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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体露在体外。
难道这红绫抹胸儿,还有护体之用?
不管如何,见她未受穿体之厄,我悬著的心总算放下了大半。
我小心地褐开她抹胸下缘,衣角却被佛珠压著,薄衣扯紧,拉拽不起,我略
略使力,微颤片刻,右腹上那枚佛珠,陡然脱离掉落。
「啊……」
霍锦儿被疼醒,身子打颤,双眼微张,旋又咬牙闭目。
我揭开抹胸,低头察看,只见衣下腹间,留著一个殷红的伤洞,伤口附近,
肿起如坟,却像鱼肚一般光滑肥白,毫未沾染血迹,想必血水均被红绫吸走了。
按说,绫丝不吸水的,但这红绫抹胸拈在指尖,却觉微微沉手,抹胸的下半
截,色泽均变深、变暗,显然吸透了血水。
「霍姨,你觉得怎样?」
我知道她此时闭目吁喘,只为忍痛,神智并未昏迷。
霍锦儿喘著气,再度睁开迷糊的眼儿:「咱们还……还活著麽,逃……逃出
来了?」
「没错。」我不欲多作解释,盯著她苍白的容色,心下怜意难抑。
「那便好了。」霍锦儿嘴角挤出一丝虚弱而欣慰的笑意:「若是因我拖累,
少主遭那和尚毒手,我便万死莫赎了。」
「霍姨,」我不禁紧紧握住她的手,双目深望著她:「你何必这麽说?」
白衣僧将我俩逼到绝境的那一瞬,我与她临难对望,眼神交会,隐然达成「
同生共死」的默契与平静,我的心意,她不会不知,此时说得这麽生分,难道是
心底想逃离或是退缩了?
「我……」霍锦儿脸上不易察觉地一红,彷佛被呛著一般,连连咳喘。
见她气息不稳,我也不忍逼她,只道:「你身上疼得厉害麽?」
霍锦儿却未应答,又如花儿萎谢般合上了双睫。因失血过多,她嘴唇有些发
白,伤痛使她仰著的苍白面庞,有种遗世独立般孤静的圣洁,楚楚动人。平日容
光明媚的她,在重创之下、萎靡之馀,似乎连气韵都变了许多,整个人变得更荏
弱娇柔,令人望之心痛。
我心下虽急,却忍著没敢惊动她。
过了好一会,才听她细声问道:「远处什麽声音?」
我微微一怔,适才专注於眼前,全然顾不上其馀,此际侧耳一听,风声中,
遥遥传来远处的酣战声,随口应道:「应是咱们东府正与敌厮杀。」
「好生熟悉的声音啊。」霍锦儿目露遥思,道:「我能亡於阵前,总算好过
深闺老死了!」
此乃不祥之语,我听著大觉刺心,道:「不必担心,你的伤并不太重。」
「你不用安慰我。」霍锦儿蠕动嘴角苦笑,却转而皱眉,吸了口气:「我的
伤…
…自己知道,我本以为……血蚕衣能挡过一击,未料那和尚内劲如此强横…
…」
「血蚕衣?是这件红绫抹胸麽?」
「什麽?啊,你……你怎麽能……」她闻言垂头寻望,才发觉自己身衣大敞,
当下又惊又羞,慌道:「快……快替我遮上了!」
「你平心静气,切勿牵动了伤处。」我将她轻轻按住,褐起她的抹胸儿:「
我刚才已验过,伤势并没你想的那般重,你宽心养神,我这便替你疗伤。」
「不……不……」霍锦儿面色通红,柔弱无力的双臂极力推操。
我见她心神激荡下又是咳喘不止的荏弱之态,心中又是怜惜,又是焦急,道
:「霍姨,你舍命救我,我……我也不愿弃你独生,咱俩……既是以性命相见,
何须拘束於区区礼法?再说,还有什麽事能大过生死之关?这些细枝末节……」
「你……你不知道。」她目光躲闪,道:「我不是顾忌什麽……而是伤重难
治,实在……不必多此一举了。」
「你不让我试,又怎知伤重难治?」
「不要再说了。」霍锦儿决然地摇了摇头,一番挣动後,她脸上漾起病态的
红晕,仰面盯了我片刻,迟疑著,抬起一只白酥酥的手儿,在我脸旁轻轻碰了一
下,一霎似喜若羞,痴痴道:「少主,若真有生机,我何尝不眷念……只是,只
是……」说著,她眼中沉下一片黯然。
我心下奇怪,何以她铁了心似的认定自己没救了?道;「霍姨,你有所不知,
我是如何击退那和尚的?我能有法子化解和尚的真气,治愈你的内伤,真的!」
霍锦儿似乎倦极了,不愿再听,摇了摇头,闭目不语。
不能任由她这样耽误下去了!男女肌肤接触,她羞缩难免,但我怎可见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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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不顾?当下硬著心肠,道:「霍姨,不管你是否怪我,我绝不能眼见你伤重不
治。好了,我要行功运气了。」说完,强行拉开她的手,将手伸入她衣底。
「你……」她遮护无力,羞急之际,抬首望来,眼中已是泪花一片。
「要是哪处弄疼了,你告诉我。」
我双眼并不看她,暗中凝气,转眼掌面火热烫人,触著她冰腻软绵的腹肌,
传来奇妙难言的滋味,我心间一荡,忙屏却杂念,专意行功,打算先助她行气散
瘀,疏通经脉,再将敌劲驱出体外。
随著我在她衣底触体行气,衣乱纷纷,她羞得面赧颈赤,满身皆颤,仰面哀
喘道:「少主,你听我说。」
「我不听。」
「你先停下,我……我跟你说!」情急之下,她终於说出了实情,道:「我
……
我的命门受创!故此,那是没得救了。」
「命门受创?」我大吃一惊,修练者最忌命门被击,那确是足以致命的,不
由急道:「那……那是何处?」
她红著脸儿,低瞧了一眼。
「是胸口?」
她含羞点头,神色颇是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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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吞吞吐吐地道出其中缘故,我不禁完全愣住,失神无语。
命门是元气的根本所在,修练的起步,便是始於命门;随著功力见长,命门
也越来越重要,一旦命门遭外袭,则有「破气」之危,全身功力溃散,难以活命。
故此,命门是修练者最大的秘密,也是终生须小心守护的首处要害。
世间各门各派,功法不同,命门位置也有异。大多根基浅显的门派,命门即
在常指的丹田,一般以下丹田或後丹田为多;而所谓「丹田」,本为聚气结丹之
所,其实全身处处都可以视为丹田,可因气行而异,也可因意守而移,原本就没
有固定不变的部位,许多道法高深的门派,为了不让他人轻易找到命门要害,往
往将命门修练至更隐秘的地方,如腋下、肚脐、胯下、脚底,或其他易守难攻之
处。
|乳山派的命门便在中丹田,即胸口的膻中|穴。将命门设於此处,看似毫无道
理,因所处太过显眼,不易为防,但其中也是颇具苦心的:|乳山派传人皆为女子,
一来女子呵护胸前,乃天生本能,不用刻意也可严加戒备;二来但凡修道高手,
向来不屑对女子的避讳处出手,此处反倒成为最安全之地。
霍锦儿十四岁由|乳山出关,投身从军,其师不能相拦,唯恐她於乱军中有何
闪失,特意寻得世间罕见的血蚕丝,送给了她。血蚕丝刀枪不入,吸汗沾水後,
更是坚韧无比;由霍氏巧匠制成这件宝衣,贴身而穿,遮覆命门,形如护甲。
霍锦儿以身遮挡佛珠,一方面是情势危急,护我心切;另一方面也因血蚕衣
在身,有所恃仗之故,才会犯险行此一举。不料,佛珠来势太疾,终慢了半步,
她身形来不及全然跃起,未能避开胸前命门要害。
血蚕衣虽使她免受了致命的外伤,却不能阻挡佛珠的内劲在她胸口爆发。
「少主,敌劲……已侵入灵墟,到了这地步,便是华佗再世,也难救治了。」
霍锦儿目光黯淡,垂睫道:「你想,死便死了,我何苦再白受一番折腾?」说著,
她面色又不由微微一红。
「灵墟?」我听了,却是心下一阵激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
你是说,敌气走的是灵墟?」
「嗯。」霍锦儿困惑地瞄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他娘的!」我不禁脱口骂出声,心中格登一下轻松不少。
灵圹|穴,正是胸口命门膻中|穴旁的一个|穴道。灵墟之灵,神灵也;与鬼相对,
所指为天部之气。墟,土丘或故城遗址,指|穴内空虚荒芜。灵墟|穴可谓易守难攻,
一旦遭外气侵入,会使人烦闷、呕吐,若解救不得法,则内气漫散,危及性命。
在别派武学中,灵墟|穴是比较不太受人注重的|穴道,因其既非人身三十六致
命|穴,又非七十二大|穴,但神龙门倡导的是人身没有哪个|穴道是无关紧要的,尤
其是离魂附体术,对灵墟格外关注,因其与心脉相通,是十分关键的要|穴,故此
我对其极为熟稔。
灵墟离命门膻中极近,但不属於同一经脉。依伤口所处的方位看,佛珠恰好
打在胸口的灵墟、膻中、|乳根三|穴之间,残留的气劲窜走灵墟,未往四周均衡扩
散,那麽,最弱的命门膻中实则得到了一定程度保护,即使灵墟弃守也是凶险万
分的事。
「不要担心!」我信心大增,目烁灼光:「敌气若走的是膻中或|乳根,我或
许便要束手无策了,但恰好是灵墟!简直与本门……」
我一时失口,忙咽住了,顿了顿,道:「灵墟向来繁难,有奇奥之名,但正
因其繁,衍发冲击较缓,尚可著手施为!」
「当真?」霍锦儿半信半疑:「你莫哄我。」
我将灵墟失守後应有的细微症状,与她一一印证,实际上灵墟导入适微量的
元气,炼气化虚,有虚灵顶劲、提魂合道之效,正是我们神龙门独得的修练窍门,
在这方面,我自然体会极深,她听了显然大为信服,一时沉吟未决,缄默不语。
「其实即便命门被正面击中,若解救得法又及时,也不是无可挽回的,况且
你的命门仅是受内劲波及?」我趁热打铁,道:「不能再延误了!霍姨,你且放
松周身,不要与我的外气相抗!」
说著,我不由分说,大掌滑入她衣底,舍了腹部的伤先不管,迳奔她胸口的
致命伤而去。血蚕衣被我顶起,嵌体的佛珠便滑然掉落。我的手触到她隆起的|乳
根,动作不由变得十分小心,缓缓地移动摸寻著。霍锦儿此际再难阻拦,只得闭
著眼儿,忍羞道:「右……右边一点。」
「嗯!」我低应了一声。其实凭著目测,我大致也清楚,伤处还应往右些,
只是指掌已侵临她|乳丘之沿,再往右便爬上丰满的|乳峰了,心有顾忌,一时不免
迟疑;现既得她「出言指点」,那更算师出有名了。
我吸了口气,手指沿著她隆起的|乳肌一点点摸上。
此举虽为疗伤,不得不然,但也可说是侵犯著她的胸前禁地,我心下不禁「
怦怦」
狂跳,待那脂腻软滑的|乳波荡漾於手底,我的喘息更是粗重起来。
「要不……还是先将血蚕衣脱下了?」
红绫看似松敞,真要伸进一只手掌,却无隙可入,我的指掌硬生生挤入後,
她丰|乳登时一阵摇荡变形,形如以巨力抓捏,手掌被绷紧的衣料约束著,在里头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