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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就有这把如意匙。”
“拿这个字儿,未免太轻描淡写了。用洗劫一空是不是更妥当些?”我心中怒意翻滚,当年丹心她们告诉过我的、极乐鸟一族遭遇的悲惨之事猛地涌入脑海。万万想不到,原来那时上太阿山劫掠的贼人,就是比邻而居、血缘亲密的云雀一族。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已是头一桩罪过,这般落井下石的下作行径却更令人不齿。此前对云雀族的同情已经散去,王妃那天籁般的声音也不那么动听了,我冷冷地看着面前花容惨淡神色懊悔的女人。
她似乎被我森冷的语气吓了一跳,本想发作,可看了看老和尚,又嗫嚅反驳:“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夫君后来严惩了那些侍卫,也命人将所拿的物件都送回太阿山去,可去到那山上才发现已经人去山空,极乐鸟一族连宗庙都遗弃了,也不知流落何方,天下茫茫,我们也无从找起。”
“所以就理所当然地将这些神器昧下了,是吗?怪不得你们不敢让凤族知晓。若是被他们知道,你夫君这个族长之位怕是要拱手让出!”我咬牙问道。她不回答,沉默了片刻与老和尚道:“我族固然有错,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如意匙,不知怎地引来了这两个妖孽,如今我夫君横死,我们的罪也算赎完了罢?大师,您的慧眼既然洞悉世事,能否为我母子,为我云雀一族,指一条生路?”
老和尚微微一笑:“生路?夫人,事已至此,舍,便绝处逢生。”
那王妃秀眉微蹙:“您的意思,莫非是让我将这如意匙与那两个妖孽?且不说它如今是我族镇族之宝,即使我交与那两个妖孽,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况且将神器给了妖孽,岂不是助纣为孽?”她望着老和尚,殷殷道:“妾身知道,大师佛法精深,修为精纯深厚,那两个违逆天道纲常的妖孽在您面前不过蚍蜉耳。请大师替天行道,收了这两个妖孽。妾身愿在山顶造一座纯金庙宇,内塑大师金身,日日香烟供奉。”老和尚似笑非笑,抬眸望了我一眼,那王妃赶紧道:“还有这位姑娘,妾身亦可做主,让我儿娶她做世子妃,未来便是堂堂的云雀族正妃,地位尊崇,不必再跟着大师风里来雨里去地受苦。”语毕还慈爱地望了我一眼。
我猛地张大了嘴巴,几乎一头栽倒!真是,真是好大的抬举、好大的恩赐!我正打算咬牙切齿地回两句,眼角突然瞥见一袭湖绿锦袍的孔瑄从墙头轻轻跃下,俊美绝伦的面容上一抹懒懒的笑分外扎眼。他顺手拍了拍一旁呆若木鸡的云瑱——差点将他拍得跌坐在地上——施施然走到惊吓过度的王妃面前笑道:“这个姑娘,你这不成器儿子修上十辈子也高攀不起——王妃,那如意匙既然如此棘手,便与了我罢。我终南山可不惧什么妖孽。”
虽然在笑,可笑意却未曾抵达眼底,那光华潋滟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云雀族王妃,直到她猛然醒悟过来,锐声喝道:“孔雀王,虽然我夫君新丧,但你也莫要欺我云雀族无人。你私闯后宫,却是何意?”
孔瑄却置若罔闻,优雅地躬了躬身向青廉致意,又勾唇朝我一笑,甚是亲厚——这厮一定认出我了,又是丹心告诉他的么?我十分沮丧。
却见他淡淡地对云雀王妃道:“王妃莫怪,小王今日来此,一则是为云雀王吊唁,二则却是因为,本王的妹子想见见王妃。”王妃怒道:“既是吊唁,还请去前殿。你妹子是何人?她想见本宫,本宫就要给她见么?实在太过无礼了。”
孔瑄哈哈一笑:“丹心,虹珠,王妃说你们无礼呢,还不快进来请罪。”
门吱呀开了,赫然便是眸中充血的丹心和虹珠走了进来。孔瑄对呆住了的华服贵妇道:“王妃,冤有头债有主,我两个妹子有话与您说,小王便不多留了,还是出去帮你们守着门罢。若不是我的人看着,这院子里的动静早就被那两只小妖的爪牙发觉了。”又朝我眨了眨眼,便十分狂妄地拂袖出了门。
两位姐姐先来向我施礼,然后才走到王妃面前,心直口快的虹珠恨声道:“看着高贵澹泊,心却贪得很,真叫人不齿!想贪那上古神器,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福分!”王妃又惊又怒,涨红了面孔道:“你们竟是极乐鸟一族的族人?”丹心冷冷地道:“正是。你们做下丑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竟引来妖孽垂涎罢?如意匙乃是上古第一任凤王的趾骨所化,我极乐鸟一族一半精血传至凤族,自是可以掩盖其散发的至强灵气,而你云雀族算个什么东西?竟也妄图隐匿这等神器?这下倒好,招来了魑魅魍魉,平白了葬送了族长性命,真是可笑可叹。果然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王妃终于面如死灰,摇摇欲坠。云瑱急步上前扶着他的娘亲,带着哭音道:“母妃,给了他们罢。横竖父王已经不在,留着这神器更是个祸害,我们不可一错再错了!”
我和老和尚冷眼看着那王妃神色变幻,兀自挣扎,终是狠狠地闭了闭眼,檀口一张,吐出一段小巧又莹白如玉的物件来,只得一寸来长,普普通通、笔直溜溜的一根东西,并不是任何锁匙的模样。她心灰意冷地将它递到丹心面前:“拿去罢。”
丹心与虹珠二人的脸上均显出狂喜的神色来,丹心满面虔诚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王妃与云瑱收回一直追着如意匙的目光,两人皆是满面凄然颓靡,求救般望向老和尚:“物已归原主,大师,请问何处乃是绝处逢生?”
嘭地一声巨响,院墙竟然轰然倒了,满面戾气的朱琍带着一群侍卫冲进了院子:“臭婆娘,竟敢将镇族之宝给了外族?真是活腻了。”他印堂中浮着一点妖异的黑气,那些云雀族的侍卫也妖气缠身,显见走的都是逆天而行的修行路子。情况突然生变,那王妃与云瑱皆是惊得瑟瑟发抖。老和尚抬眸看了看面前气势汹汹的一群妖孽,温言道:“王妃莫怕,这便是绝处了。绝处到了,逢生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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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多情唯有春庭月(下)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凤因为工作变动很大,因此生活工作空前繁忙慌乱。以前出差都能坚持更,因为工作游刃有余,但现在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连做梦都整夜整夜地在想工作的事情,因此影响了码字,为此,慎重地向所有在坑底等待的亲鞠躬道歉,真的真的,很不好意思!!!!
本文即将进入最后**部分,大约还有几万字,多少我还没有想好,根据写作情况定。请大家放心,绝对不会坑!!!我会尽量加快的,我比大家还急,真的。
此外,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俺,给俺的文投票票,链接在文案下,硕大的一条云雀族的世子云瑱惊得楞在门边,被朱琍的人一把抓住勒住脖子,憋得他俊秀的面孔变了形,一片紫涨,王妃尖叫起来:“妖孽,放开我儿!”朱琍阴恻恻地对王妃道:“你这蠢婆娘,以为找个野秃驴就能治住我么?未免太可笑了。原本我只要如意匙到手,兴许还能留你母子一命,如今看来,你偏要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心狠。”
王妃怒骂道:“妖孽,你白日做梦!今日就算杀了我母子,你也别想找到如意匙。”
朱琍一双眸子变成妖异的黄色,狠狠地盯着云雀王妃,忽而桀桀一笑:“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那如意匙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小命重要。”他一挥手,那勒着云瑱的侍卫手下便骤然发力,云瑱双足乱蹬了几下,白眼一翻晕死过去。王妃涕泗交流,狂呼“瑱儿!”就要冲上去。老和尚将她一把拉住:“夫人莫要冲动,凭你一人,不过白白送死罢了。”王妃几乎瘫软在地,跪在老和尚面前:“大师,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老和尚叹息道:“你放心,这只是他命中的劫数,送不了性命。”
丹心和虹珠迅速赶至我身边护住我,我急道:“我没事,只是他们这么冲进来,不知你们少主怎么样了,莫非是有什么不测?”
丹心安慰我道:“公主不必担心,少主定然自有打算。”话音刚落,孔瑄那抹葱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昂扬挺拔似修竹一般,他的身后跟着黑压压的各族将士,虽然衣饰各异,但大多是黑白二色,这点子时间孔瑄竟就将前殿吊唁的各族使者说服,临时赶来擒妖。唔,这孔瑄实在是个人才!我忍不住要击节赞叹。
朱琍闻声回首,面色大变:“孔雀王,这是我琅琊山的家事,你休得多管闲事!”
孔瑄潋滟的眸子扫过朱琍和一干妖气缠身的侍卫,嗤笑道:“啧啧,还真把自己当人了!朱琍是吧?本王只知这琅琊山姓云,何时轮到你这个姓朱的指手画脚?”他眯着眼欣赏了一番朱琍暴跳如雷的模样,沉声道:“再者,你修的乃是悖逆天伦的妖道,人人可得而诛之,本王今日就是要替羽禽族清理门户。”
他身后的各族侍卫群情激奋,轰然答道:“斩杀妖孽,清理门户!”
王妃泪痕交错的脸上立时放出希冀的光来,扑在老和尚脚下与他道:“大师真是料事如神,妾身万万想不到,这等危难之时孔雀王竟能摈弃前嫌,助我琅琊山!我云雀族有救了!”
老和尚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夫人,说有救却也为时尚早。”
他果然是个属乌鸦的!“早”字尚未说完,满山喊杀声已起,那朱琍狂笑道:“多管闲事的臭小子,你以为带了些乌合之众将老子困在这院子里,却不知老子的大军已经将你等围住,你们就等着做瓮中鳖吧!”说完便猛地跃上半空,锐声道:“传令下去,封锁山门,云阙宫内之人通通杀光,一个活口不留。”
语毕抬起右手做了个古怪的姿势,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黑雾已经迅速涌起,遮住了黄昏铺满红霞的天空,空气中泛起浓重的腥膻之气,有无数厉鬼哭号之声从诡谲的浓雾深处传来。
所有人仿佛都陷入了地狱幻境,我的身边空荡荡,原站在我身边的虹珠和丹心都不见了踪影,身边鬼影重重,似有无数厉鬼从雾中扑将出来,我从未经历过这般阴毒的妖瘴,但因曾经历过十方幻境那般包罗万象世间至罕的幻境,故而面对此等情形并无惧意,只是担心孔瑄以及各族将士的安危。不及细想,已有一只面目狰狞扭曲的厉鬼张开血口獠牙猛地迎面扑来,我当即手腕一抖,银练“嘶”地甩开,立时在手中化作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将那索命的厉鬼拦腰斩断。
我一边奋力厮杀,一边高声唤道:“老和尚,你在哪儿?这等小小幻境还困不住你,你该不会是在看热闹吧?”身旁立时现出老和尚青色的身影,他周身都笼罩着金色的佛光,厉鬼冤魂沾上些许便痛声嘶叫,远远地避开去不敢近身。
老和尚难得地面色凝重:“这妖孽当真罪大恶极!竟以生灵之血为引,炼就这等阴毒幻境,我方才探了一探,这妖孽少说害了上千条性命,那些冤魂被活生生吸取一身鲜血而死,故而精魄困在血中永世不得超生,被迫为这妖孽驱使,潜在妖障中替他害人。”我奔至他的佛光之内,瞪着那些张牙舞爪不敢近前的恶鬼,跺脚道:“老和尚,你此番下山不是要超度世人么?还不动手”
老和尚无奈地叹道:“那是自然,不过须得等这妖障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