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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我眨了眨眼睛。“你是说她曾经是你妻子?”
#网#“可以这么说吧。”
我张大嘴巴,吃惊地瞪着吸血鬼。“你从没对我说过你是已婚的人!”
“我现在没结婚——不算已婚——但以前结过婚。”
“怎么回事——你们离婚了?”
他摇了摇头。“吸血鬼不像人类那样结婚、离婚。我们只是建立临时的配偶关系。”
我皱起眉头。“我该没听错吧?”
“如果两个吸血鬼愿意结合,”他解释道,“他们就商定共同度过生命中的一段时期,一般是五年或十年。过了这段时期,他们可以商定再共度五年或十年,或者分道扬镳。我们的关系与人类很不一样。由于我们不能生孩子,而且活的时间又这么长,所以很少有吸血鬼一辈子白头偕老的。”
“听上去很奇怪。”
暮先生耸了耸肩膀。“这就是吸血鬼的生活方式。”
我又琢磨了一下。“你现在对埃娜还有感觉吗?”我问。
“我欣赏她,尊敬她。”他狡猾地回答。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爱她吗?”
“哦,你看,”他急匆匆地说,脖子周围红了一圈,“我们该去见王子们了。快走吧——可千万别迟到了。”他三步并做两步地朝前走,好像生怕我再追问一些私人话题。
弗内兹·布兰在王子厅里迎接我们。弗内兹是个竞技大师,负责管理三个竞技厅,照应那些参加竞技比赛的人。他只有一只眼睛,从左面看去显得面目狰狞。但如果你从正面或右面看,就会一眼看出他是一个善良而温和的吸血鬼。
“你感觉怎么样?”他问,“做好测试准备了吗?”
“差不多吧。”我回答道。
他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话。“我和王子们商量过了,如果你请我担任你的测试教练,他们不会提出反对;当然啦,你如果不愿意可以拒绝。我做你的教练,就意味着我能告诉你那些测试项目是怎么回事,并帮助你做好准备。比如说,我可以做你的决斗助手,或拳击教练。”
“这可真不赖。”我说。
“拉登,你不反对吧?”他问暮先生。
“怎么会呢。”暮先生说,“我原来打算当达伦的教练,但这份工作由你来做要合适得多。你能肯定这不会给你带来不方便吗?”
“绝对不会。”弗内兹毫不犹豫地说。
“那么就说定了。”我们彼此握手,相视而笑。
“我成了这么多人注意的中心,感觉怪怪的。”我说,“这么多人都不怕麻烦地来帮助我。你们对所有新来的人都是这样吗?”
“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弗内兹说,“吸血鬼总是一人有难大家帮忙。我们必须这样——世界上的其他人要么仇恨要么害怕我们。一个吸血鬼总是能够从他的同类那里得到帮助的。”他眨眨眼睛,又加了一句。“就连那个胆小如鼠的无赖,科达·斯迈尔特也不例外。”
弗内兹并不真的认为科达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无赖——他只是想打趣一下这位未来的王子——但山上的许多吸血鬼都对科达没有好感。科达不喜欢动武和打仗,认为应该与吸血魔握手言和。这在许多吸血鬼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个卫兵喊了我的名字,我朝前走去,走过那些一圈圈排列的长椅,来到王子们的王座所在的高台前。弗内兹站在我身后,暮先生留在他的座位上没有动弹——只有测试教练才能陪伴比赛者走到高台前。
帕里斯·斯基尔是一位白头发、灰胡子的王子——他还是现在活着的年纪最大的吸血鬼——他问我是否愿意接受我抽中的任何测试项目。我说愿意。他向整个大厅里的人宣布,考虑到我的身量较小,年纪较轻,对我行使准备期条款,qi書網…奇书并撤除了某些测试项目。他问是否有人反对。米卡·维尔·莱特——当初就是他建议对我进行测试的——听到这些优惠条件,显得很不高兴。恼怒地揪着他黑衬衫上的褶子。但并没有说什么。“很好,”帕里斯宣布道,“我们抽取第一个项目。”
一袋标着号码的石子。由一名穿绿色制服的卫兵提了上来。我已经得知这里面共有十七颗石子,每颗上面的号码都不一样。一个号码代表一个测试项目,我抽到哪个就算哪个,没有退路。
卫兵晃了晃布袋,问是否有人想查验一下石子。一位将军举起了手。这是惯常的做法——每次石子都会有人查验——所以我并不为此操心,只是垂眼望着地面,拼命想止住我肚子里紧张的痉挛。
石子被检查过了,确认无误,卫兵又把它们摇晃了一番,打开袋子,伸到我面前。我闭上眼睛,伸进一只手,抓住我碰到的第一颗石子,拿了出来。
“第十一号,”卫兵大声宣布,“水漫迷宫。”
大厅里的吸血鬼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好是坏呢?”我问弗内兹,这时那颗石子已经拿去给王子们查看了。
“那要看情况了。”他说,“你会游泳吗?”
“会。”
“那么这第一个项目还算不错。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呢。”
石子被查看过后,放在一边,这样它就不会被再次抽中了。然后,帕里斯对我说他们希望我明天黄昏时分前来报到,进行第一项测试。他祝我好运——他说他到时候有事脱不开身,但另一位王子会到场的——说完他就让我退下了。我走出大厅,和弗内兹以及暮先生一起匆匆离开了,去为我与死亡的第一次交锋做准备。
第三章
水漫迷宫是人工建造的,顶压得很低,墙壁是不漏水的。迷宫有四个门可以出入,分别开在四堵外墙上。我将被置于迷宫中央,如果不迷路,从那里顺利出来一般需要五到六分钟。
但是在测试中,你还必须拖着一块沉重的岩石——重量是你体重的一半——这会使你的速度大大减慢。拖着岩石,八九分钟能出来就算不错了。
而且除了那块岩石,你还要同水较量。测试一开始,迷宫里就开始灌水,用管子把水从地下溪流里抽上来。在水中蹚行,你的速度就更慢了,走出迷宫通常需要一刻钟。如果花的时间再长一点,你的麻烦可就大了——因为水把迷宫灌满不多不少需要十七分钟。
“最要紧的是不能慌张。”弗内兹说。我们来到了一座训练用的迷宫里,它是正式的水漫迷宫的小模型。路线不是一样的——水漫迷宫的墙壁可以挪动,每次迷宫的路线都要变换——但用来学习技巧、积累经验是很不错的。“大多数走迷宫失败的人之所以走不出来,就是因为他们太慌张了。”他继续说道,“水越涨越高,行走越来越慢,越来越艰难,确实会让人感到恐慌。但你必须克服这种心理,集中思想理清路线。如果你让水分散了你的注意力,你就会乱了方寸——这样你就彻底完蛋了。”
刚入夜的时候,我们在迷宫里反复地走,走了一遍又一遍,弗内兹教我怎样在脑子里绘制路线图。“迷宫的每一堵墙看上去没什么差别,”他说,“实际上并不一样。它们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记号——一块石头褪了颜色,地面有点凹凸不平,或者有一道裂缝。你必须牢记这些细微的差别,根据它们绘制出地图。那样,如果你走进一条已经走过的通道,你就会认出来,然后立刻开始寻找新的出路。这样就不会浪费时间了。”
我花了几个小时学习在脑子里绘制迷宫路线图。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最初几条通道很容易记住——第一条的左上角有一块石头剥落了。第二条的地面有一块石头上长着青苔,第三条的顶上有一块石头疙里疙瘩——可是我越往前走,要记的东西越多,脑子里就越乱。我不得不在每条通道里寻找一些新的东西,如果我使用的记号与我先前记住的某一个相似,我就会把两者搞混,最后在里面兜着圈子瞎走。
“你没有集中思想!”弗内兹严厉地说,我已经接连七八次停下脚步了。
“我在努力呢,”我嘟囔着说,“可是太难了。”
“光努力是不够的。”他粗声大气地吼道,“你必须排除一切杂念。忘记测试,忘记水,不要去想你一旦失败会怎么样。忘记晚饭,忘记早饭,把所有使你分心的东西统统忘掉。脑子里只想着迷宫。你必须一门心思只想着迷窟,不然你就死路一条。”
这不容易做到,但我尽了最大努力。一小时后,情况大有改善。弗内兹说得对——排除一切杂念,确实很能解决问题。一连几个小时在迷宫里行走是很乏味的,但是我必须学会欣赏这种乏味。在水漫迷宫里,激动只会使我思路混乱,最终要了我的命。
我绘制地图的技巧达标了,弗内兹立刻在我腰上拴了一根长绳,绳子的另一头系了一块岩石。“这块岩石只是你体重的四分之一,”他说,“待会儿你再练习一块更重的岩石,但是我不想在测试前把你弄得精疲力竭。我先让你适应这块岩石,然后逐步升级,换成是你体重的三分之一的岩石,最后再用很短的时间试试真家伙,让你体会一下它的感觉。”
那块岩石倒不是特别重——我作为一个半吸血鬼,比普通人要强壮得多——但是它非常碍事。它不仅影响了我的速度,而且还有一个讨厌的毛病,就是它经常卡在拐角处或裂缝里,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去把它弄出来。
“你一感到它被卡住了,就必须马上停下脚步。”弗内兹说,“你会本能地使劲儿拉绳子,想使它尽快解脱,但经常是越弄越糟,最后花的时间更多,欲速则不达。在迷宫里,每一秒钟都至关重要。最好做到有条不紊,花四五秒钟使自己解脱出来,而不是仓促行事,浪费十或二十秒。”
要防止岩石和绳子被频繁卡住也有很多办法。当走到墙角或拐弯处时,我必须拉紧绳子,把岩石拉到身边——那样它就不容易卡住了。另外,每过几秒钟晃动一下绳子,使它保持松弛也很有帮助。“但是你必须下意识地去做这些事情。”弗内兹说,“你必须不假思索。你的大脑应该全部集中于绘制迷宫地图。其他的一切都必须本能地去做。”
“没有用。”我呻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要训练几个月才能做到这一点。我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你当然有希望!”弗内兹吼道。他蹲在我身边,捅了捅我的肋骨。“有感觉吗?”他问,又用一根又尖又硬的手指戳我柔软的肚皮。
“哎哟!”我把他的手打开,“你住手!”
“尖不尖?”他问,一边又来戳我。“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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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他嘟囔着,又戳了我一下,然后站起身来。“想像一下吧,死亡大厅里的尖桩要比这锋利多少倍!”他说。
我沮丧地叹了口气,费力地站起来,擦去额头上的汗。我拿起绳子,抖动了一下,又开始拖着岩石走迷宫,同时像弗内兹教我的那样,在脑子里绘制地图。
最后,我们停下来吃早饭,在克勒敦·勒特厅遇见了暮先生和哈克特。
我不饿——我太紧张了,什么也吃不下——但弗内兹一定要我把我的那份早饭吞下去——他说测试的时候要消耗大量的精力。
“进展如何?”暮先生问。他本来想去看我训练,但弗内兹说他会碍事。
“相当不错。”弗内兹说,一边嚼着烤老鼠串的骨头,“说句实话,当抽中这个项目时,我还以为他对付不了呢。水漫迷宫不属于比较残酷的测试项目,但你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做准备。不过他学得很快。我们还有许多东西需要临时抱佛脚呢——他还没有在水里训练过——但我的信心比十几个小时前大多了。”
哈克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