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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得真好看,我看着你好像老中意这兰花,闻着还是挺香的!”
夏凌薇小心的隔着桌子,在云秀对面的榻榻米上坐了下来,眯着眼,仔细的端详着云秀摆弄着的花瓶,低声的开口道。
云秀此时正是一头的长发披肩,身上仅仅是穿了一件米色的低领毛衫,脸上的神情很是专注,星眸里流光熠熠,这副模样看着也让夏凌薇心里不由得一副赞叹了,暗暗寻思着,就这气质,也就只有云舒能跟得上了。
听了夏凌薇的话,云秀那洁白秀丽的脸上乍然就掠过了一道新月浅笑,清幽的语气响起,“胡乱摆弄而已,家里太冷清,所以总习惯随便买些花回来摆摆,那样这房子才有一点生气,总不能买回来了就那么胡乱的插花瓶里,没事就装饰一下,当做消遣时间也好。”
看着云秀这淡漠悠远的样子,夏凌薇吸了口气,随意弯过身子,在旁边的茶几上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叹息道,“有时候总觉得你跟云舒跟我离得很遥远,真不知道怎么就能跟你们成为了朋友。”
“缘分而已,都是人,还能说什么离得很遥远?现在不就是在你的眼前吗?大平安夜的,你怎么不陪着于洋?”
云秀终于慢下了手里的动作,微抬起头望了望夏凌薇那分明有些落寞惆怅的小脸,眼底闪过了一道迷惑。
夏凌薇舒了口气,淡然笑了笑,瞬间又变得很轻松了起来,仿佛刚刚的惆怅不曾存在过一般,“他出差去了,哪有时间陪我?这不就过来让我们两个凑合着吗?”
“薇薇,有什么千万别搁心里,不然会闷出病来的,难道跟于洋吵架了不成?”
云秀悄然眯起那美丽的星眸,淡淡的凝视着夏凌薇,那清凉的眼神几乎要将夏凌薇看透了一般。
闻言,夏凌薇一滞,继而才微笑的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很好,你别瞎操心。”
“你跟于洋都好些年了,我看也应该有所突破了,其实交往的时间久了也不见得很好,觉得差不多就点头吧,女人总要经过这一关的,不是吗?”
云秀说着,便缓缓的收回了眼神,又开始了手里的动作,专心的修剪着手里的枝叶,一脸的专注平静。
“你跟云舒都一样,总是喜欢替我琢磨着这事情,都别担心了,我心里有分寸的,你就会说着我们两个,那你呢?你跟云舒可是差不多的,云舒现在也算是找到自己的归宿,那你呢?你都没有给自己打算吗?”
据说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围在一起话题,多半就是在什么男人婚姻之类的话题上,说的可都是一点都不假的,她们现在也都算是事业有成的了,能让她们纠结的事情,无非也就是这样所谓的什么婚姻大事了。
“我?我能有什么打算?不是过的好好的吗?”
云秀头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回答道。
然而,云秀口里是说着这样的话的,但是这心里头未必也就是这么想着了,压在心底的心思被夏凌薇这么一提,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躺在病床山的外婆跟她说的最后的心愿了。
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毫无牵挂的走呢?至少,云秀是想着让老太太走的时候,是放心的,脸上是带着微笑的,那样,也算是尽了孝道了,外婆辛苦了一辈子,她真的不希望她临走的时候,都走得那么不放心。
只是,是这么想着,然而,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假戏真婚》——
到底是平安夜,要说现在什么也都是跟国际接轨了,这洋节日在这么一个传统的国家,也变得格外的热闹了起来,繁华的锦阳城内,一路的街道过去都摆满了圣诞树,闪烁的灯光五颜六色的,即使天气也都是那么冷,街道上依然还是热闹喧哗一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很快就是灰茫茫的一片了,这几天天气虽然冷,但是到底也没有下着雨,前些天那么一阵寒冷的冬雨下来,这几天倒是略微暖和了一些。
翠园里依然还是一片安静祥和,赶上平安夜,军区那边自然是不过这洋节日的,不过慕思雅还是提了一大堆的东西过翠园这边来了,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南宫逸,他也是刚刚忙完事情回来没几天的。
两人踏进翠园的时候,慕煜北就坐在书房里跟东方谨讨论着公司的事情,也就是一些决策性的问题而已,慕煜北这么一回来坐镇总部,东方谨就开始偷懒了,很多事情都丢回给慕煜北了,反正也掂量着慕煜北这厮用那卑鄙的手段赢了他,他才不用这样给他慕煜北卖命呢!
聊了一下子,便有了答案了,刚好这时候南宫逸跟慕思雅就坐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电视喝茶的。
“你出去跟他们聊一下,我它修改一下,你等下直接拿回去。”
慕煜北说着,便低下头,徐然抓起了笔筒里的笔,开始专注的批阅文件。
东方谨也从南宫逸的嘴里得知慕煜北已经结婚的消息,也知道了对象就是之前闯进包厢里的女人,还特地咨询了一番,自然也知道云舒的身份了,眼下正是对云舒好奇得不行了,云舒那模样他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打死他也看不出什么云舒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慕煜北看上的,多少的千金美女豪门闺秀都没有能入这个骨灰级吸金牛逼男人的眼,怎么就那么一个连美女都算不上的女人就这么轻易的俘虏了这男人?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成?东方谨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哎,北,你那媳妇了?怎么那么久了还不见她人了?金屋藏娇了?是兄弟就把人叫出来给瞧瞧,我听逸说了,那么突然,是不是你把人家干了,她老子不放过你啊?那女人还有点家底的,不过也不见得能逼你就范啊,惹出事来了不成?你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
东方谨眯着眼,很是疑惑的看着慕煜北,然而,那清俊的男人硬是连头都不抬一下,平静的声音传来,“你抹黑的本事见长了,我不介意……”
“得!得!兄弟,淡定!我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了好吧?你忙吧,我出去跟他们聊几句!”
东方谨一听慕煜北那不冷不热的语气,顿时就没了底了,慕煜北这男人卑鄙无耻的程度你是想象不出来的,他可不敢再次冒险了。
东方谨退出去没多久,慕煜北也就完成了手头的工作了,收拾了一下,将文件整理好,然后才徐然站起身了。
若是慕思雅不说的话,他也忘记今天是所谓的平安夜了,有些疲惫的将桌角上的书籍放回了身后的书架上,然后才又坐回了椅子里,心里忽然感觉烦闷的不行,索性就弯下身子,一手拉开了手边的最下面的一个抽屉,他记得他塞了一包烟在下面的。
看也没看,一拉开就伸手往抽屉里面摸了去,然而,他那大手一伸,除了探到那烟包之外,竟然还抓到了一个硬邦邦的小盒子,下意识的一道抓了出来。
只见躺在手心里的,竟然是一个小盒子,这当然不是他的东西,应该是女人的东西,这房间也就是他们两个的东西了,女人有个不太好的习惯,虽然着东西整理得挺整洁的,可是那些东西就是习惯了随意乱放,比如,你总能在他那边的床柜里找到她的手表,耳钉,甚至身份证之类的,或者,在书房的抽屉里的最角落找到她的那把宝贝得不行,连他平时没事拿出来欣赏一下也都被她很不高兴的收回去的金色口琴。
黑眸里折射出了一些好奇的溢彩,小心的打开了那个黑色的小盒子,只见盒子里正静静的躺着一只精致漂亮的怀表,金色的外壳,古朴美丽而复杂的花纹,这让慕煜北眼底亮了一下,只是,这怀表怎么看着就那么熟悉呢?
男人终于还是愣了一下,脑海里开始不断的涌入了一些破碎的场景,都是一些很遥远很遥远的场景,泛黄的记忆。
一波接一波的狂潮从心底一涌而过,慕煜北那清俊的脸上乍然拂过一道柔和,深眸顿时也变得深邃而迷蒙了起来。
沉默了片刻,只见他缓缓的合上了那个红色的盒子,徐然伸手抓过了桌上的手机,飞快的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阿朔,给我备车,我要出去一趟,十分钟后门口等我。”
简单的下了一个指令,慕煜北便合上了手机,一身优雅的站了起来,大步的出了书房,换了一身白色纯手工修身西装,依然还是金色暗纹的袖口,水晶琉璃扣子,披了一件黑色的大风衣,一阵清冷的下楼来了。
“看你这样子,很冷吗?”
慕煜北刚刚下楼,南宫逸就眼尖的发现了,狭长深幽的眸子一扫,很是惊讶的看着慕煜北。
“少爷,你要出去吗?”
郑伯刚好从外面进来,看到慕煜北这样子,也诧异了一把。
“我出去一趟。”
慕煜北简单的回答道。
“什么?都晚上了,阿雅还在厨房忙活着煮饭呢,有什么事情不等吃饭再做?”
东方谨也停下手里喝茶的动作,疑惑的望着慕煜北。
“你们聚着吧,不用等我。”
慕煜北淡然回道,这时,阿朔也备好了车,大步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少爷,车已经备好了,要现在出发吗?”
点了点头,轻轻地拉了拉肩上的大风衣,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留下南宫逸跟东方谨两人眼巴巴的望着,满脸的疑惑。
“你说北他今天又排了哪一出?”
东方谨挑了挑眉,转过头,望着南宫逸,开口问道。
南宫逸微微皱起了眉头,那幽深的眸子闪了闪,沉默了好久也不见得能得出一个解释的过去的答案。
倒是郑伯有些意味深长的望着慕煜北那清冷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方向,平和的脸上染上了一道微笑,这道微笑当然还是被机警的东方谨给捕捉到了。
“郑伯,北他今晚有什么节目不成?我还说今晚一起过科大那边走走,管理系那边有几个女人挺上眼的,那唇,粉嫩粉嫩的,那腿,雪白雪白的,那……啊!”
东方谨还没有说完,只见一个紫色的东西捎着一些水珠就朝自己飞了过来,硬生生的砸上了他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幸亏他反应够快才没有被砸疼了。
“东方谨!你给我正经一点,不然让你扫地出门了,少来招惹我哥,等我嫂嫂回来了,看她怎么收拾你!最是看不惯你这样子,整天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也不怕精虫入脑了,我哥怎么就交了你这样的烂货狗屁朋友!”
只见慕思雅正一脸阴沉的站在厨房门口的不远处,鄙夷而不屑的望着东方谨跟南宫逸两人,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最恶心的东西一样。
对于慕思雅那眼神,南宫逸当下就感觉到不舒坦了,“阿雅,那话是从他东方谨那张嘴里说出来的,你别顺带也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可吃不消!”
而东方谨倒是一点也不把慕思雅的怒气放在眼里,小妮子向来都是这么维护着她的哥哥慕煜北的,倒是她的话让他那心思波动了几下。
“哈哈,好了,都别这么掐着了,今个儿是平安夜,我们这边也挺兴那节日的,今晚郑伯我就给你们露一手吧,你们也别担心少爷了,看那架势啊,八层是跟少夫人有关了,别见怪,呵呵,等你们遇上了,也就明白咯!”
郑伯笑道,对于南宫逸和东方谨这几个家伙的情况,当然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这下,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拿过了东方谨手上抓着的茄子,满脸慈祥的笑意。
☆、121 冷夜情亦浓
冬天的深夜里的军营很冷,尤其是在这样僻静的山坳里的,总感觉四面都是风,呼呼的吹着,纵使这里离那不会下雪的锦阳城不远,然而云舒总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