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幸福,是什么样的感觉?”隐眨着漆黑的眸子,呢喃道。
“你也不知道吗?”阳夕舞抬头看他,似乎有些失望。
隐讪讪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对于他,能守着她,应该就是幸福的吧。
当冷漠变成一种习惯
星期一,帝英皇家贵族学院。
初晨的阳光温暖而干净,淡雅的气息在整个校园蔓延开来。
淡金色的光芒,神圣而纯净,带着不容亵渎的高贵。
宽阔广博的宏伟气质,高大挺拔的西欧建筑,青翠新鲜的灌木大树,娇艳美好的姹紫嫣红,帝英,仿佛童话中神秘唯美的梦幻国度。
零零散散的学生,一身光鲜地从自家昂贵的车中走下,穿过高挺奢华的大门,迈着散漫的步子走向教室。
稚嫩的雏鸟扑腾着单薄的翅膀,站在枝头上,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
天蓝如洗,一尘不染。
空气安定地浮动着。
一切,如往常般有条不紊。
忽然,一阵突兀的刹车声划破安静的天际,黑色的奔驰带动着飞扬的烟尘,宛如挥舞着黑色翅膀的恶魔,在帝英的校门前绝傲地落下。
深蓝色的宝马紧随其后。
奔驰的车门缓缓打开,一抹魅惑的身影走了下来。
清爽的黑色碎发,白净的脸,精致邪美的五官,整洁的休闲服。
艾夜离,俊美得蛊惑人心的男孩。
他惬意地斜着身子靠在车门上,嘴角微微地扬起,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熟练地理着额前的流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深蓝色的宝马上,蓝诺已优雅地走下。
他走到艾夜离面前,站定,一记不轻不重的拳头落在艾夜离的胸前。
“离,你又赢了。”他依旧温和地笑着。
艾夜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眉头轻轻地挑了挑。“我向来都是最快的,你输给我,一点也不丢人。”
洋洋洒洒地说完,他抽出插在口袋里的手,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
很快的,有人会意地走向二人,恭敬地接过二人的车钥匙,熟练地把他们挡在门口的车停好。
两个比阳光更夺目的男孩,漫步着走向自己的教室。
路旁的女生,眼睛里放射出耀眼的光彩,不加掩饰的爱慕。
两个人似乎早已习惯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依旧若无其事地走着,面不改色。
“离,这个学期,应该会很有趣吧。”
“恩?”艾夜离转头看着他,不解。
蓝诺清雅淡和地笑了笑,“因为,阳夕舞和叶千瑰来了。”淡薄的唇,呵气如兰。
“阳夕舞。”艾夜离轻轻低喃着这个名字,黝黑的眼瞳亮了亮,仿佛找到了什么相当有趣的东西。
“不要去碰她,我跟你说过,她是开在荆棘里的花,比带刺的玫瑰,更危险。”
“不危险,就没意思了。”艾夜离意味深长地笑着,漆黑的眸子里仿佛酝酿着波涛汹涌的漩涡。
蓝诺无奈地摇摇头,他就知道,他不会安分。
阳光依然灿烂,灰白色的公路上,崭新的宾士,平稳地行驶。
驾驶座上,隐一丝不苟地开着车,神情严肃而冷漠。
后座上,阳夕舞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雪白的脸上,神色淡漠。
车子静静地停下,清扬的灰尘淡淡地飞舞。
两道同样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帝英笔直的大道上。
一年一班的教室门猛地被推开,明媚的阳光刺眼地落在每个人的脸上。
红黑相间的长款格子衬衫,松松垮垮地罩在纤柔的身子上,腰间搭配一条小巧的黑色皮带,修身的深蓝色铅笔裤,下配一双深紫色小短靴。紫色的棒球帽,安静地扣在头顶。
看到她的瞬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震惊到忘记了她身旁那个苍白绝美的白发少年。
看不到脸,可她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息,就像一个巨大的光圈,将她笼罩在里面,闪耀得令人张不开眼。
阳夕舞移动脚步,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隐轻柔地将她的深褐色背包放在桌上,随即转身离开。
不,准确的说,他并没有离开。他只是换了个位置,继续保护她。
几分钟后,阳夕舞转过头,便在窗外的一棵大树上,发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看着他,浅浅地笑了笑。他回应地扯了扯唇角。
不言而喻的默契。
转过头来,一双细嫩的小手,立即罩上了她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啊?”很搞怪的声音。
“纱,每次都是这一招,下次能不能换个花样。”
夏纱挫败地收回手,“每次都被你猜中,一点也不好玩。”
阳夕舞转头向后看,不期而遇地迎上一道温柔的目光。
“缨,我真的越来越怀疑,你们是不是亲姐妹了。”
夏缨淡然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个温婉端庄,娴静可人,一个俏皮灵动,可爱动人,相似的相貌,匪夷所思的性格。
铃声响起,上课了。
夏缨坐在前面,全神贯注地听着课,认真地做着笔记。夏纱坐在后面,歪着脑袋,天马行空地做着白日梦。
阳夕舞坐在中间,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课,有点无聊。
上午的课,很快地结束了。
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道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她。
“阳夕舞同学,能赏脸和我一起吃饭吗?”帅气的脸,清朗的嗓音,理所当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阳夕舞什么也没说,只是随手将帽子朝下面拉了拉。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地想请你吃饭而已。”
“我不习惯和陌生人吃饭。”樱唇微动,冷漠地开口。
“一回生两回熟嘛,多吃几次饭,不就熟了吗。”
“想和我吃饭?”她云淡风轻地说着,随意地将一缕发丝绕到手指上。“你好像,还没这个资格。”自顾自地说完,她推开他,绝然地向外走去。
“阳夕舞,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
夏纱在一旁看着,摩拳擦掌。夏缨走上去拉住她欲出手的姿势,示意她不要动。
“砰”的一声,男生被狠狠地打倒在地,嘴角渗出鲜红的血丝。
隐紧紧地护在阳夕舞的前面,白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发丝在空气中旋舞着,划出犀利而美丽的弧线。
“嘴里再不干不净的,我就拧断你的脖子。”隐咬牙切齿地说着,眼睛里有怒火在燃烧。
男生倒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吓的。
“走吧。”鄙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男生,阳夕舞转身向外面走去。
隐紧紧地跟上。
夏缨怜悯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生,随即也碎步离开。
夏纱好奇地蹲下身子,抹了一把男生嘴角的血渍。“被隐一拳就能打出血来,哥们儿,你还真是个人才啊。”古怪地笑着,夏纱也飞奔着追了出去。
樱花树下的悲伤回眸
中午,餐厅。
热闹的氛围,拥挤却有条不紊的画面。
食物独特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再蔓延。
三三两两的同学挤在一张餐桌上,有说有笑地吃着午餐。
靠近餐厅门口的餐桌,围坐着四五个长相清秀的女生,边吃东西,边凑在一起天马行空地聊着天。
“听说了吗,开学第一天上课,叶千瑰就翘课了呢,一个上午都没看到她的影子。”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人家家里那么有钱,就算她翘一个学期的课,学校不是照样得对她毕恭毕敬的。”
“说的也是哦,可是,我超想见见她本人耶,听说她长得可漂亮了。开学典礼那天人太多了,我都没看到。”
“说起开学典礼,我倒是更想见见那个跟叶千瑰杠上的女孩,多牛啊,连叶家她都不放在眼里。听说啊,她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帝英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说的是阳夕舞吗?我跟她一个班耶!她老是戴着一个紫色的棒球帽,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可是,就凭她身上那份绝对贵族的气质,我看啊,她肯定长得特别漂亮!还有啊,你们有注意到她身边那个白头发的男生吗?那长相,跟夜离少爷不分上下呢。”
“不会吧,跟夜离少爷不分上下?有你说的那么神吗?”
“喂,快别说了,阳夕舞来了。”
无聊的八卦嘘声停止,所有人将目光投向门口。
白色的头发,紫色的棒球帽,他们,仿佛天生就应该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阳夕舞慵懒地把玩着头发,埋在帽子下的脸,看不到神情。
隐默不作声地用凌厉的目光在整个餐厅扫视了一遍,“舞,没有座位了。”
中午是学校餐厅生意最好的时候,仿佛一场好莱坞大片的首映,座无虚席。
阳夕舞低着头沉默着,似乎在考虑是要等,还是另外找地方。
“不介意的话,坐这里吧。”一道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打破了餐厅诡异的安静。
说话的人,竟然是艾夜离?!
他一只手撑在餐桌上,随性地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餐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均匀而美妙的声音。
他看着阳夕舞,似乎在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黝黑澄澈的眼瞳仿佛漩涡,深不可侧。
蔷薇般娇嫩的嘴角轻抿,继而淡淡地出声。“谢谢,不用了。”轻描淡写地说,两道单薄的身影静静地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阳夕舞居然当众拒绝了艾夜离的邀请?
这个最新爆料,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帝英这块绯闻满天飞的是非之地,以惊人的速度炸开,掀起汹涌的巨浪。
阳光依旧灿烂,奢侈地在整片大地洒下纯金色的光芒,温暖而平静。
现在正是午餐时间,所有人都窝在餐厅享受美食,繁华过后的帝英,呈现出静谧美好的气氛。
繁茂的樱花树下,阳夕舞屈膝席地而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隐从外面买来的寿司。隐坐在她的旁边,一只脚平放着,一只脚微微弯曲。
深紫色的发丝和白色的发丝在空气中悄悄地缠绕在一起,触目惊心的和谐。
微凉的清风淡雅地习来,带动一树的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如雨点般,嫣红的花瓣摇摇欲坠地落下,清甜馨香的芬芳,娇艳唯美的瑰丽。
空气中弥漫着不真实的香味。
阳夕舞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食物,伸出手,接住那飞舞的花瓣。
殷红的花,绽放在细白晶莹如美玉的掌心。
好脆弱的生命啊。
在最灿烂美好的那一刻,不顾一切地凋零。
转过头,身旁的少年沐浴在樱花雨中,雪白的发,清澈的眼,挺直的鼻,淡薄的嘴,娇美的花。它们,仿佛与生俱来就应该搭配在一起。
“隐,你好像妖精。”阳夕舞有些陶醉地看着他,歪着头,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隐不解地转头看向她,明澈的眼,一片诧异。
他什么时候变成妖精了,他怎么不知道?
阳夕舞清艳绝雅地笑着,花一般的明媚晃了他的眼。
“隐一定是樱花变成的妖精。”她也不管隐听不听得懂她莫名其妙的话,自顾自地伸出手去,轻柔地扫落掉在隐头上的樱花,神情认真而可爱。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闻到她身上比樱花更迷人的香味。
她看着他,目光闪烁着异样的神采。“等我死了以后,把我葬在樱花树下好不好?那样,或许我也能变成像隐一样好看的妖精了。”
“不,我不答应,你不会死的,不会。”他抬眼看着她,坚定的神情,颤抖的目光,似乎在隐忍某种极度的痛楚。
“我也希望啊,要是我可以不死,那该有多好啊。”
慢条斯理地说完,阳夕舞把腿放平,枕着满地的樱花,平躺下来。
漆黑明亮的眼睛缓缓闭上,隔绝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