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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御花园,他明明亲耳听到,她对兴儿说,她小时候最喜欢放纸鸢。
她为何对他说谎?她的不诚实,难道也说明她向他靠近也充满了谎言?
虽然她是敌国公主,可在隐隐之中,他还是觉得她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真诚。他不想身边的人,都在用假惺惺的嘴脸对他说那些假惺惺的奉承话。只要他想真诚待他之人,能够真诚待他,也别无他求。
他的愤怒,只因她不曾据实相告。
如今看到香囊上的纸鸢和桃花,莫名地跟梦中的景象重合。除了诧异外,不知怎的心中欣喜更多。
本想质问她为何说谎,话到嘴边又觉得太多余,反倒更想逗一逗她。
“你快点还给我!”残月又恼又急,气得跺脚。
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撒娇耍泼的小女孩,直逗得云离落失声笑了出来。
“绣工可够差的。”云离落就是不给,居然还品评起香囊的绣工来,“先不说针线粗糙凌乱,这桃花和纸鸢的图样也只是勉强才认得出来。”
“能认得出来,就说明还不赖。”残月大翻白眼。若不是手指疼痛难耐,她也想绣一个精巧细致的香囊,只碍于手疾便草草绣了个以表心思罢了。
云离落点点头,表示很赞同,“也是这个理儿。”
“你到底还不还给我!”残月气得美眸圆瞪,恨不得动用武功将香囊抢回来算了。
云离落理也不理残月的愤怒,深嗅一口香囊的芬芳,“梨花香味之中带着点点薄荷味”
他又细细品一番这股奇特的味道,神色略显陶醉地赞道,“好奇妙的味道,闻着闻着,让人觉得好像好像”
心底漾开的细微奇妙感觉,每每细细去品味又寻不到丝毫痕迹。这感觉好像很熟悉,又觉得莫名地遥远为何?
残月望着他迷茫的样子,心中好像打翻了五味瓶。
落哥哥啊落哥哥,那薄荷香就是曾经伴随了你二十多年的香料啊!你怎么连这个也说忘记就忘记了。
“皇上累了,该回去休息了。”残月挥散心底的忧伤,再次去抢香囊,依旧被他避开。
“我很喜欢。”他在说那个香囊。
“那是我的。”残月从未想过要送给他。
“当作乞巧节的礼物,送给我。”他霸道的口气,让人不敢反驳,然而残月永远例外。
“不要。”残月断然拒绝他,“臣妾绣工粗鄙,恐入不了皇上龙眼,还是还给臣妾,待臣妾有时间,再为皇上细心做个好的送去。”
“朕就要这个!”他加重口气,霸道的态度丝毫没有再转圜的余地。
“你这分明就是抢!”残月也恼了,丝毫无畏地气鼓鼓地盯着他。
云离落脸上的薄怒渐渐散了,看着眼前如此倔强的残月,竟然莫名地觉得熟悉。
这些年,在隐隐之中,他总觉得身边缺少了点什么。如今看到残月这样,觉得自己少的就是一个倔强不通情理,总是忤逆他顶撞他难以驯服的一个
缺少的这个东西,真的是人么?他曾细细想过,又觉得那不是人,而是他圈养在身边的一只宠物。就像小墨,养在身边久了,一日都离不开。
残月见云离落不说话,再次强调,“那是我的东西!”
“你都是朕的!”
“你”残月气得语结。
见她败下阵来,他倍觉优越,略显得意地挑下眉头。
“哎哟。”残月忽然捂住肚子弯下腰。
“怎么了?”云离落心下一慌,赶紧去搀残月。
就趁此机会,残月眸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抓在他手里的香囊。不想他的反应也如此机敏,当即抓紧,好好的一个香囊就这样从缝合处生生撕成两半,当场寿终就寝了。
残月太过用力抢夺,脚下又都是潮湿的苔藓,滑倒在他怀里,倒也觉得安全,不至于惊慌失措地大叫畜生。
云离落一手拦住她的纤腰,一手抓着的是那一半的香囊。香囊内的香料散落出来,香气扑鼻,煞是好闻。
“你”残月看着手里的一半香囊,心疼不已。要知道,在乞巧节前一晚,她整整绣了一夜。
那可是她本着送给心中的那个人的心情绣的,谈不上弥足珍贵,却也至关重要,想要一直贴身收着。如今就这样被撒成两半,怎能不伤心难过。
“你什么你!明明是你硬抢!”他低喝道。搂紧残月的腰身,不让她逃脱。
“我”残月咬住嘴唇,说不上话来。手里这面正好是背面。幸好,他没有看到背面的针头小字,至于正面他想要便随他了。
“你会武功?”他挑起浓眉,凝声问道。从方才她迅敏的动作,他已肯定,她会武功。
“我”残月赶紧侧脸避开他犀利的目光。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朕的?!”他一把扼住残月好看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
“皇上又没问过。”
“还狡辩!”
他低喝一声,居然一口吻向她娇嫩的唇。
“唔”残月挣扎,他反而抱得更大力。
“这是惩罚。”他稍微放开她味道甜美的唇,霸道的样子,略含笑意。
残月愣住,他不恼怒?不多疑?他的妃子会武功,那是多么大的危险。他居然可以仍然与她如此接近,就不怕下一秒她夺走他的性命?
他就趁残月愣住的当,狡猾的舌已深入她的檀香小口,捉住她的丁香小舌
残月回过神来,脸颊一阵翻红,心头一团糟乱。热力澎湃的血液,正叫嚣着涌向全身,身子酸软的感觉好像要在他怀里化作一滩温柔水。
如此近距离,可以清晰嗅到他身上浓郁的龙涎香。
残月终还是忍不住鼻头酸痒,还来不及推他,就打了一个“喷嚏”。
他被喷了一脸鼻水,深绵的吻僵在她的唇上,眉心微拧,目光阴沉的可怕。
残月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直红到脖子根,使出力气推开他,又羞又恼得只能深深低着头使劲揉鼻子。
“我我我抱歉”残月慌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赶紧拿出锦帕递给他。
他没有接帕子,倒是他俊美无双的脸凑了上来。
“朕要你亲自擦干净。”他冷沉的口气,隐含怒意。
残月知道自己没有道理,只能拿着帕子,一点一点将他的脸擦拭干净。忍住心底的躁动,扭捏得像个小姑娘,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好了,干净了。”残月深深低着头,双颊依旧红得诱人。
他忍住想笑的冲动,原来小野兽也有乖乖顺服的时候。他喜欢极了,她现在的样子,再一次忍不住抓住她的双肩,又要吻上去
残月吓得赶紧捂住口鼻,竟然不小心将手里的半片香囊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我我我鼻子对浓香很敏感。我还会还会”残月不想多说那羞人的话,也不想在方才窘迫到极点的事件再次发生。
她一把推开云离落,逃一般地跑了。
云离落望着她纤弱的背影在苔藓路上,踉跄难行又急匆匆离去的脚步,终于忍俊不禁,失声笑了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这片葱郁的树林,他才想要离去,却在临走前,眼光无意间扫见碧绿的杂草间有一抹明黄,拾起来一看竟然是那半片香囊。
“方才那么在乎,如今丢了都不知道。”他失笑摇头。
将那半片与手里的半扯放在一起,又拾起散落在地上香囊内的香料,梨花香与薄荷香混着一起,没想到会这样的好闻。
正想着回去后让莲波将香囊缝好,不想无意间竟然看到了香囊背面针头小字顿时,他脸上的所有笑容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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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命定伴侣
残月脸红心跳地匆匆跑回朝华宫,就连在路上被金铃看到她匆匆忙忙的样子,都不知道。
金铃顺着残月跑回宫的方向一路去寻,竟然看到了云离落从另外一条小路走过。她心中隐有怀疑,赶紧跑回栖凤宫去向皇后禀报。
中午时,坤乾宫的孟公公来传话,皇上命所有妃嫔去坤乾宫用膳。
残月不知云离落又唱哪一出。明明她已向外公布,惊吓过度病倒了,还邀请她去用膳,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
稍作打扮,因为困倦,侧脸被皇后掌掴的红印用胭脂也难以遮掩了。最后索性洗掉胭脂,原汁原味地瞪着一双微微泛红的眼,坐上轿子去了坤乾宫。
她又是迟到的那一个,因为其她三个女人已经到了。她向云离落行过礼,俩人谁也不看谁,气氛有点怪异。
残月与皇后对坐在云离落两侧,肖婷玉和林楹惜又起身向残月行礼。一番折腾下来,总算都落座了,孟公公和莲波也安排人开始上菜。
“姐姐的脸怎么红了?难不成是被火烧的?”林楹惜望着残月微红的侧脸,一副紧张又关心的假样子。
一提到昨晚的那场大火,大家的表情都怪异起来。
皇后悄然递上一个狠辣如刺的眼神,就差点没将残月当场万箭穿心解恨。
云离落侧眸睨了一眼残月,果然她脸上有淡淡的红痕。许是早上在树林光线比较暗淡,她又略施薄粉,才会没有注意吧。
如今殿内光线明亮,可以清楚看到残月侧脸的红痕,他的心底略微隐隐地有些不痛快。居然有人打她?会是谁?
残月浅浅一笑,端看皇后,“许是吧。”
“可怎么看姐姐脸上的红痕,像手指印?”林楹惜故意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残月的目光从皇后脸上挪开,“是么?妹妹看错了吧。”
云离落垂下眼睑,心中已有答案,想必她脸上的伤是被皇后打的了!心中微恼,这样的事,居然没人向他禀报,想必,坤乾宫内的人,不少都被皇后收买为心腹了吧。
林楹惜轻笑起来,“呵呵,姐姐说看错许是妹妹真的看错了。这偌大的皇宫,有谁敢动姐姐一根毫毛。”
残月没有再说话。林楹惜转眸看到皇后阴沉的脸色,也赶紧闭了嘴再不说话。
一顿饭吃得安静非常,某种莫名的紧张气氛就好像绷紧的琴弦,让人不敢有有半点差池。恐怕自己成了出气筒,受了冤罚也无处鸣冤。
“落,这些荔枝是刚送进宫来的,你尝尝。”皇后剥开荔枝皮,将莹透白嫩的果肉递到云离落嘴边。
云离落拂开皇后的手,望着手里的账本,声音很沉地道。
“孟公公做事最近越发不上心了,连本月宫里支出银子超出预计都不向朕禀报了。”
孟公公当即吓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皇上,老奴冤枉这些事向来都是需向皇后娘娘禀报的。”
“难道朕就不是这皇宫的主人?使得你的狗眼里只装着皇后!”他一把摔了账本,吓得殿内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皇后不明所以,本想说什么,又觉得他的怒气是冲她而来的,也只好噤声了。
“这个月这个月超出的不是很多所以,所以就没向皇上禀报。”孟公公吓得满头大汗,颤颤巍巍地说。
“去罢!朕身边也不需要什么太监总管了。”他轻轻一扬手,便已决定了孟公公的命运。
“皇上皇上开恩呐。”孟公公吓得哭了起来,依旧没有换来云离落的丝毫怜悯。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救救老奴啊。”孟公公赶紧爬向皇后。
“下作的奴才!来求本宫作何!”皇后低叱一声,赶紧与孟公公撇清任何关系。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