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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两样的。”言琳笑:“至少调动起了你们的好奇心嘛!具体情况你们去问易玄好了。”
这什么馊主意啊?!不带她这么缺德的吧?
易玄刚刚被女朋友飞了,好吧,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他正在失恋。而且他愿意为苏珥花这么多钱,怎么都能看出来他爱她呀!这么痛苦的时候你言琳让大家都去亲口问他,不就是一遍遍把他的伤疤揭起来撒盐么?
想想今天我看到易玄时那种既心酸又痛苦,想回忆还不敢回忆的心情,忍不住将心比心的我简直恨死言琳刚刚那句话了!
群众没有得到满足,立刻就有好事者拿出手机打算拨电话给易玄。
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我猛然站起来,大喊:“都别打!”
由于情绪太激动,我喊出口的是“都别动”。
不知谁家的孩子,脆生生地接了一句:“打劫!”
但是这声“打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笑声,全场六十多人的目光由各自的手机再次汇聚到了一点——我脸上。
如果真像是言琳以前说的,我的脸像个包子,那么现在它一定变成烤包子了。
“易玄失恋了,”我借着刚才那股勇气还没完全退潮,像打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说话:“苏珥去美国了,事先没打招呼。所以大家都别问了,吃完东西各回各家吧。”
天地啊,什么时候了,我居然还没忘了说那句“吃完东西”
然而,当我为这句话脸红,讷讷坐下的时候,却撞上了言琳惊讶得不敢相信的目光。
她在佩服我吗?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郑娆之?!”她小声责问,口气却严厉得要死:“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说易玄有多丢脸?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猜不出个大概啊?”
“可你没看到他们都要打电话问易玄了吗?”我急了:“如果是你,你愿意一遍遍被揭起伤疤让别人往上撒盐吗?!”
“可是失恋是他的隐私!”言琳的脸都涨红了:“你会不会做人啊?他们去问,不愿意说他还可以不说。可你就这么讲出来了好吧,全场现在谁不知道易玄被女人飞了,而且那女的都已经决绝到在订婚仪式的那天飞去美国了!换了你,这么丢人的事情被拿出来讲,你愿意吗?”
其实我想告诉言琳,她完全不用担心易玄丢人。因为在满场的静默中,大家都已经看出来我是一个多么四肢过分发达头脑几乎没有的傻胖子了我在进行诠释丢人意义的现场演出啊!还有谁会去想一个不在场的男人是多么灰头土脸呢?
可是,一秒钟后,我就发现自己的推测错了。包间的大门打开了,明显喝了点儿酒的易玄晃了进来,时间把握得刚刚好,恰好能吸引全场的目光。
在他走到我面前之前,我居然还想起了他被三瓶啤酒撂倒的往事他不能喝酒啊,为什么还要喝?我想开口劝他,仰起头却看到他总有几分凄惨木讷的笑。
他要干什么啊?我有点儿惊慌,可还来不及说话,他就把我搂进怀里了。
如果我的理智还在,我一定会推开他。我再怎么样也不想总是成为其他女人的替代品。可是,嗅到他身上我熟悉的沐浴液味道,血就突然都冲到脑袋里去了。
我什么也想不清,只是觉得能被他环抱着真好,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鼻子酸了起来,眼睛也热了,似乎有泪水差点流下来。我在做梦吗?我一直都暗暗期盼他能抱抱我,可这一刻到来的却有多么不真实啊!
然而,就在我感触的同一刻,他把我从他怀里推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
对着目瞪口呆的我,他启齿,虽然说话都大了舌头,却仍是对牢我眼睛,一字一顿无比认真地说:“谢谢你,郑娆之,谢谢你爱我。”
我简直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一来是确认自己没有做梦,二来我无比追悔前几天我为什么不去减肥啊!我要是穿着那件小礼服该多好啊!现在这身耗子皮像什么呀?!
然而,他并没有接下去表白,反而闭上了眼睛。细密的睫毛微垂,脸色因酒精而微微绯红,天哪,我要受不了了!
终于,在我的心脏因为过度激动而爆裂之前,他睁开了眼,笑笑:“我喝多了,别怪我。”
我这才有心情晃大家一眼,看到他们也是一脸呆滞,才放了心——原来我并非十分丢人啊!还好还好
可是,易玄接下来的那句话却把我心中刚开的花踩到了尘土里:“但是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投入!我不稀罕,你以为你把我失恋的事告诉大家你就有希望了吗?你怎么不说我还和你搞过啊?!我以前还觉得很对不起你,可是现在,请你永远从我眼前消失,再也别出现了好吗!这世界上还能找到你这么这么阴险的女人吗?”
我用了好几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他是什么意思——他居然以为我把他被人甩了的事情告诉在场的群众是为了让大家看到他的落魄,从而把他踩得更低,好让他失去身份到甘愿和我在一起。
这样的话语,比直接辱骂我更让人难以接受。我的脸瞬间烫了起来,想说他搞错了,想为自己辩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场中一时寂静,没有人出来打圆场。宾客的目光如刀,戳着我心中最不设防的区域。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就滑了下来。这是一场公开的羞辱,是用眼光和今后的传言为凶器,进行的一场永不完结的凌迟而我居然哭了,居然哭了!我怎么这么没用啊!我都要恨死自己了,可眼泪就像是某种有自己生命的小动物,完全不听我的掌控了。
一声响亮的耳光,把我从沸腾煎熬的心思中拽了出来。
易玄捂着左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身边突然站起的言琳。言琳的个子本来就高,站在十四厘米的高跟鞋上恰好可以最重地甩一米九的易玄一耳光。
我看着她,她的脸也通红,唇却白得吓人,还在不断地哆嗦。
“你干嘛?”易玄回过神来,却不敢凶言琳。
“柿子捡软的捏是不是?”言琳冷笑:“有种你也骂我看看?我告诉你易玄,别把自己当个什么玩意。郑娆之把你被蹬了的事情说出去,是因为我怕你丢人,让大家自己问你去,郑娆之觉得那样你会很难过,才告诉大家这事的。请问她哪儿阴险了?这世上还有比她蠢的女人吗?”
易玄皱着眉头,似乎听不懂言琳的话,但言琳仍在不间断地说下去。
“你别以为她不说你这丢人事就没人知道。你瞒得了今天还瞒得了一年两年吗?我告诉你,我就是知道,苏珥今天要甩了你,我就是硬拉郑娆之来看热闹,怎么,你骂我啊,说我阴险啊?!”
她越说越兴奋,居然一点点靠近了易玄,最后她的指尖都要戳到易玄的鼻尖上去了:“你以为苏珥缺德是不是?我都佩服她,怎么忍你这种受害妄想症病人这么久的?我还就告诉你了,苏珥是和一个有钱男人一起去美国的,你不仅被放鸽子了,还戴了一顶绿帽子,怎么你不凶了?你是男人啊?你是男人你追到美国去把苏珥抢回来啊,你有什么本事呀,就欺负郑娆之软弱是不是?”
易玄想说什么,却没有得到说话的机会——言琳挥起左手,在他的右脸上也来了一个耳光。
紧跟着,言琳那杯红酒,也泼在了那两个仍然通红的掌印上。
“娆胖,咱们走,不理这个混蛋!”她拽着我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可能是稍微消了点气,回头对易玄阴恻恻地一笑:“我先提醒你一声,红酒流到阿玛尼上,可是洗不掉的。”
不是冤家不聚头
易玄似乎被言琳的这一嗓子给喊过了魂儿,连衣服上的红酒都没有擦就跑了过来。我吓了一大跳,然后被言琳拖着就跑。
不愧是每周追五天公交车的言琳同志,脚底下踩着那么高的两个锥子都能跑跳如飞,速度绝对超过我。
可就算是这么不要命的飞奔,我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喊声:“言琳,郑娆之,等等!”
我承认我没有出息,在知道他追过来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停下来,听听他要说什么。但是,言琳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喂喂!”本来天气就够热的,我又胖,跑起来肺都要炸了:“停,停一下”
她停下,警觉地瞪著我:“你喜不喜欢他?”
我在她锐利的逼视下点了点头,心里怯怯的。
“那就听我的,今天绝对不要听他解释!”
“啊?”我被她这理论给搞晕了。
“送上门的不稀罕!”她听着后面的喊声越来越近,汗都从额头上流下来了,左右瞄瞄,二话不说就把我拖进了附近一个半敞着门的包间,小心翼翼把门关上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于是在寂静的房间里,我的喘息声格外嘹亮
“你知道吗?”听着外面的声音远去,言琳压低了嗓子,以刚刚逃脱鬼子追杀的游击队员一般的神态对我进行教育:“男人啊,绝对不能惯着。他们越是得不到越稀罕。你看,苏珥从来不哄易玄,你一直顺着易玄,结果呢?他跟着苏珥屁颠颠的像个蜣螂一样,你跟着他他都会踢你两脚!”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却听到了后面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声。
天啊!
我有必要交代一下,那天天气晴朗,但是房间里却因为中央空调的原因阴风阵阵所以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辜负了学校老师爸爸妈妈对我进行的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在听到那声咳嗽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一把搂住了言琳,尖声惨叫了一嗓子:“鬼啊!!!”
于是,那个在包间深处咳嗽的男人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吃得只剩下最后一颗山楂的糖葫芦”——我呈八爪鱼状,粘在了言琳身上,手脚并用,死死地巴住了这个矗立在两根尖锥子上的女人。
我看得出来,他想偷笑!
请原谅我吧,今天我受到的刺激实在是有点儿大,不爆发一下我会心脏碎裂而死的!我在心中默默地为即将酝酿而出的一声狮子吼找好了理由,可就在我尖叫之前,那个男家伙把在他眼光里探头探脑的嘲笑给藏回去了。
“对不起,两位小姐,”他看起来彬彬有礼:“吓到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喝多了酒,在里面睡觉,听到有人说话才”
鬼才相信他不是故意的。我反应得极为迅速——你见过哪个睡觉醒来的人发出的第一声响动不是打哈欠而是咳嗽的?还咳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阴风阵阵?!
与我的愤怒相对应,言琳却显得淡定不少,淡定得让我觉得她都快要气绝了:“郑娆之,你给我下来你要坠死老娘吗?!”
我讪讪地从言琳身上滑下来,刚才马上要爆发的怒气也就没了。我真是个没出息的人,想发个脾气都从来没有成功过啊!
但是,那个刚才还对自己的罪行没有充分认识的年轻男士,却突然用看到了恐龙复活一般的眼神望着我。
他认识我?我皱着眉头,盯着他,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这么看来,他确实有点儿眼熟啊,莫非是我什么时候见过的人?啊,先生,你的长相这么没有特色,中规中矩清秀的一张脸,是不是谁看都会觉得像某个熟人哇?
终于,五秒后,那男人开口了:“你叫郑娆之?”
呃?还真是我认识的人啊?我点点头。
“郑成功的郑,妖娆的娆,王羲之的之?”
“是”
“你是在M中念的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