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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婚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莲波很担心王妃进府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整日纠缠王爷的傲慢丫头开罪王妃。总不能因为一个还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影响王妃和他之间的夫妻感情。他在朝中需要依仗杨将军增强势力,半点疏忽不得。
莲波决定管教残月,在王妃进府后她能规矩一点是一点。但凡残月出错,莲波便开始严厉管斥。记得那次因为她又吵着要跟他同睡,莲波给了她两巴掌。
残月当时哭的很伤心,跑云像云离落告状,莲波还以为这顿惩罚铁定逃不过。竟没想到,他望着残月哭得双眼通红的样子,什么都没说,也没对莲波做出任何惩罚。
自那以后,他将残月送走了。莲波不知道残月被送去哪里,只觉得王府总算清静了。也自那之后,他因为莲波打残月的事,与莲波疏远了许久。
莲波挺想不通,她和张公公都曾是虞淑妃身边的人。自从虞淑妃死后,张公公留在宫里,她进王府伺候他。有着虞淑妃那层关系在,他总是将她当成他最亲的人。许多不向外人道的心事,都与她诉说。
他们的关系虽是主仆,有此时候更像姐弟。
他居然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与她疏远。难道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都抵不过与那丫头相识的短暂两年?
后来莲波渐渐明白了,残月在他心里的位置根本无人能敌。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发现,那个从五岁便养在身边的小女孩,早就住进了他的心。
坤乾宫外的阳光明亮又刺眼,莲波望着他颀长的背影,那扎眼的明黄龙袍,昭示着高处不胜寒的孤单与寂寞。
莲波看着不知不觉红了眼眶,他为残月做的已经够多了。既然已经忘记,最好不要想起,至少现在的他可以开心很多。
“皇上,不放心奴婢伺候贵妃娘娘?”莲波擦了擦眼角潮湿,笑着问走在前面的他。
“怎么会。朕最信你。”他走出院子,拐入长廊。
“那么皇上就专心处理朝政,贵妃娘娘那里,有奴婢伺候照料。”
莲波虽然笑,心里却是酸酸的。若他记起有关残月的一切,他一定不会这么说。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当年他有多后悔派她去梨园照顾残月,若不是杨晚晴飞鸽传书给他,只怕残月已被林嫣若折磨致死了。
他贬她去了奴巷,居然还给了她一个小官,可以不必整日劳役。她以为他是顾念她伺候他多年的情分,才留了情面。当残月也被他贬去奴巷后,她才明白,他做的这些而是为了将来有朝一日可以在奴巷对残月稍有照拂。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小女子呢。
云离落没有回答,看样子像默许了莲波。莲波心下暗喜,只要这几日她全权伺候残月,待残月伤愈回朝华宫,他和残月见面的机会自然也少了许多。
刚拐入正殿,衣着华丽的皇后便像一只花蝴蝶直扑了上来。
“皇上,皇上”皇后哭着跪倒在云离落面前。
“发生什么事了?”云离落浓眉轻拧,不明白她为何这般兴师动众地行大礼。
“皇上要恕臣妾无罪啊!”皇后目光悲切地望着云离落,绵软的小手紧紧抓住他明黄的衣襟。
“芷儿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便是。”她那娇滴滴的样子,害得他心里软软的,赶紧俯身搀起皇后。却在抓着她手臂时,翘起的衣袖内,那一截雪白的藕臂上,三道血痕赫然醒目。
皇后吃了定心丸,止住眼泪,正要义愤填膺地诉说金铃背着她干出伤风败俗的事,发现他冰凝的目光,吓得她猛抽凉气。
“落”
“这是怎么回事?”云离落一把撸起她的衣袖,露出她雪白的手臂上的三道尖细的血痕来。
她惊讶望着那深深的三道血痕,这样的伤口应该疼痛难耐才对,为何一点都不痛?甚至何时受伤都不知。
云离落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吓得皇后娇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上来,只能不住摇头。
“这是猫抓的伤口!娘娘可做过处理了?万一感染”莲波惊讶的声音插了进来,话来到一半又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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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他是我的!
莲波吃惊地看向云离落阴沉至极的脸色,那表情显然也跟云离落想到了一块,只是帮云离落更进一步肯定了那伤口乃为猫抓。
“落”皇后早被这突发的变故吓得不知如何解释才能表明清白,更何况本就心虚。
云离落抓着她手腕的力道猛然收紧,痛得皇后娇容紧皱,却不敢出声求饶。
她不敢看他深邃又犀利的眼睛,恐怕努力掩藏的心事被他一眼看穿。她低着头,不住摇头,做足可怜兮兮的模样,依旧难掩她心底的无措。
殊不知,越是这样想掩饰,便越泄露她的心虚。
“你大可装作懵懂不知,更让人信服你的无辜。”他的声音很低,却是字字清晰,如利刺一般穿透皇后的每一寸肌肤。
“落”她惊愕抬眸,正对上他冰冷如刃的眸,心头蓦然一怵。
“你已没有资格,再唤朕的名字。”云离落一把甩开皇后的手腕,皇后失去支撑,身子终于瘫倒在地。
她不敢相信,他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地扑扑滚落。
“落”她刚出声,又赶紧噤声,“皇上皇上”
她爬到云离落脚下,一把抱住他欲离去的脚步。
“皇上臣妾冤枉啊!这伤这伤根本不知如何来的。”她明明记得,当时用网紧紧捆住小墨,它根本伤不到她。
“皇上!臣妾真的冤枉,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想陷害臣妾!”她仰着满面泪痕,仰视一脸阴霾的他。
“后宫的女人都妒忌皇上宠爱臣妾,她们都恨不得臣妾出错失宠。如今如今小墨死了,她们就巴不得此事与臣妾有牵连,故而故而才有了这个伤口,就是让皇上误会臣妾。”
“皇上,难道臣妾在您眼里就那么恶毒?连小墨都忍心伤害?那可是您心尖尖上的爱宠,臣妾爱屋及乌,疼爱都还来不及。这些年这些年臣妾在小墨身上下了很多功夫讨好它,您也是有目共睹的啊。”
刀子泪眼婆娑,声声悲凄,令见者都不禁为她甩一把同情泪。
莲波站在一旁,见云离落一直不语,暗自捏紧拳头。她多希望,他的心硬一次,不再次皇后的泪水软化。这些年,但凡皇后犯了错,只要一哭,他都可以原谅。
他对皇后的容忍已到了莲波无法形容和想象的地步。有的时候,莲波甚至怀疑,如今日日伺候的到底还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云离落。若说他已深深爱上了皇后,偶尔之中,她又能不经意捕捉到他眼底的疏远与陌生。
只怕这一点皇后也已早就察觉,不然已独宠六宫的她。为何还那么费力地不断讨他欢心。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皇后苦苦地哀求着,然话还未说完,只听他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吐道。
“朕以为你率真纯良,以为你浪漫无知,殊不知你”他低下高傲的头,看向跪坐在地抱着他腿的皇后,继续说道,“口蜜腹剑,蛇蝎心肠。”
皇后猛抽一口冷气,彻底瘫坐在地,抱着他腿的手也变得没有力气。
“不不不”皇后不住摇头,又一把抱紧云离落的腿,“皇上你误会臣妾了,臣妾没有啊!这些年来,我们朝夕相处,臣妾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朕以为自己目光清明,不想被你的纯善面孔,蒙蔽了双眼。”他的声音,忽然平静如水,让人更觉恐怖起来。
莲波的心也猛地一紧,望着他高颀又高傲的背影,不知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但窃喜的心情,已填满心房。
“皇上皇上您这样说,多伤臣妾的心啊。”皇后抓紧他明黄的衣袂,泪水染湿了一片。
“去罢,收起你的眼泪,回你宫里去。”
他只淡淡地丢下这一句话,挣开皇后,径自走下台阶去了。
“皇上——皇上——你听臣妾解释啊!”皇后哭着去追,却不慎摔倒在台阶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莲波走下台阶,亲自搀起皇后。皇后一把抓住莲波,哭着问,“皇上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是不是再也不想见本宫了?为何让我回宫?”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莲波歉然笑笑,欲挣开皇后的手去追云离落,不想皇后抓的更紧。
“姑姑姑姑皇上最信你的话,你帮帮我,帮我在皇上面前说说,我真的真的是被冤枉的。”
莲波心下冷笑,这会知道求她了。以前稍有不快,就故意施以小计,害她被他惩罚时,那假惺惺求嘴脸,每一次都清楚记得。
“皇后娘娘,奴婢可不敢当。要不这样,您先回宫,奴婢尽量在皇上面前替您说说。”莲波让云燕送皇后回宫。
皇后哪里肯走,当她看到半敞开的门内,残月就站在门内,静静地看着她。当她看到残月眼底隐隐的笑意,她终于明白,陷害她的人,正是残月。
“姑姑容本宫和姐姐说几句话。”
莲波略微点下头,皇后走向残月的房间。她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外,红肿的眼睛倔强地扬了扬。因为方才哭喊,她声音沙哑,低声对残月说。
“别以为你赢了。”
残月浅笑,“很精彩。”
“终有一天,看戏的人,会是我!”皇后咬牙发誓,残月又笑。
“我不会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苦苦哀求不可能的原谅。”
“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善罢甘休!”皇后目露杀光。
“你又不是无辜受害者,凭什么理直气壮一副遭人陷害有冤无处诉的可憎嘴脸。”残月靠近皇后一步,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地说,“古话有云,天罪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皇后紧紧咬住下唇,隐现一片血痕还不知道疼。
“他是我的!休想从我身边夺走!”狠狠丢下这句话,她一甩广袖,愤然离去。
残月眸里淡淡含笑,一直看着皇后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坤乾宫外。她眼里的笑意才渐渐凝结,随即消散无踪。
正要关上房门,重新回去躺着,莲波一手阻止了她关门。
“你是怎么办到的?”显然,莲波已笃定此事是她所为。
“什么?”残月明知故问。
“你最好安分点!”
“我可什么都没做。”残月笑着关上门。门关紧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再一次消散无踪。
她不担心此事败露最后将矛头指向自己。她相信灵伊办事,一定会不留丝毫痕迹。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惩罚皇后,虽然那句“去罢”已说明皇后自此御前失宠,但也不是没有死灰复燃东山再起的可能。
小墨不是他最在意的吗?在以为她是凶手时,他恨不得杀了她为小墨报仇。如今所有的可能指向皇后,他居然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漠然的话。
原来,在他心里,皇后的份量已小墨差不多了。
原来,他那么爱皇后。
残月闭上眼,躺在床上,手紧紧抓成拳。
莲波准备了参汤,放在云离落的桌案上。他正在看奏章。今天的奏章有些多,他已经连续看了三个时辰,还没有休息一下,也没有说一句话。
“皇上”莲波声音很轻地呼唤一声。
云离落好似没有听到,依旧极端认真地批阅奏章。这几年,他已经很少如此认真又专注于国事了。
自从残月嫁入后宫,他虽然没有什么别的太大变化,却在国家大事上多了心思,不再一度沉迷与皇后的吃喝玩乐上
。
每次只要在他旁边看他批阅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