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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纪事 穿越小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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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登时想起那晚她曾说过点天灯的话来,王天保怒目圆睁,口中呜呜的直摇头。

    青篱淡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仰起头,似是有眼泪需让它倒流回去一般,喃喃自语道:

    “你们该庆幸,哦,不,是我们都该庆幸,我姨娘是自寻了短见,而不是被活活打死的。”说完朝着老太太老爷太太三人凄然一笑:

    “这四人以命祭我姨娘头七——便是我要的。老太太若能成全了我,此事便到此为止。”

    话音落地时,她的身影已被隔在门帘之外。老太太阴沉着脸在王夫人及跪在地上的四人身上扫来扫去。她虽然脾气暴了一些,但并不糊涂,单凭王嬷嬷与二丫头那点小小的不对付,如何会使出把自己的命压上的法子嫁祸人?

    她——不过是替死鬼罢了,想到这里满目寒光射向王夫人。片刻她又将目光撤回。二丫头方才的话是对的,只有至此为止,苏府才能避免丢更大的脸儿,成为更大的笑柄。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人,朝着立着的婆子们挥挥手:“把这四人送到二丫头院里,由她处置。”

    老爷惊的站起了身子。老太太怎的这样糊涂,竟然顺着二丫头的意胡闹。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单单方才说出的那些话若是被人张扬了出去,这名声便坏了。更何况老太太还由着她亲手去做这等狠辣的事儿?以后可还怎么嫁人?

    而青篱的一句“老太太若能成全了我,此事便到此为止”让王夫人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微低着头,双手袖在一起,将手中的帕子拧来拧去,双眼不时的偷瞄着老太太。若不是她极力克制着,身子早已如风中的芦苇一般摇摆了,饶是如此,细细看去,也还是能看出她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老太太同意二丫头的话,她生!老太太若是不同意,她便是死!

    “筝儿她娘,这些日子你操劳太过,就叫雪姨娘先代你管管杂事罢,锦书,你与侍书协助雪姨娘,叫你们太太好好歇息一段日子。你们都回去罢,我累了。”王夫人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劫后余生的庆幸,老太太说出这样一番话,惊得猛然抬了头,想插句话上去,老太太已出口赶人了。

    苏老爷还欲再说,却见老太太的身影已没入门帘之后。老太太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前几日苏府那样接二连三的变故都没让她露出这样的疲态来。

    苏老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见王夫人还呆呆的立着,重重的哼了一声,“即是累了,便听从母亲的话,好好在院子里呆着罢”说完,拂袖而去——他怎会看不明白,想不明白,听不明白二丫头最后那话里的意思?

    罢了,为自己自己的一双女儿,为了苏府的脸面,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放过王夫人,没有一窝端到底,女主这样的做法是否正确呢?某宝想听听大家的看法。欢迎讨论:)

正文 第十八章 话议离期

    第十八章 话议离期

    确切的说,青篱并不一个豁达的人。但她也不喜欢跟自己较真。她知道,生活中不管是出现什么样的灾难或者伤痛,总会过去的。所有的一切都敌不过时间的流逝,对于时间,任何人都无能为力,她也一样。

    她能做的不过是在这些伤痛流逝之前,向那些给过她伤痛的人讨些债回来罢了——她怕时间太久,自己会失去讨债的勇气。

    她从不想承认自己是心软的,但是她知道事实的确如此——李姨娘去的那会儿,她原以为自己能为她彻彻底底的报了仇,哪知临了,还是狠不下心。

    她知道自己对苏府的人没什么感情的。但是为何狠不下心,却自己也弄不明白。

    罢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叹了一口气,坐在窗前,抬头望天,金秋八月,湛蓝天空显得更高远,朵朵白云手拉手从窗前飘过——是她最爱的季节呢。

    想到这里不由微微一笑,挑帘走出里间。立在李姨娘的牌位前凝视良久,笑意更浓——姨娘,就让我连同你的那份儿,快快乐乐的话着罢。你的七七已过,我也将离开这苏府,看在我这些日子天天日日陪伴你的份儿上,你就跟我走罢:从此我在地上当你的眼睛,让你看遍天下春夏秋冬的美景;我在地上当你的嘴巴,让你尝遍天下酸甜香辣的美食;我在地上做另一个你,把你今生因为妾这一字而被剥夺的幸福与亲情,一一给你找回来。

    草药园的棉花已开过两三茬儿,那洁白的棉花一团一团的,就存放在岳行文院子的一间杂物房内。

    用过午饭,青篱如往常一样前往那间存棉花的杂物房而去。这些天来,她唯一感兴趣的事儿便是摆弄这些棉花——剥离棉花种子,一颗一颗,她剥得很慢很细,反正她的时间还充足的很;——弹棉花,其实就是用几根小竹棍儿绑在一起,反覆抽打,从而让棉花的纤维臌松起来。

    进了草药园子,经过棉花田,立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许多叶子已经被秋风吹黄,吹干,吹落,植株中部以下的棉花已经采收完了,只留下白花花的空棉铃。

    还有约一半儿的棉桃。顶端深红发紫,想来不出半月就会全部裂开了。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微微一笑,转身向存有棉花的杂物间走去。

    窗户开着,那人从窗内向外看来,青篱转头看了一眼空了许久的凉亭,脚步不停的行了过去。

    进得屋内,见那桌上已然放着一杯新沏的茶。坐定,端起杯子呷了一口,满足的长叹一声,看着这间小屋里的摆设不由撇撇嘴——何时这里悄悄的变成书房了?

    转头对着岳行文道:“先生,今儿我要弹棉花,你还是回你的正经书房呆着罢。莫跟上次一样,弄着满头都是棉花毛”说到这里捂嘴一笑——上次弹棉花,他硬是要在这里看书,结果黑发被那飞舞起来的棉花纤维生生弄成了白发。

    岳行文放了手中的书,看了看旁边那个硕大的包裹,淡笑道:“那些已是够了吧?”

    青篱行过去,伸手将那包裹掂了掂,估摸了一下重量,笑道:“一条棉被是有了。不过,看在先生数次援手的份儿上。我便多送你一条罢。”

    岳行文点点头,指了指椅子。待她坐下才道:“可是想好要去哪里?”

    青篱微怔。自姨娘去了之后,这是与他第一次谈起这个话题,虽然有些突然,她略思量一下,还是顺着这个话题谈了下去:“原先是想过去青阳县的。后来想想还是不妥,即是要偷偷的走,定然是要隐姓埋名的。因青阳的关系,若是老太太和老爷有心,怕是用不了多少功夫便能找到其实去哪里倒不是问题。现下要紧的是将我院中四人赎出来——我要带她们走。”

    “你可是有了主意?”

    青篱喝了一口茶:“这倒也没什么难的。杏儿和柳儿两个丫头,就拜托先生去找两个人,只说是这两个丫头的“家人”,要赎她们回去——太太早已不管家,雪姨娘是个老好人,想来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阻拦,况且,我在府里头早有个不能惹的名声在。合儿和奶娘两人,我少不得演一场戏,打骂了出去。”

    岳行文轻笑:“你即有如此多的无赖招数,为师也无须担心你在外面会吃亏了。”

    青篱也笑了:“一向只有我占便宜的份儿呢,哪里会吃亏呢,先生就放心罢。”

    岳行文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青布包着的小匣子递给她,青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叠子银票。

    连忙合了匣子,推给他:“先生,青篱有银子呢。上次叫先生帮我当的一千两,还余九百多两呢。况且。这几天我把我屋里头的古董摆件儿粗略清点了一下,若是拿去当了,当个两三千两银子还是没问题的呢。有了这些便够了”

    岳行文不理会她推来的匣子,挑眉看她,不言不语。但是温润黑眸中的坚决却让人无法忽视。

    青篱知道推不过。叹了一口气,作出一副苦恼的神色:“方才还想着多做一条棉被以还先生的相助之情。这下子又得欠着”

    岳行文轻笑不语,低头看书,青篱将目光移向窗外。过了一会儿,岳行文从书抬起头来:“不去青阳县,那便去长丰或者如皋县如何?”

    青篱微愣,随即点点头:“先生说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岳行文轻笑一声:“为师还是第一遭见你这般听话的。即如此,为师便再安排一遭事儿——叫那张贵跟着你们一同前去,如何?”

    青篱撇撇嘴,“先生还真会打蛇随棍上。”

    岳行文撇了她一眼:“为师知道你不喜别人为你安排许多,但你远行在外,只她们四人在你身边,我不放心。若非一时下走不开,为师定要亲自送你去呢。”

    青篱笑了,她是不喜别人安排她的生活,那样总会让她有一种失控的不安——前世职场养成的怪毛病呢。不知这人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想到这里,长叹一声:“即是招先生夸一回,我便再听一回先生的话罢。张贵倒也是个老实能干的,便叫他跟着罢——至于先生,就不必了。”

    岳行文轻笑:“为师不去,你不正好无法无天的闹腾?”

    青篱得意一笑,转身去弹她的棉花。

    岳行文将目光转向窗外——经历那样一场事儿,还能看到她这般如花的笑颜,真是好呢。

    青篱拿着小竹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棉花,捶着捶着,手里的动作便慢了下来。猛的扔下手中的竹棍,起身来到桌前,磨墨取纸提笔。在纸上划了三两下,放了笔,将纸伸到那岳行文眼前儿:“承了先生天大的情,我总得略还一还才是,便想了这个物件儿,就送于珊儿罢。”

    岳行文抬头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个信封状的物件儿,略带一丝无奈的扣了扣太阳穴:“书画不学便也罢了,这笔也不会握了?这画的是什么?”

    青篱嘿嘿一笑,对他的话不予理睬,兴致勃勃的指着那个奇丑无比的信封状物件儿笑道:“先生,这个东西叫做睡袋,是我方才费了好大劲儿才想到的。若说我现在能拿得出手的稀罕物,就只有这棉花了,便想做了睡袋,表表我对先生的感谢之意。”

    “小孩子都有踢被子的毛病,你瞧,这三面缝合起来,只留上面的这一个口,珊儿睡的时候,把她从上面塞进去,只留头在外在, 这下就不用怕她踢被子了这主意不错罢?!”

    她一行说,岳行文一行诧异。见她笑意盈盈的说完,含笑点点头:“是极为不错。”

    青篱得意一笑:“先生,方才可是在心里庆幸自己收了个聪明的弟子?”

    岳行文含笑叹了口气,一面提笔一面道:“是呢,为师常想,收了你这个聪明又极顽劣的弟子,莫不是为师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青篱凑过去一面看他在纸上画着,一面撇嘴道:“先生做的孽可不止一宗呢。定是上辈子做了极大的恶,老天才罚你这辈子四处招烂桃花来着。”

    岳行文停了手,重重弹了她的脑门儿:“将来出去了,若是还这般胡言乱语,为师便揪了你回来,可知道?”

    青篱胡乱揉揉脑袋,撇嘴道:“知道了。”说着将他重新画的图样拿在手上瞧着。暗自撇嘴,不过是线条直些罢了。又不见得比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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