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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自然明白这个所谓的大家是什么意思了,憨然一笑,立刻回答道,“报告团长,嫂子很好!就是外婆的情况有点糟了!”
嫂子?这次云卷总算捕捉到关键词了,深沉的偏过头,又望了小郭一眼,便已经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了,“可别乱喊,团部的人约莫都知道了吧?别让我下不了台,那云秀小姐跟我只是朋友而已。”
云卷还是低沉的解释了,但是这么一解释了过后,忽然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因为他很明白他团部的那些人,就算他解释了,那也只会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放屁一个!
所以,很显然的,小郭同志也直接将他的话给忽略掉了,“团长,外婆好像有事情挺急着找您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收拾一下,我等下要回家里一趟!”
“是!团长!”
一走进办公室,果然就看到冯锡年正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茶,正在翻看着一份军事日报,冯锡年一看到云卷走进来,便将手上的报纸往桌子上一放,利落的给云卷倒好一杯茶。
“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了你老半天了!先坐下喝杯热茶吧!”
云卷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让架子上挂了去,才朝冯锡年走了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茶,喝了一口,才沉声道,“有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你是专门跑这边来给我接风洗尘的。”
冯锡年笑了笑,“嘿嘿,姚团!老云!瞧你这话给说的,好像我老冯就是那万恶的小日本似的,怎么就这么遭你嫌弃啊?”
“不然你还以为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云卷扫了冯锡年一记,搁下茶杯,大步的朝办公桌走了去,弯下腰,只听到‘呯呯’的几声响,冯锡年抬头望了过去,只见云卷那办公桌上已经多出了一瓶大大的药酒,里面正泡着什么药材还有蛇之类的东西。
“好东西啊!哪里弄来的!”
这冯锡年一瞧着,便是两眼放光的冲了过来。
云卷一个挥手,利落的拿出了一个布袋罩住了,瞥了冯锡年一眼,道,“好东西也没有你的份,这是我托人从西北弄回来的,给我父亲疏通一下筋骨,你宝刀未老,就用不着这东西了。”
“怎么说的啊!我这几天这一下雨的,就特别觉得腰酸背痛的,今早还差点起不了床了!你给我倒一小瓶给我喝几口呗,说不定就是酒到病除了!”
冯锡年抱怨了一句,有些憋屈的望了云卷一句,瞧着他那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别提有多郁闷了,然而他也总算发现了云卷自打一进门那脸色就不对劲了,沉思了一下,才笑道,“对了,老云,你这次到军部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你的脸色可不太好啊!听说军部的政委请你过去谈话了,是不是?都说了一些什么?是不是又给你上了什么政治课了不成?还是……跟兄弟我一样,被下了最后的通牒了?”
“你什么都知道了还用得着过来问我?”
云卷有些恼怒的扫了冯锡年一记,他正为这事情愁着呢,没错了,政委那边确实就是找他过去谈话了,自然是谈什么解决单身问题,他现在也不过是三十出头,年轻着呢,料想着就知道是自己父亲的主意,个人不行就直接找组织,那确实是是像他那父亲会做的事情!要是真的娶那个留洋博士,那还不如直接枪毙了他算了!
刚刚两人就在军部那边又见了一面,那女人那叫挑剔啊,云卷这么一个标准的军人坐姿,她嫌弃云卷动作僵硬,云卷说自己厨艺一般,她就嫌弃云卷没有做居家主男的潜质,问云卷打不打算要小孩,云卷当然说要,他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做丁克?就算他同意姚首长也绝对不会同意的!这么一来吧,她又嫌弃云卷是老八股,担心嫁给人家云卷会不自由混有生活不够潇洒了,差点没把云卷给气死了,想他这条件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说算不上很富裕,但是至少结婚后也有足够的能力给她买房买车不是?怎么到这女人眼里就好像都成了压在箱底的堆积物了?难道是他思想跟不上朝代了?云卷这么想着,就怎么觉得自己特别冤,于是还没等那个女人说完就直接走掉了,刚好就遇到那女人的爸爸,看到云卷这么不给面子,那胡首长便给云卷甩了一个脸色,云卷想着都知道这个劳什子首长会跟他的父亲告状了,所以今晚他必须赶回家里一趟,否则有得好果子给他吃!
“到底是什么情况?”
冯锡年看着云卷越来越沉郁的脸色,便来了兴趣了,非要问个究竟。
“什么什么情况!你的情况怎么样我那情况就怎么样,不跟你扯淡了,我回家一趟,明晚回来,有事你先压着,不行再给我电话,我走了,出来给我关上门!”
云卷麻利的系好袋口,然后又走了过来,端起那杯茶,几口喝了下去,利落的取过大衣往肩头披了去,抱起那大瓶的酒,往门外走了去。
“喂!老云!老云!”
冯锡年反应过来的时候,云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车子驶出团部的大门的时候,天已经灰暗了下来,再加上那一层蒙蒙的冬雨,这天地倒是昏暗得很,眼下也不过是下午五点多,这天几乎都要黑下去了。
云卷并没有让任何人跟着,而是自己驾着车出来的,披着一场苍凉的冷雨,车子如同那肆虐的狂风一般,飞快的往市区驶去。
团部离市区算不上是很远,没有多少分钟的车程,再加上云卷一路都是开快车过来的,没一下子,这车子便驶进了那繁华的街道刚好是赶上了下班的时间,锦阳城的城市规划算得上是比较早的,所以有的一些路段的马路比较狭窄,很容易堵车,虽然后面很多的路段都重新规划过了,但难免也有那么一些还来不及实施,就比如云卷所在的这天通往市中心的马路就是了。
这一到下班的时间,那车子就跟洪水似的,一窝蜂的往马路里涌,街道上堵得不行!而且现在又赶上下雨的天气,街道上的人都撑着伞,一时之间竟然感觉这个城市真是够拥挤的!
皱着眉头看着前方没有动静的车辆,云卷干脆拉上手刹,打算抽一根烟再说,不得不说,云卷是一个烟瘾非常重的人,他想戒掉都难了!伸手往衣袋里摸了去,利落的掏出了一个烟包,干巴巴的,里面只剩下一支烟了,点上之后,悠闲的吐了一口烟,往外面望了去,打算找个地方停车,买两包烟再说。
这一路段好像挺熟悉的,都是回家的必经之路,瞧着旁边的那个小烟酒店,这不是上次他买烟的地方吗?好像还撞到了那个叫云秀的女子,云卷深眸一沉,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果断的放下手刹,打转方向盘,绕过了人行道,往路边的临时泊车位驶了去……
云秀感觉自己今天挺倒霉的,刚刚去医院看外婆的时候,伞忘了下来了,走到医院外面看见下雨了才想起来,只好直接打的了,想着家里的那些兰花大多都枯萎了,预定的花今天也应该到了,于是就直接去了那个花店,可是花店的老板却说因为下雨,送货的没有办法及时送过来,所以她又在花店里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拿到了花,抱着一大束花从花店里出来,这雨却忽然大了起来,公交车站牌那里早就站满了等车的人,她根本就挤不下去了,更何况她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的花,想直接打的吧,看着这塞车又那么严重,所以只好退到泊车位旁边的小报亭避避雨了,心里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自己开车过来了!这会儿,冷得她直发抖,衣服都被淋湿了一些,脚下冰冷得僵硬了,也没有等到有公车过来。
而,就在云秀蹙着眉头看着不远处骚动的人群的时候,忽然一辆猎豹汽车出现在她的眼前,并且缓缓的在她跟前停了下来,她下意识的往后退,而这时候,车子的车窗忽然就摇了下来,一张熟悉的俊脸出现在了眼前。
“上车!”
低沉的嗓音是那种命令式的语气。
云秀不禁怔了一把,细细一看,星眸里溢出了些许温和,有些意外的望着眼前的这张俊脸,“怎么是你?”
“就是我,上车吧!”
云卷越过身子给她开了车门,云秀凝神想了想,低下头望了望自己怀里的那一大束鲜花,终于还是感激的望了云卷一眼,然后往副驾驶座上坐了去。
利落的关上了车门,身旁的云卷很快就丢来了纸巾,然后发动了车子,此时前方的交通好像已经恢复了些许正常了,车辆正在缓缓的前进着,后面却依然还是处在交通瘫痪的状态,怪不得公交车都过不来了!
云秀取过纸巾轻轻的擦拭自己脸上还有头上沾着的雨丝,云卷也适当的将车里的空调开大了。
“要去疗养院那边吗?”
云卷问得很自然,两人就好像已经是很熟络的朋友一般。
云秀用指尖轻轻地梳了梳理那满头凌乱的秀发,感激道,“不了,我刚刚从医院回来,你到前面的路口放我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前面不经常塞车的。”
“说一下你家的地址吧,我送你回去,下雨天的也不好打车,我家也就在前面的方向。”
“真不用麻烦了,也没有多远的距离了。”
“地址!”
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啰嗦,直接说不就结了!云卷直接就下了命令了,习惯了这样的方式,用来对付这个女人好像也挺管用的,云秀被云卷那语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乖乖的把自己家里的地址报了出来了。
“外婆的情况怎么样了?前段时间太忙,出去了一趟。”
云卷稳稳地把着方向盘,淡然扫了一脸淡雅的云秀一眼,鹰眸一转,又紧紧的锁着前方的路线。
“还好,就是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前几天刚刚醒过来一次,现在又睡过去了,也不知道这次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说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而已了。”
云秀淡淡的开口,语气有些苦涩,美眸里闪过了一道沉痛与无奈,稍纵即逝。
“生死有命,听了医生的说法,外婆好像也坚持了很多年过来了,现在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你别太难过。”
云卷低沉的安慰道,说着,还一边打开了车上的CD,是一张非常经典的红歌CD,想来,他也就习惯这种音乐了,不然以前念书的时候还听过什么F4或者什么别安的,不过听来听去,还是觉得他们部队里的歌中听!简单易懂,又容易学,听多了,连他这样五音不全的人,偶尔也能哼上几句。
云秀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听着播放器里传来一阵非常轻快的音乐,好像觉得挺熟悉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叫什么曲名了,于是有些恍惚的偏过头望着正在专注的开着车的男人。
云卷敏锐的感觉到了身旁的女人在观察他,只是转头又望了她一眼,刚毅的俊脸上掠过一道暖暖的微笑,“部队里的歌都这样,别见笑,小郭也没在车上放几张CD,将就着听吧。”
“还好,旋律也挺不错的。”
“外婆的事情,小郭都跟我说了,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这几天有些时间,明天我会过去看看。”
“谢谢你!”
云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也只不过算是萍水相逢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心的帮助自己,外婆那边每次醒过来就念叨着这个男人,每次小郭过来也是旁敲侧击的打听着情况,看这架势,外婆是打算硬要将她跟这个叫云卷的男人凑一对了。
想着,云秀这心忽然就有些忐忑了起来,忽然觉得两人就这么坐着,不免是有些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