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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经不住推敲,但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如果有必要我会恳求她,全力说服她一定要在意我的警告。如果不成功的话,我只能考虑绑架她,把她关起来,也算是一种保护。
但学校里根本不见黛比的影子。课间休息时,我去教员室找她。但她没来上班,谁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奇弗斯先生和老师们在一起,显得非常愤怒,他不能容忍有人不来学校——不管老师还是学生——竟然连招呼都不打。
我心情沉重地回到教室里。我真希望自己曾告诉黛比换了新住址后别忘了和我联系,可通知她搬家时我却忘了这一点。现在我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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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上的两个小时和午饭前的四十分钟,是我这一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我想逃学,冲到黛比的旧公寓旁,看看她是否还在那儿。但我意识到与其轻举妄动,不如按兵不动。我的心被痛苦撕扯着,但着手调查前,我最好还是先让头脑冷静下来。
差十分钟两点时,美妙的事情发生了——黛比来了!我当时正闷闷不乐地待在计算机房里——理查德看出我情绪低落,就让我一个人待着——突然发现她和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一起从一辆停在学校后墙外的车上走了下来——那三个人全穿着警服!她下了车,和那个女人及其中一个男人走进了学校。
在她去奇弗斯先生办公室的路上,我急急忙忙地赶上了她。“赫姆洛克小姐!”我喊道,这惊动了那个男警察,他迅速转过身来,伸手去摸别在腰带上的家伙。看到我穿着校服,他住了手,神情放松了。我挥舞着手臂嚷着:“我能和您谈谈吗,小姐?”
黛比征询警察的意见,是否可以和我说几句话。他们同意了,但紧紧地盯着我们。“怎么回事?”我小声问。
“你不知道吗?”她看上去刚哭过,脸上一团糟。我摇摇头。“你为什么让我离开?”她问道,她声音里透出的酸楚令人吃惊。
“说来话长。”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如果你知道,我会恨你一辈子!”
“黛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真的。”
她盯着我的脸,想找出撒谎的迹象。她什么也没看出来,表情就和缓了一些。“你很快会从新闻里听到的,”她喃喃道,“所以我想现在透露给你也不碍事,但……”她深吸了一口气。“星期五你通知我后,我就走了。我住进了一家旅馆,虽然想你肯定是疯了。”
她停了下来。“然后呢?”我催问道。
“有人袭击了我在公寓里的隔壁邻居,”她说,“安德鲁斯夫妇,还有于贡先生。你没见过他们吧?”
“我见过安德鲁斯太太。”我紧张地舔舔嘴唇,“他们被害了吗?”黛比点点头。泪水又盈满眼眶。“还被吸干了血?”我嘶哑着声音问,真怕听到肯定的回答。
“是的。”
我转过脸去,羞愧无比。我从没想过吸血魔竟会袭击黛比的邻居。我脑中只记挂着她的安危,却忘了别人。我应该让警察保护他们的住所,做最坏的打算。由于我的失误,导致了这三人丧生。
“什么时候发生的?”我痛苦地问。
“上星期六晚上或星期天早上。尸体是昨天下午发现的,但警察今天才来找我。他们守口如瓶,但我想消息已传出去了。在来这儿的路上,我看见大批记者蜂拥一般围着那栋楼。”
“警察为什么找你?”我问。
她瞪了我一眼。“如果公寓里住在你两旁的人被害了,而你却不知跑哪儿去了,你不觉得警察应该会找你吗?”她嚷道。
“对不起,弱智问题。看我想哪去了。”
她低下头,平静地问我:“你知道谁干的吗?”
我犹豫了一下,答道:“说知道,可也不算知道。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以及为什么这么干。”
“你必须告诉警察。”她说。
“没用。他们管不了。”
透过泪光,她看着我说:“今晚他们就会放我走。他们已录了我的口供,可还要再找我几次。等他们一放我,我就来找你问清一些关键问题。如果我不满意你的回答,我就向他们举报你。”
“谢谢——”她迅速转身一溜烟跑了,和警察一起向奇弗斯先生的办公室继续走去。“——你。”我自己把这句话说完,然后慢慢回头上课去了。铃响了,午饭时间结束——但对我而言,就如同敲响了丧钟。
第十四章
告诉黛比事实真相的时刻到了,可斯蒂夫和哈克特却并不赞成。“要是她告诉警察该怎么办?”斯蒂夫尖声反对道。
“这很危险,”哈克特警告道,“人类是不可靠的……多数情况下。你不知道她会怎么做或者……会做些什么。”
“我不管,”我固执地说道,“吸血魔不会再跟我们玩了。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了解他们。他们去杀黛比,找不到她后,就残杀了她的邻居。赌注升级了,我们已陷得太深wωw奇Qìsuu書còm网,必须告诉黛比情况多么危急。”
“那要是她向警察告发我们呢?”斯蒂夫平静地问。
“这个风险我们必须去冒。”我不屑地说。
“这风险你必须去冒。”斯蒂夫语带讥讽。
“我想这是大家的事。”我叹了口气,“如果我错了,请走开。我不会拦着你。”
斯蒂夫坐在椅子里,显得十分烦躁,带手套的右手手指抚弄着左手手掌上的十字。他常有这个举动,就像暮先生在思考时喜欢摩挲他的伤疤一样。“别大喊大叫的,”斯蒂夫阴沉着脸说,“我跟你跟到底了,我发过誓的。但你做的决定影响到了大家,这就不好了。我们需要投票表决。”
我摇了摇头。“不用投票了。我不能牺牲黛比,正如你不能让钩子在巷子里杀我一样。我知道我把黛比的位置摆到了我们的目标的前面,但我只能如此。”
“你对她的感情真有那么强烈吗?”斯蒂夫问道。
“是的。”
“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告诉她真相吧。”
“谢谢。”我望向哈克特,期待他的同意。
小人垂下目光。“这是错误的。我拦不住你。所以我也不想勉强你了,可是……我不赞成。集体的利益总要高于……个人。”他把口罩拉上来遮住了嘴巴——他靠它来过滤空气,空气对他而言是有害的。他背对着我们,在令人压抑的静默中沉思起来。
黛比快到七点时来了。她洗了澡,换过衣服——警察从她寓所里为她取了一些个人用品——但看上去还是战战兢兢的。“走廊里有名警察,”她一边进门一边说,“他们问我是否需要保镖,我说我需要。他以为我是来辅导你的,我把你的名字告诉了他。如果对此有意见——倒霉!”
“真高兴见到你。”我微笑着,伸手去接她的外套。她没理我,径直走进屋里,看见斯蒂夫和哈克特(他把脸扭过去了)后停了一下。
“你可没说我们还有伴儿。”她冷冰冰地说。
“他们得在场,”我答道,“他们也是我向你汇报的一部分。”
“他们是谁?”她问。
“这是斯蒂夫·豹子。”斯蒂夫飞快地鞠了一躬,“那是哈克特·马尔兹。”
有那么一会儿,我还以为哈克特不会回头看她,可他还是慢慢地转过身来。“噢,我的天哪!”黛比叫道,被他那到处是伤疤、不自然的灰白色外表吓了一跳。
“我想你在学校不会碰到很多……像我这样的吧?”哈克特紧张地笑着。
“他……”黛比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唇,“他是从你说过的那家医院里出来的吗?你和埃弗拉·冯住在哪儿?”
“哪里有什么医院,那是谎话。”
她白了我一眼。“你还撒过什么谎?”
“每件事都是,或多或少的。”我愧疚地笑着,“但谎言到此为止,今晚我要告诉你真相。到头来你要么会认为我疯了,要么会但愿我没对你讲过,但你得听完——你的性命维系于此。”
“故事很长吗?”她问。
“在你听过的故事里,它应该算长的吧。”斯蒂夫笑着回答。
“那我最好坐着听。”她说。她挑了一张椅子,抖下外套,把它横放在膝上,略微点点头,意思是我可以开始了。
我从怪物马戏团和八脚夫人讲起,扼要讲述了我当暮先生助手的岁月和在吸血鬼圣堡里度过的时光,给她讲了哈克特和吸血魔,然后又解释了我来这儿的原因,假材料是怎么送到马勒学校的,我又是怎么撞上斯蒂夫的,他在这里扮演着什么角色。最后谈到了周末发生的事件。
我讲完了。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荒唐透顶,”黛比最后说,“你在胡说。”
“他是认真的。”斯蒂夫咯咯地笑了起来。
“吸血鬼……鬼……吸血魔……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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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我轻轻说道,“我可以证明。”我抬起手指让她看上面的伤痕。
“伤痕证明不了什么。”她轻蔑地说。
我走向窗户。“去门那儿,脸冲着我。”我说。黛比没有反应,我看出她眼中的怀疑。“去吧,”我说,“我不会伤害你的。”她把外套拿在身前,走到门口,和我面对面站着。“睁大眼睛,”我说,“就是忍不住也别眨眼。”
“你要干什么?”她问。
“你会见到的——或者应该说,你见不到的。”
她仔细地看着,我绷起腿上的肌肉,然后向前冲去,在她面前停住。我尽可能快地移动,快得人眼都跟不上。在黛比看来,我不过是在她眼前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了。她瞪大了眼睛,靠在门上。我转过身又冲了回去,还是快得让她无法看清,这次停在了窗前。
“啪——哒!”斯蒂夫说,干巴巴地鼓了鼓掌。
“你是怎么做到的?”黛比颤抖着声音问。“你刚才……你在那儿……然后你在这儿……然后……”
“我能以极快的速度运动。我还很强壮——我能把拳头捅进这儿的任何一面墙中,不会擦破指关节上的皮肤。我比任何人跳得都高都远,憋气时间更长,可以活几百年。”我耸耸肩,“我是个半吸血鬼。”
“但这不可能!吸血鬼不会……”黛比向我走近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心里却知道我讲的是事实,这使她颇为头疼。
“我可以花一晚上的时间证明给你看。”我说,“你也可以整晚装作这其中存在别的合乎逻辑的解释。事实就是事实,黛比。信不信由你。”
“我不……我不能……”她长久地盯着我的眼睛,像在寻找什么,然后她点点头,跌坐在椅子里。“我相信你,”她呻吟道,“昨天之前我不会相信,可我看到了安德鲁斯夫妇和于贡先生被害后的照片。我认为那种事是任何人都做不出来的。”
“知道我为什么必须告诉你了吧?”我问道。“我们不清楚为什么吸血魔会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或者为什么他们要耍弄我们,但他们显然在策划杀害我们。你邻居的遇害只是这场屠杀的开始,他们不会就此罢手的。一旦他们找到你,你就是下一个牺牲品。”
“可这是为什么呢?”她虚弱地问。“如果他们要的是你和那个暮先生,他们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我也不知道,毫无道理可言,可怕之处正在这儿。”
“你怎么才能阻止他们?”她问。
“白天去找他们。但愿能找到。如果找到了,我们就打一场。运气好的话,我们会赢。”
“你得告诉警察,”她坚持道,“还有军队,他们能——”
“不,”我坚定地说,“吸血魔和我们有关,我们自己来处理。”
“他们在杀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她现在有些愤怒了,“警察在竭尽全力寻找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