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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俊王府,刘安惊慌失措的冲进了龙清的房间:“龙爷,王爷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咦?这么快那个老巫婆就将他们放出来了吗?”龙清回眸,望着刘安那一张紧张的面色突然眸光一暗,心中突然充斥了一种不安,他嗖得站起身子,提足轻点,掠风踩空,青衫飞动,短短的几秒,人已经急掠到三米以外。
顾不上什么礼展出,龙清直接踹开了端俊漠然的房门,立即被房间中的情况吓了一大跳,端俊漠然站在床前,一张脸冷肃的吓人,床上,凌西儿宛如一个瓷娃娃一般仰面躺着,小脸苍白的吓人。
“这是。。。。。。”龙清一怔,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上前,抓起凌西儿的小手探了她的脉搏,如刀削的浓眉皱起来,急急的开口:“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呼吸这样微弱?”
“龙清,你看着她,我去上山请师父!”恋恋不舍的望了凌西儿一眼,端俊漠然表情凝重的开口。
“可是师父他老人家。。。。。。”龙清轻叹一口气,他不会轻易下山的,因为一个诺言,一个对女人的诺言!
“我会让她一起上山劝师父下山!”端俊漠然缓缓的开口,深沉攸长的语气泄露出他心中的矛盾。
“你要去找莲姨?”龙清一惊,他知道端俊漠然的心中尚有一个疙瘩,那就是他的娘亲,当年,莲婧是不老子最心爱的小师妹,两人虽然相差三十岁的年龄,却向来投缘,不老子一直将莲婧看做自己最心爱的妹妹,后来,没有想到在一次下山的时候,莲姨与先皇邂逅,一见钟情,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违背了师祖的心意一心嫁给了先皇做妃子,不老子下山,秉承着师父的贵愿带莲婧回山,却被当时护卫端俊王朝的长宁王打伤,他被迫在莲婧的面前发下重誓,一辈子不下西云山!
“本来这次进宫顺利的话,我会带西儿去见娘亲的,但是很可惜。。。。。。”他缓缓的开口,凝重的眸光深深的凝视西儿的小脸。
“可是莲姨有先皇的遗命,终身不能出冷宫,这恐怕很难。。。。。。”龙清低声道,端俊漠然努力了这么多年,也只是用战功与皇上作为交换条件,莲婧再也不用受那么多的苦而已,出冷宫。。。。。。有太皇太后的那一天,就永远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父皇的遗命?应该说是太皇太后的命令吧!”端俊漠然冷笑,既然已经反了,何不反得更加的彻底!他再回眸恋恋不舍的看了西儿一眼,然后大手伸出来搭在龙清的肩头:“你略通医术,西儿就拜托给你了!”说完,他转身出了房间,高大昂扬的背影上写满了坚毅与隐忍。
“是精通好不好!”龙清大声的叫嚷,给端俊漠然的背影一个鼓励的微笑。
“照顾好她!”余音缭绕,这一晚,皇宫中的冷宫中少了一位莲太妃,太皇太后再欠被噩梦惊醒,她大声的叫喊着妖孽妖孽,整夜整夜的不能成眠!
天还没有亮,一辆崭新的马车出了端俊城,驾车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小哥,稚嫩的面额上是严肃的表情,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透露出坚毅与隐忍,也许是因为连夜赶路,也许是因为急火攻心,紧紧的抿着的唇角上有些上火,唇色有些惨白。
太阳逐渐的升起来,路边野草上披了厚厚的一层霜冻,阳光照在上面,发出晶莹的颜色,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但是因为是冬天,早晨的气温格外的低,赶了一夜路的端俊漠然,头发上,面上,浑身上下也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就连那长睫上也是白白的一层。
一双白皙娇嫩的小手缓缓的找开镶了金边的轿帘,刀车里露出一张绝美的小脸,虽然小脸的主人的年龄应该在五十岁上下,但是眼神还是那样的清澈,那双深幽幽的美眸中溢满了温暖和疼惜的笑意,她痴迷的望着那健硕的背影,完全不理会迎现而来的冷风吹散了她的黑发。
“天气冷,你还是将轿帘拉上!”纵然是没有回头,端俊漠然还是感受到了身后那束疼惜的眸光,他冷冷的开口,话语之中充满了决绝,眸光中却透露出一抹疼惜。
马车中的夫人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垂下眼帘,眸光中有着不甘与疼惜,她的小手轻轻的滑下来,轿帘缓缓的合上,将冷风阻隔在外,也将她朝思暮想了十几年的儿子阻隔在外面。
马车继续沿着山咱上前,山下摆摊子的商户也越来越少,一路上走来,并没有几着几个人,最后,当马车再也不能向上走的时候,端俊漠然将马车停在了山脚下,昂首,仰望着被阳光弥漫中的西云山,远远的望去,山顶照旧晶莹。
“到了吗?”柔细的声音宛如泉水叮咚,很难想象一个五十的妇人竟然还保留有这样悦耳的少女的声音。
“对,到了!”端俊漠然淡淡的开口,身后,轿帘缓缓的打开,一身雪白衣衫的莲婧缓缓的下车,青丝,红唇,白裘,她就像这雪山的精灵。美丽的不像人类。
“我们上山吧!”她淡淡的开口,脚下轻动,一抹雪白的影子宛如长虹一般,悠然飘上山顶,美丽的身影就像仙子一般。
端俊漠然凝望那渐渐远去的一抹声音,眸光一暗,他只知道娘亲是不老子的小师妹,却没有想到她的轻功如此的出神入化,既然拥有这么好的轻功,她为何要拘圈在一个小小的冷宫这中!
山顶之上传来一声长啸,清脆而摇曳,宛如琴音嘹亮。端俊漠然回神,提了真气,双足轻轻的点在悬崖之上,欣长的身子暴涨,宛如云中之龙一般,直直的飞向山顶。
“不去!”不老子梗了脖子,从头到尾只有这两个字。
“师兄,我知道你的心中委屈,因为我,你在这山上苦苦守了三十年,但是。。。。。。我想见你,又不敢见你,我辜负了你与师父对我的期望。。。。。。”轻轻的掩了小脸,嘤嘤的哭声让不老子想起了三十年前,在端俊城,他苦口婆心的规劝莲婧与他回去,帝王之家的男人不可靠,更何况当时的皇帝端俊远然已经是妻妾成群!可是莲婧非但不跟他回去,那个长宁王端俊宁远更是从中作梗,他败在一招半式上,却不得不在莲婧的面前发下重誓,只要莲婧在人间的一天,他永远不能离开西云山去打扰她的生活。
“小师妹,我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你的儿子,我已经将他教习成才!”不老子冷冷的回眸,这还是端俊漠然第一次见他如此的决绝,从一个老顽童变成了一个倔老头。
“师兄,我来只是告诉你,就算是今天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还是不后悔,因为在那个皇宫中,我知道什么叫做情,什么叫做义,为了远然,我可以与师父决裂,为了宁远,我可以一生常伴冷宫,如今,我为了孩儿,莲婧求你!”她跪下来,绝尘的小脸上充满了祈求。
宁远。。。。。。端俊宁远!端俊漠然突然怔住,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太皇太后坚持将母亲打进冷宫,原来。。。。。。他转眸看向莲婧,眸光中的讽刺让她无所适从。
“然儿,你不要误会,我与你皇叔之间是清白的,我们。。。。。。”莲婧赶紧回眸急急的解释。
“我一点都不想听,我现在只想要凌西儿的安全!”他冷冷的开口,孤绝的回身。
“师兄,你就破例一次下山一趟吧!”莲婧轻叹了一口气,转而回身再次恳求不老子。
不老子冷冷的回头转身,房门应声关上。
漫天的寒风中,莲婧跪在地上,眸光直直的望向雪地。“你先起来吧!”端俊漠然上前,拉起她的身子。
“你师父就是这样的脾气,他看起来脾气倔得很,可是他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就是我,只要我跪在这儿,他终究会心软的!”莲婧轻声道。
“我不会让你做这种事情的!”端俊漠然冷冷的开口,望向不老子房门的眸光中有了一丝的怨恨,誓言重要还是人命重要!他大踏步的上前,狠狠的一脚将房门踢飞,身子冲进了房间中。
“不要!”莲婧轻喊,可是已然来不及,房间中立即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与不老子的惨呼声。
“呀,我的丹炉!”
“啊!我的秘籍!”
“混小子,我最爱的云片糕!”
“臭孩子,那是我的麻沸散!”
“天杀的,你竟然连我的宠特都。。。。。。小强啊!”
“我我我我,我跟你拼了,不要说我以大欺小。。。。。。呀,你竟然偷袭我?”再一阵噼里啪啦之声,莲婧想要上前,却被强劲的掌风震飞了出来,她不安的在雪地里走来走去,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终于,风雪中飘摇了半个世纪的小屋除了噼里啪啦声音之外终于有了另外的声音。
“臭小子,不要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没有人回答他,紧跟着一阵物件损坏的声音。
“天色晚了,我们先吃了鱼头火锅再打也不迟。。。。。。呀,我的锅底啊!”又是一阵惨呼声。
月亮逐渐的东斜,朔风呼号,月隐星稀,放眼望去,荒僻的四野是一片阒暗,只有不远的山坳处,闪烁着些许的亮光。
“死孩子,我要睡觉了,人老了,到了点不休息。。。。。。啊!我的床啊!”
终于,月光再次普照巅峰之时,只剩下支架的房子终于轰隆一声塌倒了,一白一黑两个人影借着皎洁的月色与惨白的雪光继续缠斗个不停。
“师兄,反正你的床也塌了,锅也砸了,房子也没有了,不如跟我下山吧,我做最正宗的川味烤鱼火锅给你吃哦!还有你最喜欢吃的云片糕!”莲婧扯起嗓子大喊,娇媚的大叫声在空洞洞的山上回响。
“你说的是真的?”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过来,几下到莲婧的面前,是不老子,红光满面的异常可爱。
“是,师兄,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莲婧笑笑,就知道他只是一时抹不开面子而已,有人请下山当然要摆摆架子了!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快走,救我的小西儿要紧呢!”两个白色的人影嗖然不见,过了好久,后面的黑影才追了上来,再见他,衣衫褴褛,面上,手中具是伤痕,虽说不能毙命,伤势也不轻。
“臭老头,既然是摆架子,非要这么卖力才行吗?”他低咒了一声,聚了真气,急急的追了上去,月亮将三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一天一夜,龙清寸步没有离开凌西儿,不断的给她输功抗寒,针灸活络,终于等到了不老子的到来。
“师父,你真的下山了?”龙清见到不老子的那一刻,惊喜的颤抖起来,他终于不用每次都要像一匹骡子一般向山上驮食物与用具了!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救活小西儿我就回去,还有,顺便通知你,我的房子已经被你的师兄毁了,你要负责盖一所比原来要漂亮十倍的新房子!”背着手进了房间,不老子大摇大摆的在房间中跺了几步,顺便点点龙清的额头高声道。
“啪!”龙清一个趔趄摔在地上,盖一所新房子!?天啊,让他死了吧,那可是海拔六千多米的西云山啊!
不老子才不管他的徒弟心中到底有多么的沮丧与懊恼,眸光一敛,救人要紧,他上前,把了脉,打开西儿的眼眸,仔细的看了,取了丸药放在手中。
“臭小子,过来!”他威严的喊了一声,身后刚刚赶到的端俊漠然身着破败的衣衫,歪歪扭扭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