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雷玉芝拉他的手,道:“先跟我回房去休息,等翠姊不,应该改口叫翠嫂,翠嫂先去问问梅长芬的意思到底如何?”
薛翠凤点点头。
玉芝就把亚马拉走了。
亚马才走出楼梯口,突然停步。
雷玉芝一怔道:“怎么啦?”
亚马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雷玉芝道:“甚么话?”
亚马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雷玉芝立时会意,道:“你要我做黄雀?还是做蝉?”
亚马道:“你的声音很美,应该做黄莺!”
话才说完,亚马就已掠过屋瓦,向夜色中急扑而去。
他的身形才过,屋角暗处就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略一犹豫,即展开身形,向亚马的方向追去。
谁知亚马轻功实在太快,他得拚命全速奔驰,才不致把他追丢了。
谁知亚马才刚刚掠出雷家的院墙,就已失去了踪影。
这人正立在高墙上眺望之际,亚马却突地从院墙之下冒了出来。
他大吃一惊正想回身而逃,不料雷玉芝已到了他的身后,怒道:“雷忠,怎么是你?”
雷忠吓得从院墙上跌了下来,谁知他却乘着跌落之势,全速往假山石方向逃窜!
雷玉芝怒吼一声道:“你敢逃!”
她正展步要追,却已被亚马一把拉住,道:“不用追了!”
果然假山石后面走出的是雷玉峰,手中倒提着一个人,正是那雷忠。
亚马拉雷玉芝道:“走吧!你哥哥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置他”
又是那间浴室。
又是那只巨大的浴盆。
满满的一盆热水,上面还漂浮着玫瑰的花瓣。
亚马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里,连日来的疲劳,都被这样舒适的沐浴,洗得乾乾净净。
热腾腾的水蒸气,朦朦胧胧的走进一条窈窕人影。
再伸手除去罩袍,一具纤细丰满的胴体,就出现在濛濛的水雾之中。
有人说雾里看花最美。
雾里看人呢?
雾里的美人,已经走近,已经跨入了他的浴盆,已经挤进了他的怀里
已经紧紧地缠住他,用各种方式撩拨着他
亚马叹了口气,道:“你喜欢在热水里玩这种游戏?”
她开口道:“那就抱我上床!”
亚马吓一跳道:“你不是玉芝?”
那美人道:“我是梅长芬,雷姊说把她的床借我”
亚马用力一突,就已经深深地攻入了她。
梅长芬惊叫:“抱我到床上!”
亚马就抱着他跨出了浴盆,抱着他来到床上,这中间仍是深深地切入着她体内
梅长芬叹道:“原来这样也很好!”
亚马道:“只要你乖,我会让你样样都很好。”
梅长芬连忙道:“我乖,我很乖”
她果然很乖,但很调皮。
她经过上次在黄梅庄的惊涛骇浪,这次已能充分享受其中的乐趣了!
调皮不能算是不乖,所以亚马为了奖励她的“乖”果然给了她很多快乐!
梅长芬气喘吁吁,紧紧缠住他道:“我要养一个你的孩子”
亚马将她放倒在床上:“薛翠凤跟你谈过了?”
梅长芬道:“谈过了,我跟她亲如姊妹,我愿跟她一样,终生在这里等着你”
亚马开始全力冲刺,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别人替你做的决定?”
梅长芬哼哼喘道:“是的是的,我是心甘情愿的”
然后就突然一阵酸麻,她突然地崩溃了
崩溃中直感到一股滚烫,直冲人体内
然后她就昏昏睡去
日落酉时。
武昌,尊荣赌坊。
在平日,这正是华灯初上,赌客临门的时刻,谁知今天却在门口贴了张大红纸条,写着: 家有喜事,暂停营业。
不但有红纸条贴着,还有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兵丁,耀武扬威地站在门口把守着,严加把守,闲杂人等,一概免近!
这哪像家有喜事?简直像是犯了滔天大罪,被官府抄查一般!
本来是打算好好享受一个愉快的夜晚,见到这种情况,谁还敢自触霉头,赶紧溜之大吉,连问都不敢问一声。
尊荣赌坊虽未正式向官府申请立案,只因幕后老板是荣华富贵楼的雷家,而雷家又曾出了一位有功于朝廷的大将军,冲着这份殊荣,再冲着这雷景光逢年过节,不时的大把银子打点,官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他这样经营下去。
今天武昌守备樊将军应邀,亲自带了兵丁前来坐镇,就是要等那昨天未曾出现的亚马!
亚马果然来了,不止他自己来了,还带了一位又乾又瘦的高老头。
凶横霸道的兵丁正要来拦他,亚马突然道:“去告诉里面的人,就说亚马来了!”
兵丁们不认识亚马,但却一定听到长官吩咐过,立刻便让出路来。
只不过一家赌坊,便有这种阵仗,亚马不禁冷笑。
由雷家经营的“尊荣赌坊”向来以豪华奢侈出了名,尤其是开在武昌的这一家。
豪华的大厅分隔成好几处豪华的包厢,各式各样的赌具,应有尽有。
虽然没有赌客,却有人。
连那个胖子在内,一共九个人。
一个身穿耀眼盔甲,手按军刀的威猛大汉,就是按月收受了红包,今天要来“压场子”的樊将军。
另一边的七个站着,一个坐着。
站着的七个人,不是衣着华丽,神态威猛的彪形大汉,就是目光炯炯,精明练达的中年人。看样子,没有一个不是富甲一方的大老板。
坐在一张铺着红毡的紫檀木椅上的,却是个比高老头还乾巴瘦小的小老头。一张乾瘪蜡黄的脸上,长着双小小的三角眼,留着几根稀疏的山羊胡子,花花的头发,几乎已快掉光了。
如果说这小老头像山羊,倒不如说他像是只猴子。
可是他气派偏偏比谁都大,站在他身后的七个人,对他毕恭毕敬,不敢有一点的随意。
亚马打心底倒抽了一口凉气,暗道:“难道这个其貌不扬的糟老头,就是名震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赌王”?”
行行出状元。
每一行中都有王,赌这一行中也一样。
赌王姓曹,不管认不认得他的人,都尊称他为“曹七太爷”。
曹七太爷在这一行中,不但大大有名,而且地位尊贵从没有输过。
至少在三十岁以后就真的再没有输过。
曹七太爷今已七十有二。
曹七太爷不但赌得精,眼睛更毒,不管大郎中、小郎中,玩票性的郎中,或是专业的郎中,从来不敢在他老人家面前玩一点花样。
因为不管用甚么手法,曹七太爷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曹七太爷在过六六大寿的那一天,就已经当众宣布金盆洗手,退隐林下了。
“听说曹七太爷又复出了,是被他门下的七大金刚请出来的。”
“听说曹七太爷门下七大金刚,都分别主掌江南各地的“尊荣赌坊”。”
“他老人家年纪那么大了,身份地位那么高了,还出来干甚么?”
“听说他是出来对付一个叫亚马的年轻人,那个亚马已经把七家尊荣赌坊赢跨了三家!”
“亚马?他的外号是不是叫“”?听说他一天到晚在女人堆里打滚,怎么会突然对“赌”这么有兴趣的?”
以上这些话,亚马早已听到了消息,当然也是从他一位“朋友”那里听来的。
但是他却想不到,这位名震十三省的“赌王”竟会是这么一个猥琐的小老头。
曹七太爷用一双留着三寸长指甲的手,捧起个纯银的水烟壶“呼噜呼噜”地先抽了两口,才朝亚马笑了笑,道:“坐,请坐!”
亚马就拉过另一张椅子来,与高老头一起坐下。
曹七太爷玻ё叛郏蛄孔叛锹恚'着眼笑道:“你就是“”?”
亚马微微一笑道:“您贵姓?”
曹七太爷道:“我姓曹,在家里排行是老七,所以别人都叫我曹七。”
亚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曹七太爷轻轻地笑道:“听说亚马近来的手气不错!”
亚马道:“还过得去。”
曹七太爷:“不知道亚马公子,肯不肯赏脸,陪我这小老头玩两把?”
亚马道:“有甚么好玩的?这里是尊荣赌坊,我进这赌场的门,就是要来赌的!”
曹七太爷笑道:“好,就是赌!”
亚马道:“要赌就要有彩金,而且是愈大愈好!”
曹七太爷道:“行。”
亚马道:“我只爱赌骰子,一掷两瞪眼,乾乾脆脆!”
曹七太爷道:“好,就赌骰子!”
亚马道:“你敢跟我赌骰子?你不知道我最近手气特别好,就是因为赌的都是骰子?”
曹七太爷忽然睁开他那双总似是玻ё诺娜茄郏醋叛锹怼
他眼睛一张开,就好像有两道精光暴射而出,第一次看见的人,一定会吓一大跳。
亚马却没有被他吓一大跳,他天生就不是个轻易被吓倒的人。
曹七太爷瞪着他看了两眼,眼睛又玻Я似鹄矗溃骸翱墒鞘制背6蓟岜涞模檬制挠惺被岜浠担凳制惺焙蛞不岜浜谩!
他轻轻一笑,又道:“只有一种人的手气水远不会变。”
亚马道:“哪种人?”
曹七太爷道:“不靠手气的人!”
亚马道:“不靠手气靠甚么?”
曹七太爷道:“靠技巧!”
亚马道:“不管技巧也好,手气也好,我们要赌,就要赌得公平,绝对不能有假!”
曹七太爷道:“对!”
亚马道:“好,那么我就陪您老赌这一把!”
曹七太爷道:“你只赌一把?”
亚马道:“只要能分出输赢来,一把就够了!”
曹七太爷道:“不错,一掷两瞪眼,豪气!”
他又道:“赌多大?”
亚马道:“限不限注?”
曹七太爷笑道:“反正只赌一把,你想赌多大,我都奉陪!”
亚马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放到桌上。
胖老板与另二名横眉竖眼的大汉立刻脸色大变。
亚马道:“这是汉口、汉阳、襄阳三家“尊荣赌坊”的房地契与全部银票!”
坐在他身旁的高老头这时才插口道:“老夫已详细估算过,总值在黄金七千两以上!”
曹七太爷眼神又是二兄,沉声道:“阁下是谁?”
高老头冷冷道:“高光恒。”
这次轮到曹七太爷吓一大跳了!
高光恒,全国大小各地联营的“大通钱庄”随时要准备足够的现金,供客提领。
你说这个人的财富有多少?
曹七太爷又冷静了下来,道:“全部赌?”
亚马道:“全部!”
除了曹七太爷之外,其余七个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这七大金刚都是曹七太爷亲手调教出来的顶尖高手。
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是这一行的顶尖好手,可是一把七千两黄金的豪赌,他们连想都不敢去想!
曹七太爷脸色不变,道:“你是有备而来,我们可没有准备这么多”
亚马道:“这家尊荣赌坊”
曹七太爷倒也老实,道:“也值不了这么多!”
亚马逼上一句:“除了这一家,姓雷的手上还有三家都叫“尊荣”!”
高老头又补上一句:“这四家我也大约估算过,可以值一万两黄金!”
然后他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叠银票道:“这是本人亲自签名的大通黄金票三千两”
他将那叠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