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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听了,微微点头笑道,“我相信他,这一点我也看的出来,所以今晚知道闫轲要求婚,我才没有阻止,儿孙自有儿孙福,让清儿自己选择就好。”
“从小到大,清儿都是照着家里给她安排的路在走,她虽然主意大,却不忍心我们伤心为难,毕业之后也听她爷爷的话去了军队,三年前,她突然从军队回来,说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自己一个人去了B市,这两年偶尔回来的时候经常跟我说起你们。”方青笑道,“她不会做饭,还要谢谢你们照顾她这么久。”
“没有没有。”费安安有些汗颜,连忙摆手道,“只是住在一起,大家互相帮忙而已。”
方青知道她不好意思,只是笑了笑,没多纠缠。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方青才离开。
这一整天,费安安也是有些累,卸了妆,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连高渐离走进来也丝毫没有察觉。
高渐离好不容易从老爷子那里脱身出来,连忙跑过来,本还想跟费安安表达一番自己的兴奋之情,毕竟今天是他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费安安那四仰八叉的睡相。
费安安的睡相那日圣诞节他就知道了,这会儿再看到,却还是不禁皱眉,一个女人的睡相怎么可以这么差?!
他走过去将她横放在外的手脚都塞进被子里,仔仔细细的给她掖好被角,然后坐在床边细细打量她。
尽管身上动作不雅,但费安安的睡颜却是极其安静。素简的脸,秀气安静的五官,眼睛紧紧闭着,只有浓睫偶尔会颤动几下。
这样看着,高渐离的心里已经是一片满足。
他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了?记得以前不知是哪个前女友说过他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怎么到了费安安这里,却是完全不一样了呢?!高渐离摇头轻笑,大概是因为情吧,谁让她偏偏就入了自己的眼呢?
按下床头的夜灯,房间恢复黑暗,薄唇轻轻落在光洁的额头上,浅浅的勾了勾嘴角,高大的人影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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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跑!
往前跑!
白榆清的脚下仿佛是机械一般的拼命向前,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在来回盘旋。
冬夜十点,E市正是大雪飞扬,寒风凛冽,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的往下落,宽阔的街道上已经积起了厚厚的雪层,明黄的路灯光笼罩着白雪,泛出一层淡淡的辉光。
北方的室外向来冷冽,一入夜,街道上便罕见人影,闫轲跟着白榆清跑出来,一抬眼,就见远远一个人影异常醒目。
白榆清身上穿的是今晚的晚礼服,一袭鲜红的长礼裙,奔跑在凛冽的风雪中格外耀眼。
“清儿!”
闫轲远远的喊了一声,嘹亮的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不止。
白榆清听见身后的喊声,心中慌乱,脚下一晃,踉跄了两下,几乎要摔倒在地。
闫轲在后面看着,心头忍不住一紧,赶紧加快脚步赶了上去。
白榆清回头看了一眼,见闫轲已经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连忙站稳又是继续奋力往前跑。
“该死!”
见状,闫轲忍不住低骂了一句,咬着牙速度猛然加快。
白榆清在军队呆过几年,负重前行这样的经历也是常有,真的卯足劲来跑,速度比起一般的男人也不逊色,只不过今晚她脚上穿着高跟鞋,脚速方才会慢下来,而这样的速度,长年训练带兵的闫轲自然是不消多时便可赶上!
“你跑什么?!”
闫轲终于追上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带着怒意低吼道。
“你别管我!放手!”白榆清毫不示弱的吼回去,不过大抵是因为寒冷,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意,听着气势难免弱了一截。
闫轲紧皱着眉头,她的吊肩长礼服露着一大片皮肤,跑了这么久,身上早已是一片冰凉,不自觉的打着颤,再看她的脸,嘴唇有些发紫,说话间牙关同样打着颤,明显是冻着了。
他放开白榆清,打算脱外套给她,不想刚松手,白榆清又是转身便跑。
“你再跑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给办了!”
闫轲三两步追上她,将她拉到一旁的建筑物底下避一避风雪,一边挡在她面前,一边狠狠地咬着牙说道。
白榆清一愣,被他吓住了,撇撇嘴,扭过脸去,不再说话,算是服软了。
闫轲瞪了她一眼,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北方的冬天,室外温度可不是盖的,更何况是晚上,他一个大男人穿着衬衣还是冷的发抖,这丫头穿的这么少居然还顶着寒风跑了这么远,到底是有多不想嫁给他!
越想越憋气,闫轲也不想理会白榆清,头略略一低,竟然发现她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抬头向来时的路望了一眼,一只精致玲珑的金色高跟鞋正孤孤单单的躺在街边。
“哼!”闫轲气闷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身微微蹲下,冷冷道,“上来!”
白榆清抓紧了外套,几乎要缩成了一团,方才只想着往前跑,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冷静下来,才觉得寒冷刺骨,磕着牙齿问道,“干,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闫轲没好气的回答道,“我背你回去!赶紧上来!”
闻言,白榆清不由得犹豫了一下,脸色微红。闫轲蹲着见她半天不上来,回头一看,便皱着眉头说道,“不然你还要光着脚在这里站多久?!”
白榆清想了想,最终还是别扭着趴了上去。雪这么大,她身上就穿了这么一件衣服,又掉了个鞋子,再耗下去,恐怕都要冻出病来了。想想还是身体比较重要,羞恼慌乱什么的都再说吧。
一片柔软覆了上来,后背先是一阵凉意,旋即便是温热,温热的呼吸在耳旁回荡,闫轲身体不由得一僵。
他在军队隔了一个月才见到白榆清,心中又是牵念不已,这么一来,难免有些心猿意马,连忙定了定神,站了起来,将白榆清往上托了托,沿着街道稳步向前走去。
大雪还在下,白榆清伏在闫轲背上,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尽管还是忍不住打着冷颤,心中却是暖烘烘的,她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好像也强迫闫轲这么背过自己,只是当时闫轲是满不情愿,一把她放下就躲到一边去哭天喊地的,而今天,却是闫轲自己心甘情愿。
结婚?!白榆清被这两个字吓得清醒许多,她想过跟闫轲在一起,他们可以交往,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接吻,但她还真的没想过结婚,毕竟她今年才二十六岁,以前她一心挂在闫轲身上,未曾谈过恋爱,而闫轲呢,过往女友却是两双手都数不完,这么一想,白榆清瞬间觉得自己吃亏极了。
但是身下男人宽厚的背脊却是清楚的告诉她,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懂担当的毛头小子了,像他这样的心性,能够做出求婚这样的决定,想必已经是认真考虑好了的,一个男人,为了你,真正把一颗玩闹的心安稳定下来,也不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洁白的雪花落在闫轲的黑色短发上,瞬间便是白了一片,白榆清侧头看看自己的长发,上面同样沾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她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多想跟你在雪地里走,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白头,白头,他们现在是白了头,可谁知道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能走到白头偕老呢?!白榆清心中不无悲观的想。
她总是这样,一旦涉及到和闫轲的未来,她便自信不起来,这样患得患失,实在不像她的作风……
正胡思乱想着,白榆清突然感觉面前视野变低了,原来是闫轲弯下身来。
白榆清纳闷怎么了,探头一看,地上是她落下的那只高跟鞋。
闫轲将鞋子捡起来,手往后一伸,递给她,说道,“跑的鞋子都掉了,有必要么……”
白榆清听出他语气中的愤愤不平,伸手接过鞋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人继续往前走,静默了一会儿,闫轲重又开口道。
“所以,我这算是求婚被拒绝了是吗?!”
白榆清咬紧唇角,反问道,“我如果说是,你是不是就打算放弃,打道回府?!”
“你想得美!”闫轲颇为激动的叫道,“我结婚报告都已经打了,哪还有打道回府的道理?!”
“什么?!”白榆清一听,就急了,瞪眼道,“我都没答应呢!你怎么胡来啊?!”
闫轲冷哼一声,无所谓道,“你今天要是答应了,那就早点结婚,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折腾到你答应为止,反正只是早晚的问题,报告一样要打!”
“你!”白榆清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气骂一句,“土匪……”
不想,闫轲听了,却低低的笑了,“土匪就土匪,你要是答应我,让你叫一辈子土匪都无所谓!”
白榆清被他气笑了,无语了半晌。
闫轲见她许久不说话,终于忍不住了,咬着牙问道,“我说,白榆清,你刚才跑什么呀?!答应不答应不就一句话的事情吗?有什么好跑的?现在冻得瑟瑟发抖的还不是你自己?!”
“谁让你吓我来着?!”白榆清哼道。
“我什么时候吓你了?!”闫轲吃惊的停住了脚步,满腹不解。
“什么时候?!就是刚刚!你一回来就说让我嫁给你,哪个女孩子不会被你吓跑啊?!”白榆清恨铁不成钢的敲他脑袋,他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嘛!
闫轲奇怪的疑惑道,“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吗?我很认真的考虑过了,以我现在的心思来说,以后基本上是不可能跟别的女人再有什么瓜葛了,既然我们未来是注定要走到这一步的,早走晚走又有什么区别呢?!”
白榆清差点被他给绕进去了,犹豫了一下方才问道,“可是闫轲,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没有交往过,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是自己难以忍受的,如果现在就这么草率的结婚了,我怕我们日后会因为性格之类的问题吵架,甚至离婚,我不想跟你走到这一步!”
闫轲连脚步都未曾停过一瞬,语气也同样变得认真起来了,“清儿,这个决定一点都不草率。我们已经认识十几年了,不,是二十年了,我们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来了解对方,难道还不够吗?!交往是为了充分了解你爱的那个人跟你是不是合适,我想我们已经足够确定这一点了,那么交往对于我们来说还有什么必要呢?”
白榆清顿时哑口无言,是啊,她跟闫轲认识二十年了,从小时候穿开裆裤到现在,他们之间大部分的事情都会告知对方,连方青大概都没有闫轲了解她,同样的,白榆清自认也足够了解闫轲,已知对方的心,又足够了解对方,他们确实没有太大的必要去经历这一环节。
“可是……”白榆清迟疑道,“你就不怕我爸和闫伯伯他们不同意?”
“我爸那里倒不要紧,他很高兴我可以娶你!”闫轲轻叹口气道,“我知道我以前太混,闫叔叔肯定有所顾虑,这很正常,我不奢望他会爽快答应,只要他能给我一个机会就够了。”
白榆清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了,只好默然不语,闫轲说的句句在理,但她还是觉得不够真实,就怕一觉醒来,一切都不过是场梦……
闫轲听不到她的回答,继续说道,“清儿,你说我太要面子,太大男人主义,这些我都能改,从此以后,我也可以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一我不说二,你说往东我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