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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思量的让臣妾来和亲还是今天入城时分,或者说是这楚月宫?“
这么快就露出了尖利的爪牙?
令狐谦迫近一步,唇角噙笑:“哦,朕怎么觉得爱妃言语颇有些怨怼?“
“皇上多心了。”淇澜低眉敛目,腹中的饥饿此时愈发尖锐,扰乱着她的耐性:“臣妾不敢——“
肚子里恰逢其时的咕噜响了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清晰异常。
“皇上,臣妾饿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与其等着他嘲笑,不如干脆的自己说出来。
令狐谦看着她,一脸的惘若未闻:“伺候朕沐浴就寝。”
“我饿了。”这种恼火冲破了淇澜心里的坚忍,最起码此时此刻,她不想揣测着令狐谦的想法小心而又虚伪的你来我往,况且这种没营养的宫心计口水仗那么费力气。
“那就饿着。”令狐谦用着天气很好的语气淡淡的说:“这么点委屈就受不了了?“
你有种!
淇澜心里腹诽,不知道是不是月事要来了,情绪这么容易就被撩拨起来了:“令狐谦,你打算用这种方式慢慢折磨我?果然比一掌击毙更残忍。“不给吃饭,生生被饿死。那么她沭淇澜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名人了,必能名垂千古~
“胆子果然很大,朕喜欢。“令狐谦亲昵的伸手抚上淇澜滑嫩光洁的面颊,微凉的手指没有温度:”沭淇澜,你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嗯?“
看来今晚指定没东西吃了,淇澜更加懒得与他周旋,伸手欲挥开他的触碰:“既然如此,那皇帝就请回吧,楚月宫简陋寒酸,供不起你这座大神。“
伸出的手腕却被握住,腕间传来一阵闷闷的疼痛。这男人打算捏碎她的手骨吗?
“楚月宫,是朕送你的大礼。“令狐谦暗沉的眸子间浮起一抹异色:”朕对心高气傲的东西向来感兴趣,譬如总想振翅高飞的鸟儿,“唇角慢慢扬起淡淡的邪佞笑意:”朕不介意亲手一点点折断它的翅膀,看它没了生机却一辈子活在笼子里。“
果然很变态~
淇澜噤声。跟不正常的人没什么可好谈的,果断闭嘴才是王道。
她现在改观了,沭家和这个令狐谦之间的恩怨,恐怕不止是杀父夺妻之类的,难道沭家掘了他家祖坟?
作者有话要说:
☆、种菜养鱼
淇澜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前后荡着,徐徐的秋风拂乱她鬓角的发丝,娇小的女子看过去空灵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那一夜令狐谦并未留宿楚月宫。
隔日却差宫中的大太监朱令宇送了不少的珠宝玉器绫罗绸缎,还安排了四个侍女和四个小太监过来。
不管怎么看,这新来的天泽国大义公主都是备受皇帝青睐的主儿。
可是诡异的是,令狐谦却迟迟不给淇澜一个身份,别说是册封贵妃什么的,连贵人昭仪这样的名头都没有半个。就那么毫无身份的住在毗邻冷宫的楚月宫,让人看不懂。
更让淇澜气闷到吐血的是,那个令狐谦竟然真的让膳食房每日只安排了她的早中两顿伙食,没有晚膳不说,还假惺惺的说是为了尊重大义公主过午不食的习惯。
宫中各处或明或暗虎视眈眈的眼睛都看着楚月宫,可是却摸不透皇帝主子的心思,不知道是该巴结这新来的大义公主,还是不闻不问的踩上一脚。
是威胁,还是无足轻重,看不懂呐~
于是,所有的妃子都秉承静观其变的宗旨,没人过来楚月宫串门,再说,令狐谦一日不赐封号给沭淇澜,人家大义公主都还是天泽国的人,轮不到她们去叫声妹妹。
这样倒是称了淇澜的心,不用强打精神虚与委蛇,大可在楚月宫中遂着自己的意思轻松过活,若是不用见到那个阴沉莫测的皇帝令狐谦几乎堪称完美了,倒也不失为没的选择下的悠哉生活。
令狐谦三日未来楚月宫。
原本绷着神经的一众妃子慢慢放松了警惕,一度沉寂的御花园又恢复了往日莺歌燕语的热闹气氛。
暗中却依然有一双冷漠怨毒的眼睛,丝毫不放松警惕的注视着淇澜。
“公主,”锦儿端了茶过来。同样因为身份未定,她们也只能继续称呼淇澜做公主:“这是春柳特意给您泡的龙井,说是皇上最喜欢的呢。”
“放着吧。”淇澜提不起什么兴趣。她又没打算费尽心思去讨好那个令狐谦,他的喜好又关自己什么事?其实这样想起来,还是秦骏白那边的老君眉更得她的心思:“对了,锦儿,你去问问内务府储司房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听不到下文,锦儿好奇的追问。
淇澜淡淡的挥挥手:“没什么,就喝龙井好了。”她这是在宫中,半个字都不能说错落人口实,不管是不是自己过于谨慎,索要老君眉就算了。秦骏白虽然跟她在战场上也是你死我活的对手,可是平心而论,倒是一介谦谦君子,何况这一路他还是护着自己的。
还不到午时,太阳明媚却不会太烈,照在身上暖意融融。
淇澜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这龙井,实在不过如是~
楚月宫里安安静静的,所有的奴仆婢女都知道她喜静,加上此处确实没什么可好折腾的繁琐事情,是以都散落在各处待着,恪守本分。
这三两日下来,淇澜倒是旁观着把她身边的人渐渐熟悉了。
从天泽跟过来的锦儿和绣儿两个丫头性格逾异,锦儿胆小怯弱,心思又单纯,虽是善良的姑娘却极其不适合在这宫中生活,只怕哪一日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宫斗的牺牲品;而沉默寡言的绣儿却颇得淇澜的欣赏,那个丫头看上去不太亲近她这个主子,却也挑不出半点的毛病,对于安排的事情,一声不吭完成的仔仔细细,没事的时候躲的人影全无,不用贴心却很可信。
而令狐谦送来的人,关系就比较微妙了。
因为是南楚宫中的人,与她这个未获册封的大义公主并不会太过亲近,虽然表面上都是恭恭敬敬惟命是从,但是她们眼底的轻视瞒不过淇澜的眼。大丫头春柳想必是令狐谦安排的人,是楚月宫主事的大宫女,不去揣测心机的话倒是里里外外没有纰漏的玲珑丫头。另外三个宫女夏荷秋菊冬梅都是今年才入宫的小宫女,跟锦儿绣儿年纪相仿,性子也相对简单。
“主子,该用膳了。”小太监邓芳悄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不知觉中,已经到了午时。
如今的楚月宫,精美华丽的犹如展览馆,各种奇珍异玩,无数的轻裳罗衫,精致的昂贵首饰,连夜里照明的都是婴孩拳头大小的珍贵南珠,熠熠生辉。
可是,就是假的要命。
淇澜站起身,举步回房用膳。
心里暗暗有了主意。你不给我吃,我就一定要饿着?
“邓芳,你们四个下午把院子里的花都给我拔了,去寻些蔬菜种子种上,要易长耐寒的。”淇澜不理会小太监快惊掉下巴的傻样:“还有,我要养兔子,一打不,三四只就行。”心里讪讪的想,总要有个养宠物的样子吧~
邓芳小心翼翼:“那主子,您要什么颜色皮毛的兔子?”
“随意。”淇澜咽下后半句,皮毛不重要肥美鲜嫩最重要。养鸡养鸭太臭而且太明目张胆,还是兔子好:“对了,院子里那个枯竭的池塘清理一下淤泥,我要”
邓芳充满希望的眼巴巴看着自家主子,种荷花吧,多么的符合您清雅高洁的形象啊。可是淇澜两眼放光的下一句彻底拍死了小太监的可怜幻想。
“养鱼,不要锦鲤,要那种养的肥肥的可以吃的鱼苗。”
小太监邓芳差点腿一软,四脚朝天的昏死过去。
神啊,这是初见时被他惊为天人的主子吗?
这是那个不说话时仿佛天上圣洁仙子的主子吗?
啊啊啊,仪态万方啊,幻灭
那么,那三四只小兔子邓芳开始提前哀悼那结局明显的小东西。
淇澜好似一下子开窍了,寻到了自己新的乐趣,兴奋的转身在院子里四处打量。
嗯,不仅可以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看来还有地方能搭建些锻炼器材,训练自己的灵活度和力量,早日变强。看来,这辛苦向上的努力一日不可荒废啊~
楚月宫外,一袭黑影迅似闪电,转眼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
☆、谦帝强吻
“种菜养鱼?”勤政殿内,令狐谦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冰冷强硬的表情裂开一道缝隙。
一直这样左耳听右耳出的听着连城没营养的汇报,到了这里却着实惊到了他,沉浸在国家大事中的专心致志被一堆显而易见的食材彻底打乱了。
“是的,皇上。”一贯没有表情的连城神色也有点怪异,好似忍得很辛苦。
令狐谦撑着额头,右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少她一顿就暗度陈仓,宁可用这样的方法也不肯低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种倔强存在的女人,真的越来越挑起他的兴致。
“没事了。”令狐谦只给自己五分钟的放松,旋即若无其事的继续埋头奏折。
“皇上,”连城语气中有着不确定的犹疑:“要继续监视那个女人吗?”真是头大的差事,到底该称呼娘娘,公主,还是沭家大小姐?他连城做影卫这么久,为难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用了。”令狐谦撤销了监视的命令:“随她折腾。”
连城悄无声息的退下。房内若有若无的缭绕着檀香的味道,安定心神。
才刚入夜,淇澜就沐浴过准备休息了。
虽然整天无所事事根本没半点的睡意,可是这样节省体力啊~
淇澜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咬牙切齿,令狐谦,算你狠,这种变态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果真心思不是一般的扭曲。
话说,沭家跟你的恩恩怨怨又关我一介穿越而来的孤魂什么事啊?有没有半文铜板的关系?
她这会儿倒是主动忘记了沭靖远是她的责任,是她要保护所以才莫名其妙过来和亲的根本原因。
饥饿真的能折磨一个人最深层次的骄傲啊~
淇澜闭上眼睛,避免眨眼消耗珍贵的体力。
“皇上驾到~”三日未曾响起的不男不女声音又开始叫魂。
淇澜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懒洋洋的坐起身下地。
“公主。”锦儿进来,手里拿着一件藕荷色的长衫,对襟上绣的是深粉红的荷花,层层叠叠的,看的久了眼晕。锦儿很紧张,说话很结巴:“您这先穿上,哎,怎么办?”
“没关系。”瞧她这个主子多善解人意,已经这么快的就领悟了侍女结结巴巴词不达意之后要说的真正涵义:“他又没说要来,我还不能睡觉了?”
“澜儿在等朕么?”令狐谦倒是一点不在意自己的尊贵身份,主动的挑帘进了内室。
“皇上,”淇澜敷衍的福了下身子站直:“您贵为天子,该在前厅等着臣妾的恭迎,怎能屈尊进来这小小的斗室?”
“澜儿是怪朕赐的楚月宫太小?”令狐谦看上去心情不错,有耐心跟她闲磕牙。
“不敢。”淇澜连臣妾的自称都省了,嘴上说着不敢表情却没有半丝该有的谦卑。
“退下。”令狐谦沉声开口,目光却还在淇澜浴后脂粉未施的俏脸上:“让外面的人都退了,朱公公明日卯时过来伺候朕早朝。”淇澜身上隐隐传来的暖暖清香让令狐谦双眸愈发深沉:“朕今晚留宿楚月宫。”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