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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落将姜氏挡在身后,看向宋氏道:
“二嫂慢走,不送了”
宋氏气的转身就走,即刻上了轿,嘴上叫嚷:
“快离开这丧气地方,看的我头疼”
婆子们不敢耽搁,恨不得跑着离去,姜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是何必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院子里乱七八糟的,她怎能不动心?”林夕落如此说辞,姜氏只能无奈一笑,“也就是你来了,否则我还真不知该怎能让她走,大夫人也知道,可却没有说要将其往回赶,我总不能去寻侯夫人,否则不以为她有何歹意,倒该觉得我有私心了。”
“不管你怎么做,她们都会觉得有私心,针眼儿里看人,能看出什么来?”林夕落安抚的拽着姜氏坐在一旁,“倒不如顺着自个儿的意思做,她们爱如何想是她们的事,你心里头不跟着烦就行。”
“说的也是,何苦操这份心?”姜氏嘀咕一句也不再多说,与林夕落二人用了午饭,便继续在此核对礼单,有姜氏在一旁帮衬着,速度格外的快。
明日便是出殡之日,更有许多事需要准备,但这便不容林夕落与姜氏插手,大房的事,纵使魏仲良是个孩童,他也要担起这份责任。
二人在这里守至下晌,林夕落揉额休歇的功夫,却是青叶从院子跑来传话。
青叶自从被林夕落提成了二等,做事虽一如既往,但也比过去勤奋些许
“奴婢刚刚得了五爷的吩咐,请您回去一趟。”青叶说完,林夕落则问:
“竖贤先生可是到了?”
青叶点头回道:
“是的,竖贤先生已经到了,正在院中与五爷品茶。”说罢,青叶朝着后方的两个婆子一摆手,自有拜帖和白礼敬上,其上名姓都乃林竖贤。
可这时候让她回去作甚?林夕落心底略有埋怨,魏青岩明知道她这时候出来是为了避嫌,可他却还往回找
可既是当着众人来找了,她再寻任何的说辞拒绝都乃撅了林竖贤的颜面,无论从何处讲这事儿都不应该发生,可她依旧起了身,与姜氏道:
“三嫂,我先回去一趟”
姜氏点了点头,“这儿索性也用不上我什么了,这就去与大夫人回上一声,然后再去向侯夫人回禀,明儿的事,咱们是插不上嘴的。”
“这自然是,让插手也不能乱答应,否则落一身的不是,连带着三哥都受埋怨。”林夕落这般嘱咐完,便带着丫鬟们离去。
姜氏感慨一声,便也起身离去,若非林夕落提醒,她恐怕还真是会任人喝之听之吧
回到“郁林阁”,林夕落进了院子,就见林竖贤与魏青岩二人在院中站立谈事,林竖贤一脸凝重,而且在频频点头,魏青岩依旧在说,可见林夕落行进门,他则停下话语,目光也朝这方投来。
林竖贤本是听的认真,却见魏青岩豁然无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见到林夕落往这方走。
低头,看脚下石子,林竖贤本是直视却又觉不妥,只得做着这种毫无意义的动作,可越是这般躲闪越让人觉得滑稽,魏青岩朝前走了两步,背手等候着她,林夕落走上前,距之一步之遥才停下脚步,福身道:
“五爷。”
魏青岩伸出手拽着她,“去见一见你的先生,如今翰林院修撰之首,无人能敌。”
林夕落朝林竖贤看去,林竖贤却略有羞涩,扬直身子,看向她,则是先行礼道:“五夫人。”
“先生。”林夕落行了师生礼,“这等时日请您前来,也实在是难为你了,但能有如今成就,仍是先生资才大赞,学生也跟随着沾光了。”
“不敢,”林竖贤看向魏青岩,“都乃魏大人提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下几次惨遭迫害,都乃魏大人出手相救,否则恐怕是铡刀之下一冤鬼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夕落瞪眼,魏青岩可从来没说过这等事
魏青岩没对此多叙,拽着林夕落坐于一旁的石凳上,与林竖贤继续道:
“你终归是姓个林字,故而这件事你若出面,林忠德也不会有所推脱,只是你是否愿意做这出头鸟,被那一方骂成胳膊肘向外拐了。”
林竖贤苦笑一声,“何为胳膊肘向外拐?嫡子继位、子死孙继乃是历代的规矩,但我只怕这事儿误了魏大人的战功,何必如此?”
林夕落听二人之话,明摆着是在说明日大殡,宣阳侯世子位的承继之事,要有多方对峙
但林竖贤这般担忧,想必此事并非那般容易。
林夕落心中犹豫,却并未在此刻出口,魏青岩看向林竖贤,没正经回答他,却是问道:
“依你所想,要了战功我能得何荣耀?”
林竖贤斟酌片刻,才开口道:“受皇上封赏、众官恭贺。”
“那你觉得,这两样我还缺吗?”魏青岩问出这一句,却让林竖贤愣住了,半晌才摇头道:
“都不缺除却皇亲之外,皇上对魏大人格外信任,若再封赏便是伯、候、公之爵位,众官恭贺在下虽不知是否恭贺,但却知无人敢惹魏大人。”
“既是如此,我何必再争这一功?”魏青岩话语说着,好似自评:
“我争来这功劳,恐怕会被斥痴心妄想、嫡庶不分,让人污垢宣阳侯府内乱,损失重大;我若不争,让他承世子之位,恐怕只得个庶子艰难的同情的名号,不了了之”
林竖贤听他如此之说,不免道:
“如若魏大人得同情之名,皇上自会再对你有所补偿,圣上乃是明君,自是看得清楚何人有功、何人有过。”
“你聪明。”魏青岩一拍大腿,随即看向林夕落,“你觉得这般如何?”
林夕落抽抽着嘴,“心眼儿都被你长了,我还能觉得如何?”
魏青岩哈哈大笑,“让你回来与先生相聚,你却不领我这份人情”
“与先生相聚何日不可?偏偏要选今儿?”林夕落四处扫了几眼,“如今这周围是四处一片草绿绫白,连点儿肉腥都没有,可是如何招待先生?”
林竖贤连忙往后退,“我这就告辞。”
“不许走”魏青岩一声命喝,“必须在这儿陪着吃苦”
林竖贤怔愣瞪眼,林夕落仰头笑,吩咐着冬荷道:
“去告知陈妈妈,必须做一桌格外可口的素菜孝敬先生”
魏青岩笑着便起了身,转头与林竖贤道:“等候之时不如来与我下一盘棋,如何?”
话语中带有调侃,林竖贤拱手道:“自当从之。”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林夕落则亲自去了大厨房,看着陈妈妈做菜,已是准备了一桌七八个菜样,却全都是青绿素材,林夕落看在眼里便觉得口中发涩。
过了没多大会儿功夫,门外有人来回禀:
“竖贤先生走了”
走了?林夕落瞪眼,刚刚还说在此用饭,这会儿怎么走了?不是又闹出什么事了吧?
第二百零二章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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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野心
林夕落从大厨房走出,魏青岩已经站在院子里。
“先生走了?”林夕落过去相问,魏青岩点头,“走了。”
“饭还没用呢。”林夕落往大厨房一指,“一桌子素菜,不会都让你我二人用了吧?”
“不问问他走的原因?”魏青岩直戳这一层纸,林夕落直视着他,“他为何走?”没有半分的心虚,这不正是魏青岩想要的吗?
魏青岩捏了她僵持的小脸一把,随即认真言道:
“他是觉得到此谈事、叙事、议事以及让他吃饭、下棋,他都是在被牵着走,这一盘棋还未等下,他便已心无胜意,如何能赢?”
林夕落嘴角抽搐,“这心思也着实太深了”
“男人之间无论亲友亦或仇敌,都存在博弈关系,我与他虽算不得至交,但也在同一条线,他骨子里的清高气傲你又不是不知,如何肯让我牵着鼻子连下棋都输?那会让他的自信跌宕谷底,许久都缓不过来。”
魏青岩说的格外认真,林夕落思忖片刻,只得由他二人,“我不懂,随你,可这一桌子素菜怎么办?”
“要不全送去给三哥和三嫂?他还得念我一声好。”魏青岩这般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坏笑,林夕落瞪他一眼,“三哥有你这兄弟,可真是倒了霉。”
“赏了全院子人一起用。”魏青岩说完不免又凑林夕落耳边道:
“我带你去‘福鼎楼’解解馋。”
“心眼儿真坏”林夕落笑骂,可仍旧回了屋子中换衣裳,准备随着魏青岩出府。
可好事易办、坏事难成,林夕落刚收拾好衣装,便有人来通禀,乃是侯爷让五爷与五夫人到前堂去一趟,商议明日大爷丧葬之事,而且特意嘱咐必须到
林夕落苦脸捂着肚子,“这饭是吃不成了。”
“明儿葬礼之后,再带你出去吃个舒坦。”魏青岩安抚,林夕落也只能点头,二人在这院子中随意用了几口饭菜,便去了侯府的前堂。
此时的前堂便是明日葬礼大殡之地,虽明日才是白礼,但如今已全部布置好,一、二、三道门槛儿,更是分行拜的等级,林夕落等女眷自是不允进最里面的那一道,这倒更合她的心意,谁乐意与一个从未谋面的死人圆一面之缘?
宣阳侯、侯夫人以及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全都在此,魏青岩与林夕落进来后,宣阳侯显然不满二人姗姗来迟,但也不愿在此时出口埋怨,与魏仲良言道:
“你乃嫡长孙,这事儿由你说吧。”
白发人送黑发人,宣阳侯这才几日过去,便已苍老了十几岁,越是临近正式出殡之日,他反而不想吐半个字。
魏仲良格外郑重,起身先朝向宣阳侯行礼,随即便一一看过众人,才口中言道:
“各位叔父、婶娘都知道,明日乃仲良之父大殡之日,侯府世子大殡葬礼自要依照礼制而行,各位叔父、婶娘也应理助此时顺利,侄儿就宣读一下事宜分类。”魏仲良顿了片刻,便嚷声道:
“二叔父管灵堂二道接待,三叔父管三道灵堂接待,五叔父”魏仲良念到此,“门口迎客接待,各位婶娘自是负责女眷。”
说完,他看向宣阳侯,“祖父,孙儿已说完了。”
宣阳侯抽搐嘴角,未理魏青焕与魏青羽,直接看向魏青岩,“老五,有何说的?”
“管大门?”魏青岩淡淡说出这仨字,随即看向魏仲良,“那要管事的做何事?”
魏仲良被他这一瞪,脸上不禁多几分硬色,“五叔父,您这是不愿意了?”
“仲良”侯夫人怕魏青岩在此时翻脸,即刻叮嘱他别过分,看向宣阳侯道:
“还是侯爷来定吧。”
宣阳侯瞪了魏仲良一眼,随即才开口道:
“分什么大门二门三门的,都撤了,来客拜祭,齐齐接纳谢礼便罢,搞这么多花花肠子作甚?嫌死的人少吗?”
“祖父,这是规礼”魏仲良有些不情愿放弃,这可是他问询多人才制定这份葬礼安排,一来可显示他父亲世子位之重要,二来他也得知明日朝堂会对他的世子位有一个定论。
他这般做,已是明摆着告诫众人,他才是堂堂正正的世子位承继之人,魏青岩这等叔父功绩过人,可庶出之子只能看守个大门罢了
魏仲良这般思忖如若用寻常的脑子来琢磨倒是无错,可惜他却忽略了,他这位五叔父是何人
连侯爷都不能让其依言从命,他那位世子的父亲也要沾了他的荣光才能得功绩,会听他一个小毛崽子的话来行事?
何况,魏仲良除此之外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那便是一竿子得罪了除却大房之外的所有人
魏青焕与魏青羽二人虽不如魏青岩这般霸气桀骜,但魏青焕野心勃勃的瞄向世子位,这时候即便让他守着二门,他的心里头岂能不膈应?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