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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啊。”
云泽兴郁结的怒火,渐渐缓和下来。
“太子妃居然居然联合瑶妃与琪儿过不去!若不是琪儿实在恶心的难受,也不会动砍树的念头。太子你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她们总是欺负琪儿,妒忌琪儿得太子宠爱,如今又怀有身孕。”
甜儿听到郭梦琪如此歪曲事实,气得胸口起伏。明明是郭梦琪为了搭戏台才要砍树。
“太子,这棵梨树砍不得。”甜儿不再柔弱,指着较小的梨树厉声道。
云泽兴自然知道砍不得的理由,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动那梨树。
“这梨花再过两天就落了,再坚持几天。”云泽兴温声安抚道。
郭梦琪以为他惧怕甜儿才选择退步,当即恼了,“太子是要置琪儿母子于不顾了?”
“你和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我怎舍得不顾。”
见云泽兴这般温柔,郭梦琪当即又消气了,摇着云泽兴的手臂央求,“琪儿讨厌梨花味,闻了就恶心嘛。”
云泽兴便命人将梨树上的花都摘掉,又点上熏香将梨树上的梨花味消除。可郭梦琪还嫌有梨花叶。甜儿和白珞瑶自小在梨园长大,尤其是白珞瑶经常以梨炖药止咳,身上若有若无透着梨香。
郭梦琪故意说厌烦,吵着云泽兴要白珞瑶搬出去。
“好好好,一切都听琪儿安排,明日就让瑶儿搬出去住。”云泽兴柔声安抚郭梦琪睡下,以还有功课未完成为借口去了书房。
在离开郭梦琪房间后,他脸上所有的温柔暖意冰冷,墨黑的眼底再寻不到丝毫温情。
白珞瑶站在房里的窗前,将郭梦琪和云泽兴谈话都听得清楚。心底掠过一丝锐痛,这个自小长大的地方,就要离开了。
次日白珞瑶收拾好东西,先去拜别甜儿,之后又去拜别郭梦琪。白珞瑶也没地方可去,云泽兴安排她住在梨园最偏僻的一处角落。
晚上时,郭梦琪忽然大喊肚子疼,云泽兴以为她又闹也没太在意。直到见了红,才焦急起来,赶忙去请太医。
郭梦琪整整叫喊了一夜。凌晨时分天蒙蒙亮,她的孩子没能保住,小产了。
甜儿身子笨重,本就睡眠不佳,被郭梦琪吵的一夜也没睡好,早上刚想补眠睡一会,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郭梦琪面色憔悴,披头散发地闯进来,大喊着直接扑向甜儿。
“贱人!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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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6)冷宫
郭梦琪披头散发扑上来,对甜儿就是左右开弓,连打好几个耳掴子。
甜儿还不明情况就被打,只觉眼角发黑,缓了好一会眼前才清明过来。
画眉扑上来阻拦,也被郭梦琪打了两个耳掴子。一把扭住甜儿的衣领,就要往甜儿的腹部打。
甜儿吓得猛抽冷气,发现云泽兴就站在门口,无助求救的目光没有换来款的相救,只有冷眼旁观的冷漠。
幸好灵伊及时赶来,一把擒住发疯的郭梦琪,才不致于惨剧发生。
甜儿虚脱在榻上,一手捂住心口,砰砰狂跳的心脏无法平复。腹中胎儿好像感觉到她的不适,动了动,亦触动了她的护子情怀。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的耳掴子,重重打在郭梦琪苍白的脸颊上。甜儿瞪着郭梦琪红肿起来的脸颊,其实凌厉,“你失了孩子与我何干!这一巴掌打你不分尊卑贵贱。”随即,甜儿又给了郭梦琪一个耳掴子,“这一巴掌打你无理取闹!”
“你敢打我?!居然敢打我?!”郭梦琪在灵伊手中挣扎还击甜儿,怎奈被灵伊擒得更紧,本就虚弱,痛得冒了一身冷汗。
“我还是太子妃!仅不有权打你,也有权请求皇上废黜你侧妃的身份!”
“你想废我?!你毒害我的孩子,害我小产,要废黜也是废黜你的太子妃!”郭梦琪声嘶力竭地喊着,大眼睛里不住涌出眼泪。
“我毒害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毒害你的孩子?”
“除了你还能有谁!你怕我诞下王子,挡你的路!你怕你的孩子身世不明,最后像你一样空有其名毫无前途!我腹中的孩子,是你最大的威胁,除了你,还有谁会下此毒手!”郭梦琪力竭地喊着,一副恨不得将甜儿拆吃入腹的样子。
“无稽之谈!我从来没想过害你的孩子。”甜儿问向一直不出言的云泽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连只小猫小狗都舍不得伤害!”
“你在解释?”云泽兴走向郭梦琪,拂开灵伊的手,紧紧搂住哭得无力的郭梦琪。他轻柔地安抚,帮她擦干眼泪,温柔的声音好像能挤出水来,“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
“我没有解释!我压根就没做过,凭什么诬陷我!”他们亲昵的画面,刺痛了甜儿的眼。
“做与没做过,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云泽兴冷漠的言辞,彻底击碎了甜儿的心。
“你就这般笃定?”甜儿声音颤抖,无法置信地盯着他俊美的侧脸。
“你是御赐太子妃,本太子不会休离你。搬去冷宫住吧,那里清静,正适合你养胎。”云泽兴搂着郭梦琪虚弱的身子,丢下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离去了。
甜儿瘫坐在榻上,腹部一阵酸痛。
“公主”画眉扑向她,哭得泪水涟涟。
“冷宫好啊!清静。”甜儿闷声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终究还是怀疑这孩子的血缘,不然怎会随便寻了个由头,就将她驱逐入冷宫。这孩子于他,只是耻辱。郭梦琪却不同,她的父亲可以帮他稳固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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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7)被打
寒刃的皇宫没有嫔妃,冷宫里也没有人。甜儿和画眉收拾东西搬过去,偌大的冷宫便只有她们两个人住。
云泽兴没有废黜甜儿的太子妃,他也没有权利废黜。寒刃见甜儿挺着大肚子去冷宫,也有些心疼。宫里对甜儿腹中胎儿的身世流言不断,他也不敢对甜儿展现丝毫关心,生怕再次掀起一场波澜。只能让灵伊日日熬炖补品送过去,恐甜儿心结难纾,不好好进食。
在冷宫的日子,安静又宁寂。再没有吵吵闹闹的人声鼎沸,不用看到云泽兴今天去了谁的屋里,屋里又传出刺耳的欢声笑语丝竹管弦。
冷宫不比梨园华丽,屋里简单得简陋。还好天气渐渐暖了,不用怕年久失修的门窗总是透入冷风进来。不过倒是有些担心阴雨天,不是门窗卷入雨水,就是屋顶漏雨。
幸好画眉不离不弃,到了夜里寒凉时,总是抱着甜儿取暖。
“公主真是苦了你了”画眉总是心疼地握住甜儿冰冷的手,放在怀里。
“在以前,我害怕吃苦,害怕沦落凄惨境地。不断想往上爬,要做全天下最有权利最尊贵的女人。如今”甜儿看向高隆的肚子,里面的小生命很活泼,时不时就乱踢乱踹,“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快乐。”
“再有一个月,公主也要生了。如今我们在冷宫,不晓得太子会不会为公主准备稳婆接生,别到时候手忙脚乱才好。”画眉有些忧心。
“灵伊姑姑说了,她会帮忙先找好稳婆。”甜儿靠着画眉,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心是从没有过的平静。
忽然觉得,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权利势力,终抵不过母子亲情的天伦之乐。若能一辈子呆在冷宫,安安静静地度过一生,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只是她的孩子,会不会怪她没有能力,不能给他最好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平静过去,就在端午节的前一天,紧闭的冷宫大门被一帮人踹开。郭梦琪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一个月了,郭梦琪也出了小月子。见她面色红润,气势凛冽,便知这一个月养的很好,只是她心窝着的怨气还不能消除。
“我的孩子没了!凭什么你的孩子还在!”郭梦琪盯着甜儿的肚子,双眼如刺。
甜儿的心脏莫名一怵,竟有些后怕了。画眉赶紧挡在甜儿身前,张开双臂保护甜儿。
“琪妃娘娘,我家公主已经搬来冷宫住了,你还怎么样!”
“怎么样?哼!”郭梦琪冷笑一声,逼近甜儿,寒光聚拢的目光始终盯着甜儿高隆的腹部。
“好歹公主腹中是太子血脉!琪妃娘娘”画眉被郭梦琪带来的人拽到一边押在地上跪下,嘴也被死死堵住。
“太子血脉?这个野种,不晓得是谁的血脉!”郭梦琪一步步逼近甜儿。
甜儿吓得后退,手紧紧护住肚子,“你你再敢口无遮拦,休怪我”
郭梦琪一把扭住甜儿的衣领,“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还以为这里是梨园,你是正房太子妃?”
郭梦琪随手就给了甜儿两记狠狠的耳掴子,“这两巴掌还给你!”
甜儿被打得双耳嗡鸣,视线不明,唇角有血缓缓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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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8)堕胎药
郭梦琪抓紧甜儿的衣领贴近自己,甜儿地力反抗的模样,像极了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猫小狗。郭梦琪勾起唇角笑靥残佞,贴在甜儿的耳边,轻轻说。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白白死去,我要你的孩子,为我的孩子陪葬。”
甜儿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脸色暧即苍白一片。
“太子舍不得下手,我帮太子下手。”郭梦琪向身后的红玉伸手,红玉赶紧将药箱子内的一碗药递给郭梦琪。
“这这是什么?”甜儿吓得不住摇头,想挣扎,却被两个有力的太监死死擒住。
“堕胎药。我可放了十足十的红花在里面,不信随不掉你腹中的野种。”郭梦琪说着就示意人掰开甜儿的嘴。
“不要不要”
欣赏甜儿无助祈求的模样,郭梦琪更加解恨。
“喝吧,喝下去。你这个野种留在世上,对太子永远都是侮辱。”郭梦琪不顾甜儿的挣扎,一帮人死死按住甜儿,硬是将那一碗苦涩的堕胎药喝了下去。
“这这就是是太子的太子的血脉啊”甜儿无力地落泪,不想咽下去的药汁,被强迫咽了下去,呛得她一阵咳嗽。
郭梦琪一把揪住甜儿的长发,恶狠狠咬牙道,“没了这个野种,看你还如何猖獗!太子妃之位,早晚都是我郭梦琪的!”
“不要孩子不要”腹部传来隐痛,太监们放开甜儿,她无力地倒在地上,手紧紧抱着高隆的肚子。
郭梦琪带着一帮人扬长而去,临走时还吩咐众人,“把大门锁上!谁敢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休怪本宫要了他的脑袋。”
众人唯唯诺诺,各个闭紧嘴巴,跟随郭梦琪离开冷宫,又在外面将冷宫的大门锁紧。
甜儿开始腹痛难耐,画眉哭着抱紧甜儿,“公主你忍着点,画眉画眉这就想办法出去出去找太医”
“啊——好痛孩子不要不要离开娘亲”甜儿抱紧肚子,生怕一松手,她的孩子就会离她而去。
画眉试着撞门,外面锁得实在太紧。又去试着翻墙,怎奈墙壁实在高得她无可攀岩,无助地痛哭,不知所措。
“救命啊外面有没有人?太子妃肚疼外面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救太子妃救命啊外面有没有人”
画眉喊哑了嗓子,外面依旧没有丝毫声音。
“公主公主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大片的鲜红沿着甜儿的大腿内侧喷涌而出,染红了甜儿雪白的裙裾。甜儿又疼又怕,紧紧抓住画眉,脑海里竟莫名浮现云泽兴的模样,好希望他在,或许他在可以帮帮她,帮帮他们的孩子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