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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如一也急得满头大汗。当时残月要求他这样说,这样做,最后只需等待,太子必定安然无恙。
可如今太子的呼吸越来越薄弱,身子也开始变冷
他很怕,很怕残月不择手段,连个无辜孩子也忍心伤害。最后,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太子安然,而是一命呜呼。
那样的话,他就是帮凶。医病救人的手,会沾染上永远洗不尽的鲜血。
“哪里出了差错?哪里出了差错!怎么可能哪里出了差错!你说亲生父母的头发和符文烧在一起本宫和皇上的头发都剪来烧了,又有哪里没按照书上的去做?!”
皇后心疼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泽兴,眼泪冲出眼眶,灼烧着脸颊上每一寸肌肤。忽然,她匆匆离去,不许任何人跟着。
残月没有跟踪皇后,只等在她猜对了皇后必然经过的路上。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夜色越来越浓郁,夜里的云遮住了月光,大地一片昏暗,只有寥寥无几的几盏宫灯还亮着,照不亮黑夜的黑。
遥遥只见皇后与一个一身白衣的人,一前一后悄悄潜入佛堂。
残月坐在树上,依旧静静的等。
如今夜深人静,佛堂内不会有人。当皇后和那白衣人进入佛堂后,一豆烛火赢弱的亮了,里面隐隐传来大法师空灵的声音。
“老僧等娘娘许久了。”
显然,这个老法师已被皇后收买。
接下来,一片静默。佛堂的窗上只印着淡淡的烛光。
过了约莫一刻钟,里面传来一声闷哼,随即烛火灭了,一切沉入死一般的安静中。
皇后和那个白衣人匆匆从里面出来。
“你快点离开这里,别让任何人发现。”皇后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悄声告诉那白衣人。
残月从白衣人不愿离去的身影,看得出来心中怀有不舍。
皇后匆匆向奉天宫而去,那白衣人望了皇后稍许,最后也转身离去。
残月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提起一口气,悄声追了上去。她倒要看看,这个白衣人到底是谁!
乌云渐渐散去,皎洁的月光轻轻流泻下来。大地不再晦暗,隐约之中渐现光明。
就在那白衣人即将跃出宫墙而去时,残月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的脸
居然是白允!
风卷过,他长发飘然,一缕明显被剪短的发丝,泄露了所有的秘密。
残月勾唇一笑,没有再追下去。
原来,云泽兴是白允的儿子!
这个足以将皇后毁灭的天大秘密,若不好好利用,太对不起自己了。转身往奉天宫的方向飞去,又正如所料,殿内除了皇后和云泽兴再无旁人伺候。
孙如一正在偏殿休息,残月趁没人注意,将一颗药丸飞给孙如一。
打在手上猛然的痛惊醒了孙如一,在他醒来时,只看到残月旋身离去的背影。见有解药,赶紧让人备水将药悄悄给云泽兴服下。
次日,云泽兴苏醒过来。皇后喜出望外,不免心下又叹,果然,亲生父母的头发最奏效。
她不知道,她正慢慢走向残月设下的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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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残月复宠
残月站在院子中,看着满园葱郁染上一层秋色,不免悲凉。
这场爱与恨的纠葛,到底谁输了心,赢了眼泪?双手紧紧抓住的那点点希冀,或许在最后成为抹杀她活下去勇气的最锋利武器。
无力看向任何风景的眼前,无端端浮现云离落俊美的脸。心头梗着那根刺被触碰,泛起战票的疼痛。
忽然,好想他,好想见到他。
抬头看向封闭的天空,他下的禁令,可会有解除的那一日?
坐在秋天上,看着脚下被枝叶隔离破碎的斑驳阳光。以前的落哥哥再生月儿的气,都会来探望月儿。
如今,他忘记了月儿,忘记了他是她的落哥哥,将她丢在这里,一次都不来探望。
小郭子在不远处修剪横生的枝叶,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树林总是靠向南面的方向生长茂盛,原因阳光充足。其实,长在北面阳光少的那面,枝叶往往最结实难以修剪。”
残月恍如大梦初醒,看向奋力修剪的小郭子,只见小郭子冲着她憨态一笑。
方才的那番话,似乎平常无奇,可就如一声巨石重重砸入残月心底,激起千万层巨浪。
夜里,残月在房里徘徊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试一次,为心底的那份深深思念闯一次。
失败,左不过被他更加厌弃。她是良国公主,他不敢擅自处死她。
成功,那么就是逃离禁令,再度翻身的唯一机会。
坐在镜前,悉心打扮一番。如瀑的长发只用一根简简单单的白玉簪束起,一件素白的白纱裙,简单之中不失妩媚。
站在镜子前看了自己许久,咬过红润的唇,像个去见情郎前悉心打扮后心里揣个小鹿的少女。
身轻如燕,踩过屋顶光滑的琉璃瓦,落在坤乾宫。
他殿内的灯火还亮着。莲波送了两趟茶水进去,显然他还未处。
在批阅奏折么?
已经快三更天了,这样辛苦,一定又熬了双眼。
以前喜欢用薄荷醒脑的他,现在只会用名贵的香料粉饰自己。可他还是他,还是她喜欢的那个他。
外面传来三更的打更声。
殿内的灯火暗了些许,是他要休息了?
残月站在暗处,有些按耐不住。想壮着胆子进去,却又踌躇不前。
大殿紧闭的窗子被推开,只见他身影萧条地站在窗前,仰望天空中明亮的一牙弯月。
许久,他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仰望着天空,不言不语。
残月亦抬头看向他看向的那片天空,皎洁的月光如纱般轻轻拂过心头,留下一片广袤的沉静。
“弯月?弯月”
寂静的风里,卷来轻弱的声音。
残月的心弦瞬间被拨乱,遥遥看向他落寞的神情。月光下,她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但总觉得他那双深邃的黑眸之中,同她一样也写满了思念。
不知不觉从暗处走了出去,眼睛始终深深望着他,不会离开。
他的目光终于从天空的月光落到一身素色的她身上。
就像天上的月中仙子降落凡尘,在一片灯火斑斓中,她身上散着一层淡淡的光辉,迷幻了他的眼。
他勾起唇角,轻轻笑了。
残月亦笑了。
祥和,安静,心照不宣。
“你好大的胆子。”他说。
“没有这样大的胆子,如何敢爱天子。”她说。
“高高的宫墙居然挡不住你。”
“心在哪儿,人便在哪儿。墙再高,也只是虚设。”
“抗旨擅离冷宫,可是死罪。”
“我只是太想念一个人了。要怪,皇上只能怪那个让我想得连命都不顾的人。”
她一步步靠近,最后在窗前亭亭玉立。
他看着她“噗哧”笑了,瞬间迷离了世间所有风景,笼罩的阴云,顷刻散开。
她亦笑得灿烂如花,积压在心底的沉重,也在一瞬间消逝。
他隔着帘子,向她伸出手。她将手轻轻放在他宽大的掌心上,一触碰到彼此的瞬间,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将那些不快彻底驱散,飘飘然从没有过的快乐。
他攥住她柔软的手,只微一用力,她的身子就如一只展翅的蝴蝶,飞入屋内。撞进他宽厚的怀抱,两人一起跌到在地,都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灯光下,他的下颚泛着一层青涩的胡茬,更加邪魅了他的美。
当他的吻落下来那一刻,即便胡茬刺痛了她的脸颊,也觉得享受。沉浸在融化全身的深吻之中,呼吸渐渐紊无章。
“你早该出来了。”
他呢喃低语,好似对她说,也似在叹息。
吻沿着她的脖颈落在她性感的锁骨上。素白的衣领,趁着她洁白的肌肤胜雪,这样纯净美好的人儿,他怎忍心那般对待。
不觉间,紧紧抱住怀里纤瘦的她。声音沉重,好似发自肺腑。
“你瘦了。”
残月的眼泪瞬间决提,亦紧紧抱住他。
“落哥哥,落哥哥月儿好想你。”她委屈得要将这些日子甚至是这些年所受的哭统统发泄出去。
他久远的心弦被轻易拨乱,抚摸她柔顺的长发,反复呢喃,“落哥哥?落哥哥,落哥哥我是你的落哥哥?”
忽然想到那日在树林里与她强夺一个香囊的场景。桃花,纸鸢,落哥哥字样
“那是你送我的七夕礼物?那个香囊?”他已经肯定,但还是想问一问她。
残月不回答,只顾着哭。
肯定那个香囊是送他的礼物,竟无比开心起来。
“你的绣功,太差。”他笑着贬道。
残月气恼,一口咬在他胸前,痛得他面色吃紧,却还在笑。
“月儿?月儿。月儿,月儿”他反复念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名字顺口,隐约间竟觉得曾经无数次呼唤过。
在雪地里,在大雨中,在万花盛开的野外,在流水潺潺的溪边,在那黄昏落日的美好里是不是有过那样的一个人,一直在他身边,他在心里或嘴里,一遍遍呼唤过这个名字?
不然,怎觉得这样的熟悉?
“以后就叫你月儿。”他又抱紧残月几分,胸口的被她咬的刺痛,竟觉得那么美好。
残月哭红的眼,望着他轻柔似水的目光,心头一荡,主动吻上他薄削的唇
他的唇角勾起邪美的弧度,下一秒已反客为主。
想到她曾经在病中一遍遍呼唤“落哥哥”,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自己,心情是从没有过的大好。
原来,在她心里,早已有了他的位置。
原来,她的冷漠,她的骄傲与若即若离,都只是为了抓住他的手段。
即便不喜欢女人心机太多总是算计。可是他就喜欢看她为他煞费心机,甚至耍了什么手段,也不觉得气愤。
那一夜,残月没有离开坤乾宫。
宫外等着皇上去临幸后宫娘娘的龙辇等了一夜,皇上也没离开坤乾宫的大殿。
只知道,后半夜里,殿内时而传出欢快的笑声,时而传出厚重的喘息和女子娇羞的呻吟声
次日一早便有解封朝华宫的圣旨晓谕六宫。
只一夜的功夫,就发生如此巨变,宫中瞬间炸开了锅。
皇后带着金铃匆匆去了坤乾宫,她想质问皇上为何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最近备受恩宠的林楹惜,也仗着那几分恩宠,也跑来坤乾宫闹。
一时间,云离落刚下早朝,只看到宫里热闹非凡。皇后一脸盛怒,林楹惜梨花带泪,金铃低头怯怕,残月神色不屑淡淡笑。
“今儿倒是热闹。”云离落不明喜怒地说了声,径自坐在高位上,饮茶。
“落她是毒害太子的凶手!”皇后指着静静坐着的残月控诉。
“放肆。”云离落的声音并不重,却吓得皇后浑身一战。
“朝中大臣皆在,皇后太失礼了。居然直呼朕之名讳。”他入下茶碗,俊脸随即笼上一层冰冷。
皇后惊愕地看向殿外,果然外面站着几位大臣,其中有一身朝服的肖冀,还有那一身雪白的白允
“臣妾知罪。”皇后赶紧仪态端庄屈膝行礼。
云离落并未作声,皇后即便满肚子不甘愿,也只敢恶狠狠瞪着残月不说话了。
皇上要在坤乾宫接见朝中大臣,一干妃嫔只好赶紧做鸟兽散。
按照等级,残月和皇后并列向皇上行礼告辞,却在临走时,云离落轻声说。
“月儿留下。”
残月心头一战,优越感在唇边绽开美丽的花儿。
皇后目光如刺,刷地射向残月。残月依旧笑靥如初,眼角掠过的阴狠,宣示与皇后将展开生死肉搏。
在林楹惜和皇后嫉恨得恨不得将残月当场凌迟的目光下,残月向偏殿款款而去。
就在残月经过假在殿外的白允身前时,看向白允梳理得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