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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气氛皆有些凝重。赵柯叹了一口气:“陈兄弟,你先休息吧。人各有天命,你也无需太过挂怀。”
众人也都安慰了他几句,见今日时辰的确不早了,大家又因前去救火,早就疲惫不堪。由于衙门的厢房已被赵柯带来的人住满了,柳蛮只好去客栈住下,临走时又从县令大人那里黑了二钱银子的住宿费。
依着她一贯抠门的作风,还是要的一间房。徐昭在楼下向伙计又要了热水,上楼进了屋后发现柳蛮正单手托着下巴对着桌上的蜡烛发呆。烛芯“呲啦”晃动一下,她也跟着眨巴一下眼睛。
奇怪,很是奇怪!她很少会有这般出神的模样。
“小蛮姐姐,等会儿伙计会送热水来。”
“恩,知道了。”柳蛮心不在焉的回道。
徐昭走了过来,拉了凳子直接坐在她对面:“小蛮姐姐,你有心事?”
柳蛮愣了一下,顿时伸出手来拼命揉了揉自己脸,闷着声音道:“有那么明显吗?”抬起头看着徐昭,那神色并摆着就告诉她——你那表情明显的就差直接喊出来了!
柳蛮长舒了一口气,突然神秘兮兮地对徐昭道:“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
徐昭顿时白了她一眼,这不是废话么!
柳蛮又道:“你还记得那个赵柯对我说的话吗?他说‘姑娘之前就与山贼绑架一案多有牵连。既然此案已结,姑娘打算南下寻亲,如今说是给骆捕头送土特产,可为什么你一回来,大牢就失火了呢?’”柳蛮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南下寻亲!加上在驿站的那一次,我们一共只和这个赵柯见过两次面,他怎么知道我要南下寻亲?!知道我们要南下寻亲的只有县衙里的人以及大柳树村的唐大娘他们。这个赵柯,他今日才来到南屏镇,而且在今晚审讯之前,我们与他并未在南屏镇见过面,他又是如何得知我要南下寻亲?!难不成县令大人给赵柯的接风宴上,还会特意提及一个柳蛮姑娘要南下寻亲的事?”
“所以,要么这个赵柯之前就来过南屏镇,要么一定是有人将南屏镇的消息传给他。可如果是前者,他既然来了,为何没有来衙门呢?如果是后者,他本身就是州府捕头,想要知道南屏镇的消息,直接走明面上的路子即可,县令大人定会将案子的卷宗全部交给他,何必要大费周章的暗中得到消息呢?”
“想要知道他到底来没来,那就去问问他带来的那些捕快,这位赵大人七日前是否离开过州府!”徐昭道,“这件事还由让骆捕头去办便是了。小蛮姐姐,你现在可是被那个赵柯怀疑的对象,如果此刻你有什么动静,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对你做什么呢?”
柳蛮一听,立刻双手环胸,无比紧张地看着他:“他想对我做什么?”
徐昭头疼地伸手揉了揉额角——姐,你想多了。
柳蛮见他这幅模样,顿时又一伸爪,毫不客气地拍了徐长老的小脑袋:“阿昭,小小年纪想什么呢!我担心他把我扔牢房去了!那里可是起过火的,万一再起一次,我不就也烧成碳了吗?!”
此情此景,徐昭还能说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二人聊了一会儿,见客栈伙计还没将热水送上来,柳蛮起了身打算下楼催一下。刚推开门就看见两个捕快守在她门口——都是赵柯的手下。
“哟,这么晚了二位还不睡?”柳蛮弯着眼笑道。
两个捕快冷冷地看着她:“奉赵大人之命,这件案子结束前,柳姑娘依旧是有嫌疑的。”
正好伙计将热水端了上来,见着门口的两个捕快,顿时迟疑了一下,柳蛮无奈,只好亲自过去将水接了过来。见着伙计急急忙忙下楼的样子,明天客栈里还不知要传出什么话来呢。
那两尊门神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柳蛮端着水走进屋子,想了想又推开了窗户,探出脑袋对他们道:“二位大人,你们娶亲了吗?”
那二人一愣,其中一个道:“你问这作甚?”
“大半夜的两个陌生的壮汉给奴家守门,这传出去奴家的名节可怎么办呀!”
正在屋里喝茶的徐昭一个没忍住:“噗——”
“你这姑娘满嘴胡言乱语,若再有此等言语,就算那骆捕头再护着你,也无用!”
“我与骆大人清清白白,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毁了我的名节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毁掉骆大人的吗?这话传出去,骆大人要怎么娶亲?!你们要怎么向骆大人的父母交代!都是捕快,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你!!!”那二人气的双眼瞪如牛铃。眼瞧着这个女人颠倒黑白是非,可硬是被她气的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柳蛮捂着心口,哀叹道:“我真是太伤心了!”说完,关了窗户,洗漱睡觉去。
徐昭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个人,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也是一种才华!
柳蛮盖上被子,美美的舒缓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徐昭,突然说道:“其实有两个捕快守门,也挺安全的!至少不用担心赵大人会对我做些什么了。”
徐昭翻了个身,不想跟这个无耻的人面对面,低声飘来了一句:“如果他想对你做些什么,门外那两个不正好就是帮凶了吗。”
柳蛮拉被子的手顿时僵硬了一下,冲着徐昭的背影死命做了个丑脸:“阿昭,你成心不让我睡个好觉呢!”
徐昭打了个哈欠,不理她。
柳蛮也困了,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一会儿,渐渐睡着了,又成了一个大贝壳的模样,伸开蚌壳将徐长老包在怀里,如同抱着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大狗熊娃娃一样,心满意足的蹭了蹭,熟睡了
次日清晨,客栈正堂里正吃着早饭的柳蛮远远地就看见站在门外的骆姜楠,看样子,他是一宿没睡。柳蛮正撕着葱油饼,努力将嘴里的咽下去,这才道:“骆大人,您就算想死也要选择一个舒服的死法呀,比如吃东西撑死都比不睡觉困死要强啊。”
“比如像你这样的?”骆姜楠已经能够平静的地柳蛮相处了。
柳蛮摆摆手:“非也非也,您看那边。”说着,指向另一个桌上吃早饭的那两个捕快,“骆大人您相貌英俊,又年轻有为,何必学那两个一样不睡觉呢。”
骆姜楠一看便明白这是赵柯的意思。不由苦笑了一下:“柳姑娘多担待。”
“我一向知书达理。”柳蛮理所当然地点了头,又向伙计替骆姜楠要了粥和饼子。骆姜楠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个小气鬼竟然请他吃早饭?!
柳蛮擦了手:“等会有事儿想请骆大人帮个忙”
骆姜楠默默拿起饼子,果然是他想多了。
一顿早饭后,柳蛮直接跟着骆姜楠去了衙门,被骆姜楠以会有南屏县衙的人看着,是以那两个人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柳蛮身边。
柳蛮笑的无比嘚瑟,真是衙门有人好办事呀!能够认识骆大人,怕是她穿越后最幸运的事了!咦,为什么突然感到了一阵杀气?柳蛮四周望了望,不远处的徐昭正仰着头,似乎在欣赏天空中飘来飘去的云朵
“现在柳姑娘可以说了吧,到底想要骆某做什么?”
“我有些好奇那位州府来的赵大人七日前在做些什么。”
“你问这个作甚?”
“我就是很纳闷,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南下寻亲的事呢?”
骆姜楠神色一凛,似有惊讶。
接着柳蛮害羞的笑了笑:“难道骆大人还将我的一些私事告诉他了吗?可是赵大人的年纪实在是骆大人,我虽然家道中落,可是这也不能儿戏是吧。我没想到骆大人还有这种爱好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骆姜楠觉得脑仁生生的疼了起来,立刻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再说下去怕是他的名声要毁于一旦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会问清楚的!但此事不要对其他人的提起,明白吗?”
柳蛮老实点头。
想了想,骆姜楠又补充道:“你的私事不是我告诉他的!”
“哦。”
哦什么哦啊,你那失望的语气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第19章
经过一天的寻找,南屏镇内并未发现钱望冬的踪迹,牢房纵火的人也仿佛失踪了一样。毕竟那个时辰大家都在吃饭,很少会有人在街上行走。陈三回忆再三,也没有任何头绪。
案子陷入了僵局。
骆姜楠旁敲侧击,也替柳蛮问到了她想知道的事情。这个赵柯七天前,不,可以说在接到南屏镇的案子之前,一直都待在州府衙门,许多人都能证明。
柳蛮不觉蹙起眉:“那他是怎么得知的?大人您交给他的关于案情的卷宗里也没有说过我要寻亲的事情。”
“也许是衙门里的捕快聊天时听到的,毕竟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骆姜楠道。
柳蛮不清楚,但她总觉得有蹊跷。
“我在驿站的时候曾经遇到了赵大人。当时他们正在挨个搜房,说是奉了州府的大人的命令。难道赵大人此行不仅仅是为了南屏镇里的案子,还有其他的?”
“这到没有听他说起。向来只有县衙向州府上交案情卷宗,州府是不会将他们的事轻易告诉我们的。”说着,骆姜楠话锋一转,“李伯尸身一事目前只有我们知道,我本来想要亲自去一趟你发现李伯的地方,但如今这样的局面怕是走不开。”
“这有什么,我详详细细地与你说一遍,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再问我就是。”柳蛮大方道。
骆姜楠满意的点点头。如何发现李伯并无任何疑点,他奇怪的是李伯为什么会被埋在那个地方。这个柳蛮就爱莫能助了,难道她要说那地方是圣教的分堂。也许是巧合,也许和圣教有关,可惜这些她都不能说
骆姜楠抽空与柳蛮聊了一下,也不能多在衙门停留了。县令大人已经下令扩大搜索范围,掘地三尺都要将钱望冬给找回来!
柳蛮大闲人一个,便主动担负起了后勤工作。她厨艺虽然不怎么样,不过胜在手脚麻利,陈大娘让她帮着打打下手,做起饭来也快了许多。
徐昭更是闲人中的闲人。因为闲,所以想的更多。能让堂堂圣教执剑长老记住的江湖人物不多,满打满算一双手就能数过来了,骆家堡的家主却能算是其中一个。
骆家堡的家主很多,但最令江湖客钦佩的便是骆姜楠的祖父。骆老爷子这几年将家业交给长子也就是骆姜楠的父亲打理,老头子隐居在骆家堡不远的小村庄里,钓钓鱼,喝喝茶,小日子过得比那神仙还要悠哉。可即便如此,江湖人谈及骆家老爷子,也会顿时肃然了神情,谁都知道骆老爷子当年一柄无双刀,单枪匹马砍了圣教的三位护教长老。
面对这种回忆,徐昭只想说两个字——卧槽!
难怪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个骆姜楠看不顺眼呢,原来根在这儿!
“小蛮姐姐,你过来一下。”徐昭用着那小男孩清清爽爽的声音,喊了一声。
“我现在有点忙,什么事儿等会儿说行吗。”忙着给骆姜楠做饭的柳蛮一点儿也不想离开厨房。
“好吧。”
柳蛮笑了笑,这孩子果然很听话。
“你忙吧,以后你也不用管我了,我有事也不会找你了。”徐昭冷冷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