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夜渐渐深了,下起了倾盆大雨。
几百町的套房内,身材挺拔的男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白色的衬衣解开了前两粒纽扣,露出结实精瘦的胸膛,垂下的夜色遮掩了他的俊容,眼睑下覆着又长又密的睫毛。
忽然,玻璃茶几上的手机发出振动,在桌面不断打转。
白辰幽幽醒来,闭着眼睛摸索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那头,女人百转千回地娇喊,“辰,你来青岛了?”
“嗯。”白辰淡漠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生气,但依然娇媚:“我想见你。”
“忙。”略带沙哑且富有磁性的男声缓缓说。
“辰,晚上一起吃饭好吗?”女人没有等白辰说话便继续道。“人家还特意订了位呢。不过人家现在还在拍平面,马上就要好了,你来接我好不好嘛。”
“……”
“辰?”
“知道了。”白辰有些醒了,单手撑起身子散漫说道。
“辰,我等你!”女人开心地笑道,冲着他啵了一声。
挂断电话,白辰走进洗手间梳洗一番。他换下了褶皱的衬衣,单手将西装外套甩过肩,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房间。逼人的英气五官,却没有带着任何一点情绪的波纹。
无疑,这男人是上帝杰出的造物。
寂静无人的酒店底楼大厅,池多多背着细肩斜包走出电梯。
她满眼带着桃花的色彩,即使面对这狂风暴雨的夹击依然看得出她此刻内心的火热。
“辣椒炒蛤蛎!本姑娘来了!”
☆、第三章 雨夜总容易见鬼
“小姐,下这么大的雨,您还要出去?”保安热心地问道。
多多回头立马闪出一个噔亮的笑靥,浑身散发着优雅气质:“谢谢,我有带伞。”说着,池多多从斜包内拿出一把嫩黄色的雨伞,朝着保安微笑,看得小保安哈喇子差点把不住关。
她撑着伞朝前走了几步,却听见身后保安的声音,“先生,这么晚您也要出去?”
另一个低沉的男声透过淅沥的雨声隐约响起,多多耳朵一动,心间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忽然,有人冲着她喊:“前面背斜包的小姐,您方便借伞一起走吗?”
背斜包的小姐?池多多脊背猛得一僵。
白辰不过是要去转角的停车场取车,他也懒得打伞。瞧见前方撑伞的某人,便让保安唤了一声。但是诧异的事情出现了,这女人竟然越走越快?
“前面的小姐?小姐!”
小保安一个劲儿的呼唤,可她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头也不回。在白辰的愕然注目下,那抹身影拦下taxi,扬长而去,消失在雨中。
“……”
事实证明,今后的白辰将会在池多多的身上领悟“装 逼”二字的最高境界。
?
池多多下车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虽然之间下过雨,但是小吃街依然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一番婉转叫卖的场景。
有人甚至拿着烤好的鱿鱼触角从街头走到街尾,带着亮晶晶的油花,人一走一摇,那触角就晃啊晃,晃得人心慌。
“啧啧——”池多多咂了咂嘴,庆幸自己是偷偷的出来,不然若让那些家伙知道自己悄悄出来偷腥,回去莫说形象,恐怕连形体都灰飞烟灭了。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遇”断魂。
在池多多大口大口吃肉,大口大口喝可乐的时候,一个人已经悄然坐在了她的身边。
“老板,一份辣椒炒蛤蛎。”那人声音淡得仿佛来自天外,凉凉的传入池多多的耳朵。
多多的耳朵朵动了动,手里捏着一根空竹签子,含着一口可乐慢慢地侧过脑袋。
“噗——”大雨刚过,小雨来临。白辰的白衬衫有一半都被夹带着唾液淀粉酶的可乐洗礼。“机、机、机长?!”
“小姐,是鸡爪吧。”小吃摊的大伯背对着多多说着,端着一盘鸡爪笑呵呵的一转身,愣是吓得表情失控。
眼前本该是俊俏英挺的男人,此刻带着风雨过后的沧桑之感,只可惜他面如凉水,静静地用筷子夹住一块蛤蛎放进嘴里。
池多多蓦然觉得自己一颗玻璃心彻底的幻灭了。
有一句话可以形容这微妙的心境——“这货坑爹呀!”宽面条泪流。
小吃摊的大伯无比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毛巾递给白辰:“擦一擦吧。”
白辰微微动容,弄得池多多神经紧绷,生怕会错过今日撞鬼的戏剧性情节,一动不动地盯着白辰。
可是三分钟过后,这坑爹的货边说着,边隔着大伯递在半空中的毛巾,伸手把盘子递向他,淡淡道:“老板,再来一份。”想了想,再补充:“不放辣。”
“白辰,你脑子抽了?”终于忍不住心中的躁动,池多多张口问道。
无言。
看他不搭理自己,池多多扭过头继续拿起一根串串在嘴里一撸,但是眼神却偷偷地在白辰身上打量。
白色的衬衫映着点点的可乐虽然有些狼狈,可是男人的眼底冷静地如同澄澈夜空里的那轮冷月,静静地,淡淡地,散发着柔和而幽冷的光。
这样的场景,反而衬得他更加的令人着迷。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白辰被油浸润的淡粉色薄唇上,刹那间,那里柔软温润的触感在多多脑海里游荡。
白辰早已留意到了她眼神瞟的地方,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端起一杯啤酒,抿了一口,说:“看什么。”
池多多立马就反应过来,因自己的一时犯傻懊悔的红了耳朵,那天的快递……可是那个男人写的字迹,那个2明明就是7啊!
看见她的脸颊浮上一层薄薄的粉色,害羞?莫非那天真的不是故意整他,或者是为了搭讪?可是他已经领教过池多多装佯的本事,他甚至有点好奇这个女人本身的性格到底如何。
“机长……那个……其实……”
“说。”
沉稳淡漠的声线刺激刺激得池多多右眼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她露出一个24K绝纯的圣母玛利亚微笑,拿起一只鸡爪问道:“你是在跟踪我么?”
如此不搭边的发问让白辰僵硬地撩了一下嘴角,然后若有所思应道:“确实。有人自以为一把菊花伞能遮天下。”
多多似是明白的点点头,咂了一下手指尖,问:“能把身体遮住就行。难不成还要湿了个精光?”
这话连起来听到没什么,可一分开总有一种莫名的错觉,旁边几桌的人还侧头看了看这里。
白辰有点无语,眼睛看向桌上的食物,许久冷淡道:“托你的福,我湿了。”
“你湿了关我屁事!!”池多多赶忙接话,可这不接还好,一接上更是百口莫辩。
世界寂静了。
娘啊!池多多一头的汗。
嗡嗡——
忽然的寂静让手机的嗡嗡声分外刺耳,池多多尴尬脸色一缓,立马道:“机长!你的手机响了!”
白辰皱了皱眉头,拿起手机,“在路上了。你下楼吧。”
白辰深深看了还在发窘的池多多,起身说了“明天见”,就站起身走了。池多多看着他的背影,高挑端正,确实是一朵绝世奇葩。
等等,他没付钱……
池多多撅着嘴压抑着不淡定的心把钱结了,然后发誓以后四月的雨夜再也不出来,容易见鬼啊!
☆、第四章 人若至贱则无敌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池多多躺在床上,不由得想起方才白辰的样子,他……这么晚了是去见谁?
脑子里正在回想着,却突然像广告插播一样蹦出了那天强吻白辰的画面,池多多刷的脸上一热,一甩头,猛地起身跑到洗浴间捧水洗了把脸。
“不要想!不许想!不准想啊!”她用力地拍拍脸颊,忽然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
扯下一块毛巾走到门口,池多多问了一声谁随即打开了门。
站直身子,嘴角一咧,声音细腻:“机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在这一刻,池多多心里一百个肯定,也许她最丰满的职业不是空姐,而是演员。
白辰斜眼瞥着她反问:“没有。”
“哦……现在很晚了。”池多多诚实地说。
“既然很晚了,为什么你不让我进去。”
“……”
冷清的房间突然多了个人,别人倒还好,可是对方是白辰池多多感到有些不自在。白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一边走进客厅坐下。
他身上白色的衬衫印着大片可乐的污渍,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真是烦恼。
“要不要喝东西?还是水果?”余光瞥见角落里柜台上的饮品和水果,池多多急忙奔去。终于找到了话题,扭头说道,“有饮料,也有啤酒。还有苹果和橙子。”
哪知白辰只是望了她一眼,淡淡说道,“遥控器,给我。”
遥控器?池多多立刻关上冰箱门,张望着找寻遥控器。突然又是一愣,顿时无语。
擦,遥控器明明就放在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他竟然还让她拿。
这一下她算是明白了,他是来找茬的。
定了定神,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池多多走向茶几拿起了遥控器,双手递上,“机长,遥控器。”
白辰伸手拿过遥控器,扭头,不再看她。池多多眉角不自然地抽了抽,最后还是扯出一个微笑:“那机长您就看电视吧,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
白辰看她身影飘飘离去,倒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池多多溜进房间贴了一张面膜在脸上,又飘进洗浴间弄了两片黄瓜贴在眼睛上。
除了旺仔牛奶,她平时最爱的就是黄瓜片——贴完了还能吃,多么方便。
或许是老天爷也看不惯她这副死猪样,洗浴间的灯忽然灭了,整个房间的灯都灭了——竟然停电了!
池多多“啧”了一声,随手捻起两片黄瓜扔进嘴里吭哧吭哧的嚼了,才慢悠悠转身。
“啊——”赫然出现在面前的大脸吓得池多多几乎跳到了洗手台上。
“停电了。”白辰将打火机移到她面前,突然!打火机一灭,沉静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打开。“池多多。你半夜三更……贴着一张画皮脸作甚。”
这一下,池多多才从对方微异的语调中听出了他刚才定是受了惊吓,心里一喜,抬起她的两个爪爪,幽幽道:“机长……机长……”
“……”
白辰将火光移出门外,冷不丁一句:“你只是看上去,愚蠢了点。”
想不到多多此刻那是春风得意,冷哼一声带着戏谑道:“机长,为什么被你夸奖我好想哭。”
“……”
“嗯?怎么了机长?”多多音调故意拉高,继续道:“黑灯瞎火我看不清你的失落。”
白辰顿时无语凝噎,这个女人到底有几张脸?两天以来他看到的哪一个才是真的她?在好奇心加重的期间,白辰忽然想到一句至古名言——人至贱则无敌。
?
被雨洗过的夜空显得分外清丽,璀璨的繁星落在白辰幽深的眸子里,徒增了一种伤感。
池多多半倚着沙发,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白辰,他的身影总有些熟悉的感觉。
接着月光,悄悄瞥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
池多多眼皮渐渐沉重,却又不好开口,抬手哈欠连连。
“困了?”白辰不经意间扭头,只见她硬睁着双眼,两条秀眉顽固地皱起。
“机长,你明天可是要飞回子衡机场的人。”
白辰沉默了一下,“去洗澡睡觉。”他沉声命令。
着实困了,再加上明天还要工作,池多多老老实实的 “恩”了一声。她刚要起身,白辰英俊的脸庞突然凑了过来。她一吓,睁大了眼睛,他眼底敛着戏谑,脸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