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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位庄丁是因为平日与邢云飞颇有交情,才会过来护卫的,故而深知这位邢小姐的刁蛮脾气。
见她竟能被这位年轻人呼喝怒责,乖乖听说,不由得笑了。
这一笑却牵动伤口,笑声立时变成了呛咳,一阵此起彼落的唉哟哼哼之声
亚马笑道:“还能出声,至少死不了”
雷立铭在餐厅内安排的人手,与雷刚从外面带着冲进来的人手,恰巧旗鼓相当。
双方恰为旗鼓相当,捉对厮杀,竟打得天昏地暗,头破血流。
正在难分难解之际,身为长辈的雷景光也身处险境,一时不得脱身之计。
突地又有一批生力军赶到,加入战围。
情况立时逆转,雷刚兴奋大叫:“雷立铭,这下你死定啦!”
他正要冲上去猛下杀手,雷景光却厉声喝道:“雷刚住手!”
雷刚不由一惊,跳出战围。
雷立铭已在精疲力竭边缘,亦不由得呆立喘息不已。
雷景光再次吼道:“住手,大家统统住手,不许再打了!”
两帮人马纷纷住手,雷景光怒骂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你们干甚么要拚个你死我活?你们跟谁有仇吗?”
虽然只有几盏灯烛倒下,但是众人只顾打架,没有及时扑救,现在竟已开始燎原。
雷景光喝道:“还不赶快救火!”
大夥儿同心协力,很快就已将火势扑灭。
虽未造成大灾害,却也是个不小的损失。
雷景光责问雷立铭道:“你们雷庆堂父子,在武汉三镇包下“酒、色”与老夫的“赌”业,泾渭分明,互不相犯,你们凭甚么可以捞过界?”
雷立铭抗声道:“有甚么事实可以证明?只听亚马一面之辞?”
雷景光怒道:“那你把他拉到外面去密谈些甚么?”
雷立铭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道:“两个男人在一起,能谈甚么事”
他进一步补充道:“那傢伙号称“”成天在女人堆中打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当然要向他讨教“成功的秘诀””
雷景光打断他道:“少跟我嬉皮笑脸!”
雷立铭道:“我们干的“酒、色”行业,好像比您干“赌”业的,更须要亚马这种人才吧?”
雷景光一时无法责备他,却余怒未消,厉声道:“老夫约他来谈生意,你却埋伏下大批人手,进来搅局,是何用意?”
他却指向雷刚道:“你又凭甚么找了大批人手,闯进我的店里,又打人又砸东西”
雷刚怒道:“有混账东西要欺负我老爹,我不能进来保护么?”
雷立铭道:“你怎么恰巧有那么多兄弟在外面,是预先埋伏好的么?”
雷刚申辩道:“甚么叫预先埋伏好?是我跟兄弟们恰巧在附近喝酒庆功!”
雷立铭道:“庆甚么功?”
雷刚道:“你管不着!”
雷立铭道:“这附近的安全,是我的兄弟在管”
雷刚冷笑道:“你今天却将这些人,预先全调进了酒家里面!”
雷立铭怒道:“这事你又怎么知道的?”
雷刚反目瞪眼,道:“我就是知道!”
雷立铭拍案而吼道:“你敢派人盯踪我?”
雷刚亦一跃而起道:“盯踪你又怎么样?”
眼看双方又要互殴,双方人马立时要开始械斗。
雷景光及时一拍桌子,怒骂道:“够了没有!你们两个定要拚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么?”
这两个年轻气盛的傢伙才被他的气势镇住,雷景光进一步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雷字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对付那个混蛋亚马!”
雷立铭在暗中冷笑,心想:“只有你才急着要对付他。”
雷景光起身往楼下走去,喝道:“全部收队,回家!”
这女人实在没有出过远门,因为她实在不懂得怎样才算得上是一辆“最舒适”的好车子。
她弄来的,倒好像是厨房里用的“采购车。”
幸好多弄些床单、枕头上去,才能让那个像植物人一样的哥哥,躺得舒服些
就连个顶棚都没有,亚马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这可怜的老哥,很快就需要另一样东西”
邢幼苹也发觉自己实在办事不力,为了弥补自己的“无能”立刻接口道:“他还需要甚么?我马上去办,这次一定会给他弄个最好的来!”
亚马道:“棺材!”
邢幼苹吃惊,道:“你说甚么?”
亚马道:“像他这个样子,半歪半躺着,一路上日晒雨淋,颠簸摇晃用不了三天,这条小命就要玩完啦”
邢幼苹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严重的错误,羞得满脸通红,嗫嚅道:“好嘛,我再去想办法重弄辆车”
亚马拦住道:“不必啦,在路上再另想法子!”
亚马的“采购车”乘夜而行。
果然是轮板“吱嘎”有声,颠簸难行。
那马儿又老又瘦,一路走来,气喘如牛。
更糟的是,才不多久,后面尘头大起,数十骑疾奔而来。
邢幼苹惊道:“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亚马叹口气道:“不用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才把马车在路边停好,片刻间大批人马疾驰掩至,一下子就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为首的竟是雷刚,戟指而吼道:“亚马慢走!”
亚马笑道:“你没瞧见我已经把车停到路边了么?”
雷刚指着车里,大声道:“他是我雷家的人!”
亚马笑着打断他道:“差一点是你雷家的一具尸体”
雷刚道:“他的死活我们会负责。”
亚马把脸拉下来,道:“可是你们并没有负责!”
雷刚道:“你甚么意思?”
亚马道:“你们家的庄丁没有向你报告么?”
雷刚道:“报告甚么?我们才一回到门口,就听人报告说你把人劫去了!”
亚马道:“你就立刻追了上来?”
雷刚道:“让你插翅也难飞!”
亚马笑了道:“你把他再带去,等杀手再找上门来,你们再出面负责埋葬了事?”
邢幼苹忍不住开口道:“刚哥,你真的不知道刚才杀手已经找上门来了么?三个都是高手,要不是这位”
后面跟上来的一辆豪华马车内,果然是雷景光,接道:“你说得不错,我们的确是疏忽了”
他从车上下来,一面道:“可是这么晚了,你又能把他送到甚么安全地方去,不如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邢幼苹显然是有些心动,亚马冷冷开口道:“这倒不劳你们父子费心。”
雷刚却怒道:“你真的是为了要救邢云飞么?”
亚马道:“你认为呢?”
雷刚个性刚直,似乎真想冲上来动手。
雷景光及时将他拦住,厉声骂道:“蠢材,你真的要逼他去与雷庆堂站到一边么?”
亚马冷笑道:“我其实并不真的想要得罪你们姓雷的任何人,但是谁要是惹上我,我也绝不怕事!”
雷刚不敢惹他,可是却敢惹另一个人,他厉吼一声道:“阿苹出来!”
邢幼苹道:“甚么事?”
雷刚道:“跟我回去!”
邢幼苹道:“不,我要服侍哥哥。”
雷刚道:“你你可知道他是甚么人?”
邢幼苹道:“你刚才不是叫他亚马么?难道不是?”
雷刚道:“他是亚马不错,你可知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么?”
邢幼苹道:“他是甚么样的人?”
雷刚道:“他就是恶名昭彰的“”!”
邢幼苹咯咯一笑:“种马?好好玩的名字!他还有甚么好玩的事?乾脆一次告诉诉我”
亚马突然发觉这女人真有意思,似乎对“恶人”特别有兴趣。
雷刚如果稍有一点点聪明,就不该再往下说下去,偏偏他还自作聪明,以为得计地对亚马继续大加诋毁,道:“他一天到晚在女人堆里打滚,被他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事后又把人家全都丢在脑后,一个都不记得!”
邢幼苹拍手大笑道:“好本事,比你强多了,你雷刚玩来玩去,也只不过凤玉啦、月英啦、雀梅啦而且还要不断的花大把的金子、银子去哄着”
她又转向亚马道:“那么多女人,争起风,吃起醋来,你怎么受得了?”
亚马苦笑道:“奇怪的是,从未有女人为了我而吃醋过”
邢幼苹喃喃道:“奇怪,真是奇怪”
雷刚忍不住道:“甚么奇怪?”
邢幼苹道:“像他这么好的男人,如果敢来跟我谈情说爱,我就一定把他看得紧紧的,誓死也不让别的女人碰他一根指头”
雷刚道:“他就是这种男人,对女人总有一套特别手段,你还敢跟他混在一起?”
人人都以为这个大姑娘家,一定是花容失色,像逃避色狼一样地从车上跳下来,谁知她却娇笑如花,开口道:“敢!”
雷刚怒道:“不行!”
邢幼苹道:“为甚么?”
雷刚突然语塞,呐呐道:“因为,因为”
雷景光竟为儿子着急,道:“你说呀!”
雷刚一惊!更是口齿不清道:“因为,因为”
邢幼苹实在听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娇声催促道:“究竟因为甚么呀?”
亚马却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来替他说了吧”
雷刚却猛地暴喝,厉声道:“不准你说!”
亚马叹了口气道:“对对,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必须由你自己说,才会痛快!”
全场的人全都在等着他说出口来,雷刚反而急得面红耳赤,偏偏就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谁知邢幼苹却大声道:“算了,你也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要说的是甚么了”
只有亚马在微笑点头,倒想听听她的答案是甚么?
果然邢幼苹接着道:“你是在向我求婚,要我答应你,跟你回去,做你的老婆,对不对?”
众人这才知道雷刚说不出口的原因。在那样一个封建的时代,就算是男方又有钱又有势,这种求婚的话,终究难以当面启齿,何况四周还有一大群手下之人!
邢幼苹却又开口道:“你不用开口了,你就算是终于开口跟我求婚,我也不会答应嫁给你!”
这下子就连一向自以为机智灵巧的亚马,都意外之极,不由失声道:“为甚么?”
邢幼苹道:“他如求婚,我就开条件,他必定办不到,我当然就不会答应”
她转向雷刚道:“而我也知道,就算打死你,你也无法办到这个条件的!”
身为老父的雷景光,只怕面子有些挂不住,冷笑道:“你还会有甚么难题,是我们雷家办不到的?”
邢幼苹向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道:“您老人家刚才提到雷庆堂,您可听说他家三公子雷立甫的故事?”
雷庆堂的三公子雷立甫,因为娶了个吴芸为妻,谁知那吴芸是个玉清教徒,弄得雷立甫毒火焚身,痛苦哀号,七日七夜而亡!
纸包不住火,何况雷景光处心积虑要争霸雷氏家族的领导权,到处都有他买通的眼线,像这等大事,岂有不知之理!
雷景光浑身一阵战慄,惊道:“你说甚么?难道你也是玉清教徒?”
就连亚马也吃一惊!
邢幼苹道:“谁都知道玉清教专门收养孤儿,我们兄妹正好就是孤儿”
她一跃而起,站到车上,昂然而立,大声道:“玉清教并不是邪教,也不是甚么组织,甚么门派,玉清教甚至没有甚么特别了不起的武功。“玉清”两个字,只不过是取“玉洁冰清”之意,要求我们做人做事,诚信正直,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