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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港湾。”隐轻声呢喃着,似乎有些理解这几个字背后不言而喻的含义了。
我可以做那个让你安心停靠的港湾吗?
那一刹那,他几乎脱口而出。
可是,玩忽职守的理智,还是在他的冲动即将冲破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将他从爆发的边缘拉了回来。
不行,现在还不行。
他现在的身份太敏感,处境太危险,背景又太复杂,和她在一起只会给她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自嘲而失落。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吐露出自己的心声,以一个他最渴望的身份,正大光明地站在她的身边。
他好希望快点摆脱掉束缚着自己的一切,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她。
“隐也有喜欢的人吗?”阳夕舞转头,有些期待地问他。
他看着她明亮而清澈的眼睛,犹豫了一会。“有。”
“呵呵,让我猜猜,是缨,对吗?”她恬静地笑,嘴角欢快地扬起。
他的心凉掉一大截,却只能撑起嘴角苦涩而尴尬地笑。
他多想不顾一切地告诉她,他喜欢的那个人,是她啊。
而且不是最低调的喜欢,是爱,是爱啊。
女王的选择题
伊翡晴消失的这几天,阳夕舞一直和小助理保持联系,她得知,伊翡晴只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什么也没有做,哪里也没有去。阿Moon会隔三差五地过去看看她。
一切似乎平静得有条不紊起来。
帝英乐此不疲的八卦,依旧集中在阳夕舞这个始终处在风口浪尖的核心人物身上。
大家似乎已经开始渐渐习惯,生活在被有关阳夕舞的花边新闻搅得天翻地覆的世界里。
只是单纯的习惯,没有多余的喜欢或者讨厌。
伊翡晴冷淡的偃旗息鼓好像没大家造成多大的困扰和波动,所以人都一致认为,伊翡晴成为了又一个惨败在阳夕舞唯我独尊的淫威之下的弱者。
而其中真正的缘由,也没有谁会无聊地去挖掘和在意了。
因为,主宰帝英主要新闻网络的人,是阳夕舞这个占主导地位的绝对女王,而不是伊翡晴那些无关紧要的过客。
几天后。
小助理偷偷提透露阳夕舞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阿Moon为伊翡晴安排了一个秘密的饭局。
对象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
阳夕舞一直欠缺和等待的那个机会,似乎已经来了。
下午,阳夕舞带着冷星愁,优玛还有迷子悄悄潜入了伊翡晴即将参加的那个饭局所在的酒店。
酒店的装潢很奢华,设计庸俗中透着典雅。
阳夕舞他们按兵不动地窝在一间包厢里,等待着从小助理那边传来的消息。
“亲爱的,你说那个小丫头会不会骗我们?”优玛无聊地把玩着头发,问道。
阳夕舞瞥了她一眼,眼底一片洞悉的清明。
“她没必要这么做,得罪我对她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她现在还得倚仗我成名呢。”阳夕舞冷静地分析着,语气里透出嗤之以鼻的不屑。
“那,我们等会要做些什么?”迷子眨巴着海洋般蔚蓝的眼睛,跳出来问道。
“你只要不给我添乱就好。”阳夕舞说完,就偏过头去检查手机的状况了。
迷子可怜地扁着嘴,怏怏地缩回自己的角落里去了。
十分钟后。
小助理给阳夕舞发来信息,“阿Moon带着伊翡晴进了电梯,没让我跟着。”
看来,只能靠她们自己了。
阳夕舞收起手机,突然站起身来。
“走。”她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黑色的蕾丝裙摆在空气中划过,妖冶而鲜艳。
“去哪?”迷子又是第一个好奇地蹦了出来。
阳夕舞理出一缕发丝,绕到手指上,目光渐渐凝聚成一个深沉漆黑的旋涡。
“监控室。”
十分钟后。
酒店监控室。
负责监控的是一名长相很白净的年轻男人。
阳夕舞他们堂而皇之地走进监控室的时候,他正在调试画面的清晰度,工作态度相当一丝不苟。
阳夕舞转头看向优玛,优玛浅笑着,立即会意地走向那个认真工作的年轻人。
两分钟后。
阳夕舞端坐在负责监控的座位上,目光凌厉地察看着眼前的监视器画面。
冷星愁粗鲁地坐在一张木制办公桌上,享受地抽着烟。
迷子站在阳夕舞的旁边,正在白痴地纳闷这些单调的监视器画面有什么好看的。
优玛妩媚地把负责监控的年轻男人困在一张椅子上,性感地撩着波浪状的卷发,全身散发出野兽般危险而魅惑的气息。
年轻男人凭借超强的自制力,没有理会她致命的挑逗,可额头上却还是渗出了辛苦的汗水。
阳夕舞的目光定隔在一副画面上。
画面上有三个人。
伊翡晴,阿Moon,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阳夕舞冷冷地把眼睛半眯起来,仿佛一只饥饿的雄狮在等待着美味的猎物一点一点地朝自己靠近。
忽然,阿Moon鬼鬼祟祟地在伊翡晴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伊翡晴就被他怂恿着,半推半就地跟着那个中年男人离开了。
阳夕舞的画面转移到监视器的另一个画面上。
中年男人进了电梯,阿Moon连哄带骗地把伊翡晴推进了电梯。
事情似乎正朝着脱离正常轨道的方向,匀速地发展。
阳夕舞微微皱起了眉。
虽然事情比自己预料得还要顺利,可是,她却莫名其妙地替伊翡晴心疼起来。
一个懵懂的山村女孩,怀着一份对梦想的渴望,艰难地一步一步往最高的地方爬。被利用,被伤害,不仅毫不知情,甚至对把自己推进火坑里的那个侩子手感恩戴德,把他当作自己唯一信任和依赖的人。
她忽然有些害怕这一切残酷地发展下去了。
可是,她必须阻止这一切呀。
她必须在这一切还没有发展到无法挽回的时候,将那个无知的女孩从水深火热的陷阱里拉出来。
因为,她的家人还在等着她回去团聚,一起回家呢。
抿住唇做了决定。
阳夕舞的目光扫过伊翡晴被中年男人带进一间房间的画面。
她走到那个被优玛纠缠住的年轻人面前。
“我们并不想为难你,如果我们鲁莽的行为给你的工作带来了什么困扰的话,我向你道歉,不过,我们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你不要把这一切说出去。”
年轻人看着她,颤抖地点了点头。
阳夕舞她们离开监控室后,就马不停蹄地坐上电梯,去往她们的终点站了。
速度要快,如果她们耽误上半分的话,或许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走出电梯,阳夕舞站在伊翡晴所在的房间门口。
她的手已经放到了门把上,带着微微的颤抖。
她知道门一定被反锁了,她只是想要借这个愚蠢的动作缓解一下自己心里的压力而已。
要结束了吗,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吗。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整件事情中最冷酷无情的呢?
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预料到了。
可是她为了让伊翡晴彻底放弃,彻底死心,彻底对她的明星梦绝望,居然放任她一个人被那个假惺惺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感觉到她的异常,冷星愁扔掉手里的饿烟,上前轻轻拥住她。
“不要自责,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好,她会明白的。”
她抬头迎上她略显担忧的目光,明了地点点头。
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动静。
她听到伊翡晴试图逃离,却被重新拽了回去,然后重重地摔到地板上。
她听到她近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那么凄楚而破碎。
她听到她在叫救命,带着对这个繁华都市的恐惧与控诉,苍白无力得让人心痛。
阳夕舞松开握住门把的手,退后一步。
“迷子。”她唤道。
“有何吩咐?”迷子很兴奋地蹿了过来。
“撞门。”她轻缓地说,声音带着压抑的镇定。
“遵命。”迷子说完,就拼尽全力,使劲朝门上撞去,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好像要跟仇人同归于尽一般。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迷子以一种很不雅观的姿势扑倒在地上,但很快的,她又从地上弹起来,缩回阳夕舞的身边。
中年男人把伊翡晴按倒在床上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惊讶又略带愤怒地看着擅自闯入的她们。
伊翡晴的脸上满是泪痕,她挣扎着转过头朝阳夕舞求救。
那一刹那,阳夕舞真的被她脸上那种无助而痛苦的表情刺痛了。
没有吩咐任何人,阳夕舞亲自走上去,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伸出手拽过中年男人的衣领,随手就把他扔到了地板上。
优玛已经难得体贴地为伊翡晴理好凌乱的衣服,担忧地护在怀里。
阳夕舞重重地一脚踹上中年男人满是肥油的肚子,眼瞳里放射出气愤而鄙夷的光芒。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来人啊,救命啊!救,唔,唔!”迷子找来一块抹布,烦躁地堵上了他聒噪的嘴。
冷星愁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五花大绑地把中年男人捆起来,丢进了厕所。
门被关上,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阳夕舞,伊翡晴,冷星愁,优玛和迷子。
伊翡晴瑟瑟发抖地坐在床沿上,嘴唇发紫,小脸苍白。
阳夕舞站在她旁边,面色沉静纯粹得像是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Moon一定跟你说,只要你好好听这个男人的话,你就能坐稳明星的宝座,以后甚至比国际巨星还要红,对不对?”
伊翡晴抬起头惊愕地看着阳夕舞,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明星的世界太混乱,也太黑暗,你太单纯,势力又太单薄,根本就不适合走明星这条路。”
伊翡晴低下头,继续沉默。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阳夕舞转过身看着她,目光带着淡定的灼热。
“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留在这里做你的明星,完成阿Moon交给你的任务。”
“二,放弃你的明星梦,跟我离开,回到属于你的世界。”
静,连呼吸都停止下来的死寂。
一。
二。
三。
阳夕舞在心里默数了三秒。
伊翡晴始终垂着头,没有给她任何答案。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她说着,转过身。“我们走。”
所有人收拾好心情,跟上她。
“等一下。”伊翡晴缓缓抬起头,雪白的脸,澄澈的目光。
阳夕舞停住脚步。
“我跟你走。”
她认命地闭上眼。
也是时候该死心了呀,何必还要继续再自欺欺人下去呢。
浮华退尽的纯粹
晚上,西城酒吧。
动感而时尚的音乐,打扮潮流的年轻男女,价格昂贵包装精美的各色酒饮。
空气里有奢侈而糜烂的味道在蔓延。
让横冲直撞的陌生人感到头晕目眩,却让早已习惯和熟悉这里的人迷恋上这份只属于青春的奢靡与堕落。
绚烂的灯光下,男人和女人在自己暧昧的欲望和释放中沉沦,放纵。
物质与精神的碰撞,摩擦,火花忽明忽暗。
这是一个罪恶而张狂的空间,任何人都有放肆和追逐的权利。
只是,那份炫耀,究竟是用来挥霍自己的金钱,还是用来麻痹自己的心志?
没有会去在意这个奇怪的问题。
大家只是肆无忌惮地跳舞,漫不目的地喝酒。
累了,醉了,困了,倦了,然后放任自己麻木,忘记一切。
灯光微弱的角落里,暗紫色沙发上坐着几个精灵般美丽而危险的女孩。
她们像是开在午夜的血色罂粟花,美艳妖娆得让人胆战心惊。
没有人会不知死活地去靠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