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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舒四周看看,没有看到顾忧澈,低头顿了会儿,点头。
脱下高跟鞋,换上林然带过来的运动鞋,有些大,但现在只能将就一下。
褪下长裙,穿上牛仔裤、打底衫、大衣,顾舒将衣服穿好,手机塞进衣袋里,走出房间。
在酒店的后花园,看到顾忧澈。
他站在游泳池旁,身旁是包括夏慕思的一群女孩,他笑着。
好像看到他的视线向这边扫过来,终究只是自己的幻觉。
如果,这次,我当着你的面离开,你会不会也是伤心的拽着我的衣角不让我走?
亲爱的,一开始我就相信你,可是,我真的不相信自己。
爱情,在我看来,其实没有多大负担也不是多么折磨,一时的甜蜜就取代了我五年的离去与伤痛,可是亲爱的,我很害怕。
虽然一直不知道我在怕什么,如果知道,我想还容易解决点,可是就是不知道,只是内心恐惧。
顾舒离开。
那一刻,顾忧澈微笑的眼掠过这边,可是,怎么会是她呢?
也许只是背影很像而已。
宴会真正的□在夜晚十二点,顾忧澈上台。
终于摆脱夏慕思的纠缠,准时开始自己所谓的演讲实质性的告白。
一脸柔情地诉说,眼光在观众群里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熟悉的那个身影,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即使说完,也没有看到那个本该或许一脸甜蜜或许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女人走过来。
台下爆发热烈的掌声,有他爸爸妈妈的,有林自爸爸妈妈的,顾辛愿在某个不易察觉的角落对他竖起大拇指,夏慕思在台下生气的跺脚,本来在场的林自姐弟现在不见了,更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为何这多人中,他将这些熟悉的都找了出来,却找不到她。
顾忧澈的身体顿时僵住,渐渐变凉。
那个背影
冲下台,站在后院的的走廊,他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打顾舒的电话,那边是女人机械冰冷的声音说关机,又打电话给林自,接通。
林自的声音带着懊恼:“晚上十点的飞机。”然后连忙说:“顾忧澈,本来是我姐姐和她说好的,可是,她换了航班与目的”
一阵声音传来,像是从身体里迸发的声音,然后消失。
渐渐模糊了视觉,只听到顾辛愿慌忙的叫声“阿澈阿澈”,然后周围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顾忧澈做了一个梦。
很长很长,长到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在梦里生活下去。
梦里面,顾舒和他的初遇改写,不是出生就定下的缘分,是在一定不知名的小溪边。
那时花开,小花开满在河边的草丛里,紫色的黄色的还有粉红的,她用脚轻触春天还很冰凉的溪水,又凉的缩回来,然后又不甘心似的再次放进去,如此反复,山谷里飘荡着她咯咯的悦耳的笑声和尖叫声。
念初中的顾忧澈和同学由于春游来到此地,一群人看到她,顾忧澈锤子剪刀布输得彻底,上前搭讪。
“姐姐,能不能问个路?”
你应该是我,最早最亲最爱的指明灯,拉我走路,带我回家,抱我哄我喂我吃饭,给我洗澡,带我睡觉,让我伤心,教会我爱情,让我懂得守候,懂得等待。
亲爱的,你就是我的路。
我们回家。(大结局)
肖扬在网络那端的Y市对着电脑张牙舞爪大吼着。
她已经四个多月没有和顾舒视 频,没有看到她了。
“你必须回来!不回来我要跟你绝交啊绝交!”
顾舒也觉得不好意思,肖扬为了让她做伴娘婚期已经延迟了大半年了。
“你就那么想嫁?”顾舒看一眼肖扬旁边立着的她的未婚夫,温文尔雅的微微笑着。
肖扬立刻红了脸叫着信号不好你说什么来掩盖她的恨嫁。
肖扬话锋一转:“你长胖了许多,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顾舒瞥了一眼一直放在电脑旁边开着的收纳盒里的光盘,点头说好,然后又笑着说:“是不是只有未婚女性才能做伴娘啊?”那我可不符合的哟。
肖扬摇头:“不知道。”转头问旁边那位,对方也是耸肩摊手摇头。
“我不管,你就是生了孩子也要做伴娘!”
“噢。”顾舒委委屈屈的模样应了声,有孩子了还可以做伴娘?
那谁接捧花??
“你那什么表情?!”肖扬不满,瘪着嘴是不想做她的伴娘?“3月15号的婚期,还有一个星期,你看着办。”
顾舒想说你准备那天打假啊,专门打假新娘还是新郎怎么的,瞥到肖扬旁边那位笑得温柔宠溺摸着她的头的男子,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肖扬甩掉他的手:“那你早点回来时伴娘服!我可等不急了”
顾舒替她害羞了一番,关了视 频。
对着光盘发呆。
想了想又拿起那片碟,□电脑里。
是顾辛愿在她出国的第十八天送过来的。
顾忧澈在照耀得他好像发光的灯光下,站在她熟悉又觉得陌生的酒店的台上。
眼角微微勾起,眼里闪着不可知的光芒,极浅极浅的酒窝,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清清楚楚。
那些话已听过千遍万遍,却依旧觉得熟悉的陌生。
或许,是因为没有亲眼听到亲眼看见,或许,只是因为听着那些话看着他的面容思绪越飘越远,不知不觉放完了她还沉浸在回忆里。
顾辛愿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喝着咖啡一派悠闲,说:“阿澈说他不想过来,他就在家里等你。”
顾舒张张嘴,没有说话。
他一定又很伤心,又是她让他伤心的。
他在家里等她,她却没有勇气回去,没有勇气。
顾辛愿看她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个星期没有洗过的头发,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两眼无神,眼上的黑眼圈快占领她原本的大大的眼睛了,做什么都没有力气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终于露出原本的心情:“你干嘛要走,你那些自负和自恋都哪里去了?
顾舒垂下眼睛,她哪有自负和自恋啊?她就是自卑好不好?!
顾辛愿看她不答话,眼眸也垂下来,透过香气袅袅的咖啡淡淡地看着她:“这次,阿澈不会再找你了。”
顾舒“噢”了一声,觉得可能失望的语气太明显,顾辛愿发现就不好了,又加上一句:“谁要他找?!”
“回不回去是你的事,我还有事要忙,走了。”
顾舒跟着站起来:“有必要这么匆忙?”
才来没有一个小时,而且,是刚下飞机没三个小时。
也太忙了点吧?
顾辛愿顿住脚步,回过头,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深深的黑黑的:“那当然,阿澈现在一天到晚都在公司,我坐在飞机的前一个小时他终于被送进医院了。”他抬手看时间,“现在应该还没出院,我回去接他出院。”
顾舒听到顾忧澈住院心提到嗓子眼,听到顾辛愿说能出院,心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淡淡地说:“噢。”
顾辛愿看她冷淡的脸,就想给他表弟报仇给她一拳,不过这样一来,他们两位都心疼不说,也破坏自己不打女人的良好教养与原则,忍了忍,换鞋,开门,最后看一眼她表情藏得完好无缺的脸,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关门。
顾舒看着电脑里的一幕幕。
她想,是回去的时候了。
总该有个理由,或者说是借口。
你不找我,那就换我来找你好了。
将房子退掉,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给房东,能穿的衣服大部分捐给了慈善机构,买了单程票。
她有种,这一回,她应该永远不会再回去了。
会得到她要的天长地久。
想想都觉得幸福。
不是她突然心自己,而是顾忧澈让她懂得,不管什么时候,他在她身前更在她身后,全方位的保护着,一点空隙不留。
有时候,失去才会懂得。
不能再任性,特别是在爱情上面,多少人因为任性分离,然后偷偷一个人抱着膝在黑夜里哭?
我们已经长大了,还有多少个五年多少个一年给得起我们不珍惜的分别?
猜到Y市的初春还是会很冷,她特意带了大衣在下飞机前穿好。
3月12,跟她走时的天气差不多,小雪改成了阴雨绵绵,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拖着行李箱快速的走,行李箱的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来的声音让她莫名的烦躁。
顾忧澈果然没让她失望,再次,她刚出大厅就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迅速站好的队伍恭恭敬敬地齐弯腰:“恭候多时,欢迎大小 姐回家。”
顾舒将行李箱交到一个保镖手里,亦步亦趋跟着一位彪形大汉来到车队的第一辆车前。
拉开车门。
被突如其来的熟悉的温暖的怀抱紧紧箍住。顾舒舒服的赖在他怀里,懒懒地说:“还回不回家啊?”
顾忧澈半晌才回答,声音哑哑的:“回,我们回家。”
“那还走不走?”
顾忧澈身体一僵,固定住她的下巴,冷着脸,眼神凄惨而又红的可怕。顾舒不能理解,下巴被他攥得紧得有些疼痛,微微皱眉。
顾忧澈看到她纠结着的眉心,深呼吸,叹着气放开她的下巴。
顾舒用胳膊碰他的手肘:“怎么了呀?”
他声音闷闷的:“没什么。”轻轻支起她的下巴婆娑:“疼不疼?”
顾舒摇摇头,看他柔软的表情,突然就知道是什么原因,手摸上腿边的包包,埋进他怀里,“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这次一走就是一年,和他没有任何联系。
顾辛愿说他不会再找她,开始她觉得失落而轻松,几天之后忍不住好奇看完顾辛愿给她的光碟,冲动地想要回去。
可是,回去能做什么呢?
有时候,对于很多不该懦弱的事情懦弱了也妥协了。
顾忧澈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像被在被子里捂着憋了很久而且还没被放出来的那种感觉:“不会。”
好假!顾舒翻白眼。
“不过”顾忧澈的手缓缓抓住她的手,拉着在她的腿上划着什么,衣服穿多了,感觉不到是什么字,“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唔,你长胖了。”
她还是没来得及试伴娘服,肖扬结婚的前一天晚上顾忧澈派人将伴娘服取回来对着躺在床上叫着腰酸背痛的某人,摸着下巴打量:“尺寸应该错不了。”
顾舒纠结:“长胖了!怎么可能还正确?!”
果然站着的某人俯下身与她的头持平,看着她说:“我一寸一寸摸过来的,不会错。介于你长胖了,这两天又将你劳累回来了。”
顾舒将脸捂在被子里叫着色狼色狼。
顾忧澈将被子拉低,露出她的红红的脸和白皙不满吻痕的肩膀,在顾舒看来就是眼泛绿光,他说:“我不介意再色一点。”
顾舒吵着要试穿,看看顾忧澈的眼光到底毒辣到什么程度。
他耐心地给她穿衣服,拉拉链,时而点评一下:“唔,这里长大了。”
她感受着他的手在她胸前游移,哭笑不得。
这算不算是好事?
可以这么想的吧?!
顾忧澈突然将她压在身下,穿着洁白的伴娘服的她,白色的丝被,墨黑的头发散乱,刘海乖乖顺顺贴在额头,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小巧的鼻翼上还有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汗珠,他张嘴咬住她红艳艳的微张的嘴巴。
顾舒清醒意识消失前听到顾忧澈的喃喃低语:“什么时候,我们也结婚吧”
顾舒都快哭了,本来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