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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那丫头哭的更加的委屈,正反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不是今日多了一句嘴,岂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恶神转世,给她的两拳现在还疼呢,以后惹不起气还躲不起么。
“滚滚,滚蛋。”见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来气,女人,为何老是低着头?
现时,她须得想个更好的法子去让他喜欢,毕竟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须得慢慢来才行,想着,她不自觉的朝着后宫走去。
要说这富可敌国的东郡王府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光是走的脚脖子都酸了都没有走到尽头,这一座院子套着一座院子,一座宫殿挨着一座宫殿,小池花园更是数不胜数,处处别致,要是不知这处是东郡王府,还以为是皇宫也是情理之中的。
想着以后自己便是这房子的主人了,当是有些惭愧的,毕竟连别院都认不全,但是她知道,只要认识生辰殿就能找到回家的路,而生辰殿是这所有的宫殿中最高的一座殿,无论何时抬头都能看见,所以这就是主人不会迷路的原因。
正想着,忽地的看见一老头领着七八个女子盈盈而来。
这些女子个个长相出众,似是喜上眉梢,唇边含笑,迈着款款的步伐,举止优雅大方,恍如仙女,可这是要去哪里啊?周小曳疑惑着便跟了上去。
“各位仙姑可是要去哪里啊?”跟在最后一个女子的身后,她莫名的问道,直觉甚是不妙。
“哎呀,你是哪屋子的丫头,穿成这番的德行跟着作甚?”似是听见了身后有人启齿,张达转过身来,只见一穿着零当,打扮不精的女子跟在了最后,这要是真被混进去,可不是要掉了脑袋?于是急忙呵斥其离开。
听他一言,周小曳兀自的将自己上下一个打量,始终不觉着有甚的不妥,就这衣裳也是今早才将魏子楚的衣裳撕下来的,这件衣裳的镶边可是比上一件的好看,纯金丝包边的,做了腰带正合适。
再说这头上,也是娘亲为她准备的素簪,长这么大她都没有带过这么复杂的簪子,若不是要有个为人妇的样子,她依旧插上她的木簪。
“穿成这番是如何了?你可有甚的意见不成?”虽然衣裳稍微有些偏大,但是她自认为挡着点就行了,何必硬是要将自己折腾的浓妆艳抹,要说着府上的人还真是没有品位。
“你可是哪个屋子里的丫头?如此敢顶撞我,可不是要收拾了回去种地?”周小曳如此的不识相,恼的张达愤怒无比
他张达即使在王爷的面前再不济,始终也是这偌大东郡王府的管家,上上下下无有不尊的,即便是经常被王爷召唤的宗玉以及念儿都要礼让三分,何况如此下作的一个丫头,简直是要造反了。
且今日正好也是在上头受了气,本就愁着没有出气的地方,现时连一个丫头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到时候不要的被一状‘管教无方’给遣回去养老,那可是贻笑一方了。
现时正王爷新召了几位新人,免不得其中就有如着宗玉以及念儿那样的红人,也正好借此机会竖立自己的威严。
“你是哪房的丫头?说出你主子的名儿,我明儿就遣她走人。”张达说的义正言辞,一副凛然之气,那原本就沟壑满脸的一张面孔,硬生生的又多了几条纹,好不高傲,似是刻不容缓。
“我周小曳无主,屋子嘛,倒是住在生辰殿,要不你让魏子楚回家种地?”这老头真是嚣张,要不是看他一把老骨头,她早就一拳让他闭嘴了。
“大胆,你敢直呼王爷的姓名,告诉王爷诛你九族。”那张达本就满脸鸿沟,现时因着周小曳的一句话更加的扭曲,要是你不仔细看,一定以为是烤时间长了的地瓜,都皱皮。
“那你就去啊,他是我美相公,岂会听得你这老乌龟放屁。”周小曳不以为然,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你这不要脸的丫头,可是哪里出来的疯子,竟是说一些疯话,敢是今儿我就告诉王爷去,看你到那时可是还会得如此的嚣张。”这刚才被她拉住的仙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要说即便是得宠的宗玉和李念都不敢这般的嚣张,何况一穿着邋遢的野丫头?
“你这小娘子,怎生说话,我周小曳几时撒过谎?若是不信,尽管问那魏子楚去。”周小曳气急,她可几时被人辱没过?一把抓住那小娘子,硬是要人家给个说法,直叫旁边一行人只顾着避开。
“张大人,张大人,您可是瞧瞧啊,奴家这刚浸的身子,若是被这疯子给染了,可不是要王爷给”
“看来你是找打。”她的话音还没有落,那刚刚还秀气伶俐的丫头便硬生生的倒了下去,那后脑勺与地面闷声的接触,吓得一行人尖叫着朝着张达身后躲去。
张达看着她这副模样,简直要抽过去,不过再看她身上的衣裳,不就是王爷经常穿的袍子么?
他最记得那绣着金丝麒麟的腰带,王爷说过,他就是那麒麟,独霸一方,故而在东郡王府,麒麟便只有王爷可以用,可如今却生生的被撕了下来,这女子简直胆大包天,他一定要告诉王爷去。
“你,你简直就是反了,来呀,将这丫头压下去重打三十大棍,而后扔出王府。”这句话话,张达几乎是用吼。
听他一言,这本来站得笔直的四个雕像即刻有了反应,只朝着这边恶狠狠地冲过来。
“竟然敢打我?简直就是活得腻味了。”周小曳看况,愤怒的捞起双袖,登脚上了天,那翩然的衣角与着长袖在空中独舞,成了一道天然的精致,不由得让地上的人都看得花眼。
只待她落地之时,四名侍卫已经仰了下去,让站至一边的几位看戏者目瞪口呆,而张达,更是如糊了的地瓜,浑身颤抖。
☆、无能为力
“王爷,王爷,救命啊王爷——”一路狂飙,怎么看都不像是年过六旬的老头儿,而他的一声,也惊醒了依然呆滞一方的仙姑们纷纷的朝着同一个方向驶去,完全忘记了先前那如若仙人的端庄。
周小曳看着其离去的身影,拍了拍手,无奈的摇摇头,一般对她说不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而后,她继续逛着这偌大的东郡王府,很是悠哉。
穿过穿过明黎宫,走了很久,她忽地的看见一个幽静的园子,没有刚才那些宫殿宏伟气派,倒是多了些农家田园的味道,只是简单的竹制的屋子,院子边上的竹篱笆都爬满了金银花,很是温馨。
篱笆里面是一只只木架,每一支上面都有三四只竹筛子,里面晒满了不认识的东西,不过闻着味道,还是草药一类的东西。
不过像东郡王府这样的府邸,上上下下都是人,该是有专门的草药园子的,原生她就是听爹爹提及过,大人家的府邸,都是有这样的园子的,不过她家没有,因为美乳仙人的爹爹其实是个吝啬鬼,除了对那老太婆,就是对她都是苛刻的要命。
想着,她突然看见一个竹筛子里面居然全都是红色的果子,有一个拳头那么大,一颗颗鲜润饱满,看样也是刚摘下不久,一位顶上的浆汁都还不断的流着。
要说这个东西一定珍贵,不然为何这边上都有一层竹制的网子护着?
可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周小曳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那果子的旁边,而后一看四下无人,伸手便取了一颗,正欲放进嘴里,一个人影的闪动让她顿觉不妙,即刻躲闪了开来。
可那身影没有停歇的意思,又是一道光影朝着她劈来,周小曳又是一个旋身躲开,只待她没有回神,那袭来的丽影又是一道光过来,生生的将她拿着果子的手上打出了一道血印,而后一声鞭响,一切安宁。
再一定神,只见一束着独辫的简装女子拿着鞭子站至了她的面前,好不利落。
“姑娘初来别人之地便乱动别人的东西,可不是贵客所为吧?”那女子生得大方灵气,虽是一寻常的打扮,可遮不住的女子的妖娆尽显其身,一双水润的眸子犹如夕阳下的湖泊,似是承载了一个世纪的祥宁,直教人看着就舒心。
“哦,周小曳观景而来,实不知是打扰了仙姑的心情,还请仙姑恕罪。”如此能与之对手的的人儿,周小曳自然是欢喜,便不由得礼貌了起来。
“恕罪是不必,姑娘若是识相,将那浅子果放回原处,自行离去,奴家自不会追究。”这女子说的淡然,可眼神中却有着不容置疑之意。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周小曳说着嬉笑着将手中的果子还放在了那空位上,而后还不放心如着旁边的果子一样一顺摆好。
摆好之后,她便再次抬头看着她,而对面的女子也看着她,那眼中之意,自然是为何这女人还不识相的走人。
“我叫周小曳,是美相公魏子楚的娘子,敢问姑娘姓名。”她也是介绍的仔细,毕竟这是魏子楚的地儿,不能将他晾在一边。
“你说什么?”听其一言,那女子顿时诧异瞪大了眼睛,可不过一会子却又恢复了淡然,继而唇角带笑,大有庆幸之意,看得对面的周小曳很是奇怪。
许久,她将手中的鞭子放置了那木架上,而后抬头淡道:“奴家乃为隽王爷的亲妹,魏雨欣,今日有幸见到嫂嫂,真是有礼了”。
她的一句‘嫂嫂’,真是说的周小曳心都醉了,堪称这个府上最善解人意的话,于是她悻悻的笑。
“若是嫂嫂不嫌舍下寒碜,可否到里屋一叙?”说着,魏雨欣居然摒弃前嫌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很是亲昵的将她拉着进屋。
魏雨欣实则很想了解,这个伸手不凡的漂亮女人,到底是怎么将她那一向凌人的哥哥制服的,毕竟是亲生的哥哥,以后见了难免不拿出让他出丑一翻,以求得身心愉悦,毕竟一物降一物这话也是古人说的。
“雨欣是子楚的亲妹,那不就是当今的公主?”周小曳诧异,一边顺着她朝着里面走去,而后由着她为她斟上茶水。
要说这竹制的屋子从外头看就知道是细致的人住的,里面一看更是让你咋舌,正中是长厅,有斟茶水具一套俱全,皆是紫檀木制,长厅两边各有房间一两间,估计也会是卧房与厨房,要么就是仓库,毕竟这样喜欢草药的人该是有着自己的草药仓库的。
“公主怎么不住那亭台楼阁,硬是要置于这闲家的小屋里,不是委屈了?”实则她是奇怪,一堂堂公主,为何喜欢倒腾这些玩意儿,说着,她自顾着又倒了一杯水,兀自的喝了起来,好不拘束。
只要是她周小曳看得上眼的人,她一般都是自来熟,毕竟在江湖上漂过的人,有几个不是好交情的。
“我魏雨欣一向以闲人自处,当是要住这闲家的院子里以求安宁,本是十日半个月才有人来与我借取草药一事,平日里亦是喜欢采药游历,哥哥常说我山间野人一枚,今日嫂嫂忽地的来了此,实是我小舍的荣幸,敢问嫂嫂,哥哥可是怎的将嫂嫂给擒住的?”
与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