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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行头,现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你去买两身衣服吧!”
严绾确实对单株的跳舞兰,一时没有更好的主意。抿着嘴,又撅了一下,再接着又扁了扁,脸上的神态十分丰富,让闫亦心看得都有些发呆。
她表情丰富的时候不多,以至于闫亦心常常会忘记了她的年岁,才只是一全二十不到的年轻女孩。但一旦生动起来,却显得比平常更灿烂夺目,让人百看不厌。
“好吧,不过别去那些精品店,那里的价钱我可受不了。”严绾耸了耸肩,这样下去,我的积蓄就全没了。”
闫亦心失笑:“我会让店员替你打折。”
“打三折都嫌贵,后面的零,要一下子去掉两个才好。”严绾还是摇头,“就去一般的那些专卖店,有些牌子的做工也很好 价格也比较适中,比较适合我们这类的小白领。”
“你还算是小白领?现在虽然还没有给你加薪,但就是等着这个新人奖的结果。”
“得了奖还能加薪?”严绾顿时精神一振,“加一千?”
“独立的设计师,五千底薪,再加设计的奖励。不过,我估计这个问题不大,至少能捧一个优秀奖回来,刘离的提议这一次就能能通过了。”
“如果要加薪的话。。。。。。”严绾眨了眨眼睛,“那我就该努力得个奖了。”
闫亦心看着她哭笑不得:“要是让别人听到你的这句话,又要责备你一心钻进了钱眼里。”
严绾不服气:“这有什么不好?像你们从小都含着金钥匙出生,所以才会对钱没有概念。几百万的黑欧泊,也是说送就送,也不管人家要节衣缩食一辈子才买得起。”
“其实,你也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只不过用这种行为,来掩饰自己的心思而巳。”
“啊?我掩饰什么?”严绾惊讶地抬眉。
“这一点我还没有看透。”闫亦心笑着摇头,“走吧,就去你说的那间一件衣服只要几百块的小店,总比你的T恤牛仔裤穿出去强吧?”
“只要”几百块!
严绾觉得泄气,对于闫亦心来说,几百块可能就像是她用来乘座公交车的硬币那么不起眼吧?再一次,严绾觉察到了她和闫亦心的巨大差距。
可是,她旋即就漾起了一个笑容,这些不该是她考虑的事。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并没有什么丢人的。
这家店的名字很有特色,只有一个字,“蓝”。
事实上,衣服也是非蓝即白,非白即黑,没有第三种颜色,而这三种颜色,向来是严绾偏爱的。
闫亦心看了一下标价,连衣裙也没有过千的,大多是三百到五百之间,偶有几件,也只标到九百出头,很适合工薪阶层的消费。
严绾挑了一件阶格中等的墨蓝色的连衣裙,“这一件怎么样?”
“嗯,试试去。”
闫亦心其实不大喜欢看到严绾穿深色的衣服,喜欢她穿得更亮丽一些,这样她的面容也会显得更亮。
“怎么样?”严绾换好了衣服走出来,她其实是适合裙装的。她的腰很细,就能够显得胸部很挺。颜色虽然有点偏暗,但她肤色白嫩,唇红齿白,亭亭玉立地并腿而立,就让闫亦心不由自主地点下了头。
“不错,这件很好,包起来吧。”
严绾竖起了一个手指头:“一件了。”
“这也跟我计较!”闫亦心哑然失笑,“再挑一套吧,如果是两件套的,可以轮换着搭配。”
“也对哦。”严绾想了想,阻止了营业员的动作,“那这件不要了,我换套装吧,看定来还成熟一些。而且两套可以替换了搭配,一下子就变成了四套。”
闫亦心很热心地提出参考意见:“不如一套白的,一套蓝的。这样的括配起来也省力,蓝白配,或者白蓝配,都显得很清丽。”
“好。”严绾二话不说,同意了他的观点。
说是白色,但是边缘部分,还是镶了一点蓝色的花边。所以这样的两套衣服,怎么搭配都是合适的。
严绾很满意,尽管花出去了十张大钞,但甚因为人逢喜事,也就不再斤斤计较了。据说,得了奖,还会有奖金的。
“脑袋里,怎么尽想着这些东西啊!”闫亦心无奈地拍了一拍她的脑袋,“你明明不是那么看重钱的,却偏偏做出一副财迷的模样!”
“谁说我不喜欢钱?”严绾理直气壮地反问。
“如是你真的喜欢,就不会拒绝我的礼物。”闫亦心慢条斯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严绾义正辞严地辩解,“走吧,我忽然有了一点思路,黑欧泊也许很快就可以开工了。
“确实要快一点开工,还有一周,就是颁奖典礼。”闫亦心趁机捉醒。
时间果然很紧迫呢!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可说
如有种助一般,严绾回去以后,就忽然开了窍似的,很快就完成了吊坠的草图。她抬走头,又看了两眼被搬到了书桌上的那盆跳舞兰,抿了抿唇,又低着头改了两笔。
“幸好亦心回老宅了,不然的话,有他看,今天就别想画个过瘾啦!”严绾得意地想,低下头继续修改自己的原稿。
天麻麻亮的时候!严绾才最终定稿。着着白纸上飞跃的黑线,严绾满意地笑了。
“啊,还有耳坠!可是如果照这样的尺寸切下去,留下的地方就很小了。耳坠不能太大,线条应该更加简洁。”严绾自言白语,看了看腕表,短针已经指向了四。
“反正他不在,我偶尔熬一夜也没有什么。”严绾犹豫了一下,就打定了主意!把耳坠的草稿也最后完成。
兴奋地一跳而起,开始准备早餐。但闫亦心却没有准时出现,让严绾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一般来说,如累闫亦心直接去公司的话,总会来电话通知一声的。
直到严绾等到最后一刻,匆匆地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准备出门,才看到闫亦心撞进门来。
“咦,亦心,怎么现在才来?”严绾好心情地开玩笑,“你也睡过头了吧?”
“你要出去?”闫亦心似乎跑得很急,严绾有点怀疑他没有耐心坐电梯,而是直按从楼梯上跑来的。老天,她可是住的十五楼呢!
“我要上课呀,今天第一堂有专业课。”
“哦,对,今天是星期五。”闫亦心似平有回过神来,“那你路上小心一点,有事直接给我电话。”
“知道啦!”严绾扮了一个鬼脸,“你粥还在电磁炉上 土司在餐桌上,不过可能已经冷了。如果你想吃的话,可能要自己动手煎一块。我起去上课!”
“好的。”闫亦心看着她的背影,轻盈地消失在门后,脸色有点阴都了下来,手里的拳头紧紧地握成了一团。
康绣桔和严绾,是他生命里除了母亲,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可是。。。。。。
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袖子轻轻地嗅了嗅,暗自庆幸,好在刚才严绾匆忙出门去上课,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上,又沾染了那种熟悉的“香奈尔五号”。
他没有再热土司,就着热腾腾的小米粥,把半冷的土司都囫囵地吞下肚。脑袋里却还在回想着一早就被康绣杏堵在门口的糗事,脸色更是阴沉了下来。
康绣桔的心思,表现得再明白没有。纵然他再三表示,她都固执地摇头。
她怎么就不明白,严绾在他的心里,并不只是康绣桔的替代品?她平时神色淡然,可是有时候遇上得意的事,表情又会瞬息万变,让他总是看不厌的。
用业绩解决了闫老太爷对严绾的绝杀,谁知道康绣杏却会买通人制造车祸?幸好严绾没有事,不然的话……他用手握着拳,一下子就砸到了桌子上。
自从严绾受伤以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希塑能为严绾找回一个公道。可是面对着康绣杏那张和康绣桔酷肖的脸,他竟然没有勇气再追问下去。
康绣杏,是康绣秸唯一的妹妹啊!
闫亦心烦恼地叹了口气,唯一庆幸的是,康秀杏即将返回加拿大。总算少了一个惹祸精,严绾这里,也能安全一些。
可是他仍然不认为康绣杏有害人之心,也并不过是一时冲动,所以才找了一个“杀手”吧?
如果不是康绣桔车祸而亡,也许他们现在已经喜结连理……不能再想了,去看巳矣,再想康绣桔,对严绾是不公平的。
虽然她脸色一向清冷,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心思比谁都重。只是有些别人在意的事,她反倒并不在意而已。
有点对不起严绾,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把真相告诉她,闫亦心在餐桌上又指坐了良久!直到秘书的电话追踪过来,有跳起来,匆匆地起往公司。
严绾却不知道闫亦心在心里已经过了天人交战 最终决定对她守口如瓶。事实,她对康绣杏的精疑,远在闫亦心发现真相之前。只不过,她仅仅是猜测,只要闫亦心留在她的身边,她和康绣杏的对决,就不能算是输。
所以,她很快就把康绣杏抛诸脑后,而是继续构思着她的草图。尺寸方面,还要谨慎地计算一下。既要尽可能地保留黑欧泊主石的重量,又要保证可以割下两块耳坠的材料。
“其实火欧泊也不错啊……”严绾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车泊在超市门口的停车场,才迈着匆匆的脚步朝学校走去。
唯一遗憾的,却是她最初设想中的几朵成串的跳舞兰,却因为黑欧泊的贵重,而无法付诸现实。
“要不!我还是用白欧泊?”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教室。冲进去的时候,随意抢了一个空位。
”严绾,你可真够准时的。“陈晓蓉开了口,才把还处于半用功状态的严绾拉回了神。
“嗯,今天你来得也早。”严绾随口敷衍了一句,后知后觉地感到奇怪。
陈晓蓉和她不一样,她一向只上后半段课,第一堂课从来就是缺席的。陆文俊是典型的夜猫生活,一到晚上,就会钻进来光怪陆离的夜总会。所以陈晓蓉只要在他的身边,不到凌晨一两点钟,是不可能回去的。
“早上起得来,就过来上课了呗!”陈晓蓉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没有了之前那种盛气凌人的炫耀,严绾才发现她脸色疲惫不堪。
“暑假里过得不好吗?”严绾随口问了一句。
“哪有你的日子过得滋润?攀上了闫氏的少太现在就是差了一个名份罢了。”陈晓蓉的话,有点酸溜溜的。
严绾觉得自己和这位昔日的好友,宇全可以称得上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转头,看到老教授已经走上了讲台,立刻就闭上嘴,不再和陈晓蓉搭话。
也许,在外人看来!她严绾如今攀上了高枝,正活得风生水起。相比较而言,严绾几乎可以断定,以陆文俊风流成性的性子,大约最近又迷上了别的女人,所以际晓蓉才会现出一副失意的模样。
“最近,文俊有没有去找你?”陈晓蓉低声问。
“她我我干什么!”严绾目不斜视,虽然她只分了一半的精神在听课,另一半的精神,则是在思考着她的跳舞兰首饰。
花蕊部分的处理,还不尽如人意啊!
“我就不信,他就一次都没有找过你。”陈晓蓉咬着唇,“你对他不假辞色,所以他就更加想要让你也。。。。。。”
“我又不是你!”严绾觉得自乙快要抓到一点线索了,可是陈晓蓉却还在她的耳边嘀嘀咕咕,忍不住有了一点不耐烦。讲台上的老教授,仍然慷慨激昂,讲投着屈原的《楚辞》。
“沅有芷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屈原其实是把自己比作兰花,而他也确实像兰一样高浩……”
高洁!
严绾忽然眼晴一亮!跳舞兰也是兰共的一种,她还是在从形态上去把握,不如从神韵上去