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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掩面而泣。她想要回去,她不想参与进别人的爱恨纠葛中,人都死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承认自己是一个脆弱的人,从头到尾只是想要一份安全的感情,想要一份能够依靠的温暖而已。
然而这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是绝对安全的。她知道,所以更为小心翼翼地经营这如今的幸福。
“胥飞福生”千秋喃喃着,空空荡荡的世界没有任何回音。铺天盖地的空虚感迎面而来,她避无可避。
这个时候,胸口忽然有些灼痛,千秋一看,忽然发现胸口竟是有着柔和的白光,包裹着她,如同回到温暖舒适的家一样。
千秋诧异地触碰那一束白光,忽然之间眼前的暴雨消失不见,只听着远处谁在呼唤着,一声一声,牵动着她的心扉。
她活了那么久,经历这么多事,一定不会就这样结束才是。千秋向着那个声音奋力奔跑,坚信那里,一定也有一个人在红梅树下等着她才是。
阮胥飞感觉到千秋的手指似是动了一下,惊喜万分,道:“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能就这么睡了过去,你说要陪着我一生一世,你怎么能就这么早离开了呢?”
阮胥飞跪坐在千秋的床边,牵着她的手,双目赤红,他不要如同自己的母亲一样,只能看着那一片红梅林发呆,他不要每年初一的时候,连阮家墓园都不敢去,他不要只能抱着福生无声哽咽。他还想要看一看她倔强清丽的眼睛,想要她在他身下婉转呻吟,想着她瞪着他笑骂一声。
“千秋千秋”阮胥飞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他有多长时间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痛楚呢,不,没有哪一次比这更令人悲伤了。他一直都在注视她,不管她知不知道,不管她那时候心里在想着谁,每一次比之前都更确定,她一定是能够陪伴着他终生的那个人。
一旦习惯了那样的温暖,若是再重回那个阴冷的环境,他还能够再次习惯吗?从得到那三张信纸的时候开始,他心中便想着一定要报仇,一定要叫那人付出代价,忍辱负重的这些年,唯一能够让他觉得温暖的,便只有她而已。微小的愉悦也好,沉重的负担也好,莫大的痛楚也好,他只想要她,感情在经年累月中不知不觉竟是堆积成自己不知道的汪洋大海,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竟是已经无法忍受她注视着别人,更不能忍受着这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楚夕从未看见过阮胥飞如此失态地跪在床前痛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原来,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她从很久以前就跟在他身边,看着他遭遇一次有一次的刺杀试探,却从不曾见他将一丝丝软弱露于人前。
王爷啊,这样的话,别人已经将你的软肋看得一清二楚。
叶琦站在门外,而后又默默地退出来,见覆着黑纱的劳方站在一角,冷声道:“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别自说自话了。”劳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愤,阮胥飞至少能光明正大地在千秋身边,即便这个人死了,她的墓碑上也能够写下“端王阮胥飞之妻”,然而叶惜京呢?他们不会知道叶惜京的痛苦,他没有选择,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他曾经试图想要护住自己想要的,然而叶臻却一次一次地阻挠在他面前,如今叶惜京终于将那座山搬去了,可是他绝对不会好过。
没有人会懂,这世上又有谁能够真的彼此了解呢?就算是心意相通的人,也终究是两个人。
催产药,是劳方放的,因为她知道风九娘的意图,若是叶臻死了,要是千秋也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情的话,再好不过。这是对于她的惩罚,她不觉得自己又做错什么,可是看着阮胥飞如此痛苦的时候,冷不丁地想,这是不是叶惜京想要的结果呢?
叶惜京爱千秋吗?固然是爱的,至少曾经那样刻骨铭心地爱过;叶惜京恨千秋吗?一时之间劳方却答不上来,只想着叶惜京落寞寂寥的侧脸,即便他什么都不说,她似乎也能够听见他的叹息和痛苦。
可是那个女人杀了小少爷,并且对此毫无愧疚,相较于当初自家小王爷为她做的一切,让她无法接受。
叶琦静静看着她,她的面容被黑纱裹住,只露出那一双眼睛,那目光中有焦虑有无助,其实亦不过是一个想爱却不敢爱的女人而已。
叶琦抬起手,此时杀掉这个女人或许十分容易。
“是谁变心了呢?”劳方忽然说道,抬起头对上叶琦的眼睛,叶琦一愣,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劳方闭上眼睛,有些陌生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来。她一直都注视着叶惜京与千秋,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最后没有在一起呢?为什么叶惜京不能得到幸福呢?
是谁变心了呢?
屋内阮胥飞的哭声忽然顿住,只因床上的人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含着他的名字。
阮胥飞将千秋紧紧抱在怀里,好像他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就会去到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似的。
千秋艰难地睁开眼睛,当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身上早已疲惫不堪的痛楚也被唤醒,而阮胥飞此刻将她紧紧抱住的那些微疼痛,竟也成了无法言喻的巨大幸福。
失去了,又再次回到手中的幸福,人只要活着,就会遇到好事啊。
千秋忽然想起了那个时候蓝于沧笑着对她说的一句话,她抬起手抚上阮胥飞脸,唇角缓缓上勾,将阮胥飞脸上的眼泪轻轻拭去。
别哭。
原来这个男人竟然是为了她哭了吗?虽然世上没有确定安全的感情,但是至少他能够让她相信,让她憧憬,期待着,或许可以这辈子就这样走下去。
走出这一世安然,走出这一世静好的岁月。
阮胥飞亲吻她的手,道:“哪里都不要去,哪里都不准去。”
“好。”千秋说道。
457 用你的方式
自那之后千秋足足在又睡了两天两夜阮胥飞在她身边寸步未离深怕她又一睡不醒因为当时千秋留了太多的血给他留下了太大的心里阴影
陈鱼特地出宫来端王府探望千秋只不过那会儿千秋还在睡梦中而陈鱼出宫的时间有限便没有和千秋说上话
见阮胥飞眼窝青黑胡子拉渣的模样陈鱼叹了一口气道:幸好她这一句幸好经不住让阮胥飞颤抖了一下虽然他已经反复考量无数次对于当时挺着大肚子的千秋来说也是最好的可是没有想到千秋会在对上叶臻的时候喝下催产药
陈鱼去看了看千秋的一对双胞胎两男孩子喝了乳母的奶水正睡得香甜怕吵到千秋因而将两个孩子安排得较远福生倒是好奇地凑在一旁看着两个闭着眼睛的弟弟
定慧公主又惊又喜惊的是千秋差点去了而喜的是千秋竟是一举生了一对双胞胎要不是卢雨蝉自个儿才生了一个孩子便早早过来了然尽管如此还是拖着身体过来看千秋让千秋眼眶湿热
那本宫暂且回去了你也不用送了陈鱼说着回头握了握千秋的手便离开了夜色中一枝海棠早早开放今春又来
就在离开端王府不久过道里便见一辆马车放缓速度停了下来陈鱼撩开帘子一角看了看车上率先下来的是一位少女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陈鱼有些眼熟等她完全过来见礼的时候才想起来原来是吏部尚书尹开的三女儿尹雪鹿
是过来看端王妃吗陈鱼自然也知晓一些尹雪鹿和司马星的事情此前司马星落入叶臻之手叶臻本想要看着司马星和千秋反目成仇却不想反而留了司马星一条性命双腿虽然被朱鬼和赤鬼重创然而只要修养一年半载的话算司马星的年纪也不是不能治好的不过就算是痊愈了也不能像是之前一样倒是了却也无碍于正常生活况司马星从小习武这些个伤痛倒是并不算什么最是令人担心的反而是叶臻曾经对他说的一番话了
陈鱼打量完了尹雪鹿方想起与尹雪鹿相好的另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子一个刘冰云一个李慕容太后的意图似是想要将刘冰云赐给阮胥飞概因只千秋一个端王妃子嗣不旺然此番千秋一举生下一对双胞胎倒是让人都消声屏气了
你与司马星的事情本宫倒是也听说了一些既然这次你见着本宫了也是一段缘分到时候不若本宫去求陛下来结了你们这一段良缘吧
尹雪鹿面上一喜片刻之后又有一层隐忧能求得陛下指婚自然是好然而她这边自作主意陛下赐婚和千秋从中牵线却是不同不知道会不会让司马星有些生气却是只是平静谢恩
能觅得自己的一段良缘是最好不过要好好珍惜陈鱼一笑便进了轿子剩下尹雪鹿在外有些愣神陈鱼坐在轿子里舒了一口气能觅得自己的良缘自然是最好的她们这样的人最怕的便是成为家族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尹雪鹿是幸运的李慕容是自个儿挨上来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但是有一个人来牵制不厌其烦地试探她的柳岚也不错陈鱼这般想着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很早以前千秋就问过她是否会后悔直到今天她都没有动摇过
尹雪鹿过来的时候千秋已经醒过来了并且喝了一碗药粥口中有些苦又灌了一些清水漱口阮胥飞一勺一勺地又喂了千秋一碗看得一旁的尹雪鹿很是不好意思千秋与阮胥飞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尹雪鹿心道她日后若是与司马星成亲了司马星要是也能像是端王对待端王妃那样对自己改多好
行了千秋擦了擦嘴笑着对阮胥飞道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没有休息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便去歇一会儿吧
阮胥飞哪里肯想千秋刚醒过来没有一会儿尹雪鹿便过来便有些烦躁瞪了一眼尹雪鹿尹雪鹿身子一凛忙低下头知道自己是被端王给嫌弃了有些尴尬
千秋抿唇一笑想必尹雪鹿是为了说明司马星现在的状况而来其实尹雪鹿不来她还想要问一问司马星的情况呢这不正好吗
其实对于阮胥飞来说现在的千秋最好说明事情都不要管只要管着自己养好身体就好然而自己的王妃似是一个操心的命
阮胥飞将碗交给小黛在床边坐下尹雪鹿压力颇大双手交叠在腿上道:王妃姐姐若是身体有异的话那不若换一个时间也行
就说吧不然我也睡不好总想着阿星的情况之前听的是伤得颇重你从端王府离开之后我便让冯矣等人跟着去了情况如何
尹雪鹿看了阮胥飞一眼见阮胥飞默许便答道:当日里情况危急光那个人本是威胁我最好找着机会找着机会对对王妃姐姐您下手然后交给他不然的话就会将司马星杀死
千秋心道果然如此不过这女孩儿却没有对她动手不禁让她对尹雪鹿多了一层好感
我当时心乱如麻我不想要司马星出事但是我也不想害了王妃姐姐和孩子司马星定是也不想要您这么做的
千秋笑着点头鼓励着尹雪鹿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