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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在电话那头就乱了方寸,就好像是从前一样。思暖只要一有头疼脑热的,卓云眉必定手足无措。
再强大的女人到头来也终究只是一个女人,那时候的她们只有彼此,思暖是她唯一的依靠。
而此刻早已不是当初,可是卓云眉语调里的焦虑却依旧不减当年。
思暖在电话这头扬了扬嘴角,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你待在家里等我,我这就来带你去医院。”卓云眉急着撂电话。
“哎!妈,你今天不是要去庙里祈福吗?”思暖提醒她,这事儿她早就提起好几回了,这会儿她自己忘记了倒是思暖替她记住了。“我没事,吃过退烧药了。”
“那哪儿成啊,你等着,我让家里的司机接你去医院。”卓云眉说罢,知道思暖定是要拒绝,又匆匆的补了一句“听话!”
思暖忽然就没了坚持。
她想起那一年妈妈也是用这样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她说“暖暖听话,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她相信,所以又怎么舍得不听她的话。
□
这正值感冒多发的时节,点滴房里三三两两坐满了人。
思暖择了一处靠门的位置坐下,给她挂点滴的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小护士,她边将点滴瓶挂上去边和思暖搭讪。
“这不是洛少东吗,你也喜欢他啊?”
思暖低头,看到自己膝头放着的那本杂志,这是她下车的时候顺带从车前抽屉里拿出来解闷的娱乐杂志,该是有些年月了,封面都起了褶子。
她很少看这样的娱乐杂志,是因为看到封面人物是洛少东才有了兴趣。
小护士见她没搭理,讪讪的走开了。
思暖低头将那张俊朗的容颜收入眼底,如此迷人的男人,明明静止在纸上都这般动人心魄,所以她一点都不讶异小护士为何用了一个也字。
喜欢洛少东的人何其多,她们都不过只是这偌大宇宙里的小小尘埃。
“卓思暖,怎么又是你?”
思暖才刚刚单手翻开杂志的第一页,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见阮宁成站在走廊里,玩味似的看着她。
“你是办了医院的贵宾卡吧?动不动就上这来消费。”
思暖仰头瞪他一眼。
他走了几步靠近她,低头看到插在她静脉上的针头才收敛了面上的不正经。
“病了?”他问着,扬手就捂住了思暖的额头。
他的掌心很暖,思暖本就燥热的难受,被他一碰好像都快着火了。
她抬臂挥开了他的手,他全然没有防备,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阮宁成缩回了手,没好气的道“都发烧了还这么大力气,什么点滴这么管用。”
“瞧你踉踉跄跄的样子,要不要也来一瓶?”思暖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阮宁成笑起来,转身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你不就是想让我陪你吗?何必说的这么委婉。”
思暖真想不顾形象的大喊一声“呸”,可到底是忍住了,她转头问他“你不是医生吗?到处闲逛不用看着病人吗?”
他理所当然的挑眉,“你不就是病人?”
思暖挫败,转头不再去理他。
阮宁成正义凛然的伸手夺了她手里的杂志。
“你少没良心了,我看你是无聊到翻那么老的杂志,我才坐下陪你一会儿。”
思暖扬手去抢杂志,来回几下没抢到便索性作罢。
她佯装生气闭眼靠回到椅背上,这一闭眼,困倦倒是先上来了。
阮宁成在耳边咕哝了句什么她没听清,也不想听清。耳边忽然很静,静到只剩下他翻动杂志的声音。
书页在他的手掌间扇动,扬起一阵小小的旋风,撞在思暖的皮肤上,凉凉的,格外的舒服。
思暖吸了吸鼻子,鼻尖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和阮宁成身上熟悉的味道融作一处。
她忽然觉得好安心。
□
今天多更了一千哟,下周日万字更,注意是下周日,不是这周噢~
爱你们~
☆、我好想你好想你,却不漏痕迹6
“这不是你哥哥么?”阮宁成望着杂志上男人精致的容颜,很轻的咕哝一句,轻到几乎微不可闻。
杂志上的洛少东眉目凛冽,与那日见到的一模一样,他自是不会认错的。可他也记得思暖那日失控流泪的场景。
他是个聪明人,几次的接触下来,这各中端倪虽参不透全部但也了然了大概。他在她说话之前噤了声,故作姿态的翻了几页。
空气却忽然沉寂下来。
身边刚刚还张牙舞爪似要吃人的女人却忽然没有了反应。
阮宁成扭头,看到她后脑勺抵着墙壁闭着眼,他低头轻轻的凑近她,听闻她平稳的呼吸之后忽然笑起来。
怎么说睡就睡,难不成真的是睡美人么?
他轻手轻脚的站起来检查一下点滴,塑料胶管里的水流缓慢,照这速度,大概还得一个多小时。
阮宁成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又俯下身来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白净的小脸。
这嘴是樱桃嘴,眉是柳叶眉,蒲扇似的睫毛轻垂出妥协的弧度怎么非得生病了才有女子该有的纤弱乖顺气质。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揪了一下她的鼻尖。
睡梦里的卓思暖像是有了反应,她皱了皱鼻子,挂着点滴的手下意识的就要扬起来。
阮宁成瞪大了眼,眼明手快的将她的手轻按回去。
岂料,被他一碰,她的身子忽然又了往右倒的趋势,他见状,似得了什么高人的真传,挪步身轻如燕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而她的脑袋顺势就落在了他的肩头。
这一切精巧的好似每一帧都是剪辑过的。
阮宁成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这来来回回之间硬是折腾出一身的冷汗。
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睡着了还不放过他。他没好气的轻轻抖了抖肩膀,卓思暖只是蹭了蹭,就又没了反应,阮宁成哭笑不得。
她冰凉的小手还在他的掌心里,他似乎可以感觉到能量正在一点一滴的流进她的身体。他忽然就舍不得再松开。
穿廊而来的清风撩动这空气里不安的因子,他呼吸之间已满是她发间的馨香,一时间心魄皆乱。
他从来就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是这一次他结结实实的感觉到自己沸腾的血液无关。
阮宁成的笑意凝在嘴角再也散不开,这么多年来,他万花丛中过,却独独快要忘了,这样心动的感觉。
□
思暖是被邻座上小孩子的哭声给惊醒的。
她睁开眼,视线之内的一切都是歪斜的,她没有在意,只是抬眼去看自己的点滴,瓶口还余这一小半,她醒的正是时候。
“还记得自己在挂水啊?还知道要醒来检查吊瓶啊?”耳边的声音满是揶揄。
思暖这才猛然想起睡着之前身旁还坐着阮宁成这只妖孽。
她侧眸,看到他满眼的笑意。
“你怎么还在这里?”
“大姐,你压着我我怎么走啊?”
他说罢,站起来松了松肩膀。这本就不大的空间里,他一打开双臂似乎一下子又狭隘了很多。
思暖摸了摸自己压得有些麻木的侧脸颊,想起了什么似的不再说话。
阮宁成朝着远处的护士打了个响指,在小护士的目光移过来之际,指了指卓思暖的吊瓶。
小护士屁颠屁颠的朝着阮宁成跑过来,只顾看着他关切的问“阮医生,你都连着两天没睡了,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啊?”
阮宁成好脾气的笑着“你拔了她的针头,我就回去睡了。”
小护士转过身来酸溜溜的看了一眼思暖。
思暖没管,只是抬眸上下打量起阮宁成,他穿着便服,的确是一副要下班走人的架势,她忽然心生出满满一大盆的愧疚。
“你怎么不早说?”思暖有些嗔怪的看着他。
“说什么啊?”他扭头。
“说你两天没睡啦。”
“说了你就不倒头就睡了?”他笑着,满脸的玩世不恭遮挡着他眉宇里的倦容。
思暖大窘,一时间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护士看看阮宁成也看看卓思暖,转而低头麻溜的拔了她的针头,将止血的棉花球按在她的手背,阴阳怪气的说“拿稳咯!”
阮宁成拿起她的杂志,朝着门口扬了扬下巴“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说完就率先迈开了步子,思暖愣在原地,看着他又隔空伸了个懒腰。
她忽然就冲上去说“还是我送你回家吧。”
阮宁成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这句台词显然在他意料之外,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
思暖低头搓揉着棉花球,似是漫不经心的答“云城不许疲劳驾驶。”
那些随着空气中尘埃一齐跳动的分贝都好似在那一刻静止下来,阮宁成眨眨眼,回神之间分明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跳乱了节奏。
身上的某一处好似被撕裂了一个口子,可是涓涓而出的却是暖流,他有些动容,所有的情绪都逼仄着他的神经,他极力克制才忍住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只是不动声色的问她“你确定?”
思暖一直站在他的面前等他的回复,自是没有将他眉目间的风起云涌给忽略,她以为他是信不过她的技术,连忙补充“放心,我什么车都开过,四个轮子的都不在话下”
思暖话还未说完,阮宁成已经笑出了声,他眸光星星点点,流窜着温情与轻松。
“你不相信?”她扬手怒气冲冲的指着他。
“我当然相信。”阮宁成点头,他抬手裹住了她的手背,另一只手抄进裤袋将车钥匙掏出来放在思暖的手心里。
像是怕她反悔,他轻轻的按下了她的五指。
等到车钥匙完完全全的落进了她的手心,他才满意的挑了挑眉,刚刚的温情也一扫而空,他的眸子里又满是戏谑,“小红认生,你先去车库自我介绍一下。”
□
阮宁成火红的兰博基尼在医院一众中规中矩的车型里分外的惹眼。
思暖那日只是在黑暗里与这车匆匆打了一个照面,未曾料到竟是这般顶级的豪车,她忽然有些心虚的扭头看一眼站在她身后笑意吟吟的阮宁成。
阮宁成闲散的抱着手臂朝着思暖耸了耸肩,好像是吃准了她会回头讨饶一样。
思暖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拍了拍引擎盖,挑衅道“阮先生,你一小小的医生凭什么开这样招摇过市的车,不是借的吧?”
阮宁成看着她小脸铮铮的模样,都快笑岔了气,逗她“您老放心的开,坏了我赔,成不?”
卓思暖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她撇了撇嘴角,潜台词明显:果然是借的。
阮宁成跟着她坐进车里,这车自到他手里,他还是头一次坐副驾驶的位置。他是典型的爱车如命,完完全全可以归类为“唯老婆和车子不借人”的那种别扭男人。可是今儿却像是着了魔似的全乱了套。
他想,“唯老婆和车子不借人”也许并不是一个死命题,因为没人告诉过他如果想把借车子的人变成老婆该怎么办。
这样的想法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就着实把他吓的不轻。他还未来得及回神,卓思暖已经一脚油门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