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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气愤地低咒:“真恶心。”
夏觞闷笑着:“我也不着急,你慢慢练。”
“嗯,咱们有的是时间。”
流转的时光番外篇(六)【邪恶的学生会】
“夏……夏……”
窦小芽期期艾艾的声音让面前的人不耐烦起来:“你什么时候又添了结巴的毛病?好好说话。”
“夏觞,我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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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窦小芽未出口的请求被无情地否决。
她气愤地嘀咕:“我都还没说完了,就说不可以……”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小霸王丝毫不讲道理。
“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窦小芽摸摸自己的肚皮,可怜巴巴地哀求。
小霸王也摸摸她的肚皮,才点点头,恩准了她的请求:“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窦小芽立刻惊恐万状:“我不回去!”
和回去面对那只恶魔相比,还是呆在小霸王身边比较安全。
“嗯?不行!”小霸王摇摇头,“沈清石,你说对不对?”
“对!”桌边的漂亮女人笑得很邪恶。
“为什么?”窦小芽还在挣扎。
小霸王笑笑:“因为,你不想回去,所以,我就要送你回去。”
“上天从来都不会善待老实人。”窦小芽在心里虚弱地抗议。
【窦小芽和小霸王】
开学第三天,一年级的课堂上,老师带来了一个漂亮的小朋友。窦小芽偷偷地观察他,他可真漂亮,像动画片里的小王子。旁边的同学转过来偷偷说:“他是夏觞,我以前和他上一个幼儿园的。住在我家隔壁的,他不肯来上学的,今天早晨,他爸爸还打他的!”
老师开始给夏觞安排座位了。窦小芽小小的心里有了一个大大的愿望——她好想和这个人成为同桌。
仙女们听到了窦小芽的心愿。
“潘豪,你坐到那个座位去。夏觞,你就坐这里。”老师的安排让窦小芽笑眯了眼。
不过她的欣喜一共也只持续了半天。小王子在半天后,永远地变身成了小霸王。
说起来,一切的起因在厕所。
当时,窦小芽看见她想象中的小王子出现在女厕所,惊呼:“夏觞,你怎么上女厕所?”
小王子,旁若无人地尿尿,而且和她一样,居然是蹲着的。窦小芽看着她解决了头等大事,又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看着她漂亮的脸皱成一团。
头发被扯地微微地疼——窦小芽辫子上的蝴蝶结被夏觞扯了下来。
随后,一个粉红的蝴蝶结,飘荡在夏觞刚刚排出的液体里。窦小芽6年的恶梦就此拉开序幕。
从那天起,窦妈妈为窦小芽精心编织的发辫不到中午,就会被已经变身成小霸王的同桌扯得七零八落。窦妈妈以为是小芽的头发天生就不好打理。硬是给小芽剪去了三千烦恼丝。可不久她又发现,她家小芽的头发特别容易粘上泡泡糖。
小霸王当然不会只对窦小芽的头发感兴趣,她的丰富想象力在窦小芽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小霸王有了新水彩笔,窦小芽得到一身人体彩绘。小霸王学会了捏橡皮泥,窦小芽获得了佩戴一套橡皮泥首饰的机会。
还有,手指上的齿痕,沾满灰尘的花裙子,铅笔盒里的毛毛虫,小皮鞋里的细沙,夹满书的昆虫翅膀……都是窦小芽的收获。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窦小芽每一顿饭都吃肉的。在一个明朗的秋天里,在夏觞钻到桌子底下,剪掉了窦小芽的裤子上的小兔子耳朵之后,窦小芽终于秋后总算帐了——报告老师。
讲卫生、守纪律、人缘好、成绩优的窦小芽,状告写字像鬼画符,把课堂当游乐场,不管早晨拾掇地多干净,放学前肯定变成泥娃娃的夏觞。
作为领导,老师十分重视这个问题,在放学前与家长深入交换了意见。
那天傍晚,窦小芽看见夏觞像一只小猫一样被她爸爸拎出了学校,当然她像小猫一样拼命挣扎。结果,刚出校门就挨了打。窦小芽坐在妈妈的自行车上,与绷着脸的小霸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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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眼神,让7岁的窦小芽有了从没有过的体会。到现在她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第二天,小霸王没来上学。她的邻居,潘豪小朋友提供了可靠消息:夏觞又不肯来上学了。她爸爸揍她,她还是不肯来。
这天中午,窦小芽觉得小小的难过,因为今天没有人帮她吃掉营养午餐里可怕的肥肉,也没有人把可爱的胡萝卜送给她吃。下午的时候,窦小芽觉得小小的委屈,班级里的小胖子欺负她的时候,没有人出面给她撑腰。傍晚放学的时候,窦小芽觉得小小的失落,因为没有人给她小小的指甲描上小花和小草。
第三天,小霸王还是没来上学。傍晚放学的时候,老师带着窦小芽到了小霸王家,邀请她明天来上学。
小霸王把窦小芽带进自己的小房间,用被子、衣服、绒毛玩具把她埋掉。大汗淋漓的窦小芽看着面前哈哈大笑的小霸王,也跟着傻乎乎地笑。
从此,“忍耐”成了窦小芽生活的中心词汇,“要想得开”成了窦小芽的座右铭。
直到小学毕业。窦小芽得知了一个好消息,夏觞要去上海了。
没有告别,也没有送行。她们就这样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除了夏觞的百宝箱里被邮递员叔叔退回来的四张明信片,上面写着“查无此人”。除了窦小芽抽屉里,夏觞画的大红大绿的关云长、张飞、赵云、诸葛亮。因为窦小芽最爱听评书《三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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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名校门口,21岁的夏觞百无聊赖地在车里等着在门内参加同学会的沈清石。因着吃不到葡萄的说葡萄酸的心理,对高悬在门上名校的匾额挤眉弄眼。
“窦小芽。窦小芽!”陌生的声音喊出了记忆深处的名字。
夏觞几乎是跌出了车门。
是她吗?小小的个子,没错。尖尖的下巴,没错。
“夏觞!”夏觞大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种老鼠听见猫叫的反应,也没错。
“窦小芽……”是欣喜,是咬牙切齿。
“啊?”
窦小芽被一路拖进了路旁的咖啡店密闭的包厢内。
“你躲到哪个洞里去了?”记忆中的霸王式问话再度在耳边响起。
窦小芽还有点跟不上节奏:“我一直在杭州啊!今年才考上大学的。”
“从生病后,就一直在杭州?”
窦小芽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生病?”
夏觞不耐烦地回答:“我找人……呃……听说的。”
她撅撅嘴,差点让这颗小豆芽知道她当年到处找人问她的下落。
“说。”
言简意赅,但多年的默契,让窦小芽知道眼前眉目不善的人想知道什么。
“嗯,小学毕业,我就生病了啊,家里决定还是带我回杭州好了。因为舅舅在杭州当医生。方便照应。我休学了两年,今年才考上大学的。”
“还是因为心脏不好?”夏觞问的明显小声了一点。
“嗯。不过,开过几次刀,就好得差不多了。”窦小芽眯起的眼,像两弯新月。
“我看看。”还是霸道到不行的语气。
“呃……不好吧。”虽然都是女孩子,但看这种地方还是觉得不妥当。
“哗——”窦小芽的上衣拉链被拉下,内衣被解开。她唯一的反应是:动作好快。
瘦弱的胸口上有几道粉红的疤痕。夏觞触碰它们的时候,屏住了呼吸,指尖微微颤抖。
“哗——”拉链被粗鲁地拉上。
窦小芽在心里叹息:为什么她的久别重逢是这么个境遇?明明是多年不见,可就这么跳开了断层,就这么与过去重叠。
【窦小芽与恶魔】
日韩风、嘻哈风、欧美风、街头风一一过境,年轻男生们摇摆不定。于是乎,那种仙风道骨,尽显我泱泱中华孔孟遗风的书生,在世间几乎绝迹。
也许是姑娘们终于被变幻的流行趋势轰炸地审美疲劳了,也许是文明程度的提升,使得女士们终于觉悟:内涵比外在重要。
总之,书生沈沧浪成了这所百年名校里的新宠。万千粉黛纷纷拜倒在他平凡的白衬衫下,更是助他以黑马之姿荣登学生会主席一职。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公开招聘助理一名。
众家美女,或者自称美女无不趋之若鹜。各系系花,自称系花,各班班花,自称班花,纷纷前往。
结果叫所有人扼腕不已。雀屏中选的,居然是一只小仓鼠。身高不足1米6,体重不到90斤。从前面看像一片窄窄的门板,从背面看还是一片窄窄的门板。从侧面看,是侧放的一片窄窄的门板。小小的脸蛋掩映在蓬乱的卷发里,小小的鼻梁上架着黑框的眼镜。唯一的联想是,这小家伙,能发出的最大声音估计不会超过40分贝。
当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只看起来像12岁小男生的小仓鼠,事实上已经23岁高龄。更不知道她并不想担任学生会主席助理。她不过是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之后,在一个错误的时间,经过了一个错误地点。然后被一只纤纤玉手,拉进了不可告人的学生会。
学生会的副主席,传说中夫唱妇随的凌韵珑,就是那只玉手的主人。
凌韵珑是数学系主任的骄傲。四年前,沈清石毕业离校。他悲痛欲绝。因为由他当家的数学系将再次陷入暗无天日的恐龙爱国时代。他再也没有资本在理工科系里吹嘘,他再也不能在中文系、外语系感叹美女太多也不好的时候,把沈清石推上风口浪尖,让这些文绉绉的家伙嫉妒得眼睛发绿。
沈清石临走,送给系主任一句话:面包会有的,美女也会有的。系主任悲叹: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但在沈清石毕业两年后,他还是决定虔诚地感谢玉皇大帝。因为凌韵珑来了。带着她梅格瑞恩式的甜蜜。带着她品学兼优的光环,降临在女性资源匮乏的数学系。
随后,她以压倒性的优势,与各系系花平分秋色,接着,她无可争议地叫各家美女黯然失色。
“小奥黛丽。赫本”是专属于她的赞誉。
她不是花瓶,绝对不是,她入主学生会,担当副主席。在她的操持下,传说中的男朋友沈沧浪横空出世。就此成就夫唱妇随的佳话。
而,至此,学生会主席助理为何落到平凡无奇的窦小芽身上,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沈沧浪若选了美女,怕凌韵珑不高兴。
事实是,在窦小芽被拖进学生会后,凌韵珑依旧不高兴。
“窦小芽,我叫你早点来报名,你怎么现在才来?报名表呢?”凌韵珑问话的方式和奥黛丽赫本没有丝毫搭界。
“我……我……忘记了……”窦小芽觉得自己真是没用,眼前小女孩子明明小自己两岁,自己为什么就没有一点身为“长辈”的姿态。
“凌韵珑,这就是你折腾了两年,折腾出来的成果?你的眼光太差了。她简直就像一只即将饿死的土拨鼠。”沈沧浪突然闪进来。
窦小芽吃惊地望着沈沧浪。她真想揉揉眼睛,这是书生沈沧浪吗?不是吧?曾经让她脸颊小小一红的沈沧浪怎么可能这样说话?
“比你的历史系小寡妇教授好些。至少,她目前还是Chu女。理论上说,是的。”凌韵珑特别强调了“理论上”三个字,顺便把小小的舌探出唇间。窦小芽的联想,把自己憋得满脸绯红。“不过,今晚就要不是了。”这句话沈沧浪没听见,因为他跨出了学生会办公室。凌韵珑说完这句,声调再次拉高,“从今天起,你就是学生会主席助理了,要经常来这边干活噢!不要和那个开A6的小白脸混在一起。听到了没?”
沈沧浪又折了回来,拽着凌韵珑,走了。窦小芽的手机响。往窗外一看,学院围墙外的马路边,一辆A6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