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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让哥哥接受你的话,首先你要把丢失的三观捡起来吧。”
雾绘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尽力保持着温和的措辞,不让话语那么刻薄。
“因为自己的私欲,而伤害别人,这种人最差劲了!”
雾绘下意识的提高音量,来掩盖自己那双微微发颤的手。
雾绘视线模糊的更加厉害了。
原本还能模模糊糊看见的人影,到了现在只剩下了一团团五颜六色缠绕在一起的线。
浅神雾绘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下意识逃避了那一条条线,借由声音,在脑海中模拟着众人的表情。
“你懂什么啊——”冈田的绝望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可她还在为自己进行无力的辩驳:“明明之前他都不知道的……”
“不,哥哥全部都知道哦。”
雾绘学着母亲,微笑着给了冈田致命一击。但和绘理子那云淡风轻的优雅不同,雾绘虽然同样微笑,可是她的微笑,却是苍白的。
她的颤抖,已经由手扩大到了全身。嘴唇发青,就连额头上也细细密密的冒出了冷汗。但凡是有眼睛的,就能够发现雾绘有些不对。自然而然,班上那些原本看着热闹的人,一看这情况不对,赶忙冲上来隔开着两个人。
“你究竟对浅神做了什么?”
光是拦住冈田的人,就有三人。
浅神雾绘在班上的人缘不错,虽然没有入沢田纲吉那样关系亲密的朋友,但任何人寻找她帮助,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她都尽所能及的帮忙,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一开始班上的人,没有出手,是相信浅神雾绘的能力,相信她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所以只是在一边旁观。就算是立刻联想到之前雾绘身上那种传言的人,也是跑到初三的教室,打算去把幸村精市找来,没有一个人在浅神雾绘在求助前来主动插手。
就算是冈田拉着雾绘起来,他们也相信雾绘能够摆平。哪怕是冈田想要对扇雾绘耳光,他们也相信雾绘能够躲开。
在雾绘对冈田反唇相讥的时候,大家还偷偷的在心底称赞着雾绘的气场。
但现在不同,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能够看出来浅神雾绘现在很难受,身体出了问题。看冈田冲进来时的野蛮动作,以及之前那些不好的传闻,靠的近的立马就当在雾绘与冈田面前,将雾绘掩护的严严实实。
“没有事吧浅神君?”
“头……头好痛。”
靠着扶着她的同学,浅神雾绘双手死死的抓着脑袋,想要减缓脑袋的疼痛。
雾绘实在是痛的太厉害了。
就像是发动需要做许多准备,念着长长的咒语的大型魔术一样,浅神雾绘的头实在是痛得厉害。从一开始的眩晕,演变到现在这种无可忍受的疼痛,浅神雾绘只用了半分钟。
雾绘紧紧地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睁开。
自从头开始痛开始,雾绘眼中的景色,就是由各种各样的线组成,根本看不见往常熟悉的景色。
浅神雾绘不敢睁开眼睛,她害怕自己再这么看下去,会忍不住想要戳瞎自己的眼睛。
但这种异变,浅神雾绘是一个字也不敢跟班上的人表露。
学习了这么久的魔术,要是她还不能把这些跟魔术搭上边,那是不正常的。
对于此刻的浅神雾绘来说,虽然不知道让自己头痛的魔术师什么,也不知道让自己眼睛发生异变的魔术是什么,但她却严格的遵守了魔术师的保密条例。雾绘用残存的理智克制住了自己,只说痛,而不说哪里痛,也不说为什么痛。
“让我靠着休息一下就好……”
雾绘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扶着她的那个人身上。
“过一会就没有事了。”
有一些特殊的魔术,在被破坏后,会对施术者产生反噬。但这种反噬,只要也是根据魔术的类别来分的,越是杀伤力强大的的魔术,那么反噬的时候也就越痛苦。雾绘猜测让自己这么难受的魔术,应该是她刻印在身上那个魔法阵的反噬。但这个魔术,虽然神秘,却是一个比较温和的魔术,浅神雾绘估摸着,这个反噬只要挨过痛苦的时间,就能够恢复原状。于是她撑着头,说道:“没有关系的,扶我去保健室躺一躺就好了。”
“不用麻烦你了,我去就可以了。”
就在那人正准备扶着浅神雾绘去医务室的时候,赶来的幸村,阻止了他的动作。
“毕竟雾绘都这样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有一定的责任。”
幸村从那人手里接过雾绘,将她打横抱起。尽管是从楼上匆匆跑下来,可是常年运动的幸村连脸都没有红,就算是抱着雾绘,也显得十分轻松。
“还有,冈田同学,我原本以为上次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既然你没有挺清楚,那么我再说一遍好了:我现在心里只有网球这一件事,无法回应你的感情。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擦去雾绘头上的汗,也不看荣子,就这么说道:“雾绘是我的妹妹,虽然她不姓幸村,但是在我心中就和亲妹妹一样。给雾绘开后门,是我的错,可是我不后悔这件事。”
“雾绘是我见过认真的经理,就算是我也无法挑剔她的专业。”
“还有,我很讨厌因为一己私欲而伤害别人的人”
说完,也不再看冈田,接过旁人帮忙收拾的书包,就这么抱着雾绘,向着保健室走去。
幸村精市是一位爱护妹妹的好兄长。
尽管这种爱,常常表现在逗弄雾绘,看雾绘炸毛上,但他内心却十分的宠爱这位表妹,直把表妹当亲妹看。虽然自己常常对雾绘恶作剧,但对于幸村来说,能够欺负妹妹的,只能是他一人。最多再加上浅神夫妇,还有浅神藤乃。
至于冈田荣子——?那绝对不可以!
所以在看到雾绘虚弱的靠在同学身上,表情痛苦的时候,幸村生气了。
冈田荣子这个人他有印象,他记得这个人曾经对他表白过。只是冈田表白的时候,只顾着低头了,连抬头看他的勇气的都没有。正因为这份怯弱,他记住了冈田。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面前这么怯弱的冈田,却会在暗地里伤害其他的同学,还会跑到自己妹妹的班上,来欺负自己妹妹。
幸村精市很生气。
不仅是疼爱的妹妹被欺负的愤怒,还有自己被欺骗的愤怒。
当他是什么人了?她的私有物吗?
幸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冈田会抱有这种心思。
他记得他每一次的拒绝,都会用十分认真的态度,来干脆利落的拒绝。按理来说,是不会留下给人遐想的余地。可是被他拒绝了三次的冈田,不仅这么想了,还把这个当真,去伤害别人。
真是不可理喻。
为了彻底解决这种不可理喻的心情,幸村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拒绝的话,再重新说了一遍。
干脆,利落,不留一丝情面。
也不看那人的表情,直接抱着表妹,就这样离去。
生气归生气,再生气幸村也能分清楚轻重缓急,当前最重要的是,便是把雾绘送到保健室去。
不过幸村还是有点奇怪,他没有听过幸村家有什么遗传病,为什么雾绘会突然在教室里晕倒。而低血糖更是不可能,雾绘虽然看起来瘦弱,但是每天吃的东西比他还多,雾绘还曾经自嘲过自己的胃通往黑洞。
就他所知,雾绘不挑食,还特别喜欢挑高热量、高糖分、高能量的三高食物吃,书包里也每天都会准备很多巧克力。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雾绘虽然每天都会吃这么多东西,可是身形却越来越瘦弱了。
*
立海大的校医是一个接近四十多岁的严肃男人,叫做佐佐木秋山。
医术多高超不知道,但为人十分严肃,做事严谨认真。
自他担任校医以来,借肚子痛去保健室来逃课的学生,就渐渐少了。
虽然有不少人认为佐佐木医生不去医院工作,实在有些奇怪。但真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大家头一个想到的却是佐佐木秋山。
毕竟这个人整天板着一张脸,实在严肃的不得了,他手下又没有出现什么误诊,就算是不能在学校处理的病症,也会在判断出来后,立刻送往医院。
幸村也不例外。
在看见雾绘面色不正常后,首先想到的就是佐佐木医生。
这份信任,甚至盖过医院的医生。
算了算日期,确定今天值班的是佐佐木后,幸村放心抱着雾绘跑去了保健室。但是幸村没有想到,一想尽职的佐佐木医生竟然会不在。
坐在保健室的人有两个,而且这两人都不是学校的校医。
其中那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人幸村认识,他叫做远山朝。
尽管看起来十分年轻,但远山是一位十分出名医生。
在去远山医生工作的杯户医院时,幸村曾经看过这位医生照片,被高高挂在专家介绍里。那张年轻的面貌,混迹在那一堵介绍里,显得格外显眼。正是因为这份显眼,幸村精市才将远山朝记入心中。
但是没有想到能够在医院看见远山朝。
幸存的神色有些复杂。
而且远山朝还是坐在佐佐木的位子上,和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女人交谈。
那个女人有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穿着白衬衫,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年轻,但绝不是立海大学生,也更加不会是老师。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你要的东西下次会给你带来。”注意到幸村的到来,女人推了推眼镜,转身离开。
“苍崎等等——!”远山朝站起身来,似乎要挽留,可是看了一眼幸村,或者说幸村怀里抱着的雾绘,最终还是止住了话,转过身来,对着幸村道:“这位同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秋山去了卫生间,估计你要等一下。哦——秋山就是佐佐木,你们的校医。如果着急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看看,毕竟我也是一名医生。”
远山朝笑的温和极了,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相信他。
“我是远山朝。”他用极为自信的语气这么说道,也不多介绍,尽管温和,可是话语间充满了对自己的自信。
在医院里看过远山朝那长长的介绍,幸村自然知道远山朝是谁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一边将雾绘放在病床上,一边描述病状:“病人的名字是浅神雾绘,现在十二岁。病症是头痛,浑身无力……”
“浅神……?”红发的女人放下搭上门的手,突然改变了方向,向着病床走去。
“如果是浅神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打电话联系她的家人比较好。”
她用十分诚恳的语气,认真的对幸村提出意见。
“如果她家里还有姓浅神的人。”
23chapter。020
——这是什么情况?
幸村精市今天第三次的在心底发出这样的疑问。
几乎是在苍崎话落的瞬间,匆匆赶来的浅神绘理子便推开了门。
两个人的默契程度,就像是刻意制造出来一样,巧合的有点不真实。
“不用打电话了,我就是。”
这是绘理子的第一句话。
“还有,苍崎好久不见。”
这是第二句话。
在绘理子的第二句话一出口,气氛就变了。原本有些诡异的沉重气氛,瞬间被打破,变得活络起来。
“也有将近十年了,幸村学姐。”
苍崎推了推眼镜,转过身来,推了推眼镜,面上挂着温和又得体的微笑。
两个人视线交错间,直接把远山朝衬成了背景。
不,并不能够说是背景,最少浅神绘理子在远山朝准备给雾绘,进行简单身体检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将远山朝的手一巴掌拍了下来。动作干脆利落,显得理所当然。
“不劳您费心,家族遗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