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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当时很是吃惊,要是人知道有这种药粉·女人还不得疯了?
绿腰却是摇摇头说其实保持着这样一个缓慢生长得趋势很痛苦,二十几年前,她曾心怡过一个男人,但是那时候她却还是十来岁女童的模样,人家根本不曾将她当成一个女人。
千秋想起这一茬,有些走神,并没有听清楚绿腰在说什么。
“谁也不能每日里头这么闲,越长大越静不下心来了。”千秋自言自语·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书面空白,纸张泛黄·有些奇怪。
千秋将之翻开来一看,笔迹很是熟悉,是阮胥飞的字迹。
他的自己飘逸中却并不飘忽,字如其人。不过是一些读书时候的心仪字据,忽然一泛黄纸条飘落下来,千秋蹲下身一看,瞬间愣住。
绿腰将一旁的蜡烛都给点上了,房间内很快明亮许多,问道:“怎么了?”
千秋拿着那张纸条,垂着目光,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她将纸条收进了那本书册里头,对绿腰道:“这本我要了,就算是你不外借,我也要了。”
绿腰难得听见千秋如此坚定地说,问道:“什么书?若是某些人的札记的话倒是无所谓。”她说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像是早就知道千秋手中拿着的正是阮胥飞的札记。
千秋别过脸去,竟是面上有些泛红,道:“啊啊,正是小郡王的札记,看着有些意思。”
绿腰哈哈笑起来,道:“那我还能拦着不成,你尽管拿去,若是小郡王以后找来了我便说被人拿走了便是。”
千秋扯了扯嘴角道:“你往日里若是这样子同那绿眼珠的奸商说话的话如何?”
绿腰立刻捂上嘴巴,看来她有点怕安如璧。千秋莞尔,忽然想到这些年安如璧似乎都是独身来着,瞧着倒像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也像是绿腰一样根本瞧不出年纪。
千秋如此问绿腰,绿腰小声地在千秋耳边说道:“我家主人哟,他可是有夫人的。”
千秋愣了愣,虽然说安如璧有一副好皮囊,但是她对于安如璧的妻子有点想象无能啊,她和安如璧认识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
“不过,她早就去世了,也不曾留下一儿半女。”绿腰说话的时候回顾左右,似是害怕安如璧突然冒出来似的。
千秋心中一怔,古人对于子嗣极其看重,就算是一半是安国人血统的安如璧在中土生活了这么多年,也应该不会对于孩子无所谓吧。
但是他却为着亡妻做到如此,不禁让千秋动容。
“还真是······和他的外表一点也不符合呢。”千秋低声说了一句,要是不知道这一茬,千秋是完全无法想象安如璧竟是有这一段往事。
想起来,也让人觉得温暖。纟
245 暗访
杨柳巷,旧宅。
院子四四方方,收拾得很是干净,几棵树此时都光秃秃的,缀着白雪,青白色的墙面将院子同小巷隔开,自成另一方天地。
院子的主人正好将一壶茶水煮开,少年冷着脸坐在角落里,手中端着一个火炉,眼睛微微眯着,似是有些倦怠。
楼碧将刚刚沏好的热茶推送到少年面前,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对于少年的来访极为欢喜。
这少年正是身着男装的千秋,她有好些年不做这样一副打扮了。很快卢甲和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进门,十秋的目光并未在二人身上停留,反而是落在从刚开始就坐在千秋对面的楼碧身上,道:“我上一次对你说的那件事情如何?”
楼碧淡笑而答:“若是小姐的意思的话,怎么样都是行的,我从来不拒绝小姐的要求。说是这等所谓的会所,倒是像专门供给女人用的窑子。”他是将话袒露开来了说,千秋点了点头,其实本质是差不多
楼碧不禁有些好奇起来,道:“听说小姐同南承郡王订了婚事,那往后便是郡王妃了,小郡王怎么可能让你经营这等物事?啊是我多嘴了。”他注意到了千秋目光闪过一丝不悦,又很顺畅地道歉。
千秋端着茶盏却只是用来烘手,并没有喝,道:“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楼碧低下头微微一笑,他对于千秋的冷言冷语向来是不在意的。
“然······小姐大张旗鼓地想要做事情,自个儿却是要立马外出,小姐聪慧依旧啊,谁也不会想到你要在这个时候离京。”楼碧赞叹一记,就算是千秋也听不明白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具体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楼碧不是一个好人,却是一个她可以信任的人。
千秋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也是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找你的原因。”
她想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需要她多说了,且关于会所的事情,她已经做了企划,将构想都写得清清楚楚,相信在她回来之前就能够搭好框架了。
千秋吹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浮在眼前,千秋想起那日晚上阮胥飞将她带出房间的模样,心中便是一紧。
“小姐什么时候离开呢?”楼碧问道,千秋将思绪很快收拾回来,道:“马上就走。”
楼碧手上一顿,饶是猜想到了千秋的很快,却不知道是快成了这副样子。千秋坐起身来,问那黑衣的中年男子道:“让人不需要准备马车,骑马走就好。”
卢甲将一件带着风帽的大衣给千秋船上·千秋系上帽子,遮住脸,回头对楼碧道:“若是碧落斋有什么事情也一并交给你了。”
楼碧躬身相送,道:“小姐放心便是,不过若是有人找上门来呢?”
“府中自有人打理。”千秋身边没有一个丫鬟·自是将小黛萤衣都留在了府中,身边只一个熟悉的卢甲伺候,那黑衣的中年男子是卢缜自曹谨之后个千秋安排的。
千秋出了院子,楼碧轻轻挑了挑眉,目送人远去,目中的笑意缓缓褪去,表情转冷。
千秋翻身上马,一手轻轻拍了拍大宛的脖子·道:“一早想着做一次了·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大宛啊大宛,你冷不冷?”
马儿轻轻嘶鸣一声,似是在回应千秋,撒开蹄子便跑了起来,在雪地里奔走。千秋口中呼出一团一团的热气,很快便跑出了城门,便见着威仪将军府的马车正好出城,一说元昌县主最近得了水痘,去城外庄子疗养了。
“米达在哪里?”千秋回顾了四周,往西面而走,卢甲道:“似是约了在平州昌平见面。”
那黑衣的中年为微微蹙眉,开口道:“不是跟着商队走吗?”
卢甲解释道:“在昌平之前,是分开的,我们和韩英寿一道走,米达只负责后半段路程。”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默默地跟在了千秋身后。千秋还是第一次轻装简行地出城,虽然说八年前处奉昌城的时候也算是出远门,却是带着一堆东西还有大大小小一群人。
韩英寿是去汉阳城取货了,取道甘绥,千秋便向西南而走。时间上并不赶,千秋也走得不急,一日出城之后便在临镇入住。
卢甲对于出门的打点都熟悉得很,两日内便顺顺利利到了甘绥。这时节人流往来并不频繁,也就是一些走货的商贩。
“要在这里等着韩公子?”卢甲两手插在袖子里,踮着脚张望了一番,有些不太确定,说好了是正午的,却已经过了好些时候。
千秋倒是并不急,坐在四面偶风的亭子里,此刻依旧是一副少年的装扮,衣物朴素,不过殷实人家出身。
过了一会儿,卢甲跑过来道:“是不是韩公子?”
千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批商队正好往这边过来,身穿灰色披风的男子下了马来,将帽子摘下来,露出韩英寿的脸。
千秋微微一笑,韩英寿露出有些吃惊的面容,道:“你还真的亲自过来了呢?”
千秋扬了扬下巴,带着笑意,似是有些得意,道:“自己做东家多年,不亲自走一趟怎么成,更何况又是接着你的生意。”
韩英寿咧咧嘴,对于千秋的话丝毫不感冒,对于这个女人的话她向来只能信任五分。
千秋看了看韩英寿后头的队伍,雪地上的车痕很印子比较明显,看来这些个马车中装了不少货物。
韩英寿道:“趁着时间还早要赶紧走,据说出了五里镇就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要露宿一番,你行?”韩英寿看了看千秋周围,只两个仆从,不禁怀疑起千秋来,怎么说也是大家小姐,平时都是被伺候着的,他以前出门就很不习惯,要不是这几年走得多了,还不知道要怨念多久。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千秋也不说自己行不行,不过对于露宿还是有一些反感的。
又不是游山玩水,商队很快上路,五里镇就那么点大,很快便被一群人甩在了后头。千秋问起陆梅的情况,韩英寿不禁一滞,道:“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千秋觉着这句话颇让人玩味,她依稀留在脑海中对于韩英贤的印象,可是一个桃花男啊,陆梅可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那个时候,因为韩英贤一直和她说话,想要促成千秋和韩英寿,可不是让陆梅吃味了?
千秋想起来还觉得挺好笑的,便道:“看来过得并不是很好。”
韩英寿撇了撇嘴,道:“你这话可是在说我韩家对不起她?”
千秋摇了摇头道:“我什么也没有说。”
这话题到此为止,韩英寿睨了千秋伸后的黑衣中年人几眼,道:“我记得以前常常跟在你身边的不是他啊。”
千秋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道:“人哪里能一成不变?”
韩英寿并不是一个死脑经的家伙,而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也知道并不是什么好话题,便道:“你此去可是为了去西京?还是说你要往安国而去?”
千秋并咩有立刻回答,实际上她现在也咩有立刻下决定,只是对于平凉关那一带有些在意,或者说,是想要验证一件事情。
其实她的进出城并没有得到限制,然而为了免生事端,千秋还是做了一些布置,不引起任何惊动,就连阮胥飞也不知道。不过过些日子阮胥飞知不知道,千秋就说不准了。
“平凉关那一带的匪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千秋还是问起最关心的问题。
韩英寿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若问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好说,因为匪寇这类物事,就像是长在阿猫阿狗身上的虱子,再仔细扫荡还是有的,但是近两年却是突然间多了起来,尤其是去年夏。”
陆家的货物遭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