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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里现在不对外开放了。”她说着,朝着思暖的方向走过来几步,通明的灯火下,她胸前的铭牌泛着光,是位王姓的大姐。
思暖点了点头。
“瞧瞧这牌子,闲人免进。”王大姐的手指在标示牌上轻叩一下,“谁是闲人?我们这儿啊,除了总裁,全是闲人。”
思暖笑起来,听着大姐义愤填膺的语气,刚刚心里的失望一扫而空。
“你说亏不亏,好风景全让总裁一个人占了去。”大姐见她笑,也笑起来。
思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笑着,嘴角就酸了。
是啊,好风景。
没有看到过的是不会知道,那是多好的风景。就算是看到过,她也不知道如何用言语将那种满足生动的描绘出来。
就好似漫天的星辰,都在手边。
那抹光明,不止会落进眸子里,更是会落进心里。
那时候,思暖以为,幸福就和这星空一样,只要她伸手,就可以抓到。
☆、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13
即使中间插科打诨了好一会儿,思暖来的还是比约定时间更早些。她总是这样,不喜欢让别人等她。
简愿说,对于女人而言,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简愿与思暖不同,她一直都是那个即使是故作姿态都要完美掌控着自己调调的女人。
思暖对于这样的女人,总带着一种奇特的情感,简愿美其名曰羡慕。思暖也是点头,谁说不是呢。
简愿的手机一直占着线,她时常这样,忙的找不到人影。
思暖也不愿意催她。她就这样挽着包包,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看墙上的壁画。
圣庭的装潢是靠着大量的罗马柱撑起来的,整个风格大气恢弘,所以连带墙上的壁画,都带着浓浓的罗马情调。
她在每一个画框前慢慢的挪着步,想象着作者每一个笔触下藏着什么样的感情。这大概也算是一种职业病。自从以画画为生之后,别说对画作感兴趣了,就连对色彩的调度都敏感好几分。
不过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一个人的生活,总要找到一点能轻易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东西才算完整。
直到走完整条长廊,身边来来去去的人走过了一拨又一拨,唯独不见简愿。
下了飞机之后连充电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跑出来,包里的手机在拨通最后一次无人接听的电话之后,已经发出了没电的警告。
她转了个身,摇了摇腕子上的链表,一抬眸就撞上大厅里那簇目光。
隔得有些远,思暖看不清这个男人的容貌,只觉得他身上的那件浅色便西搓róu了大厅的灯光,这色泽变得如同他的目光一样轻佻。
他那么理所当然的看着她,即使这样的打量被她逮个正着也丝毫没有愧色和闪躲。
思暖皱了皱眉,目光滑过和男人一桌的那两个女人。皆是得体考究的装束和精致细腻的妆容,坐在窗口的那个年纪稍大些,正眉飞色舞的比划着什么,她指尖上的那抹豆蔻像是一团小小的火星子在跳动。
而坐在男人对面的女子,时不时的抬头看男人一眼,掩着嘴轻笑着。
这是一个挺奇怪的组合,不过思暖也无意去深究。
她不再去管男人的目光,又朝大门口望了一眼,礼仪小姐个个身姿苗条,站的笔直又不失风韵。
思暖没由来的想起第一次见到简愿,也是这般骨感纤细的身材,抹胸长裙藏不住她后背上两片迷人的蝴蝶骨。而她,也真的就像是花花蝴蝶,提着裙摆妖娆在人群之中,八面玲珑。
思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样的女子一拍即合。
她散漫的脚步在思暖的面前停下的时候,只是摇了摇手里的香槟,然后一饮而尽。
望着一脸清冷的思暖,她忽然扬起了嘴角。
“我看出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思暖眯起眼看着她,对这样自以为是的笑意和自以为是的开场白很是反感。
简愿就在思暖即将掉头走掉的那一秒忽然敛起了笑意。
她说“与其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艾的做着悲情女主,还不如将这份悲悯分给更加需要的人。”
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思暖却连那一天简愿说这话时眉毛上挑了几分都记得清清楚楚,简愿笑她总爱记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思暖笑而不语。
简愿不会知道,那一天对她而言,有多重要。
□
啦啦啦啦~~~某二号也即将登场啦~~姑凉,难道你还没收藏?
哈哈~~
☆、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14
思暖回神的时候,看到远处的那个男人对着同桌的女子比了个稍等的手势,忽然站了起来。
他的步调一转,就奔着自己的方向过来。
思暖的脚步定在那里没有动,她扬起了眉毛。男人的轮廓在视线之中越发分明,这清俊的五官眼熟的很,可是她又偏偏记不清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睡美人,好巧。”男人的声音连同他的眼角眉梢皆是带着笑。
他一开口,思暖就想起飞机上那双桃花肆虐的眸子,与此刻简直如出一辙。
云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思暖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他,更没想到再见面时他会主动过来打招呼。
早上他走的太过仓促,而她还欠着他一句谢谢。
“是好巧。”思暖点了点头。“早上的事情,谢谢你。”
男人的嘴角往深处扬了扬“就光说谢谢?”
他问的突然,这句话也全然不在思暖的预想范围之内,她皱了皱眉。
“宁成。”男人的身后探出一张笑意吟吟的脸。
思暖的头微微一侧,阮宁成身后裹着真丝长裙的女人往前迈了一步,就站到了她的面前。
“宁成,遇到朋友了?”女人身段玲珑红唇潋滟,漂亮的丹凤眼笑成一泓弯月,她看着思暖,蒲扇似的睫毛藏住了她的审视。
“不是朋友,是女朋友。”阮宁成笑嘻嘻的,长臂跟着伸了过来,轻轻一揽,就把思暖揽进了怀了。
思暖猝不及防的撞上他胸前柔软的织物,鼻尖似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她仰起头看着他,虽然完全不清楚这个男人此刻唱的是哪一出,但是自己好像无缘无故的还做上了女主角。
思暖瞪着他,可是他一点都不以为意,反而顺势低下头来蹭了蹭她的脸颊。
“我不是在相亲,真的不是在相亲,你要相信我。”
他的声音有些无辜,却把相亲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思暖思绪一过,立刻反应过来,她眨了眨眼,没有动。
“等下,宁成,你不是开玩笑吧。”身前的女人忽然慌张起来,不停的往后张望一眼,纤细的手不安的在他们的面前扇动着,好像这样就可以把紧紧贴在一起的人儿给拆开似的。
“小姨,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阮宁成的手绕的更紧。似乎对女人的此刻的惶恐很满意。
“你这小子真有女朋友怎么不早说,这下我怎么和李市长家的小姐交代啊?”
“需要交代什么,她不是只是顺便、正好、凑效和我们遇上的吗?”阮宁成眨着眼,揉着思暖上前了一步“小姨,要不要过去介绍一下?”
“哎,不用了。”被阮宁成唤作小姨的女人立马摆了摆手“你们先走吧。”
“那多不礼貌,我们还是过去打个招呼”
“我饿了。”
思暖不等他说完,就开口打断他。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此刻带着什么样的表情,也许在外人看来,就是在懒懒的撒娇。只是她的手不动声色从男人身后揪住了他的衣摆,重重的一扯,示意他别再得理不饶人了。
她默认帮忙,可并不代表愿意无休止的陪他演戏。
□
咦~~~~~这就是我们滴阮先森~~~
☆、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15
阮宁成感觉到衣襟一紧,他的目光也没有将怀里的女子眉尖的那抹不耐烦给忽略。可是更重要的是她仰起小巴略显憨态的对他说“我饿了。”
身边的女人总爱赖在他怀里对他说“宁成,我累了”、“宁成,我困了”,然后接下来就是顺理成章的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是极少有女人用这样酥软中带着强硬的语气对他说“我饿了”。
不过,这句话换做是任何一个其他女人对他说,他也会往不该想的地方想。
“那走吧,带你去吃饭。”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但是这兴奋又单纯的无关情yù。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自然而然的落下来,改牵起思暖的手。
身旁的小姨半信半疑的站着,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演技似的,他又低头补了一句“带你去吃你喜欢的湘菜好不好?”
思暖望着他晶亮的眸子,哭笑不得,“那是不是还要去老地方吃啊?”
阮宁成似乎被她的机灵逗得心情很好,他大笑起来。“听你的。”
思暖许久不曾被这样亲密的揉着,即使身旁的男人顺着她的脚步走得很慢,可是她的步子还是趔趔趄趄的凌乱。
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犹如芒刺在背。
是的,芒刺在背。
阮宁成走到大门外才松了手,他转过身来看着思暖“等我,我去开车。”
“去哪儿?”
“带你去吃饭啊!你不是饿了吗?”阮宁成说的理所当然。
“先生,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思暖扶了扶额头。
阮宁成又笑起来,今晚他笑得多了,也许久没有人让他这么发自肺腑的笑。
“我不是入戏太深,是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应该请你吃饭。”
“不用了,就当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思暖说罢,就要转身。
“哎,你别走啊!”阮宁成想伸手去拉她,可是又不能肆无忌惮的真的碰到她。“你想吃什么菜,湘菜?川菜?粤菜?”
“真的不用了。”
“不如还是去吃西餐?”
“我说不用。”
就这样,思暖一步一步走的飞快,他就像是只巨大的螃蟹似的在她的身旁一蹦一跳的打横跟着。
思暖进退皆被禁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好在他的手机适时响起来,应该是个很重要的电话,他刚刚还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扫而空,甚至还微微蹙起了眉角。
“我今天有事得先走了,能把你的号码留给我吗?”他挂了电话扭头过来。
“不能。”思暖拒绝的干脆,她实在想象不出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需要继续联系的理由。
“那把我的给你。”阮宁成说着,一把夺过了思暖手里的包包,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个没电的手机和一个小小的手绘本。
“你干嘛”思暖看着他将本子拿出来,忍不住惊呼一声。
阮宁成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他的手往下一滑,将卡在他裤袋上的钢笔抽了下来,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号码,想找人吃饭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随时!”
他将本子塞回到思暖的手里,就飞快的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跑过去。
思暖低着头,怔怔的望着手里的本子,非常简单的素色格子封面,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甚至略显陈旧。
她忽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