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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笑道:“我不怕粉身碎骨!”
任何赌场最热闹的时刻,当然都是晚上。
此刻正是赌场内最热闹、最兴旺的时刻,但是外面却早已淒寒潮湿,长长的巷于,只有昏暗的灯光朦胧
车马都停在巷子外面,无论甚么样的人,要去搭车,都得自己走过这段黑巷。
这火药库正在前面走着,身上已多了一件火样艳红的披风。
亚马在后面跟着,望着这艳红的披风,在朦胧灯光下摇曳生姿,轻轻波动他就像是个爱作梦的孩子,在追逐着一朵火红的飘飘的流云
巷子很长,黑巷里没有别的人。
这火药库突然回过身来,盯着亚马,一双会勾魂的眸子,闪动着炙热的光芒。
亚马也只好停下脚步,看着她笑笑。
火药库忽然道:“你跟着我干甚么?”
亚马笑着,尽量露出善意:“刚才我看你输了钱,心里也很难受,所以”
“所以你打算赔偿我?”
亚马立刻点点头。
“你打算怎样赔偿?”
亚马道:“我知道城里有个吃消夜的地方,是通宵开着的,酒和菜都不错,现在夜已深了,你一定也有点饿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道:“这样还不够好,我有更好的主意”
这眼神、这语气,不禁使得亚马绮念丛生,问道:“甚么主意?”
火药库笑了笑,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亚马当然马上就过去了。
他刚走过去,一个耳刮子已摑在他左脸上,接着右脸也挨了一下!
这火药库的出手还真快,不但快,而且重!
亚马也许并不是避不开,也许只因为他没有想到她的出手会这么重?
有时候被女人轻轻的打在脸上,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确是挨了重重的两巴掌,几乎被打得怔住。
这座火药库终于爆炸!幸好只是一次小小的爆炸。
她冷笑道:“像你这种自以为风流的男人,我见得多了,就像是苍蝇、臭虫,我一看见就想吐!”
这次她扭头就走的时候,亚马的脸皮再厚,也没法子再跟上去了,只有眼睁睁地望着那一朵艳红的流云,从他面前飞走
巷子很长,她走得并不快。
忽然间,黑暗处冲出了四条大汉扑向她,两个人捉住了她的手,另两个人就抓住了她的脚。
她惊呼一声!本也想给这些人几个耳光,只可惜这些人绝不像亚马那么怜香惜玉,七手八脚,已硬生生地将她架了起来。
亚马的脸还在火辣生痛,他本不想管这闲事,只可惜他天生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尤其是眼看着四条大汉在他面前欺负一个女人,那简直是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这四条大汉才刚刚得手,就发现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忽然到了面前,冷冷道:“先把她放下来,再爬着出去;谁敢不听话,我就打扁他的鼻子。”
这些大汉当然都不是听话的角色。
可是等到真的有两个人的鼻子被打扁了以后,不听话的也只好听话了。
于是这四个人就乖乖地爬在地上,一路爬出长巷,其中两个鼻子已是扁的,还一路淌着鼻血
没有流鼻血的已经吓坏了,低声问道:“你的鼻子是怎么被打扁的?”
“不知道!”
他们真的不知道,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看清亚马是怎么出手的?
刚刚还在爆炸发威的火药库,这下子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得软了,居然在恳求道:“我住在附近,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亚马只有将她半扶半抱着,走出长巷,道:“好,我送你回家!”
巷口本来就有好多辆舒适的马车,在排班等着载客的,亚马才搀扶着她出来,立刻就有一辆最豪华的大型马车,迎上来拉生意。
看她似乎不反对坐这辆马车,亚马当然不会舍不得花银子,事实上他已经出手大方地把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塞到了车伕手中。
车伕当然见多了这种场面,会心地笑了。
等亚马抱了她上车坐好,这车伕殷勤地为他们拉上窗簾,再关好车门,一面笑道:“现在您两位就算开始吵翻天,我都听不见啦!”
然后这辆由两匹马拉着的车子,就已开始上路,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
亚马道:“奇怪,他居然不问我们要上哪儿去?”
她道:“他不用问,就是他载我来的”
亚马当然也不用问,反正坐在这种比包厢还舒适的马车里,已经是无上的享受啦!
她刚说她住在附近,而事实一点也不近,至少已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已经到了的迹象。
亚马当然一点也不埋怨送她这趟,事实上,他倒希望她住得愈远愈好。
因为她从一上车开始,就一直都歪倒在亚马怀里,彷彿余悸犹存,已经吓得连坐都坐不直了。
亚马忍不住问道:“刚才那四个人你认得?”
她摇摇头。
“他们为甚么要欺负你?”
她想开口,却又红着脸垂下头。
亚马没有再问,男人欺负女人,有时候根本就不须要任何理由。
何况,一个像她这么样动人的少女,本身就已经是个很好的理由,足够让很多男人想要来“欺负”她!
马车走得并不稳,但车厢里很舒服,坐在里面就好像婴儿坐进了摇篮里一样。
她身上的香气,彷彿桂花,清雅而迷人。
这趟路就算还要走三天三夜,亚马也绝不会嫌太长。
而这位驾车的车伕,似乎也是个妙人?好好的马路,他总是专拣那坑坑洞洞的地方走。
于是这车子就不时地左一歪、右一倾,从来就没有走稳过
她也因此在他怀中左一歪、右一倾,从来就没有坐稳过
亚马的手是环在她的纤腰上,他的手就如直接贴在她皮肤上一样,不但能感觉到她急剧加热的体温,更能感觉到她急剧加快的心跳!
她的身子似乎在发抖着,她要费很大的劲,才能勉强自己拒绝亚马这双手的魔力;她努力挣扎着坐直起来,不料车子又一歪,她又倾倒在他的怀中了
她嘤咛一声,羞得躲藏在他怀中不敢抬头了。
亚马不愿使气氛太尴尬,垫忌找个话题:“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不叫苍蝇,也不叫臭虫,我叫亚马”
“我知道!从你一走进赌场,大家就开始谈论你,我想不听都不行”
她抬起头来,睁着一双纯真无邪的大眼睛问道:“他们说你的外号叫“”甚么是“种马”?”
亚马心中突地一跳,这叫他如何解释?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道:“反正那只是一种称号你呢?你又为甚么被人尊为“火药库”?”
她咯咯娇笑道:“那是因为我脾气很大,大得谁都不敢来惹我,你知道的,有些男人”
亚马接口道:“就像苍蝇、臭虫,你一看见就想吐”
她伸手抚摸他那被打过的脸,道:“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
亚马瞪眼道:“两记耳光,就这么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
“那”她把眼睛闭上:“顶多让你再打回去!”
谁知他却在她的脸上吻了下去!
她娇羞地避了开去,却并未生气。
“我叫萧洁洁,风萧萧的萧,清洁的洁!”
亚马道:“萧洁洁”
萧洁洁道:“嗳,不敢当,怎么一见面就叫姊姊呢?真是个乖孩子!”
话未说完,已笑得弯下了腰。
亚马简直就笑不出来,他虽然不常吃人豆腐,但是被女人吃豆腐,倒还是第一次。
她却不待亚马开口,笑着又道:“乖小弟,你叫姊姊干甚么呀?”
亚马叹了口气,道:“原来你还只是个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占人的便宜!”
萧洁洁眼波流动,挺了挺胸,道:“你看我像小孩子?”
她当然不像。
亚马这才注意到,原来她身上最骄傲、最迷人的地方,并不是眼睛,而是
不知怎么?马车又是一歪,她那高耸坚挺的胸部,就猛地挤了过来。
亚马只觉得一阵心驰神摇,难以自持,她也娇羞地努力坐得端正些。
见他眼光灼灼地盯着她最骄傲的地方,简直就像个呆子,萧洁洁吃吃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亚马道:“我不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小心些!”
萧洁洁不解道:“为甚么?”
亚马眨眨眼道:“因为我不动口的时候,就表示是要动手了!”
他眼睛又盯向那高铤而抖动的地方,好像有点要动手的样子
萧洁洁不由自主地双手环抱,护在胸前,道:“你敢!”
亚马龇牙咧嘴道:“我不敢?”
他的手已开始动了。
她娇呼一声,赶快躲闪。
可惜这马车内虽然够宽敞,却也没有多少可以闪躲的空间
可惜她也实在有些儿不是真的在躲闪!
何况亚马号称“”他的一双手又实在太有魔力,没有任何女人能逃得过他这双魔手!
她很快就瘫软在他怀中,娇喘吁吁,无力挣扎了
“原来你不是苍蝇,也不是臭虫,你是色狼啊!”
“啊”就是一声惊呼,因为她的嘴唇已被他的堵住!
这色狼已经没有时间来辩解,因为他的嘴在忙着吻她的唇,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
他的手更忙!
萧洁洁努力撑开他火热的唇,喘息道:“我家就住在平康坊,靠左边的第一幢房子”
亚马在轻咬着她的耳朵道:“平康坊在哪里?”
“我们刚刚才经过”
亚马却笑道:“你却没有吩咐停车?”
萧洁洁道:“我没有叫车子停下来,是因为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家”
亚马的手早已得寸进尺,趁机建议道:“那么到我的寓所去,又安静又舒适”
萧洁洁却笑了:“我一定会去的,但不是现在!”
“啊?”
“你一定看得出来,我今天晚上一直都在输,我想换个地方,换换手气”
“哦”
“你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家“吉祥赌坊”?”
亚马不知道,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过。
“你是从外地来的,当然不会知道”
亚马道:“那个地方很秘密?”
萧洁洁道:“不但秘密,而且很远?”
“有多远?”
她的眼波又在流动,嘴唇也在潮湿:“远到足够让你做完你想做的事”
亚马的手已开始侵犯:“我做这种事是很花时间的!”
她已开始喘息,一头钻进了他的怀里:“今天晚上你有没有别的事?”
他的回答果然是:“没有。”
“你想不想我带你到那里去见识一下?”
亚马的手又发挥了魔力,一面挑逗性地道:“想得要命!”
她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是让他的手更方便些
“可是我答应过那里的主人,绝不带不知道来历的陌生人进去的”
“你还把我当陌生人?”
“你不是,可是你若想去,还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让我把你的眼睛蒙起来,而且答应我绝不偷看!”
亚马本来就想去的,现在更是想去了!
他本来就是个很好奇的人,任何冒险与刺激的事,他都要去试一试看,所以他连想都不想,立刻就说:“我答应!”
萧洁洁便伸手敲敲车厢前面的壁板,大声吩咐道:“你知不知道“吉祥赌坊”?”
车伕的声音传来:“干咱们这一行的,怎么会不知道?”
“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