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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以桔看着面前迅速垒起的小山,赶紧摆手,“爷爷,这些就够了,再多我真吃不了。”
詹老爷子把最后一块鸡肉垒上,叮嘱道,“不够吃就夹,想吃哪个夹哪个。”
韩以桔连忙点头。
不一会儿,老爷子和詹复升都吃完了,两个人一致把目光投向了低头扒饭的韩以桔,韩以桔顶着两人的如炬目光只觉亚历山大,可她已经饱了啊,真心吃不下了。。。
韩以桔慢慢抬起头想说她吃不下了,恰逢这时有佣人进来说是有电话找老爷子,老爷子跟着佣人出去后便只剩她和詹复升两人大眼瞪小眼了。
韩以桔使劲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詹复升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反而皱着眉头说道,“看我干吗?我又不是饭,赶紧吃。吃个饭磨磨唧唧的,饭全凉了,吃到肚子里难受的不是你自个儿吗?”
韩以桔被他说得一愣,啪的摔下筷子,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对他发了火,赶紧挽回,低着头绞着手指闷闷道,“太多了,我吃不下了,肚子都撑得难受了。”
其实,她是刚吃饱,但孕妇不能吃太多啊,而且剩下的都是她不爱吃的肥肉鸡皮之类的东西,她更难以下咽了。
詹复升刚还在想不能惯她这毛病,现在见她可怜兮兮地说,吃撑了的时候,心立马软了。
詹首长的大脑里立马展开了神联想:她一个小姑娘初来乍到寄人篱下,长辈夹的菜不敢拒绝,吃撑了也不敢说,见爷爷走了就想跟他打个商量说可不可以不吃了,还被他训斥。。。
他一天都没陪她,一回来还训她,小姑娘该怎么想呢?他不欢迎她,不喜欢她,讨厌她,甚至讨厌她的孩子?
詹复升自我检讨一番,愧疚非常,拉过她面前的饭碗和筷子,说道,“吃不下就不吃了,我帮你吃。”话音刚落,便低头扒饭。
韩以桔怎么看他都有点不敢直视她躲她的意思,表情变得这么快,韩以桔已经习惯了。
但有一个人愿意吃她的剩饭,韩以桔有点感动,她记得那个人哪怕嘴里说爱她爱得要死,也从未吃过她的剩饭。
她渴望这样的感情,相濡以沫,相依相偎,不曾轰轰烈烈的爱过燃烧过,但会平平淡淡的相守一生。
詹复升食之无味,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后脑勺了,她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他有点不知所措,只知道机械地扒着饭,直到扒无可扒。。。
“饭都没了。”
詹复升一看,两根筷子在空空的碗底瞎划拉,尴尬地放下筷子。
韩以桔递上刚刚抽好的纸巾,某个自觉颜面尽失的男人没有察觉,韩以桔只好亲自上手,帮他擦去嘴角的油渍。
纸巾刚擦上来时,詹复升本能向后一避,看清后,又不动声色地移了前去。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的每一次碰触、亲近,他都为之欣喜雀跃,恨不能大声尖叫,他觉得他或许中了一种名叫‘韩以桔’的蛊毒,再也逃不开。
他痴痴地看着她,她的眼神那么专注,动作那么轻柔,让他恍然有种错觉,她擦拭是世间珍宝,而非他。或者说,他之于她来说,跟她之于他说,是一样的,他们是彼此的珍宝。
他伸出手抚着她的脸颊,希望她给他一个答案,可她的眼仍旧那么澄净,让他看不出猜不透,有点,恐慌?
韩以桔收回纸巾,想站起身出去,便他拉进怀里,狠狠吻住。。。
☆、第15章 相处之道(五)
他的吻很霸道很强势,不同于之前的温柔小心,可她却不排斥了,她想,她在慢慢地接受他,接受他走进她的生命,接受他成为她的丈夫,接受他成为她的依靠。
韩以桔柔顺地趴在他的怀里,仰着脖子回吻了他。
詹复升欣喜更甚,激烈回应,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
他们俩这一番做派让接电话回来的詹老爷子站在门口面红耳赤,进出不得。
就连老爷子身后的李管家也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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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以桔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真的要疯了,在厨房做这种事被爷爷和李管家撞见,真的很丢脸!尤其是爷爷还一脸‘我都懂我也年轻过’的表情,她当时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悔不当初啊,詹复升闹就罢了,她竟然还陪着他疯!
韩以桔扑棱着脚,对着被子一通闷叫。
詹复升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时,某人还在被子里闷着,詹复升无奈摇头,他的小姑娘也太害羞了。
走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提出来,拍拍她的小屁股,“我洗完了,你快去洗吧。”
韩以桔顺势靠在他身上,捏着他腰间的硬肉自由旋转,嘟囔道,“都赖你都赖你,我明天怎么下去见爷爷啊?”
詹复升不疼不痒,反而伸出大掌在她腰间摩挲着,“这有什么,该怎么见就怎么见,爷爷还能吃了你不成?”
韩以桔气嘟嘟地‘恩’了一声,抬头瞪他。
詹复升低头亲亲她鼓鼓的小嘴,本打算一吻而过,没成想一亲就停不下来,她可真是他的小冤家。
韩以桔拨开他的大脑袋,用手抵着他的嘴,以绝后患,“詹复升,你能不能严肃一点啊,我在跟你谈论问题呢?”
被堵住鼻子嘴巴的詹首长诚挚地点头,但鼻尖里满满的都是她手心里的淡香,嘴唇抵着的是她软绵绵的手掌心,他有点心猿意马,撅着嘴亲了亲她的手心。
韩以桔觉得他压根不尊重她,把他往后一推,背对他趴在床上。
詹复升不懂,他都点头了,她怎么又不说了呢?那帮人说得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女人的心思复杂难猜,小女生的心思更甚之。
可谁叫他稀罕呢?这时候就得靠孟泳中言传身教的‘哄’字诀了。
詹复升从她背后抱住她,低声询问,“怎么了?”
韩以桔还在生他气呢,拍掉他的手,扭头不理。
詹复升牢记‘哄女人要有耐心’,继续攀上。
韩以桔是个特别好哄的女人,所以在詹复升第二次搂住她的时候,她就没好意思再往下拍了。
詹复升见她闭目任之,心中一乐,媳妇还挺好哄,继续道,“刚刚是怎么了?”
“你一点都不尊重我,”她在埋怨,她在不甘,她的鼻子心底都是浓浓的酸涩。。。为何会如此呢?她一身反骨不早被生活剔了个干净吗,何以到他这里又滋生开了呢?
是他对她太好了吧,好到让她觉得他应该满足她对男人、对丈夫所有的幻想,好到让她觉得,他一定会答应。。。
詹复升心底大呼冤枉,他恨不得把她捧在心尖尖上,哪会如此?难道这就是女人跟男人的不同?
詹首长虚心请教,“我哪有不尊重你?”满心委屈。。。
韩以桔翻个身转向他,又觉得躺着说底气不足,索性坐起身来,看他一眼道,“吃饭的时候,你明知爷爷马上就回来还。。。亲我,弄得我没脸见人,”其实更没脸的是,她竟然回应了他!
韩以桔压下心底羞愤,继续道,“还有刚刚啊,我在跟你正正经经地说话呢,你又乱来。”
“什么乱来乱来的,咱们那叫情不自禁,你不还回应我了吗?”詹复升也坐了起来,话语间完全不认同她的说法。
韩以桔语塞,瞪着他不语。
每当她如此,詹复升便只觉可爱,鼓鼓的腮帮子,瞪得不溜圆的大眼珠,像吐泡泡的小金鱼,这么一想,他好像真的看见她人头鱼身,在鱼缸里摆着小尾巴,张着小嘴吐出一连串的泡泡,詹首长被自己无敌的想象力给逗乐了。
韩以桔怒目而视。
詹复升亲了亲她鼓鼓的小嘴巴,戳着她鼓鼓的小腮帮无辜说道,“就是这样,你总做这些可爱的动作,我才忍不住亲你的。”所以,真的不能怪我啊。。。
韩以桔泄气,她就不该跟他交流,她怎么能指望一个脑回路异于常人的人体谅她的感受呢?
拍掉他的魔爪,韩以桔下床拖着鞋闷闷不乐地去了浴室洗漱。
不一会儿,萎靡不振的韩以桔拖着鞋出了浴室,软趴趴地往床上一倒,头发都没吹。
她就这么在意这个?本来詹复升觉得这没什么,夫妻间的亲密而已,但看她如此在意,他还是愿意尊重她的,只是一件小事不是吗,他们没有必要为此闹得不愉快。
詹复升起身到浴室拿来吹风机,回来坐到她身旁,摸摸她低垂的小脑袋,“我会尽力做到,你要求的。”
韩以桔抬头望向他,眼里满是惊喜感动,“谢谢你。”
詹复升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触到一手湿润,探身把电吹风插头插好,而后拿着电吹风坐定。
韩以桔自觉地躺在了他的腿上,仰头冲他甜甜的笑。
詹复升打开开关,电吹风来回缓缓地移动,他轻轻地拨着她的头发,让它干得更快一点。
暖暖的风吹着她的头皮,很舒服,韩以桔情不自禁地闭上眼享受这一刻的静谧温馨,他又给了她极度渴望的东西,可他知不知道,她会变得越来越。。。越来越。。。贪心呢。。。
同样的,我也愿为你改变,无关情爱,只因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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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韩以桔揉着眼醒来,看着腰间小麦色的手臂,她轻轻地转过身,他还没有醒,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嘴唇无意识地抿着,不复醒来的严肃反而有点稚嫩。
韩以桔双手合拢枕于耳下,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男人,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装睡的詹复升心情好好地睁开了眼,一脸茫然,仿似初醒。
韩以桔看得认真,见他醒来,也未多此一举地闭眼装睡,那是恋人之间玩的小把戏,夫妻,自然不用。
淡定地笑着道声早安,获得他的早安吻一个,没有刷牙洗漱的亲吻,韩以桔觉得可以接受。
包容,改变,从来都不是单方面,他在某些事上让步,她必会在别的事上还之。她相信,他们可以共同经营出和谐美满的家庭。
一记早安吻后,两人一起起床洗漱,他们举着牙刷站在同一面镜子前刷牙,顶着鸡窝头,张着嘴巴,满口泡沫,形象全无,可两双眼里却全是满满的幸福。
下楼后,詹复升搭着毛巾去跑步了。老人觉少,早早起床的詹爷爷已经出去锻炼了,佣人在厨房里忙活早餐,韩以桔无事可干,索性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爷孙俩晨练。
詹复升每天都是绕着房子跑的,可今天却只跑了少半圈,来来回回,每次经过那个点,偷偷地瞥一眼,心里便是万般甜蜜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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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
詹复升突然说,“我今天休息,咱们要不然去民政局把结婚证办了吧?”
韩以桔一愣,反应过来才低声回道,“可是,我年龄不够。”她隐约记得女孩子结婚要满二十周岁的,她现在还不满十九周岁呢。。。
詹复升没结过婚,也没注意过这方面的问题,偏头看向这里唯一有经验的老爷子。
詹老爷子点头,“是有年龄这么一说,”将目光投向韩以桔,“以桔今年算周岁的话,多大了?”
“爷爷,十八岁半了。”韩以桔轻声回道,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好嫩啊。。。
詹老爷子‘高深莫测’地看了自家孙子一眼,说道,“你不战友多嘛,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给办。”
詹首长遵纪守法好多年,可真要等小姑娘满年龄了再领证,他们儿子都断奶了,掏出手机‘走后门’。
革命友谊果然坚不可摧,詹复升成功搞定,看向韩以桔的眼神隐有骄傲之色,但也只是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