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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普通人并不贪心,他们只需要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就已经对平淡安定的现状甘之如饴了。
这是一个残酷而无法否认的现实。
黑色的法拉利平稳地在酒吧前停下。
隐走下车,轻车熟路地踏进了酒吧。
酒吧里的气氛热闹而拥挤。
节奏感超强的音乐,横冲直撞地萦绕在耳畔,让你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打扮时尚的调酒师窝在小小的吧台里,他的手指纤细而修长,动作娴熟优美地为有需要的客人调制出设计精美,颜色鲜艳,口感独特的美酒。
舞池里,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头顶聚集,闪烁,变换,五光十色。无数年轻的男女凑在一起,疯狂地宣泄着肢体的语言,热烈的,冷漠的,尖锐的,性感的,那是对金钱的昂贵挥霍,也是对青春的壮烈叛逆。
空气中,女人的香水味,男人的香烟味,高脚杯里的酒精味,肆无忌惮地弥漫着,和谐而诡异地混合在一起。
这是一个属于癫狂,放荡和颓废的世界。
在这里,任何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成为主宰,只要你有本事,够魅力,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在这里,没有年龄,身份和性别的鸿沟,所有人都是自由的,耀眼的,平等的。
隐扫视了一下酒吧里的环境,然后朝着角落里一张暗紫色沙发走去。
冷星愁已经习惯性地刁着香烟在那里等他了。
隐在离她有些距离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要喝点什么吗?”冷星愁淡淡地看向他,有些客气地问道。
“不用了,我不是来喝酒的。”
“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你就这么相信我?”
“因为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莫寒之外,最关心她的人。”
隐叹了口气,冷淡地把右腿交叠到左腿上。
“告诉我,她失踪的这两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冷星愁把燃尽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又抽出一根,面无表情地点燃。
“我带她离开以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可是,我听到她在哭,哭得很惨,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眼泪一次流光一样。”
她浅浅地吸了一口烟,淡白色的烟雾飘动着缭绕起来。
“第二天,天气很好,我带她出去了。整整一天,她都只是安静地呆在我身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后来,我带她去了迷宫森林山道,莫寒出车祸坠山的那个地方。我用我最快的速度载着她跑了一圈,之后,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看着我,用颤抖到近乎微弱的声音对我说,她想莫寒了,很想很想,想到恨不得马上死掉去找他。”
隐放在腿上的手渐渐收紧,指尖僵硬而冰冷。
“再然后,我们在这里认识了优玛,那个时候,她正在和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斗酒。在她快要喝不下的时候,阳夕舞忽然冲上去,替她喝光了所有的酒。奇迹般的,一向沾一滴酒就醉的她,在喝了那么多杯酒以后,居然比任何一个人还要清醒。”
“之后,优玛赢了,因为那个男人没有规定不能找帮手。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回家,那次,是阳夕舞开的车。我有些惊讶,我从来都不知道她开车的技术这么好。或许,是因为她以前经常坐在莫寒的车里陪他比赛,顺便学了几招吧。可是,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真的是个相当有潜力的赛车天才。”
灯光有些奢靡,他的脸隐在若隐若现的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接着,我们无意间查到了莫寒出事的那场比赛的资料,我们惊讶地发现,原来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对方在比赛的过程中做了手脚,莫寒才会连人带车坠下山的。所以,她才会孤注一掷地选择走上赛车这条路,想要借此把害死莫寒的凶手引出来,替莫寒报仇。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她的智慧和勇气,足以证明,她真的很爱莫寒。”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和喝酒的?”隐转过头看着冷星愁,眼瞳仿佛急速收缩的漩涡,深不见底,有种迫不及待的渴望。
“我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抽烟和喝酒的,或许是受我和优玛的影响吧。不过,后来我有问过她原因,她跟我说,其实她喜欢的不是香烟和酒精的味道,而是喜欢香烟和酒精带来的那种近乎窒息的麻痹,可以让她暂时忘记悲伤,忘记疼痛,也忘记思念。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为她,为我,也为莫寒。”
动感的音乐依旧喧闹,斑斓绚丽的灯光渲染出醉生梦死的氛围。
冷星愁冰冷的脸上忽然染上感伤。
“她变了,两个月的时间,让她改变了很多,可唯一不变的是,她依旧有颗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脏。在那两个月里,她总共犯过两次病。一次很轻微,她自己挺一挺也就过去了,还有一次很严重。我记得我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手死死地抓着胸口的衣服,像是要活生生地把那颗不安分的心脏揪出来一样。”
冷星愁说着,忽然把没有焦距的目光转向隐。
“快进急症室的时候,她突然微笑着跟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隐怔怔地看着她,眼瞳里的光芒微微闪动。
冷星愁抽了一口烟,语气忽然悲伤和颓然起来。“她说,她好想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
那些并非朋友的朋友
第二天。
在初晨的清新洁净中,阳夕舞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慢苏醒过来。
淡色的蕾丝窗帘被一双细嫩的小手轻轻拉开。
她站在窗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垂眼看着窗外开始渐渐忙碌和繁荣起来的景象。
房间外,小朗忙碌的脚步声时不时传来。
这个小鬼,起得还真早。
阳夕舞套着设计精致而简单的浅紫色睡袍,踩着懒洋洋的步子,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窗帘已经被完完全全地拉开,雍容华贵的淡金色光芒,拥挤着蹿了进来。
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小朗正窝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小小的身影,却总是给人一种可以信任和依赖的感觉。
他乐此不疲地沉浸在充实的忙碌中,似乎很满足的样子。
阳夕舞看着他清瘦而倔强的背影,忽然勾起嘴角,笑了。
很美好很亲和的笑。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有一个家了。
虽然这个家的成员很少,也并不完整。
可是,她的心里,有着小小的知足。
吃完早餐后,小朗乖巧地缩回房间看书了。
阳夕舞靠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逛街。
拿出手机,无聊地翻看着的电话簿。
打给星愁?算了吧,她对逛街根本不感兴趣,如果她慷慨地提出要跟她赛一圈,她倒是会毫不犹豫地欣然接受。
所以,阳夕舞退而求其次地拨通了优玛的电话。
“喂。”过了大约半分钟,那头终于传来了一个慵懒而妩媚的声音。
“在干嘛?”
“睡觉。”她回答得很简洁。
“有空没?我想去逛街,缺个伴。”她开门见山地问出了自己的需要。
“没。”
“为什么?难道你准备睡一天?!”
“那倒不是,主要是因为,我的枕头旁边,还有另外一个脑袋。所以,呵呵,我等会还有很精彩的活动。”优玛有些谄媚和风骚地笑了起来。
“得了,我还是不打扰你泡男人了。”
说完,她挂了。
动作很干脆。
没办法,只能找那家伙了。
她几乎是无可奈何的,硬着头皮拨通了迷子的号码。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我想逛街。”趁她还没有说些肉麻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话之前,她赶紧直截了当地切进主题。
“我陪你!”她有些兴奋地自告奋勇。
“十分钟。”说完,她又爽快地挂断了。
二十分钟后。
深蓝色的布加迪Veyron跑车出现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卡宾路。
卡宾路是一条专为年轻的时尚男女打造的一条购物通道,这里有高档潮流的名牌服饰,有昂贵的进口化妆品,有休闲惬意的露天咖啡厅,有时时刻刻都座无虚席的豪华电影院。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专属于青春和贵族,肆意挥霍的天堂。
阳夕舞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停车位把车子停下。
她和她并肩走在夏日的街头。
很养眼的一对。
迷子一身清爽的阿迪达斯运动服,拽拽的表情,细碎而有型的金色短发,左耳下的蓝色耳钻,如一滴圆润的眼泪,流光异彩。
她的帅气,是不分性别的,只是一种很单纯,却很迷人的帅气。
阳夕舞穿着暗紫色的抹胸式百褶裙,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和香嫩的肩膀,一串黑色的复古珠链从脖子上垂下来,为清凉妩媚的装扮勾勒出一丝高雅神秘的味道。
似乎无论她怎么打扮自己,她与生俱来的高贵的美,总会不由自主地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美得那般动人心魄的女孩。
她挎着深红色的包,正一边悠闲地戴上茶色的太阳镜,一边瞟了瞟身旁不安分的迷子一眼。
盛夏的风,夹杂着阳光炙热的温度,温热地擦过她的脸际。
空气里,弥漫着湿闷的味道。
卡宾路上的人很多,当然,车也很多。
矗立在路旁的高楼大厦,仿佛一根根硕大的撑天的柱子,一眼望去,看不到最高点。
这是一个华丽而奢靡的地方。
阳夕舞撩了撩额前的刘海,轻车熟路地穿过转动的玻璃门,走进了一家装潢和设计都很奢华的购物中心。
金碧辉煌的大厅,人流有条不紊地活动着。
阳夕舞抬脚走上了滚动电梯。
迷子东张西望着,酷酷地把手插在口袋里,跟了上去。
走到二楼,阳夕舞踩着细跟的高跟鞋,走进了一家灯光很明亮的名牌服饰店。
立即有店员殷勤地迎了上来。
阳夕舞漫不经心地看着衣服,没有理会她滔滔不绝的介绍和推荐。
这时——
“哇,这条裙子好漂亮啊!”
很熟悉的声音。
阳夕舞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去。
一个扎着马尾,留着齐眉刘海的女孩,正蹦蹦跳跳地站在一面镶嵌在柜门上的全身镜前,身上穿着一条样式很可爱的粉色裙子。
一个长得很美,气质很优雅的女生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她,温柔地微笑着。
是夏缨和夏纱。
三个月不见,她们还是老样子啊。
“漂亮是漂亮,可是,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已经超支了,我除非中了大奖,才能买得起。”夏纱嘟着红润的小嘴,恋恋不舍地看着身上的裙子。
夏缨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她也经济危机啊。
阳夕舞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忽然把店员拉到一旁,鬼鬼祟祟地跟她说了些什么。
迷子本分地站在原地玩着手机,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按来按去。
不一会儿,阳夕舞拉着迷子走出了这家店。
迷子看到她的脸上带着很开心的笑。
“怎么,不买衣服了?”她问她,很不解的样子。
“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阳夕舞继续笑着,眼瞳里的光芒迷离而璀璨。
服饰店里。
夏纱很遗憾地把裙子放回了店员小姐的手里,还偷偷地瞄了两眼,很舍不得的样子。
“小姐,需要打包吗?”店员小姐职业性地微笑着问她。
“我的钱不够。”
“刚刚有位小姐已经为你付过账了,这条裙子,现在已经是您的了。”
“什么?真的假的?!”夏纱兴奋地跳了起来。
“是真的,那位小姐刚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