢?”
“在洗澡,声音还挺大的呢。”
“嘿,我听到了。小明明,可真淘,你妈妈洗澡你就翻你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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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我。”
“我什么,我告诉你妈,她一生气,不带你去玩了,把你锁在宾馆里。”宋
伯伯有摸有式的吓我。我确实害怕,想到妈妈有时对我也特凶,也说过小孩子不
能拿大人东西,可别真生气了。
“宋伯伯好,别告诉我妈。”
“你把那个布团给我,我就不告诉你妈。”
“可这是我妈的东西。”
“我把这个给你换。”说这宋伯伯拿出一个吹面人儿,我第一次见,似乎是
四川的特产,我一下被吸引住了,就把手里的布团给了他。
“真好玩,我还要。”
“嘘,没问题,不过别告诉你妈我来过啊,走,伯伯领你去看面人儿铺子,
再给你买一个。”说着宋伯伯领我去了,领我看了一会儿,正巧碰上几个同事吃
完晚饭出来逛夜景,其中有韩阿姨,宋伯伯就把我交到她手里,“小韩啊,快,
领好这小家伙,我车上没水,困得不行了,这小子还缠着我带他玩。”
韩阿姨呵呵笑着,捏捏我的鼻头,就把我接管了,韩阿姨没有儿子,从小就
喜欢我,乐得牵我的手,像有个儿子一样。宋伯伯却一转眼不见了。
还没给我买面人儿呢,这个宋伯伯,说话不算话啊,我寻思着,找了个空子
脱开韩阿姨的手跑了,我要回宾馆去找宋伯伯。
结果宋伯伯并没有睡觉啊,人也不在,我毫无趣味,感觉没人和我玩了,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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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肚子咕噜叫起来,啊呀,饿了,回去找妈妈吧。
于是我回到我和妈妈的房间,却听到里面有中年汉子说话的声音,啊,不正
是宋伯伯吗。
(三)
宋伯伯进了妈妈的房间,宾馆里的房间曲曲折折的,墙老厚了,有家里的两
倍,还有暖暖的墙纸,隔音非常好,不是宋伯伯那特有的朝鲜味东北口音,带着
一股泡菜味的口音,刺激了我的耳朵,我还真差点就推门进去了。
说起这个宋伯伯,也是经历不简单,为啥有泡菜口音,因为他是朝鲜族,有
个朝鲜味十足的古怪名字,叫宋舜哲什么的。
那个时代人名都讲究红红火火,就没人叫他大名,都叫他老黑狸子,为啥这
么叫,大概是因为他个头瘦高却毛发特重,进公共澡堂洗澡时一身黑毛把工友们
吓着了吧,有的东北籍工人就开荤玩笑说他是山里的黑狸子老妖操出来的,他也
不以为意,反到沾沾自豪,于是黑狸子这个外号就传开了。到老了,前面就多个
“老”字儿,有的女人背后也叫他贼狸子,还有亲热的叫黑毛哥狸子哥的,比如
我的妈妈。
当然体毛重,绝不是和黑狸子有基因继承关系,在我们关陇以西,也常常有
这样皮肤很白毛发却极重的男人,我后来看了些书,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