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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天天耽心,天天焦急。
但耽心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听说他们是要对付亚马的。
而唐山就不止一次听他叔叔说过亚马。
唐山牢牢的记住叔叔的话,他是非常崇拜这位叔叔的。
而他的耽心果然成真,当“美而廉”的老板派人把两具尸体运回来时,唐山就悔恨交加,惊怒不已!
当唐家为了这两个年轻有为的子弟惨死而哀伤之际,唐山便已赶了来,在雷景光的府邸内,潜伏监视许久。
他在侦察邢云飞的住处,他在等待机会亲手杀了他,为两个哥哥报仇。
亚马他是绝对惹不起的,但是要杀邢云飞却绝对不是问题,问题是恰巧有三名杀手抢先来下手,又恰巧是亚马出现,将杀手击退。
唐山惊讶的是,这个亚马非但不记仇,反而来保护邢云飞,甚至连夜将他劫了出去,装进棺材,顾了挑夫,亲自护送,要到熊耳山找薛神医,设法要将他救活!
有亚马亲自护送,唐山再想下手已不是那么容易了,幸好是天假其便,鬼使神差,在这渡口茶棚,遇到这么样一场“红货”之争。
亚马终于听出了一个大概,道:“这批红货有两方在争,你到底是帮哪一边?”
唐山阴阴冷笑:“我两边都帮帮他们把对方都杀光!”
亚马道:“这叫做鹳蚌相争,渔翁得利?”
唐山道:“我却没有打算要这批红货黑货的!”
亚马道:“那位装醉的老先生,明明已接住了黑铁汉射去的那一箭,为甚么要忽然逃走?这件事,我本来一直都想不通的。”
唐山道:“现在呢?”
亚马道:“现在总算是想通了”
唐山道:“他为甚么要逃走?”
亚马道:“因为他虽然没有挨上黑铁汉的箭,却挨了你的喂毒金针!”
唐山道:“哦?”
亚马道:“黑铁汉天生神力,弓强箭猛,一箭射出,风声震耳!”
唐山道:“那位仁兄的力气,实在不小。”
亚马道:“那位老先生只听见了他的长箭破风之声,却没有注意到你的金针,也趁那一瞬间时机,发了出来,等他发现时,已经太迟了”
唐山叹道:“的确太迟了。”
亚马道:“蜀中唐家独门暗器的厉害,他当然也知道,为了保住性命,就不能不赶快逃走。”
唐山叹道:“只可惜他那条性命,恐怕是很难保得住的”
亚马道:“你对付那四个挑夫的手法,大约也是一样吧?”
唐山笑道:“那四个挑夫,虽然也是“十二飞鹏”里的,可是比起那位“老大”来,还差上一大截我实在是多浪费了四根金针!”
亚马道:“那么,黑铁汉呢?你根本可以让他走的!”
唐山道:“不能,千万不能让他走。”
亚马道:“为甚么?”
唐山道:“因为那个坐地分赃的,恰巧是江南一位武林大豪”
亚马截口道:“雷景光?”
唐山完全不置可否,只说道:“他老婆恰巧是四川人,跟我们唐家又带了那么一点点亲戚关系”
亚马瞟了邢幼苹一眼道:“其实就是邢云飞的姨妈!”
唐山哈哈大笑道:“你大概永远也想不到,这个一石二鸟,连环杀人的妙计,却是出自我的主意。”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和两个鲁莽不成器的哥哥不一样,我喜欢动脑筋,我做事一向讲究乾净俐落,绝不要留下任何麻烦。”
亚马笑道:“只怕麻烦已跟定你啦!”
唐山道:“我也会把整个事件的本末,前因后果,交代的清清楚楚。”
亚马点头道:“你果然交代的够详细。”
唐山道:“那么你已知道接下来我会怎么做?”
亚马道:“我猜得出来。”
唐山道:“你也知道你该怎么做?”
亚马道:“我知道。”
唐山眨眨眼道:“你还不快点去做?”
亚马也眨眨眼道:“在我还没有做任何事情之前,我还是要先说一句话。”
唐山道:“你说。”
亚马道:“你要杀的是她的亲哥哥,所谓手足连心,到时候她一激动一挣扎,误触了你的毒针,你手上的护身符就会变成了一张废纸”
唐山一怔!果然出手如风,一指戳中了邢幼苹的“昏穴”。
邢幼苹身子软倒,唐山的一只手就再也抓不住她,只能任她颓倒在地上。
但是他还是伸出一只脚去,脚尖轻轻地点住她的“太阳穴”使得亚马仍旧是不敢轻举妄动。
亚马显然也并不打算轻举妄动,反而缓缓地开始往后退开,一面道:“我跟这个邢云飞,非亲非故,非但没有半点交情,反而差点死在他手上,所以我只好自己退开,退到远远的,只要能盯得住你”
唐山道:“正该如此。”
亚马道:“我退开,你放心杀他,为你两个笨哥哥报了仇,然后再挟持着邢幼苹回四川,直到你自以为完全的安全了,你就会放了她,或是杀了她”
的确有这个可能,所以唐山并没有答话。
亚马道:“无论是哪种结果,你就已经没戏唱啦,就该换我当男主角啦,嘿嘿”
唐山皱眉道:““嘿嘿”是甚么意思?”
亚马道:““嘿嘿”就是“偷笑”的意思。”
唐山道:“你为甚么要偷笑?”
亚马道:“因为从那一刻开始,也就是你们唐家要倒霉的开始!”
唐山道:“哦?”
亚马认真道:“邢幼苹若是活着而平安的回到我手中,我就会开始缠住你们唐家五十天,否则我发誓会缠上一百天!”
这个癡肥的大胖子开始有点喘气了。
亚马道:“我会让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会让你每天至少瘦下十斤!”
亚马斜眼打量他,道:“以你目前的吨位来看,大概熬个七、八十天,瘦掉七、八百斤,就可以成为蜀中第一美男子啦”
唐山气都喘不过来了。
亚马继续道:“这一百天里,我一定有办法远远地盯住你,而又绝对不会让你找得到我,所以就算你已经后悔想爬到我面前来叩头求饶,都没有机会!”
唐山道:“我为甚么要求饶?”
亚马道:“因为我会在暗中下手,每天宰一个你们姓唐的,不管男女老幼,不管他跟你甚么关系,只要他姓唐我就宰!”
唐山怒道:“他们跟你又没有仇!”
亚马道:“却是你惹得祸!”
他悠然道:“你们蜀中唐门,向来以阴险狠毒出名,江湖中人早已恨之入骨,早就有打算将你们连根拔除,免得将来有一天,等你们更壮大,为害更烈”
唐山眼中露出了杀机。
亚马却赫然大笑道:“天下无人不知我亚马是个彻底的自大汉,我连姓甚么叫甚么都不知道,我也更不打算娶妻生子,所以你如想要弄个甚么可以要胁我的人,只怕是白费工夫”
唐山咬牙道:“你敢!”
亚马又开始再往后退,道:“我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放了邢幼苹,放过邢云飞,赶取滚回你的四川去,绝对不要妄想踏人中原一步,我也就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亚马虽然一面后退,一面心头却怦怦乱跳。
他的狠话已经说出,他也真的有能力做得到,但是他会这样做么?
就算他真的狠下心来把所有姓唐的杀光,可是没有了邢云飞,他又如何再找线索,救回鱼玄玑?
亚马极力保持冷静,一步步往后退开,眼睛却极耽心地盯住唐山。
这个阴沉毒狠的唐山,脸色也在不断地变化着,显示他的内心也反覆地挣扎煎熬着。
“宇内十大高手,亚马尚未排名!”
有关这个“”的传奇故事,他已经听得太多了。事实上唐达、唐尔加上邢云飞,三个人在极度详细的规划之下,暗杀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变成了两个半尸体!
两个半尸体,两个是他的两个哥哥,半个就是现在躺在这棺材里的邢云飞
突然他灵机一动,一面悄悄地再移开一线棺盖,悄悄地探入一只手去那只带着有毒针戒指的手,一面却大声道:“你把邢云飞装进棺材几天啦?”
亚马道:“你不是都在暗中盯着的么?”
唐山道:“三天,这三天来你有没有再看过他?”
亚马皱眉道:“你甚么意思?”
唐山道:“三天前他还是活的,可是现在呢?他可不可能已经死透了?”
亚马怒道:“你胡说些甚么!”
唐山道:“好,我不胡说,我惹不起你,我投降!”
亚马道:“哼!”
唐山道:“我放了邢幼苹,我放过邢云飞,我回四川去我们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亚马不禁看些惊喜,他这一赌,终于又赢了!
其实他因为已退出了相当的距离之外,又因地势并不平坦,隔着棺材,他竟未能瞧见唐山的手已经探入棺盖移开一道小缝中去。
他小心翼翼地往内探去,他只要触及到邢云飞,只要活死人就要变成真尸体啦!
亚马如果并未亲眼瞧见,就绝对无法将邢云飞的死亡责任,硬加在自己头上,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啦。
他的手已悄悄伸入棺内。
他戒指上的毒针,有如毒蛇的利齿。
他的心是不是也像蛇一样的毒?
他的眼睛仍在注意着亚马,他的脸上仍要表演出一种虽不服气却莫可奈何的表情
突然他尖叫一声,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缩手往后跃退。
在跃退中他匆忙一瞧自己的手背,已被一种尖锐多刺的东西,刺到几个血孔。
更因他猛然缩手后退的关系,更被那些尖锐的刺,划破好几道血痕!
手背上一阵又痒又麻,他惊急大叫:“毒蒺藜!”
亚马大吃一惊,急纵而至。
同一时间,棺盖“砰”地翻开,一个全身素黑衣裳的女子,从棺内一跃而出。
棺盖以巨大的力道“砰”然撞中癡肥的唐山,将他那几百斤的一团肥肉撞得仰天跌倒,接着一点泛着墨蓝光芒的暗器又疾飞而至,“噗”地射入唐山的喉中。
所有的惊变只在一刹时间发生,唐山万万也没有想到棺材内躲着的不是“红货”而是一个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死在自己最拿手的唐门三种最毒的暗器之一“毒蒺藜”下!
亚马又惊又喜,道:“鱼玄玑,是你?”
鱼玄玑横身护在棺材前,应道:“不错,是我。”
亚马扶起倒在地上的邢幼苹,出手解开她被制住的穴道:“你还好吧?”
邢幼苹急切地奔去探视棺材内的邢云飞,幸好他仍安然熟睡,安然无恙。
再看那倒地而亡的唐山,喉间污黑的一滩血,翻着两只死鱼眼睛,似乎是死不瞑目。
亚马叹了口气,事情会发展成这种结局?实在出人意外,叹道:“我正在耽心怎么样才能找到你你怎么会在棺材里的?你怎么会有唐门的毒蒺藜的?”
鱼玄玑叹道:“这枚毒蒺藜就是你从邢云飞身上挖出来的那一枚,是“十二飞鹏”把我绑架去的,而他,正是“十二飞鹏”的老!”
邢云飞是“十二飞鹏”的老,却一直不让妹妹邢幼苹知道,仍旧寄居在他们的姨丈雷景光家中,仍旧在表面上为雷景光跑脚办事
他是雷景光最倚重的人手,但是为了对付这亚马,十二金就折损了“铁面判官”与“勾魂手”折损在鱼玄玑的一名保镖“手勾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