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路开着车,经过护城河边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停了车。舍弃了车子,上了河埂。
这地方,十年前,她一直来。
中间的十年,她再没来过。
因为怕。
怕睹物思人。
怕一旦踏进这旧时光里,就再没有力气走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
却忽然有黑色的影子覆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阳光。
她抬起眼,只看见顾锦言静静地看着她。
她弯起唇角,笑意嫣然,精致的五官在充足的光线中益发艳丽,“顾公子,真是巧呀。”
顾锦言却并未接她的话,“穿这么单薄,小心着凉。”
她站在台阶上,比顾锦言略高一点。意气风发地看着他,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她看着顾锦言,眉角眼底都是肆意的张扬。
却分明,有哪些地方,与过去不一样了。
“你猜猜,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听到这话的顾锦言如她所意料中的脸色有些灰败,连目光都闪烁起来。
何可人笑得益发美艳起来,红唇轻启,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因为十年前我在这里,失去了一个孩子。”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要往回走去。
顾锦言在片刻的怔仲后,看着何可人的背影,裙角被风吹起,蹭着她细长的小腿。她挺直着背,一步一步,足下生莲,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什么意思?”
何可人停了脚步,侧过头,依旧是笑,笑意嫣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我的孩子,在这里,没了。”
她的语气甜的发腻,跟蜜糖似的,丝丝柔柔的。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事。
握着刀刺向对方的胸口。
也刺着自己的心。
“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我的孩子!”顾锦言布满血丝的眼盯着她,怒吼着。
“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留下他。我不可能为你,生下一个孩子。”
此时的何可人,面色冰凉一片,薄唇轻启,冰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转身,走开。
杀敌一千,自毁八百。
但现在,这复仇的块感,让她觉得真实。
哪怕她自己也早已痛不可堪。
直到上了车,何可人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早已经是濡湿一片,整个身子都是冰凉的。像是在冬日的冰水里泡了良久,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她伏在方向盘上,闭着眼。
没了任何力气。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尹明安是个急性子,在餐厅等了半天何可人还没来,早就急不可耐了。他给何可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可她的手机丢在了车里,半天没人接。
这会,何可人刚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噼里啪啦说开了。
“姐,去哪了你?打电话也没人接。等着你来点餐呢,我这都在餐厅等了好半天了。你忍心我在餐厅看着别人大快朵颐,我自个饿的饥肠辘辘可怜兮兮么!谁说能望梅止渴的?!分明是越望越渴!”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4)
直到上了车,何可人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早已经是濡湿一片,整个身子都是冰凉的。像是在冬日的冰水里泡了良久,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她伏在方向盘上,闭着眼。
没了任何力气。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尹明安是个急性子,在餐厅等了半天何可人还没来,早就急不可耐了。他给何可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可她的手机丢在了车里,半天没人接。
这会,何可人刚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噼里啪啦说开了。
“姐,去哪了你?打电话也没人接。等着你来点餐呢,我这都在餐厅等了好半天了。你忍心我在餐厅看着别人大快朵颐,我自个饿的饥肠辘辘可怜兮兮么!谁说能望梅止渴的?!分明是越望越渴!”
何可人坐直了身子,尹明安语速很快,吵得她脑壳疼。
“十分钟到。”
“赶紧啊。您再不来我就要饿成枯骨了。”
一路疾驶。
这一通电话,多多少少,可以说将何可人从回忆的泥潭里拖拽了出来。
直到到了餐厅外面,停了车,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握紧成拳,留得有些长的指甲嵌进掌心里。疼痛,顺着掌心向周遭蔓延,丝丝缕缕,侵占了四肢百骸。
顾锦言,绝不原谅你。
绝不。
刚进餐厅,waiter就迎了上来,“何小姐,尹先生在五楼包厢。”
她略一颔首,随着他上去。
推开门,尹明安正双手抱胸,靠着窗棂,若有所思地模样,比起平日里的飞扬跋扈,多了几分伤感之意。听见声音,他转过脸来,脸上已经是夏日阳光般耀眼的笑容。
仿佛刚刚那表情,从来不曾存在于他的脸上。
“你别不又是闯祸了吧?”待饭菜上齐,服务员退下去之后,何可人轻轻摇了摇红酒杯,抿了一小口。
“没人陪我吃饭。你知道的,没人陪的话,饭怎么吃都不香。”尹明安继续卖萌装可怜。
何可人对他的糖衣炮弹统统免疫,一双杏核眼静静地看着他,“你那群小跟班不算人?别绕圈子了,说吧,什么事?”
尹明安仰起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顾锦言回来了。”
何可人没料到他要说的就是这个,愣住,她转过头,看着窗外。阳光和煦,温度正好。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和车辆。
喧嚣的一天。
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就为这点小事?”她轻轻笑起来,一脸无所谓。
尹明安对她这反映并不意外。如果会表现出伤心或者难过,那就不是何可人了。“姐……”
“我又不是你身边的那些个小姑娘,还能想着个风花雪月的事情。”言笑晏晏,眉眼间流光波动。“就为这么个屁大的小事火急火燎的?”
“你皮笑肉不笑的时候,真TM像迟宇新。”尹明安咬牙。
她却笑得更欢,一双眼睛眯起来,“这就叫耳濡目染,嗯,也可以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
大家有咩意见可以大大的砸过来哈~~~~求评论,求包/养~~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5)
“你以前不是喜欢服装设计么?去米兰或者巴黎,再将那些个向往重新拾回来。”明安转了话题。
“我现在这日子顺风顺水的,没什么不好的~还有什么重新来过的必要?”她微微笑着,慢慢地啜着杯子里的酒,一脸的云淡风轻。
明安蹙紧了眉,瞧着何可人这副刻意做出的轻松表情,心里似是一股子火在烧着。“尹氏倒了也就倒了。为了姑妈那点面子,这么死撑着,你不累,我TM看得都累了。你哪里还有点以前的样子了?”
以前的何可人是个什么样子呢。
那是太久远的事情了,久远的,都像是泛黄的照片,蒙着一层灰,看不清。
何可人伸手捏明安的脸,微微仰着头,唇边的笑意不达眼底,“我们明安也长大了呀……”
尹明安别扭的转过脸去,“姐,走吧。我陪着你呢。”
何可人脸上刻意牵扯出的笑意一点点退了去,举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认真看向尹明安,“那种梦想,过去太久了。我都记不得了。况且,迟宇新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早就被毁得彻彻底底了。”
这话,她说得发自肺腑。
一时相对无言。
尹明安静静看着她。
少年时代的何可人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乐观,爱玩爱闹,没心没肺,没心眼。
和现在的她,截然相反。
“那顾锦言呢?”
何可人怔住,脸色有些苍白,然后目光渐渐变得凌厉,握着杯子的手指节泛白,“这么多年,我怎么过的。我也要让他怎么过!”
尹明安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将一叠资料扔到何可人的面前,“那就去做吧。”
临别前,尹明安突然发问,“迟宇新要和何昕言联姻的事,你也知道吧。留在迟宇新身边,真的是你愿意的吗?”
何可人停了脚步,慢慢抬起眼来,上前一步,双手环住他,脸搁在他的肩窝。尹明安犹豫了一会,抱住了她。
“姐……都过去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过去了么?
怎么可能!
“明安,我现在,需要他。”她轻声说着,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慢,“未来这种东西,我本来就没有,也就谈不上失不失去。他没有责任给我未来。能像现在这样活着,我已经很感激了。”
“所以,明安,他没什么对不起我。”
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女子,这一刻,却在尹明安面前,真真的流露出伤悲和柔弱。
尹明安环着她的手用足了力气,额上青筋暴起,紧咬的牙关里吐出状似凶狠的话,“说什么胡话!要是迟宇新那混蛋真跟何昕言结婚了,我带你走!清河城这鬼地方,大爷我还不待了!”
****************************************
昨天有点事,没来得及更。今天会加更的。另外,谢谢雨花石2725的钻石和刘一nan123的打赏,还有所有留言的亲们~~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6)
何可人回到公司时,助理李静安便前来告知,何昕言等在会客室。何可人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何昕言听见开门声,起了身。一身白色雪纺长裙自腰间袅袅落下。
她的模样,与何可人有四分相像。
四目相对。
一样的杏核眼。
何昕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名片,“尹氏总经理——看来清河城那些个传言都并非空穴来风呢。”
那些所谓的传言,何可人再清楚不过。
她毫不介意地笑起来,一步一步逼向那个刚刚二十的小姑娘,一脸倨傲的模样。饶是何昕言做足了功课过来,还是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那你有没有听过,我的入幕之宾是谁?”她在何昕言面前停住脚步,眼神睥睨地看着她。
何昕言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正色道,“你要知道,凭你的声名狼藉,迟家是不会允许你进门的。迟叔叔已经在张罗我们的婚事了。你也知道,迟叔叔在拿尹氏开刀。只要你离开迟宇新,我们可以给你一笔钱走得远远的,而且我保证尹氏会安然无恙。”
“你是觉得,凭迟宇新,护不了尹氏和我?”她看着何昕言一脸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由衷得笑了起来,打趣得问道。
何昕言想了想,又说,“迟叔要整你!迟宇新怎么可能会为你和迟家作对!你不过是个情妇罢了。”
“我成了迟宇新的女人时,你话还讲不全呢。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在他身边待个十年?你就算想做他的情妇,也未必能做得上。”她失了兴趣,不想再将这无谓的对话进行下去,葱白的手指“笃笃”地轻轻扣着大理石的桌面,微微扬着下巴。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何昕言毕竟涉世未深,脸上已经是红一阵白一阵,那一双像极了何可人的杏核眼瞪着她,“不要把我和你这种人相提并论!”
“凭什么呢?”她冷笑起来,“凭你是何光耀的女儿?还是凭何家的资产?你以为,凭迟宇新的资产,还会在意那么一点玩意?”
何可人手指勾住何昕言的下颌,“回去告诉何光耀,就凭他手里的牌,要从我手里抢走我的东西,还差得远。”
“至于你,等你爬上迟宇新的床,再来和我谈这些也不迟!”
何昕言因为这羞辱有些站立不稳,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脸色益发难看,却还要强忍着就要因为被羞辱而落下的眼泪。跌跌撞撞地走了。
何可人只觉得意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