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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半。
帝英。
阳夕舞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无聊地看着湛蓝的天空发呆,手指娴熟地把深紫色的发丝绕到手指上,一圈,又一圈。
夏缨微笑着站在她旁边,脸色晶莹而红润。
“冷星愁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她看起来,很危险。”夏缨转头看她,担忧地问道。
“她很奇怪,老是带我去些很奇怪的地方,可是,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对那些地方有些莫名的熟悉。”阳夕舞秀眉微皱,洋洋洒洒地一一道来。
“你以后自己要注意点,隐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你身边。”
“恩,我知道。”
“啊,丫头,救命啊!快救我,有一个疯婆娘要杀我!”苏流希张牙舞爪地大喊着,拼了命地朝阳夕舞这边跑来。
他瑟瑟发抖地躲到阳夕舞的身后,像是在躲避什么极度可怕的恐怖分子。
“苏流希,你一大早又发什么神经啊?”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立即以惊人的速度动人心魄地传来。
呃,很熟悉。
“臭小子,你开辆破车了不起啊,居然差点撞到老娘,你不想活了吧!”夏纱挥舞着拳头,以一副女老大的架势,横冲直撞地跑了过来。
“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躲在一个女人后面算什么男人!”
阳夕舞镇定地伸出手,制止住疯狂的夏纱,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都怪这个臭小子啦,开辆破车在学校里招摇过市,他招摇也就算了,居然瞎了眼差点撞到我,你说他该不该打?!”夏纱跳起来,眉飞色舞地抱怨道。
“哦。”阳夕舞把头转向苏流希。
苏流希立即摆着手可怜巴巴地反驳道,“不关我的事,我冤枉啊,是这个疯婆娘突然冲到路中间,是她自己找死,关我什么事啊!”
“你还敢狡辩!”夏纱不满地抡着拳头,就想往苏流希的身上招呼。
苏流希马上脚底抹油,飞快地逃开了。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居然还敢给我跑,你给我站住啊!”夏纱怒吼着,拔腿追了上去。
阳夕舞和夏缨站在原地,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
晚上。
阳家。
阳夕舞走进客厅,便发现了一个很不受欢迎的客人。
上官西施。
阳夕舞懒懒地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优雅地交叠。她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盘里的一个苹果,放在手里,无聊地摆弄起来。
想起她从管家那里得知来的名字,阳夕舞不由地轻笑出声。
“上官西施,这个名字,真够俗。”她清冷地看着她,嘴角邪恶地勾起。
“我的名字俗不俗,关你屁事!”上官西施高傲地瞥了她一眼,继续装模作样地喝她的咖啡。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鲜花插在牛粪上啊?”阳夕舞看着她傲慢的模样,嘴角兴味地上扬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你和阳洛尘的情况,就是这样。不过是,他是鲜花,而你,是牛粪。”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上官西施气愤地把咖啡杯摔到茶几上,双目喷火地瞪着阳夕舞。
“管家。”阳夕舞转头看向一直垂首站在一旁的管家,“你最近的工作有所懈怠哦,竟然连这种阿猫阿狗都随便放进来。”
“是,小姐,我以后会注意的。”管家恭敬地回答。
阳夕舞站起身,走上楼梯,突然,她又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来看着咬牙切齿的上官西施。“对了,如果,我等会下楼,你还赖在这里不走的话,我会,亲自,把你赶出去。提醒你一声,我,可不会像管家那么客气。”冷冷淡淡地说完,她带着隐上楼了。
滚,不受欢迎的侵略者
晚饭时间。
阳夕舞简单地吃了几口之后,懒洋洋地靠上椅背,拿起餐刀无聊地敲打着雪白的瓷盘。
“我讨厌她。”她突然抬眼看向阳洛尘,意有所指地说道。
阳洛尘知道她指的是上官西施,他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有些闪烁不定地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阳夕舞。
“我知道。”他轻轻地答道,语气里透着无奈。
“难道你真的打算让那个庸俗,又有暴露癖的女人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阳夕舞继续用餐刀在瓷盘上摩擦着,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地接着问道。
“不,我从来没有这样打算过。”阳洛尘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有些失力地靠在餐桌上。“她是我在一次宴会上遇到了,后来她就一直纠缠我,我有试图想要摆脱她,可是,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难缠。”
“那就把她交给我。”阳夕舞收起玩餐刀的兴致,顺水推舟地应道。“如果你不会感到心疼的话,我会让她这辈子都不敢再踏进阳家的门。”
洋洋洒洒地说完,阳夕舞优雅地站起身,轻轻地推开椅子,准备上楼。
隐熟练地跟上。
“谢了。”阳洛尘忽然用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制止了阳夕舞上楼的脚步。
阳夕舞转过头迎上他眼睛里神采熠熠的光芒,忽然冷淡地扯着嘴角笑了。“我这可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把不受欢迎的侵略者打扫干净而已。我从没见过那么低俗,又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我只是单纯的觉得陪她玩玩,应该会很有趣。”面无表情地说完,阳夕舞转过头,飞快地走上了楼。
阳洛尘低头看着洁白的餐巾,有些欣慰地浅浅笑开。
隔天,是周末。
阳夕舞坐在沙发上,耐心地修剪着水晶花瓶里的白色蔷薇。
亮闪闪的银色剪刀和白皙的手指,在繁杂的枝叶间熟练而灵活地穿梭修剪,一支又一支被修剪得整齐又幽雅的白色蔷薇,安静地插在透明的水晶花瓶里。白色的花瓣晶莹剔透,美得一尘不染。
空气中弥漫着蔷薇花干净淡雅的香味,很清新,很温和。
阳夕舞美丽的侧脸隐在深紫色的发丝中,线条优美得无懈可击。
隐静静地站在一旁,白色的头发沐浴在清和的晨光中,白得越发纯粹鲜明。
他的目光如温柔的泉水般,流淌在阳夕舞绝美的身影上。
气氛温顺而舒服。
一大早,阳夕舞就叫管家给上官西施打了电话,她想快点处理掉那个讨人厌的女人。
一阵嘈杂的高跟鞋的声音传来,阳夕舞没有抬头,她知道,今天的主角,到了。
上官西施随手把背包扔进沙发,然后毫不淑女地一屁股坐到了阳夕舞对面的沙发上。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说话的瞬间,已经有穿着整洁制服的佣人恭敬而娴熟地端上咖啡。
“你似乎很喜欢喝咖啡。”阳夕舞懒懒地把最后一支花插到水晶花瓶里,无聊地把玩起手里尖锐的剪刀。“你是不是觉得,你喝咖啡的样子,特优雅,特高贵,特有气质?”
上官西施心下一惊,奇了,她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这么想的,你管不着。”她把双腿交叠在一起,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起来,一边偷偷摸摸地打量一脸云淡风轻的阳夕舞。
突然,阳夕舞以闪电般地速度袭向她,用一条腿压住她,一只手落在她的脖子上,嘴角轻扯,冷淡地露出一抹笑。
“你信不信,我会用这个,在你这张庸俗的脸上画一朵花?”她一边邪邪地说着,一边把手里锋利的剪刀往她的脸上比了比,似乎在考虑,应该从哪个部位下手。
上官西施呆呆地看着她,额头冒出丝丝冷汗。
她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歇斯底里的恐惧与害怕。
忽然,阳夕舞好像是被她滑稽的表情逗乐了一般,灿烂地笑起来。
她随性地解除加在她身上的束缚,把剪刀扔到茶几上,跌进了上官西施对面的沙发里。
“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嘛。你刚才害怕的表情,还真是有趣啊。”说完,阳夕舞理出一缕发丝,熟练地把它绕到手指上,一圈又一圈,似乎心情很好。
“阳夕舞,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开玩笑?有像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上官西施站起身来,用手指着阳夕舞的鼻子,愤怒地吼道。
“怎么,玩不起?那就请你趁早打消混进阳家的愚蠢想法。因为,我可是很喜欢,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的。”
“不可能!阳夕舞,不管你怎么威胁我,怎么恐吓我,阳家的门,我是进定了!我爱尘,我一定要嫁给他!”
“呵,爱?”阳夕舞有些不屑地轻笑出声,“我不管你是贪图阳洛尘的美色,还是窥视阳家的财产,你想进这个家的门,还得看我同不同意了。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跟我说话的口气,讨厌你穿衣服的风格,讨厌你高傲的态度。”
上官西施抿唇看着她,不语。
阳夕舞端起茶几上的温水,凑到唇边,喝了一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也很讨厌喝咖啡?那么,以后就禁止在阳家喝咖啡,怎么样?”她抬眼看向她,眼神迷离而慵懒。
上官西施依旧固执地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阳夕舞端起水杯,站了起来。
她走到上官西施的面前,扯着淡红的唇,笑得清冷而魅惑,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邪气。
她缓缓地抬起手,杯子里的水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倾斜,流动。
她微笑着,把杯子里的水一点一点地倒在她的头上。
她看到水顺着她深褐色的头发流下来,滑过她浓妆艳抹的脸,滑过她细长的脖子,滑过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漠不关心。
上官西施剧烈地颤抖起来。或许是冷的,又或者,是因为恐惧。
“我现在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很喜欢,这样礼貌地招呼我讨厌的人。”
上官西施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她,阳夕舞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深刻的憎恶和仇恨。
“现在,你还想不想永远住进这里,陪我继续玩?”
几乎是意料之中的,上官西施抓起沙发上的背包,狼狈地逃出了门。
阳夕舞把杯子放回茶几上,有些疲惫地跌进沙发里,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爱情,为什么我们如此陌生
星期一。
中午午休时间。
图书馆。
夏缨像往常一样,坐在长方形的桌子前,安静地看着书。
她的羽睫纤长,眼瞳闪烁着温柔而睿智的光华。
她的侧脸很美,不对,应该说,她从哪个角度看都很美。
她总是笑得那般温柔而友善,如皎洁清华的银月般,美得纤尘不染。
中午的图书馆很安静,偶尔会有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和轻微的翻书声。
蓝诺拿着一本书,在夏缨隔壁的桌子前坐下。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慢慢翻看手里的书,一边偷偷摸摸地看向隔壁的夏缨。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偷看她优美的侧脸,又或者,是她看书时,那认真而严肃的表情。
碧绿色的窗帘微微挽起,有明媚而慵懒的阳光纷纷扬扬地洒进来,带来一片温暖而干净的气息。
酒红色的发丝,在阳光的辉映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色泽神秘而优雅。
等图书馆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蓝诺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走到她的桌子前。
“坐下吧。”夏缨没有抬头,轻柔地招呼道。
她似乎早就察觉到了蓝诺的存在与意图。
蓝诺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在她的身旁坐下。
“把我跟你说的话,转告给艾夜离了?”
“恩。”蓝诺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敢百分之百确定,艾夜离是真心喜欢舞吗?”夏缨缓缓合上书,神情肃穆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不能给舞一份完整的感情,就让他放手吧。舞需要的,是一份百分之百纯粹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