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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珠光宝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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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哼,闫亦心倏然瞪大了眼睛,眸子里似乎满是茫然。

严绾正要说话,却发现他的眼睛又猛地合上,脑袋下垂,一下子砸到了她的下巴上,痛得严绾眼泪汪汪。

身上的压力又陡然加重,严绾才发现闫亦心已经一动不动地趴到了自己的身上。

“闫经理?”严绾吓了一跳,才看到他落地灯无巧不巧地砸到了他的后脑勺上,简直比百步穿杨的枪手还有精准。

闫亦心双目紧闭,严绾连忙脱身出来,把落地灯扶起来,用手一摸,却是一手的血,顿时骇极:“闫经理!”

 

第三十章 杀人

我杀了人?

严绾在半分钟之内,绝对是头脑一片空白,比木鸡还要呆上两分。

我这个……算不算是正当防卫?她脑袋混乱地想了一句,才回过神来,立刻低下头。

闫亦心仍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地毯上,连垂下的额发都没有移动分毫。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严绾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闫亦心半扶了起来。可是闫亦心半点反应都欠奉,让严绾心里发虚发紧。

第一个反应就是拨打求助电话,严绾小心地把闫亦心的上身,靠在门边,冲到电话机旁,刚刚拨了两个数字,手指就顿住了。

他和她都是全身赤裸,不着寸缕!

要是真有人来,那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犹豫只是一秒钟之间的事,严绾立刻车转身子,再度蹲到了闫亦心的面前。

“闫经理?闫经理!”她又叫了两声,声音一声柔一声急,可是闫亦心仍然双目紧闭,一声都不出。

她颤微微地把手指伸到闫亦心的鼻端,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呼吸还算正常,有进有出。

“要叫医生吗?”严绾踌躇,“可是不知道哪里有医生啊!真是倒霉,又不在A市,整个巴西都是人生地不熟的,连医院都不知道门朝哪里开的。”

她扭亮了灯,再度拨通了总机:“你好,我的朋友似乎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替我叫一位医生过来?”

“小姐有相熟医生的电话吗?”总机小姐的声音,四海皆同,总是甜美的代名词。

但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她有医生的电话,还要打给总机干什么!

“没有,所以才……”

“小姐不用担心,我们服务台备有常用的药品。”

严绾无奈地挂上了电话,无非是伤风感冒的常用药,能够治闫亦心的这种疯病吗?她伸出手摸了摸闫亦心的额头,体温并不算高,热烫的掌心,似乎又回到了开始的温度,心里又放下了一半的心。

扒开闫亦心后脑的黑发,严绾注意到伤口呈一个小小的三角印记。那是落地灯灯柱的形状,这一下……可真是够他受的了……

严绾心虚地瞄了一眼落地灯,再度回到他后脑的伤口上。

奇怪的是,边长达2公分的一个伤口,慌乱成一团的她,还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血却已经凝固。

“难道真的是狼人吗?”严绾自言自语,“据说,狼人的恢复能力,就是这样强的。但……狼人会这么菜吗?而且,月圆之夜,他也没有变成狼啊!”

严绾用看过的有限几本小说对照了一下闫亦心,最后还是果断地拍了一理脑袋:“我在想什么啊!狼人……还吸血鬼呢!我是中了《暮光》的毒,都瞎想些什么啊!”

她轻轻托起闫亦心的头,一只手绕过他的腋下,很想把他弄到床上平躺,这样的话,他应该会更舒服一些。

可是,以她一百六十八公分的个头,对超过了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闫亦心,实在力不从心。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不过把闫亦心在地毯上拖出不超过五公分的浅痕。

严绾无奈地放弃了自己的“壮举”,爬到床上把薄被和枕头都抱了下来,细心地替他盖上。

“闫经理?”她又叫了一声,可是闫亦心却仿佛几天几夜没有睡着似的,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是昏迷还是睡着啊!如果是昏迷,这时候也该醒了吧?”严绾苦着脸,蹲在闫亦心的身边不敢离开。

他的嘴唇干得似乎随时都会裂开,严绾倒了一杯水,在抽屉里翻出了化妆用的棉签。

“这个可以用吗?”她犹豫不决,卫生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虽然看起来是干净的,但她的眼睛可没有显微镜的功效,看不出形形色色的细菌。

“水……”闫亦心终于呻吟了一声,严绾大喜。

“闫经理?你醒了吗?”

闫亦心容色痛苦,翕动的嘴唇,始终只吐出一个音节:水。

“被细菌感染,总比渴死强吧……”她撕开了简易的包装,用棉签醮了水,润湿了他的唇皮。

仿佛很不过瘾似的,闫亦心深皱了眉头,咬住了棉签头不肯放。

严绾哭笑不得,用手轻轻了一拉,棉签被咬得很紧。

既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想来应该没有问题了吧?严绾自我安慰了一句,用另一根棉签醮了水送到他的唇边,原来的那根,才算寿终正寝。

棉签不是医用的,所以虽然一根棒上有两个棉花头,却实在蘸不到多少水。

而看闫亦心的模样,又似乎干渴得很,每一次都狠狠地咬住棉签头,直到咬断。

严绾看得有点胆战心惊,他不会把棉签头都咽进去吧?

随着为数不多的棉签,最后一根拔出来,又是一个深深的牙齿印,随手一甩,棉签头就华丽地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地毯上。

费了半天的功夫,杯子里的温开水,不过下去三分之一。

闫亦心的额头沁出了汗珠,嘴唇翕动得更有力,显然为没有后继的水而心生焦灼。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了粗浅的喘息。

“闫经理?”严绾又叫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皮,“闫经理,你醒了吗?”

“水……”闫亦心所有的语言能力,仿佛只剩下了这样的一个单词。

“好吧,水……”严绾咕哝着,看着杯子里的水,“可是你又不醒,我怎么对你灌进去啊……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有米没柴,也一样烧不起来啊!”

闫亦心的额头,仿佛又沁出了汗珠。

“好,水。”严绾哄孩子似地哄着,幸好自己前世还生了一个儿子,虽然长期放在奶奶那里,但偶尔的诱哄,还是会的。

闫亦心听到她的声音,似乎安稳了一下,微张着嘴半天没有等到甘霖,额上的汗又凝结了起来。

“水来了,水来了。”严绾连忙许诺,犯难地瞪着杯子里的水,忽然眼前一亮,连忙含了一口,迟疑了半秒钟,还是闭上眼睛朝着他的嘴唇贴了上去。

第三十一章 漫漫长夜

嘴对着嘴喂,效率显然高得多了。一杯水很快见了底,闫亦心却仍然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再倒。”严绾觉得手里的这个杯子,份量应该很足够了,怎么他却生像还没有喝足的样子?

第二杯水紧接着又见了底,严绾又有点担忧了。他不会是得了缺水性饥渴症吧?难道他把自己狠命地压下,是想吸自己的血解渴?

困惑地摇了摇头,严绾倒了第三杯水,纳闷地看着依然维持着仰卧睡姿的闫亦心。他的唇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干裂,被水浸润过的唇皮,鲜艳得像是盛放的玫瑰,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得想要咬上一口。

严绾觉得自己采用这种方便又快捷的方式,潜意识里就是想吃他几口豆腐……

她甩了甩头,把私心杂念甩了出去,又喝了一口,对着他的唇覆了上去。水经由舌尖,流到了他的嘴里,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他们两人连血脉都相连了似的。

她脸红地想要离开,却觉得一条舌头,灵活地滑到了自己的口腔。脑袋“嗡”的一声,拉向了警报。

“唔……”她用鼻音抗议,可是闫亦心显然根本没有接受的意思。

难道又一次狼性大发?严绾暗暗叫苦,虽然他苏醒过来,令她松下了一口长气,但是回到原点的局势,却仍然让她叫苦不迭。

但……这个吻却和之前的那个不同。

严绾觉得一种陶陶然的醉意,袭了上来,唇与唇相触的地方,像是光滑细腻的绢帛,带着丝绒般的感受,分外舒服。

他的舌虽然在她的口腔里追逐着她的,却并不狂野,而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透着一种骨子里的温存。

严绾猛地清醒过来,狼狈地抽回了身,睁开了眼睛。

闫亦心目光清朗,严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觉得脸上烫得可以煮鸡蛋。老天,她都干了些什么呀!

“严绾。”闫亦心叫了一声,温柔的缠绵,把她的呼吸都淹没在了苍穹里。心里面,仿佛有一张柔软的绢帛,在细细地拨弄着那根心弦。

微开的窗户,吹进一缕冷风,隐约嗅到了潮湿的味道。

“你……”她眨了眨眼睛,窘得侧过了头。

被薄纱掩映的窗玻璃上,已经透出了鱼肚白。原来,漫长的一夜,已经过去了。想到自己似乎“趁机”吃了闫亦心不少的豆腐,严绾的脸愣是没有好意思再转回来。

“谢谢你,严绾。”闫亦心温和地说,缓缓地坐了起来。舌尖还残留着严绾温软的味道,比他品尝过的任何一道大餐都好。

“不,不客气。”严绾心虚地回过去,立刻又捂住了自己的额。

怎么老出状况……

闫亦心的手,很自然地抚上她的额角:“疼吗?”

“不,不疼。”严绾狼狈地跳了起来,“我回房间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看着她仓惶的背影,闫亦心摸着自己被撞痛的下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一只手探到后脑,残留的痛感,提醒着他昏迷前遭受的重击。

这丫头,下手可真狠啊!

三角形的伤口,几乎已经痊愈。闫亦心知道,用不着二十四小时,那里会完好得留不下一点痕迹。

他在地毯上又坐了很久,才慢吞吞地站起来。窗外的月亮,已经没有痕迹,这样一个月圆之夜,会是他一生最难得的体验。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落地灯的杆子,闫亦心甚至想把这盏灯带回去,珍藏在他的储藏室里。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温软,他甚至不想去洗脸刷牙。她独有的芳香,沁得心田里翻山倒海似的清甜。看着和她房间隔着的那堵墙,闫亦心觉得心神俱醉。

这是爱人的感觉吗?

他的笑容,渐渐地垮了下来。每个月一次的历劫,他不知道和严绾在一起,还会遭遇到什么。他不想,也不愿意她受到他的侵害。

把头贴在墙壁上,酒店的隔音效果做得太好,他根本听不到隔壁一丁点儿的声息。很想就这样登堂入室,但他竟然不敢。

爱一个人,应该给她温馨和甜蜜,怜爱与呵护。而他,必将负担给她数不清的危机,甚至不知道下一个月,他会有什么样的举动。

密码箱放在一侧,粉钻的毛坯依然莹光水润。他的心思,勉强从严绾身上拉了回来,仔细抚摸着毛坏被粗略打磨过的边缘,暗暗规划起切割的方案。

一般来说,毛坯的形状,是决定成品形状最至关重要的因素。这块钻石却因为那条细细的裂缝,而失去了切割成梨形的可能性。

三块……其中最大的一块可以打磨成吊坠。如果切割师水平好的话,应该可以保留五克拉的重量。虽然圆多面形未免普通,但这块粉钻的火彩,绝对可以让这样的形状更加出彩。

中间的那块,可以做成戒面,用铂金镶嵌。最小的那块……则可以作为胸针的主钻石,如果好好设计的话,绝对是一套让人眼前一亮的首饰。

他小心地转动着毛坯,在脑袋里勾勒着切割的线条,直到肚子里“咕”地叫了一声,才想起昨天连晚饭都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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