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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生歇,在全场静寂落针可闻的气氛中,淇澜两步轻盈的蹲在台前,笑意安然的对上面具男子的目光。
面具男子站起身,唇角微微上扬,纵使不得观其全貌却也看得出那完美无瑕的笑意。没有任何狎昵的举止,男子隔着一身的距离,手指勾住黑纱的下摆轻轻一扯,那挡住佳人如画容颜的面纱就带着淡淡的香气飘飞到他指尖之上。
这么近的距离,近到伸直手臂就能触碰到那细腻的面颊
两个人都没有动,彼此间的凝望犹如呼吸般自然。
旁观的一众人等更是看傻了眼,老天啊,这是艳绝天下的不世之姿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挺直无暇的琼鼻,清澈动人的明眸,水光潋滟的樱唇
那么重的浓妆,依旧看的宋二娘愣了一下,直觉的就转头去找清扬公子的身影。待看到那熟悉无比的胎记脸时又如释重负的舒口气。
要说化身为清扬公子的淇澜真是让她钦佩,单单这一独步天下的易容之术就无人能敌,生生把她自己化妆成其丑无比的胎记猥琐男不说,还把那个清秀有余艳丽不足的绣儿装扮成眼前这个艳光四射的大美人——
呃,等等!
宋二娘浑身的毛孔都缩了起来,两只眼不够用的左一下右一下的扫视着清扬公子和台上的舞姬。那种不好的猜测渐渐明晰。
老天啊!原来,原来台上那个,才是清扬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谁是谁了吧,哇咔咔~~~
☆、面具男是谁
台上的淇澜此刻心底也是惊涛骇浪般的犹疑不定,眼前这个面具男子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简直呼之欲出。
手指下意识的就要去掀开他的面具,却在男子阻止的目光中猛然惊醒过来。
自己此时的身份。
惊吓出一身的冷汗,淇澜笑的妩媚,不大的声音恰到好处的让周围十余个人听了进去:“本以为公子想要交换面具呢,看来是本姑娘唐突了。”
众人哄笑,后面听不清楚的猴急的四处打听发生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坐在VIP桌子后面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忍不住开了口:“姑娘天仙下凡,在下倾慕不已。不如今晚秉烛夜谈可好?需要多少银子,开个价吧。”
那份天下独尊的财大气粗,那份独一无二的下贱猥琐,活脱脱一个精…虫入脑的无耻之徒。
詹笑眼皮一跳,他认得这个家伙。仗着父亲是前朝元老,在夏门作威作福,不说是欺行霸市强抢民女,却也称得上是少有的龌龊型复合人才。
宋二娘没那么好脾气了,在詹笑还在衡量值不值得出手的时候,宋二娘已经冷声开了口:“将这位公子请出去!”开什么玩笑,台上那可是南楚大名鼎鼎的秦王妃啊。老天!她觉得她一定会少活十年,这么刺激她这个老人家实在太不人道了!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一开始她就知道清扬打的这个主意,定然决然肯定打死也不会同意。
跟随詹姆斯过来的那些年轻人也不高兴了,纷纷开口义愤填膺:“就是就是赶出去太差劲了猪头侮辱美人”
“赶我走?!”那位龌龊型复合人才朱强福咆哮着跳起来,脸红脖子粗的:“你们大家伙瞧瞧,打扮成这个样子不是比青楼的还要开放?根本就是卖身的好不好!不是缺银子吗?大爷有的是!想要多少——啊呸!谁?!是谁?!”
黑暗中一只黑色的布鞋被扔过来,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朱强福嘴上,惹来一片哄笑。
朱强福喝了酒,这会儿更是气昏了头,也顾不得衡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放肆的话脱口而出:“大爷明天就叫你们步云楼关门信不信?!”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声不紧不慢,扎罗站直了身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朱员外啊。怎么,我们暗门大当家的在此,也轮得到你在这儿大放厥词?”
齐齐的吸气声,一时间无数的目光又落到面具男身上。
朱强福吓坏了,酒意也醒了大半。哭丧着脸不知如何是好,暗门哪里是他惹得起的啊。别说他老子,就是敬目的郡王也得忌惮三分啊:“大大大大当家的朱某该死酒喝多了”
门口两个壮汉走进来,一左一右的架住朱强福就往门口拖去。
淇澜本打算惩治一下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恶棍的,后来想想眼下的局势也就暂且忍下了这口气。
经过这一闹,大堂里沸腾的气氛稍有回落,淇澜也借势跳下了舞台,飞快的旋身转进了后堂的更衣室。
小乐队有模有样的演奏音乐过场。
那些观众不干了,门票也买了,银子也花了,这才多一会儿啊就不跳了?
“大家别着急,”詹笑像个经纪人样的彬彬有礼故作神秘:“马上就有别的精彩舞蹈登场,管叫您大开眼界。”
台上杨平指挥着两个壮汉把花梨木的杆子拆下来抬走,空出一片无遮拦的舞台。
“还是刚才那位姑娘吗?”有胆子大的不怕死的扬声大叫。
詹笑笑眯眯的点点头:“这位公子真是聪明,大家稍事休息,尽情品尝我们步云楼推出的新品鸡尾酒,让您见所未见的舞蹈马上登场。”
因为朱强福这一打岔,淇澜原本准备的正宗肚皮舞也没敢上马,生怕再度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得不偿失。
不过接下来的踢踏舞新疆舞甚至模仿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舞还是无与伦比的震惊了全场,让这个夜晚数度濒临失控,连带着创造了五千两的傲人业绩。
为什么卖了五千两?因为最后舞蹈结束的时候,跟绣儿飞快换回真身的清扬公子跳上舞台将那几件舞衣一一拍卖出去,毫无意外的,四件舞衣总计三千两的乍舌价格统统被面具男子买下,完全不管他身后快要吐血身亡满面菜色的扎罗。
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实啊,鹤轩楼花了三千八百两来给步云楼捧场,这到底算是肿么回事啊,扎罗很想去死
淇澜心里有微微的心悸,那个呼之欲出的真相搅的她坐立不安。
秦骏白,真的是你吗?
闹闹哄哄的结束了这场疲惫不堪的演出及大家伙兴奋不已的庆功宴,时间已经指向子时。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步云楼后院卿如苑,淇澜抱膝坐在床上却了无睡意。
心里那么强烈的愿望,想要去敲响鹤轩楼的大门,叫他们大当家的出来相见,看看是不是自己猜测中的那个人。
可是
淇澜向后躺下,翻了个身,告诫自己不能这样意气用事。
如若自己猜错,那将会是多大的麻烦,清扬赌不起也赔不上。何况,即使真如自己所猜,那又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
老天,这是怎样的一种乱麻状态!
一晚上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流逝过去,迷迷糊糊有了困意之时,天际已经泛出了隐隐的鱼肚白。
第七日一大早,又有不知死活的人来扰她清梦,简直让一肚子起床气的淇澜差点气炸了肺。
可是顶着杀人目光冲进大堂时,淇澜整个就呆怔住了。
只见满眼血丝脸带狂热的亚历山大手里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爱慕之色,仿佛中了情毒的痴儿一般,只知道憨傻的咧着嘴笑。
淇澜反应迟钝的绕着他转了一圈:“亚历山大你怎么了?”
亚历山大急切的拉住淇澜的袖子:“angle,angle,昨晚我看见了我的天使!我要向她求婚,要带她回我的家乡,一辈子在一起!”
淇澜眨着眼睛依旧不解:“你看见谁了?”天使?幻觉?自己昨晚调制的鸡尾酒没添加致幻剂啊~~~~
亚历山大周身都是粉红泡泡的嫌疑:“就是舞台上会发光的那个天使啊,我对她动心了,清扬帮帮我,我要死了,没有她我一天都活不下去。你快告诉我她是谁,我要去求亲,一定要”
吼吼吼,无数的小星星绕着淇澜的脑袋飞舞。这个傻得可爱的亚历山大竟然对自己一见钟情?!
“那个舞姬啊,”淇澜毫无罪恶感的信口开河:“她回家了。昨晚一结束就连夜回去了”上帝原谅我不得不说谎欺骗这个纯洁无比的好孩子,都是迫不得已啊~
亚历山大傻眼了,讷讷的:“回家了?”
“是啊,”淇澜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她家住在遥远的天泽国京都,距此十万八千里,何况她已经许了人家了,这次回去就嫁人了。”
亚历山大哭丧着脸,刚刚陷入爱情之中就是接连的失恋,怎能不让人痛不欲生:“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哦我的心碎了”
碎的跟饺子馅似的淇澜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亚历山大,詹笑和宋二娘气都不让人喘的又带来了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迭出
前六日的业绩加起来,步云楼稳操胜券,超过鹤轩楼三千多两。
在这样十拿九稳的情况下,第七日鹤轩楼的垂死反弹本在意料之中,可是
“暗门把鹤轩楼卖给华梨公子?一千两黄金?”淇澜简直要咆哮了,到哪儿说天理去?跟流氓无赖讲理到底行不行得通?!
简直是打蛇打七寸,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鹤轩楼他们能随意卖掉,步云楼不能。华梨到底在玩什么猫腻啊!
有木有这种自己把自己往死里整的先例啊!
一直胸有成足的淇澜此时开始怀疑华梨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纷乱的心思,转身交代宋二娘:“我要见暗门大当家的,下午未时之前,快!”
如果真是秦骏白,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还是说,昨晚并不明亮的光线及浓妆,他根本没认出自己?
始料未及的是,下午约好的未时,来的是扎罗和吉查。
而且才落座一分钟,就光明磊落的交代了来意。
“大当家的发话了,此次赌约就此作罢,暗门不再为难清扬公子旗下任何产业,日后若有需要之处,暗门也将尽力配合,只是费用照算就好。”
淇澜松口气,如此皆大欢喜。她也不会真去争什么鹤轩楼的三分利润,能够平安的度过暗门这个劫难才是正事:“那清扬就此谢过大当家和二当家,若是不嫌弃,晚上步云楼做东,清扬与暗门诸位把酒言欢如何?”
扎罗哈哈大笑,盯着清扬意味深长:“扎罗不瞒清扬公子,大当家的今早有急事已经离开夏门了。”
“哦,”淇澜面上微微浅笑,心里却没来由的失落。已经走了么:“那倒是遗憾,不过清扬倒同样敬佩二当家的为人豪爽仗义,日后步云楼跟鹤轩楼良性竞争,还要仰望二当家的照顾一二。”
“好说好说。”扎罗打着哈哈,欲言又止的样子。
“二当家的有话但说无妨,”淇澜寻思着适当给点好处也好,日后自己不常在,有扎罗照应夏门这边也翻不了天:“或者晚上举杯同欢时再谈也行。”
扎罗哈哈大笑,站起身拍着淇澜肩膀又犯了大力金刚掌的死性子:“既然老弟这么真诚相邀,扎罗定当准时赴约。”顿了顿又面带扭捏可疑的潮红一坨:“那个,昨晚跳舞那个姑娘也在吗?”
啊?淇澜傻眼了。
淇澜这下子在夏门可谓是一舞成名。
不仅是亚历山大和扎罗,据后来宋二娘及詹笑不完全统计,明里暗里登门或求亲或打算一亲芳泽的差点踏破步云楼的门槛,可谓始料未及。
而步云楼神秘舞姬也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