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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夕舞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很好,没有巡逻的警卫。
然后,她带着上官西施走到了一个静谧的楼梯口。
环境很隐秘,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很适合讨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你可以说了。”阳夕舞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一副善良天真的孩子模样。
上官西施在心里嗤之以鼻。
“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她有条不紊地说着,迈着步子,像只骄傲的孔雀般走到阳夕舞面前。“我已经和卡亚上过床了,而且,不止一次。”她语气傲慢,似乎连声调都上升了几个分贝。
阳夕舞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明净的眸子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会是卡兰斯特王国未来的王后,而你,什么都不是。”阳夕舞看到她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很刺眼。
“我什么都不是。。。。。。”阳夕舞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似乎想要再次确定什么。
“我也只是看你可怜,所以好心提醒你,希望你可以摆正自己的位置,你只是卡亚手里的一枚棋子,说好听的,你只是个摆着好看的花瓶,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卡亚就会,一脚把你踢开。”
错愕的,阳夕舞惊恐地瞪大双眼。
心脏剧烈地撞击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
亚不会这么对她的,绝对不会!
“不会的,不可能,亚是好人,他不会这样对我的!”阳夕舞惊慌失措地冲上去揪住上官西施的衣服,近乎声嘶力竭地质问她,企图让她把刚刚说出来的话统统收回去否定掉。
上官西施一边毫不怜香惜玉地掰开她的手,一边嚣张地呵斥她。“你这个疯子,你就死心吧,卡亚他只是把你当作玩偶,他是我的男人,我才是卡兰斯特王国未来的王后,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上官西施奋力地一把推开她。
仅有的体力早已耗尽,手指脱离控制,上官西施粗鲁地推脱仿佛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虚浮的脚步后退了好几步,然后踩空,沿着参差的台阶,失去控制地滚落下去。
上官西施瞠目结舌地看这那抹纤细柔弱的身影一层一层地跌落下去。
嗵。
女孩的头撞在瓷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裂响声。
“舞!”一个心惊胆战的声音发出。
上官西施心虚地赶紧夺路而逃。
那些不为人知的变化
手脚利索的隐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一刻也未曾耽搁地把阳夕舞送进了急症室。
巡逻的警卫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里异样的气氛,已经迅速形成包围圈将阳夕舞所在的位置密不透风地围起来,不敢有半点差池。
隐暂时还不能太过张扬地出现,只能蜷缩着身体躲在人流稀少的角落里,窥视着急症室外的一举一动。
该死的上官西施,他怎么把她给忘了!要是这次舞有什么三长两短,一百个她也不够偿命的!
细长的手指用力地握起来,手背因过度使力而泛起狰狞的青筋。
直到卡亚心急如焚的身影乍然出现,走廊转角的那抹纯白这才依稀不舍地离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和他正面冲动。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用自己的力量,光明正大地向他挑战。
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样,把原本属于他的,统统各归各位。
这一天,相信不会太远了。
血红的大灯暗下来,昏迷的阳夕舞被送入病房。
隔音效果很好的病房外,卡亚气愤地一脚踹倒了一个虎背熊腰的警卫。
“废物,一帮废物!看个人都看不住,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暴躁地吼着,卡亚又顺道踢开了一个挡路的替死鬼。
“殿下,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们保证!”警卫长胆战心惊地将身体弯成45度,恭敬地朝卡亚鞠了一躬。
卡亚怒红了双眼,凑近警卫长严肃而冷酷的脸,然后粗鲁得不可理喻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我告诉你,我找你们是来做事的,不是来玩的!如果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我就把你们的手脚全废了,然后丢到海里去喂鱼!”
警卫长额头渗汗,却心虚地不敢直视卡亚暴怒的表情,只能硬生生地答道,“是。”
卡亚烦躁地一把将人扔到地上,气急败坏地扫视了一圈所有唯唯诺诺不敢正视他眼光的警卫。
慢条斯理地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他这才稍微缓下情绪,开门走进病房。
所有人战战兢兢地站回原位,然后在警卫长严厉的呵斥下各自散开,继续一丝不苟地巡逻,戒备。
病床上,昏迷的少女睡得很安稳,头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白纱布,隐隐可见淡红的血迹。
卡亚坐在床边,俊眉紧锁,手掌里握着少女冰凉失温的手。
他就知道他不能离开她。
他就不应该留下她一个人!
他应该把他栓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都不放松。
究竟是她太过柔弱易碎,还是他给予她的保护还远远不够。
为什么即使他心心念念都是她,无时无刻都在意着她,她却依旧像个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婴孩一样弄的自己遍体鳞伤?
天知道,他有多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
就像一个面对天崩地裂,却只能不知所措的卑微的弱者。
少女浓密的黑睫微颤,然后,琉璃版清澄的眸子幽缓地张开。
清明朗朗的光华,深幽的,漆黑漫长。
似乎有什么,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变了。
“花薇。”卡亚薄唇微动,唤出了少女的名字。
阳夕舞抬头迎上他脉脉含情的关切目光。
或许谁也没有发现,她清亮的瞳孔细微地收缩了半秒,然后若无其事地舒展,扩张,恢复如常。
她感觉到他手心的温热,熟悉而陌生,不由地挣了挣。
感觉到她的抗拒,他更紧地包裹住她的手,目光灼热。
“怎么了?”
阳夕舞处乱不惊地稳下慌乱的心神,这才淡定地抬眼看他。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那你就再休息一会。”卡亚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动作娴熟而温柔地替她盖好被子。
阳夕舞把半张脸都钻进被窝里,脸色苍白得有些诡异。
那道灼烫的目光始终如幽灵般如影随形。
她干脆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彻底掩饰掉心里那做贼心虚的感觉。
被窝里,温度冷得吓人,她的双手绞在一起,颤抖着,如同她眼底那抹恐惧,却必须要拼命掩藏住的光。
她重重闭上眼,隔绝掉所有纷扰的是是非非。
可是,她该怎么办,孤军奋战的她,究竟该怎么办。
电话里的思念
窝在医院里养病的日子很压抑,仿佛困在茧里的昆虫,拼了命地想要冲破束缚在身体外面的这层阻挡,却终究只是汗流浃背的无济于事。
阳夕舞很厌恶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一个嘲讽的暗示,提醒她,她现在是这么弱不禁风,连自保的权利也被剥夺,只能手无寸铁地困在这座坚不可摧的笼子里,度日如年。
她只是一个卑微的被软禁的奴隶。
她讨厌这种被压抑打击的沉重感,好像自己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废物,什么都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这样残酷地发生,却没有任何能力去阻止和改变。
微白的阳光淡涩地投射进来,空气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被玫瑰花恬淡温雅的馨香渐渐地稀释,却还是残存着一星半点,苟延残喘地挣扎,垂死不愿投降。
阳夕舞半斜着身体,借助枕头靠在床头。
脑袋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只是偶尔还会迷糊地眩晕一阵子,却并没有大碍。
只是,肉体的伤可以在鲜血的浸泡和药水的洗礼中日复一日的痊愈,那么,心灵上的创伤呢?
曾经最信赖的恋人,最致命的欺骗和利用。
那是怎样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就像是有人拿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凌迟着她不堪一击的心脏。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在固执什么。
幻想他是有难言之隐的,还是妄想他曾经对自己有过一丝一毫真实的在乎?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为,她没有那么善良,可以这么大慈大悲地去宽恕他所有厚颜无耻的罪孽。
她只是自私地想要明哲保身,想要保住那些她想要好好珍惜和守护的人,仅此而已。
可是,似乎并不是所有简单的愿望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成真。
一个星期后,阳夕舞被接回卡亚的临时别馆。
卡亚依旧对他宠爱疼惜得无微不至,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越来越抗拒和冷漠的反应。
她天衣无缝地把自己伪装成花薇天真无邪的样子。
或许,女人真的天生就是戏子。
她可以毫无破绽地扮演好花薇的角色,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异样。
只是,在面对卡亚满眼的似水柔情时,她总是心虚懦弱地想要逃离。
逃离这些尔虞我诈的阴谋,逃离这个比死神更加可怕的男人。
夜晚,沉甸甸的漆黑。
就如她现在的心情,深不可测的忐忑。
她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徒,用倾家荡产般义无反顾的豪迈,和这个强大的男人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赌局。
如果她输了,遭殃的不只是她,还有那些陪她出生入死的朋友。
对,朋友。
这两个她曾经最排斥最恐惧的字眼,现在,却成了她午夜梦回最真挚的安慰。
不能输,为了这些她想要用生命去维护的人,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输。
她把身体蜷缩进被子里,却依旧冰冷得吓人。
目光扫过床边柜子上的电话,她的眼光一滞。
脑海里闪过一串数字,淅淅沥沥的,整齐地排列开来。
她伸出手去,颤颤巍巍地拿过电话。
不要太贪心,只要听一听他的声音就好。
只要这样就好。
她小心翼翼地把话筒放到耳边,然后纤白的手指略显呆滞地按下电话键。
终于按完了所有的数字,她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倾听电话那头的回应。
不说话,一个字也不说,只要听一听他的声音。
什么也不说。
无论有多害怕,无论有多孤单,无论有多想念。
什么都不许说。
“喂。”
电话接通了。
她终于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低沉中透出细腻的磁性,带着些许掩饰不住的疲倦。
“喂。”
他又唤了一声,似乎有些惊讶和不耐烦。
她用手捂住口鼻,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半点不寻常的声音。
哪怕是呼吸的声音,也不可以。
不可以让他担心,不可以让他知道她有多牵挂他。
不可以,统统都不可以。
月色朦胧地洒落进来,映照出少女雪白温润的脸,以及眼角一大片狼狈的潮湿。
她好想他,无时无刻不在想。
可是,现在的局面太危险,她不能让他察觉到,她不能,那样只会把他牵扯进更加不堪设想的漩涡和纠纷里。
她听到他急促的呼吸,然后惊慌失措地挂断了电话。
她害怕听到他说,“舞,是你吗?”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她更害怕他挂断电话,电话里头只剩下空洞而落寞的“嘟嘟”声。
所以,就让她先挂断吧。
黎明前的阴霾
星期一。
帝英。
低冷的气温,光秃秃的枝桠,草地退化成一片惨败的光景。
每个人都裹得很严实,惟恐被刺冷的寒风冻到分毫。
不过,也有少数风度至上的纨绔子弟,瑟瑟发抖地穿着单薄而帅气,明明冻的嘴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