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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的天空,万里无云。
即便被他吻了不知多少回,可面对他的热情,依旧羞涩得像个初经世事的少女。还带着病态的面容羞得绯红,窝在他狂跳的胸膛,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落哥哥?”她娇羞地试探呼唤。
“嗯?”他的答应那么自然,那么轻柔,让她几乎以为是在做梦。
她一口啄上他薄削的唇瓣,他痛得闷哼,浓眉微蹙,她开心地笑了。
“会痛,不是做梦,对么?”
他的舌尖舔过辰上血痕,勾起唇角,坏笑着又一口含住她香美的唇,舌尖的血迹融到她的口中
“尝了我的血,自此我们再也分不开了。”他紧紧抱着她,滚热的吻蔓延向她白皙的脖颈。
“我早就与你再也分不开了。是你是你一再把我推开。”她嘟着麻木的娇唇,似嗔似撒娇地抱怨,细碎的呻吟轻易溢出出喉口。
他的吻僵滞微许,随后更加狂热霸道,似要将残月揉碎在他怀里。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把你推开。”他郑重的口气,恍若发誓。
残月紧紧抱住他宽厚的肩膀,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早已滚热,想到还很不适,扭捏着低下头,脸颊红透,“今天可不可以不要?”
他望着怀里羞答答的她,笑赶来,笑得心口颤颤,震得她心乱如麻。
“当然可以。”宠溺地捏了下残月尖巧的下巴。
“你真的是月儿的落哥哥?”她抬起美丽的水眸,还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眉心微皱,“如何证明?”
残月一把解开衣领,露出她白嫩肌肤上的牡丹刺青。殊不知香肩半露,正是男人的致命诱惑。
云离落早已血液膨胀,喉结滚动下,勾着唇角笑靥邪魅。靠近残月,薄凉的手指抚摸向残月胸前刺青的娇艳花蕊。他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扰得她浑身酥麻。
“你十四岁那年,舍命护我,穿膛这一剑,若偏离分毫便夺了你的性命。你可知道,你当时昏迷不醒,我的心有多痛?为你刺青,每一针都归中扎在我心头。”
他低沉的声音,每个字都重重敲打在残月心头,荡起一阵阵波涛。扑向他怀里,眼泪又一次冲出眼眶,哭得像个孩子。
“是了!是了!我的落哥哥,是我的落哥哥!”她哭着嗓子,嫩藕般的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那一夜,他就留宿在梨园。
他们脸对着脸躺着,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他也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彼此注视,淡淡地笑着。
次日一早,云离落起身去早朝,残月亲自伺候他穿衣洗漱。彼此不时相视一笑,心里溢满甜蜜。
在他临走时,忽然想到,“月儿,你被师傅带走时,明明已没了呼吸。”
“我也不是很清楚,迷迷糊糊之中,隐约记得是一位道长救了我。他每天都给我熬药。”
“好好休息,下了早朝,我就来看你。”在残月的额头宠溺地落下一吻,带着总是抿嘴偷笑的小郭子,匆匆去上早朝了。
下了早朝,云离落心里还泛疑惑。他明明记得残月已没了年息,众位太医也可证明。为何经过师傅之手,便可起死回生?
忽然想到那本《世间奇术》。上面记载,此术不但可以让死去不超过两个时辰的人重新活过来,就连不足月的死胎也可以起死回生。
难道师傅会此术?
残月喜欢梨园安静不奢华,云离落便将梨园赐给残月。还下令,阖宫上下不许打扰皇后清修,违者斩立决。
后宫那些莺莺燕燕谁也不敢涉足梨园附近,有了皇上那道命令,唯恐避之不及。那些想企图以靠近残月来博宠之人,也不得机会。只能眼巴巴看着,皇上日日留宿梨园,其余宫里再不涉足半步。
杨晚晴本还经常来残月这里坐一坐,与她聊一聊。
“若你这一次真出了事,恐怕皇上也不会独活了。幸好,幸好你没事。”想想那些日子的胆战心惊,杨晚晴还心有余悸。
“我命硬,阎王爷也嫌我。”残月忍不住羞红脸颊,低头笑。
“你一切安好,皇上才能安好。这回好了,皇上什么都记起来了,你们知道也再不会有误会了。”杨晚晴不禁欣慰。
“还得感谢姐姐多番周旋,不然那时我心里揣着恨”不知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后半句话,残月心里怀着戒备,没有说出口。
想到曾经下毒毒害云离落,残月就自责不已。这件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若传出去,只怕她和他之间又要起芥蒂。
“我只是平心而为,妹妹不用太介意。好好养好身子,别再胡思乱想了。”正说着话,杨晚晴胃里又不舒服起来,捂住嘴一阵干呕。
“姐姐?你病了?夏荷,快倒水来。”
“没没事。”杨晚晴摆摆手。
“快喝点水缓缓。没找个太医瞧瞧?”
“许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没必要烦劳太医跑一趟。”杨晚晴喝口水,决算舒服很多。
“一会孙如一过来请平安脉,到时让他给你瞧瞧。”
杨晚晴赶忙推脱,“小毛病,不用瞧。妹妹只管养好自己个的身体,姐姐身子无碍。”
话落,杨晚晴就起身告辞。
残月僵持不过,只有任由杨晚晴离去。
素瑛有些困惑,“良妃娘娘的反应,怎么像皇后娘娘怀孕那会?”
话落间,素瑛发现提起了残月的伤心事,赶紧换了话题,“公主昨天叫奴婢做的枕套做好了,奴婢这就拿过来给公主瞧瞧可用不。”
残月也觉得杨晚晴的反应有些奇怪。素瑛拿来枕套问她好不好看,她也没心情看,轻声说。
“他曾宠幸过她。算算日子,也差不多。”
“宠幸谁了?”夏荷困惑不解。那功夫,她正不在宫里。
“娘娘是说皇上,宠幸过良妃娘娘。”素瑛说。
“难道良妃怀了皇上的孩子?!”夏荷惊大一对美眸,愤愤道,“公主!怎么办?良妃有了皇上的孩子,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残月蹙眉瞪着夏荷。
“她怀了皇上的孩子公主就就一点都不介意?”夏荷使劲抓着衣袖搓来搓去。
残月眼底的光彩灰了灰,垂下眼睫,轻轻笑,“我有什么好介意的。那是他的孩子。”
“是皇上跟别的女人的孩子!”夏荷气得嘴都嘟得老高。
“这件事不许你再多嘴!”丢下这句严厉的话,残月转身回了房间。
见残月似有落寞,夏荷闭紧嘴巴,再不出声了。
云离落依旧每天都来,残月依旧还是温柔脉脉。
几天下来,宫里也没有传出杨晚晴有孕的消息,云离落也没有提及。残月便以为他可以刻意隐瞒,怕她触景伤情,想到失去的两个孩子。
“落哥哥,杨姐姐贤淑温良,虽有执掌六宫之权,也难免那些势利眼的给姐姐脸色瞧。你该多去看看姐姐,好让宫里人知道,姐姐在你心里还有地位。”残月伏在他胸口,轻声轻语。
“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云离落的口气当即愠恼,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月儿当然知道落哥哥的心里只有月儿一个。”残月俏皮一笑,“月儿只是想落哥哥做给宫里人看。”
她只是没有挑明说,不想杨晚晴有孕后,依然不被他待见,而被宫里人更加不放在眼里。
“你原先可不待见她!还喊嚷着她是狐媚转世。”
残月羞得脸颊一红,“月儿那时年少不懂事。落哥哥倒记得清楚。”
那还是在她偷跑去杨晚晴院子看杨晚晴到底长什么样子,被他发现责罚一顿。她不服气一边受罚一边吵嚷着这类难听的话。
“有关你的事,我怎么舍得忘。”他紧紧搂住她,眼里满是宠溺。
次日,云离落下了早朝就去了杨晚晴的庆善宫。
忽闻“皇上驾到”,杨晚晴着实一惊。赶忙整理下发髻,出来迎驾,一番行礼叩拜后,迎他进屋,亲自泡了清茶奉上。
云离落小口啜茶,不说话。
杨晚晴低着头,脸颊微微泛红。心里有如小鹿乱撞,不知他为何忽然驾临。
“皇上”见他不说话,她率先打破沉静,“不知皇上驾临,所谓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他口气清淡,听不出起伏。
杨晚晴虽然高兴他能来,却又黯然。
“臣妾有东西交给皇上。”匆匆去了里间,拿出那两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这两个盒子,当即勾起久远的回忆。唇边挂了抹笑意,打开盒子,眼中光彩熠熠。
他拿出盒子内那个精致的陶瓷女娃娃,手指轻轻拂过女娃娃粉嫩的脸颊,唇边的笑意渐渐放大。
杨晚晴一直忍耐不适,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又干呕起来。
秋梅赶紧帮杨晚晴顺背,又有宫女捧着痰盂过来,她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良妃病了?”云离落放下瓷娃娃,注意力终于落在杨晚晴身上。
“可不,娘娘都这样好多天了。”秋梅说。
“不许多嘴。”杨晚晴低斥一声,“皇上,臣妾不碍事,只是吃坏了东西。”
“可有请过太医?”云离落还是不免担忧。
“不用请太医,小毛病。”杨晚晴的脸平蜡黄得吓人。
“脸色这么难看,不请太医怎么行!”云离落低喝一声,唤来小郭子,命小郭子去请孙如一过来。
孙如一是御用太医,平时只能皇上诊脉断症,如今皇上让孙如一来给她诊脉,何等殊荣。
“皇上,不必劳烦孙太医。”杨晚晴想托辞,被云离落冷沉的目光吓得不敢再多说。
孙如一把过脉,先是跪地贺喜,然后才说,“恭喜皇上,恭喜良妃娘娘,娘娘有喜了,已一月有余。”
说是喜,云离落和杨晚晴却都不欢喜。一个眉心一颤,一个目光黯然。
孙如一略猜到些许其中缘由,可医者父母心,还是小声说道,“娘娘胎象不稳,反应又重,需卧床静养些时日。”
高坐的两个人都不做声,孙如一便跪着深深低着头,也不做声。
许久,头顶上方才传来云离落淡淡的声音,“开最好的保胎药。”
“微臣遵旨。”孙如一匍匐在地,看到云离落明黄的衣袂在眼前晃过,带着众人离开了庆善宫。
孙如一趁写药方子时,悄悄抬眼看过杨晚晴的表情。她一直看着门口,那里已没有的身影。她没有悲伤,一手覆上小腹上,唇角有淡淡的满足的笑。
“娘娘常年食素,营养上有亏缺,应多加些营养。还有,入冬了,娘娘莫要着凉。”孙如一递上药方,又交代。
杨晚晴一个劲地道谢,在她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开心。
孙如一正要离去,杨晚晴又唤住他,“孙太医,本宫有事相求。”
“娘娘但说无妨。”
“本宫有孕一事,不要不要让皇后知道。她刚失了孩子,难免伤心。”杨晚晴的脸上以上存着浅浅的笑,温柔娴静。
孙如一颇为动容,行礼,“是。”
忽然,他想到了肖婷玉。那个用真心爱着他的女子,看到他时,总是在浅浅的笑着,想必那笑容背后,是撕心裂肺的痛。
孙如一离去,身后隐隐传来杨晚晴命令宫中宫人不许将此事宣扬出去。
杨晚晴和云离落想到一块去了,庆善后,他就命跟着的宫人,不许将良妃有孕之事传出去。不在庆善宫提及,是所杨晚晴难过。
来到梨园,他脸上的沉重当即烟消云散,将两个檀木盒子,像献宝一般捧到残月面前。
得知他去了庆善宫,残月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与嫉妒有关,只是感念失去的孩子。
见他开心,她努力笑起来,不想被他看出破绽。努力装作惊讶又兴奋地将盒子里的陶瓷娃娃捧在手里,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