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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啊你!我妹你也想染指,滚一边去!不买你帐的女人多得是!少来吹嘘!”
东方谨忍不住操起了背后的抱枕朝南宫逸砸了过去,那南宫逸倒是动作敏捷的抓住了那抱枕。
“哪个不买我的帐?说来听听!”
南宫逸有些不服气,冷冷一笑,掐灭了烟头,然后端起酒,一饮而尽。
东方谨悠闲的搁下手中的酒杯,弹了弹烟灰,一脸的淡笑,“也不说远的,就这帝都里。”
“谁?”
南宫逸眯起了那危险的眼神,一副蓄力待发的样子。
东方谨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扫了慕煜北一眼,才慢条斯理道,“阿雅咯,我还没见过她买你的帐,怎么,有没有这回事我也不逼你,你自己说!”
果然,东方谨这话一落下去,南宫逸便软了下来,明摆着已经承认了!
慕思雅那人根本就是一个怪胎,只要有人想靠近她,她就很不客气的拿那个人跟她的哥哥慕煜北比,结果怎么比都比不过,你说,这人总有差别的,怎么能那么比着不是?而且她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说脸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可靠,她宁愿找一个长相平庸一点的,这人的样貌本来就是父母给的,又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抱着玩的态度,你们就不要去招惹阿雅,不然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们!”
一直沉默着的慕煜北终于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
“招惹谁也不敢招惹你妹妹阿雅啊,行了,看你这样子,该不会是陷进去了吧?你真看上那女人了?看着也没有见得有多漂亮,比那个什么宁馨儿的,姿色还稍稍逊色了那么一点点吧?脾气也不见得很好,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发光点能让你看上了?嘶,我就觉得奇了怪了,你该不会是制服控吧?看着她那身警服漂亮精神就盯上她了?”
东方谨一边嘀咕着,一边皱着眉头望着慕煜北,还不时的跟南宫逸交换眼神。
慕煜北又喝尽了杯中的酒,俊眉深锁,这才搁下了酒杯,优雅的倒了杯茶,喝了下去,低沉略伴着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当我有那么肤浅?等你们遇上,你们就知道了,中意了,在意了,她身上的一切都会成为发光点,有时候你还真狠毒的希望她都一无所有了,这样,她也就只能安心的呆在你身边了……”
慕煜北轻轻的吸了口气,沉寂的眼中刷过了一道淡淡的伤感,自从遇见她之后,他就慢慢变得患得患失了,眼神不经意间的一扫,只见南宫逸跟东方谨都是有些惊讶的盯着他,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慕煜北这心里不禁一沉,低沉的嗓音有些森冷了,“我跟你们两个蠢货说这些做什么,我回去了。”
说着,就要站起来了,南宫逸大手一伸,连忙拉住了慕煜北的胳膊。
“唉,别激动!急什么呢!你该不会是真的栽下去了吧?瞧你这样子,活生生的一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你以前的气势都哪里去了?”
“想数落我也等我走了再说,想嘲笑就尽管嘲笑吧!”
慕煜北心烦意乱的,被南宫逸这么一拉,又坐了回去,东方谨又给他倒了茶。
慕煜北承认,他这心里头就是惦记着那女人了,他也承认他在意她,真的,所以,看到她那样负气而走的时候,他这心里也会感到忐忑不安,感到焦急了,这心里头隐隐约约的希望,她那心里,那眼里,要是只能看见他那该有多好!
“你真的就她了?就这么打算跟她过一辈子了?”
东方谨压着嗓音低低的询问道。
他这话一落,自然是免不了慕煜北的一记冷漠的漠视,有些烦躁的开口,“废话就不要说了,结婚证都领了多久了?不是她我还能娶谁去?再说,我们……都习惯了,当然过一辈子,就她了。”
“那好办啊,你既然都认定了,那就赶紧诏告天下吧,生个孩子出来拴住她,这锦阳城里还有谁敢跟你抢女人的,你只要征服她那颗心,以后你怎么撵她,她估计也不会离开你了,女人嘛,要做了母亲之后,那心软得跟豆腐似的,多生他几个,以后儿孙满堂了,你就有福可享了!话说,女人征服男人,那得先征服他的胃,北,你那媳妇厨艺还可以,你也不错,这招你是行不通了,那还有一个办法!”
东方谨一边说着,眼里已经浮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深沉。
一听这话,慕煜北似乎有了一些兴趣了,漆黑的眼神淡淡的落在东方谨的身上,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东方谨轻咳了几声,跟南宫逸又对望了一眼,两人估计这心思都明白了,一致若有所思的望向了慕煜北,目标就是腰下的某一个部位。
再迟钝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何况跟这两货从穿开裆裤混到现在的慕煜北,这脸顿时一沉,抽了张纸巾又擦了擦依然还有些咸腥味溢出的薄唇,冷着一张脸,然而,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那俊脸似乎有些微微的发烫了。
“我回去了,你们自己喝吧。”
饮尽了杯中的茶,将手里的杯子一放,慕煜北终于还是站了起来。
“北,这可是经验之谈!不还真别不信啊!”
东方谨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
慕煜北冷哼了一声,“那就留给你们自己吧,我还不需要,她不是你们的那些女人,不要拿她跟她们比,至于那个女人,我希望你们永远都不要在舒儿的面前提起,记住我的话,我先回去了,你们喝够也赶紧回去躺下吧。”
最后落下了这么一句,只听到一声‘呯’的关门声,洁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留下了南宫逸跟东方谨面面相觑……
——《假戏真婚》——
回到翠园的时候,郑伯他们还在等着,慕煜北让他们都回去休息,然后一个人上了楼,房间还空荡荡的,刚刚阿朔还打了电话过来,说云舒直接回了局里,现在办公室的灯都还在亮着呢,约莫着是在忙着工作的事情吧。
慕煜北将身上的外套一脱,随意往沙发上扔了去,领带,也扔到了一边,然后才往卧室走了去,洗了一个漫长的澡之后,原本有些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一些了,女人还是没有回来,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到了晚上十一点了,打电话直接关机,这女人绝对是跟他杠上了!
慕煜北想想,便是感觉到一阵头疼了,躺在床上看书却一页也看不下去,就盯着那页书出神了。
斜斜的靠着床头,大手里把玩着她之前给他送的那盏菊花小灯,深眸里尽是一片的沉郁。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的长久,终于听到了外面有动静了,他微微直起了身子,‘咔’的一声,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云舒正缓缓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他刚刚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衣服跟领带什么的,看都没有看慕煜北一眼,便往浴室的方向走了去,将他的衣服扔进待洗的衣物桶里,然后才折回来,开始打开衣柜找衣服了。
慕煜北就那么靠坐着,深眸里流光淡淡,望着女人忙碌着,也不说话,看得出,她好像不待见他,从进门来都没瞧他一下,这会儿收拾好了衣服又直接进了浴室。
‘唰啦啦’的水声隐隐约约的传来,慕煜北这心还真不是滋味了,总感觉这心里头有什么东西撩拨,被针给扎了一般,有些微微地疼意,深眸紧紧地锁着浴室的门。
约莫十来分钟过去,云舒便从里面出来了,换了一身米色的纯棉睡袍,走到梳妆台前整理了一下那那一头凌乱的秀发,然后走到衣柜前,利落的从里面翻出了一张厚厚的毛毯,走到床边将自己的枕头一抱,便往卧室外面走了去。
慕煜北看着云舒这架势,立马就急了眼了,所有刚刚努力保持的淡定冷静统统都见了鬼去了,连忙一把爬了起来,朝云舒开口,“你这是要干什么!”
然而,云舒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姚云舒!”
云舒最后关上门的时候,正是听到了男人咬牙切齿的这么喊了她的名字,秀眉挑了挑,任由着他闹去吧!
抱着被子跟枕头往沙发上一扔,沙发那么大,一个人睡着还是挺舒服的,其实也没怪他,就是想治他一下而已,这男人分明就一大醋桶,上次跟乔宇阳吃饭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这次只不过是跟宁康说了几句话,他也这样,人本来就是生活在这么一个大社会里,交际总是要的,再说了,要是能跟法院那边搞好了关系,对他们城北局来说,也是有益无害的,她云舒又不是傻瓜,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再说了,人家宁康看着也是挺朴实的一个人,而且以他现在的作为,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检察院那边的新一代领军人物,潜力男一个!现在很多时候都要讲究关系的,多一个朋友那肯定是好事的!她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考虑了,其实吧,这男人不笨,很聪明,就是醋意大了一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云舒觉得她很有必要好好的让他改正一下才行,这说明了他还不够信任她。
吸了口气,两手枕在脑后,舒服的睡了下来,黑暗之中,星眸却闪闪发亮着,清澈的流光如同抖落了一地的月光一般,光华淡淡,清凉似水。
月光偏移,将满满的柔光透过那还没记得拉上窗帘的落地窗洒了进来,一时之间,那地上就好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银子一般,释放着浅淡的银光,让人这么一看着,总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慕煜北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躺下去多久了,黑暗之中的他就是这么侧着身子,隐匿在黑暗之中的那眼眸已经褪去了往日的深邃,此刻倒是清澈得跟那皎洁的月光似的,淡淡的望着那静静的照耀进来的一地的月光,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竟然缓缓的平和了下来,最后所有的怒气都被压制在心底了,俊脸上也换上了一副平静似水的神情。
眸光淡淡的落在了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上,心里颇为的无奈,吸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爬了起来,也没有开灯,缓缓的下了床,稍稍拉了拉衣服,然后才往外面走了去。
客厅内黑漆漆的一片,也没有开灯,唯一微弱的光线便是透过没有拉好的窗帘缝泄漏进来的月光,借着着微弱的月光,慕煜北隐约的可以看到小客厅的沙发上正睡着一个人,吸了口气,提着步子,小心地走了过去。
果然,女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身子都蜷缩成了一团了,身上的毛毯早就有一大半掉到了地上了,睡梦之中的她并不见得睡得很安稳,秀眉一直都是微微蹙着,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长长的秀发洒落了一枕头,有几撮甚至还长长的垂到了地上,清瘦纤细的身子缩成了一团,这一幕让慕煜北,说老实话,看得有些心疼。
缓缓的弯下腰,认真的端详着她那清秀的脸蛋看了许久,修长的手指一伸,拢了拢她那凌乱不堪的秀发,眼里有一股难得的淡淡宠溺,徐然一笑,清淡的笑容灿烂如天上悬挂着的美丽的上弦月,皎洁明净动人。
“小时候睡觉的时候总流着口水,长大后,这坏毛病倒是改了。”
微凉的指腹轻轻的刷过了那细腻洁白的脸蛋,小心的摩挲了一下,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加深了,身子一低,一个轻吻迅速的落在了云舒那光洁的额头上,然后两手一伸,轻轻的抱起她,云舒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
“回去睡,非要跟我置气,什么时候还不是我让着你?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一定是上辈子欠你,这辈子上天就派你过来折磨我,着凉了还得我伺候你!”
念叨了一句,缓缓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