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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到夏鸿一直盯着自己的戒备眼神,吴思翰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夏鸿被吓了一跳,潜意识地向后退缩了两步。吴思翰见夏鸿如临大敌,不由挪揄地一笑,说:“你怕我吃了你啊?”
夏鸿脸红红的只是不说话。吴思翰见夏鸿不说话,便自顾自微抚肚子,说:“说到吃,我还真饿了,你吃东西吗?”他问着夏鸿。
夏鸿慌忙摇摇头,她的胃堵得慌,头也疼得要裂开,归心似箭,哪有心情吃东西?
吴思翰走到办公桌一旁,打开两盒方便面,他刚才出门就是去别的办公室去找点吃的,可惜找了半天就找到了两碗泡面。他动作熟练地泡好了一杯泡面,然后对着夏鸿说:“你要吃的话自己泡——”他对于做饭不擅长,唯一擅长的便是泡方便面。经常晚上应酬顾不上吃晚饭,像今晚这样的情况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我不饿,你……吃吧……”夏鸿见吴思翰埋头准备吃面,暂时对她想要回家的事不感兴趣,而自己又没有勇气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独自一人行走,于是迟疑了半天,也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吴思翰没有心思去管夏鸿,他端着方便面走到夏鸿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然后开始吃面。他边吃边看着桌子上的过期报纸,他连吃面的表情都很专注。
他吃得好像很香的样子,夏鸿不想注意他都难,吴思翰此刻早就没有平时那种严肃威严的模样,他的头发有几缕垂到了额前遮住了眼睛,一尘不染的雪白衬衫也皱了,袖子挽到手肘上,显得很随便,带着一种居家的感觉,但年轻了很多。
既然吴思翰不发话,夏鸿积攒了半天还是鼓不起勇气让吴思翰送她回去,她有自知之明,他本是她上司,她没有权力要求他这么做。
偌大的空间里充溢着方便面的香味,还有一种莫名的尴尬与不自在,当然,这只是征对夏鸿而言的。
吴思翰终于吃完面,抬起眼看着夏鸿,见她坐着只是发愣,他略一思忖便站起身来,夏鸿见他起身神经又是一阵紧张,尤其是看到吴思翰走到办公室的一角,那里有个衣柜,他拉开了衣柜。
夏鸿看到他从里面里掏出了枕头,还有被子,她原本稍稍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开始起伏不定,他要做什么,让她在这里和他一起睡吗?
夏鸿惊惶地连忙站起来,却感觉依旧头重脚轻,连忙扶住沙发角。
“吴……吴总……我,我……”夏鸿口吃地想义正言辞地先拒绝吴思翰,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她还没谈过恋爱,不想这么和一个陌生男子(吴思翰对夏鸿而言,也属于陌生男人一类的)在办公室里共度一夜,情急之下她几乎要尖叫了。
“真的要回去吗?”吴思翰见夏鸿在他后面站了半天,终于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他觉得小的夹克,他抽出那件衣服,转过身对着夏鸿问道。
“是,是——”夏鸿紧张得几乎要哭出声来了,吴思翰把手里的夹克抛给她,说:“那好吧,把这个穿上,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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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夏鸿面对着不同于她想象的事情演变过程,不由微微张开嘴,她觉得自己特傻,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提升自己的形象。
“穿上吧,夜里外面很冷,”吴思翰说着话,自己套上了西服外套,然后走到桌子前拿上车钥匙,说:“要回去赶紧走,现在快天亮了——”
夏鸿几乎是感激涕零地跟在吴思翰后面,差点都忘记了谁是始作俑者,害得让她这么晚还流连失所,浪迹在外头的。
第二十八章 孤男寡女(3)
外面果然很冷,夏鸿裹紧了吴思翰的外套,紧跟在他的后头跌跌撞撞地进了吴思翰平时专用的电梯。电梯里的灯光很明亮,散发橙黄|色的光芒,但夏鸿却没有心思仔细观察平时里总是观望并很想乘坐的电梯,只是靠在电梯墙上,极力和瞌睡虫作战。
累了一个晚上,加上宿醉,夏鸿本来就娇弱的身体更加吃不消,她闭着眼睛,身子不停地晃啊晃的,隐约知道吴思翰在盯着她看,她想睁开眼,但眼皮却很沉重。
吴思翰看着面前站着都能睡着的夏鸿,终于感觉到有一丝愧疚了,不管怎么说,夏鸿还是个刚出学校的小女生,他这么冷眼旁观着她在他面前一再出洋相确实有些过分。想到这里,他有点良心发现地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夏鸿说:“很累吗?”这次他的声音低柔起来。
夏鸿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无力地点点头,将脸贴在冰凉的电梯墙上,想让自己清醒。冷到心间的沁凉让她几乎颤栗出声,但这份冰凉也只能让她清醒过来片刻,又很快闭上了眼。
迷糊中夏鸿听到吴思翰在和她说话,她也想回答他,但脑袋很沉重,又很浑噩,嘴里嘟嘟喃喃的,连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突然,夏鸿感觉到身上传来一丝暖意,她下意识地朝着那温暖的发源地靠了过去,贴靠在那片温暖的墙上,她觉得疲惫不堪又冷又饿的身体得到了慰藉,于是她张开双臂搂抱住了这片温暖,将脸贴了上去。
电梯墙的玻璃镜里,清晰地显示出被夏鸿抱住的吴思翰,他正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醉酒又开始昏睡的夏鸿,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推开她,脸上也没有不耐烦的嫌弃之情。
电梯到了地下一层,吴思翰轻推怀抱中的夏鸿,在她耳边说:“醒了,我去把车开来——”
但空荡荡的停车场里猛地吹来的冷风让夏鸿更加偎依紧了吴思翰,只是不肯松手。吴思翰无奈,只好拖着夏鸿,两人犹如连体婴儿一般踉踉跄跄地朝着停车场走去。
吴思翰为了安全还是让夏鸿坐在副驾驶座上,这样他能找看住她,而后他发动了车子,将车缓缓地开出停车场。
夜深人静,无人的街头车辆也很稀少,凌晨时分的窗外还是一片的黑暗。
路灯在马路边洒落下昏黄的灯光,车窗外刮着大风,即使隔着密闭的车窗也能隐约听到尖利的风啸声。
夏鸿住的地方还远,开惯了夜车的吴思翰顺手开了收音机,午夜的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一首歌曲“Cry On My Shoulder” …… If the hero never comes to you,If you need someone you‘re feeling blue……But if you wanna cry,Cry on my shoulder……
带着淡淡惆怅与忧郁的音乐顿时在车里轻柔流泻,吴思翰凝神倾听了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过脸去看着副驾驶座上熟睡的夏鸿,伸出手去,关小了收音机的音量。
就在他调小音乐的音量的时候,接着车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他竟清晰地看到原本熟睡中的夏鸿脸颊竟有了晶莹的泪痕,反射出如水晶般的剔透光泽。
她哭了?吴思翰的手一顿,迟疑了片刻,他还是当做没看到一般,继续看着前方的道路,开着他的车。
这年头,繁华都市,灯红酒绿,谁没有触景生情的时候?有时候不打扰便是最好的安慰。黑暗中,吴思翰的薄唇紧抿,俊朗的侧脸犹如雕刻一般。
寂寞有点凉意的春日深夜,车子载着各怀心事的两个孤男寡女一路隐没在浓黑的夜幕中……
第二十九章 再见亦暧昧(1)
幸好周五晚上之后便是一个周末,夏鸿可以有时间整理自己乱糟糟的情绪。当她从醉酒的昏沉中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星期六的下午了。
杨如艺对于夏鸿半夜被一个帅哥上司送回家的故事很感兴趣,非得拽住夏鸿想问个子丑寅卯来,夏鸿用被子捂住头,只是不停在呻 吟。意识完全清醒过后,所有的酒后记忆全部都涌上来了,让夏鸿连死的心都有了。她躲在被窝里,就像鸵鸟一样,恨不得很快就到了2012年,这样她就随着世界大流而毁灭,就可以不用再去面对吴思翰了。
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就这么运气差?夏鸿唉声叹气地,被子却被杨如艺一把掀开!
“好你个夏鸿,竟然学会醉酒!”杨如艺坐在床边,睁着如花的眼眸瞪着夏鸿,说:“不学好的专门学坏的,是不是有人想灌醉你占便宜啊?”
夏鸿红了脸,说:“不是啊,是我自己不知道那酒容易醉人,当饮料那样喝,等我回过味来,就不行了——哎呀,不要再问我了,我的头很晕啊——”说着夏鸿撑起身准备下床,但杨如艺却凑近夏鸿,笑着悄声说:“喂,昨晚喝多了,没借酒装醉和你那个头儿亲热过吧?”
“什么?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夏鸿吃惊地瞪大了眼,她和吴思翰亲热?打死她算了!不过依稀中她好像有抱着他胡言乱语过什么,而且好像还忍不住哭了。不过要和醉酒后的脑袋讲细节,这有点难为她了。唉,反正丢脸真是丢到底了,夏鸿几乎一蹶不振。
杨如艺见夏鸿情绪低落,于是便安慰她说:“没事啦,你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只要你记住下次去参加什么宴会酒会啥的,也叫上我,我就不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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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鸿苦笑一下,还下次呢,估计周一她去上班直接就被炒鱿鱼了呢。
……
周末过后就是星期一了,百废待兴。公交车上的人都一脸睡意惺忪的模样,汽车的广播里有股票期货的专门节目,不时传出主持人兴奋的声音:“周末情结过后,大盘有望出现红色星期一……”
对于夏鸿来说,她只希望星期一能正常平稳地度过,也许是周五晚上的节目太激烈,她还稚嫩的心脏经不起太多的刺激。
夏鸿赶在九点之前打了卡,先到办公室里把东西放下,然后和早到的同事说了一声,拎着一个大纸袋去了人资部,她想把外套鞋子还有拎包分别还给叮当和伍思萍,顺道说声感谢。
出了电梯口,夏鸿直接就进了人资部,一眼就看到叮当,于是朝着她举起手中的袋子,刚要说话但却被叮当示意噤声的手势给阻止住了。
“怎么了?”看到叮当神秘兮兮的模样,夏鸿不由跟着也鬼祟起来,她用口型无声地问着叮当。
叮当满脸俱是兴奋的表情,眼瞅着伍思萍的办公室,一边压低了嗓子张大嘴无声对着夏鸿说:“好事,你的好事来了啦!——”
“什么,什么?你是说伍姐有重要客人吗?”叮当的表情太过诡异,夏鸿没领会到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压低了嗓音再次询问道。
叮当见夏鸿八卦的功夫还是修炼不到家,竟然学不来“腹部传音”,于是急得直跳脚,不住比划着。夏鸿见叮当手舞足蹈了半天,终于领悟过来,“哦,我知道了,你是说伍姐的办公室里有要命的男人,对不?”
见叮当很兴奋,夏鸿被传染得也不由有些小兴奋,声音微微大了一些,正好伍思萍的办公室门开了,走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将这句话听到了。
夏鸿看到那个男人不由一怔,脸腾地一下红透了,那人竟是吴思翰。四目对视,两人都有些尴尬,尤其是夏鸿,头低得几乎不能再低,滚烫的热意从脚心直烧到胸口,再蔓延到脖子耳朵,脸上更是不正常的红晕一片。
吴思翰若有所思的视线停留在低垂着头闷声不吭的夏鸿身上,随后他的眼神一闪,不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朝着一旁的叮当勾起嘴角调笑一般说了一句,“好啊,你们没事干,周一大清早的就开始议论男人,男人就男人,还要命呢!”
“嘿,吴总早!我们早晨磨个牙扯点皮而已,很快就干正事了,只要您在这里,我们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